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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侧的郭允,则是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黑沉。在刘疆没有注意的角落处,他狠狠地磨着牙,气愤地想道:要她不是主公的女人,我就亲手报复。
可她偏偏就是主公的女人,所以他报复不得,只能告状……想到这里,磨着牙的郭允垂头丧气地耸拉着。
不一会,护卫说到卢萦在街道上遇到卫三郎的事。
听完后,郭允饶是刚才还气得不得,这时也不由哧地一笑,他哈哈笑道:“可怜的卫三郎,调戏个小姑都能遇到卢文。”说到这里,他转向刘疆,笑脸一板严肃地说道:“主公,卢文如此小肚鸡肠,只怕对主公亦是怀恨在心,请主公小心行事。”
刘疆瞟了他一眼,淡淡问道:“怎么小心行事?”
郭允:“……”。他寻思了一会后,摸着下巴认真地说道:“臣以为,这等妇人,还是把她关押数日,让她日夜侍侯主公,等她生下孩儿再放出来的好。到那时,她肯定不会如此顽劣了。”
这郭允,也是一个擅长把公报私仇的话说得如此坦然的。
刘疆冷冷一哼,没有理会他。
不一会,一行人回到了庄子。
见庄子很安静。刘疆眉头一蹙。不耐烦地问道:“卢氏呢?”
昨晚刚破了身,初承欢爱的妇人,怎地如此好动?亏他一整天都在担心她的身体,一想到她昨日欢爱时那泪眼汪汪的样子就心疼。恨不得早点赶回来安抚于她。
一个护卫上前禀道:“卢文郎君接到一封信后便出门了。现约有半个时辰。”
“一封信?”
那护卫打了一个寒颤时。另一个护卫上前小声禀道:“禀主公,那信小人瞄了一眼,上面好似有一个阴字!”
阴澈!是阴澈!
刘疆的脸刷地一沉。
他这样子一摆。众护卫都是一凛,齐刷刷跪地声中,一护卫辩道:“主公勿怒,我等亦是没法。实是主公前不久还吩咐过,只需保护卢文安全便可,他是进是出,一切由他。”
……
沉凝了一会,刘疆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她朝哪个方向去了?带我前往。”
“是。”
不一会功夫,马车赶来,众护卫策马筹拥着刘疆出了府子,一行人朝着灞河的方向迅速赶去。
当刘疆远远地看到停在灞河边的那只小画舫,以及船中若隐若现的白衣人影后,他的脸彻底冷了。扯了扯唇角,他似笑非笑地说道:“真是胆大啊……看来我给她的教训她一点也没有记住。”
来到河边,他跳下了马车,就在刘疆等人大步朝着那木船走去时,走在最前面的刘疆,一眼就看到,那个站在舱门稍里侧,露出大半边脸的,可不正是卢萦?她转头看着里面一人,正在说着什么话,而里面的男人,则对她拉拉扯扯的。
腾地一下,刘疆的脸彻底黑了。
他右手一挥,制住护卫跟上。人多口杂,他的妇人便是不守妇德,也得由他来处理决定,而不是经由众人之口后,弄得不可收拾被人逼着做什么处治。
令得护卫齐刷刷止步后,刘疆大步走向那木船。木船显然刚从灞水中回返,正准备停留,连木板都搭在了岸边。
越是这么靠近,性子谨慎的刘疆,越是清楚地肯定地看到,站在舱门口的,可不正是他那顽劣愚蠢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
当下,他的脸完全黑沉如漆,一步踏入木板,他朝着那船上大步走去。
哪里知道,刘疆刚刚走到船口处,只需一步就可以踏上画舫时,陡然间,他的脚下一松,只听得一声轻微的木板碎裂声传来,转眼间,他足下的木板一断为二,而他自己,则扑通一声掉到了河水中。
这是岸边,河水只及刘疆的颈项深,只是他跌得急,猝不及防之下还是猛咽了几口水。而他本来有点惧水,那几口水一吞,整个人便没有第一时间恢复理智扒住船边爬上来。
这边刘疆一落水,那边的护卫们惶然大惊,就在他们急驰而来时,木船中传来卢文清脆的命令声,“开船笨蛋,收网啊!”
她的声音一落,便见两个渔夫冲到了船边,而在他们弯下腰时,那画舫已经驶动开来。于是,当护卫们冲到河边时,那船已驶出了七八步远,已然跳不上去了!
在那船驶向灞水当中的同时,两个渔夫不停地拉紧船边的绳索。他们才拉了五六下,众护卫便清楚地看到,落到了河水中的刘疆,被一鱼网给结结实实地网住,这会正被两个渔夫连网带人的拉起一半呢。
两个渔夫动作老练,三不两下便把渔网把拉到了船边上。看到他们把被渔网绑得结结实实的刘疆拖到船板上,看到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卢文笑吟吟地踱出来,慢慢弯腰看向自家主公对着他说着什么话,郭允等人不由吐出一口浊气。
好几个护卫同时把眼睛闭了闭。
过了好一会,一个护卫朝郭允问道:“郭头?卢文她不会对主公不利吧?”
“不会。”郭允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们还是得弄到船跟上去,尽臣子本份。”这夫妇俩打情骂俏专门挑重口的来,令得他们这些当臣下的万般为难,实在痛不欲生啊。
“是。/”
在护卫们四散而开,急急去寻船只时,卢萦已蹲到了被渔网网了个结实的刘疆面前。
看着**的男人,那张在阳光下依然俊美强横的面容,卢萦笑得双眼都弯成了一线。
刘疆瞟了她一眼,冷冷一哼,闭上双眼不去理会于她。
卢萦一点也不计较。她高高兴兴地盘膝坐在他身侧。托腮盯着**的他细瞧了会,卢萦笑吟吟地说道:“阿疆,你生平还不曾有如此狼狈之时吧?”
刘疆的脸黑沉下来。
卢萦嘿嘿一乐,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欢喜道:“我知道。算计了你这一次。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可惜没有画师,不然把此情此景留下来供以后瞻仰多好?”
刘疆闭上双眼绝不理她。
卢萦慢慢躺下,她也不嫌他全身上下**的。径自把脸枕在他胸口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网口下刘疆的喉结,说道:“依我说啊,阿疆,你真没有生气的理由。”
她屈起手指数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把那块本来摔碎了的珍贵玉佩赏赐给我,还故意让人打翻木盒把碎玉佩落到地上的情景,你可还记得?阿疆,你看你有多坏?要那次你遇到的不是我,而是一个纯真简单的小姑,光那一手不就会害得她惶惶不可终日了。”
她继续屈起第二根手指,“接着,你想平府的人把我献给你当婢妾,便纵容那些人绑架我的弟弟。要不是我知道是你做的手脚上门讨饶,我求救无门后岂不是不得不屈从你?”
卢萦屈起第三根手指,“第一次去江州时,我不过用了你一次玉佩,你便把我置身于惊涛骇浪当中,想逼着我向你妥协当你婢妾。”
她屈起第四根手指,“在成都时,我不过向你明确表示不愿意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就烧我的酒楼,收我的房子,赶得我无家可归……阿疆,你可真是坏到家了啊。”
她屈起第五指手指,“在武汉时,我不就是不收你给的钱,想跟你保持一定的距离吗?你就拿剑指着我,还说要杀了我。你瞅你瞅,我那时这儿还流了好多血呢。”她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白嫩嫩的颈项,朝着刘疆气恨地瞪大眼。
早在她算帐时,刘疆便睁开了眼,此时他朝那白嫩完好如昔的颈项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没有理她。
卢萦扁着嘴,颇有点气恨地对他说道:“那些也就罢了,最可恨的是这一次。这一次,你居然当着那么多属下,那么多世家子弟的面,给他们立下规矩,说你死了马上把我捉来陪葬!阿疆,你是太子,你都从来没有许过我无上的荣华,却一开口让我与你死后同棺。你说你是不是太对我不地道?”
算到这里,卢萦叹了一口气,只见她抱着被绑缚得不能动弹的刘疆的上半身,令他坐起后,看到他这狼狈不能动弹的模样,卢萦显然又变得乐不可支了。只见她捧起他的脸在上面叭唧一声,高高兴兴地做出总结,“所以阿疆,你对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这次让我报复一回也是应当,你说有没有这个理儿?”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欢欢喜喜地继续说道:“现在都立夏了,今儿太阳也大,你虽然浸湿了衣裳,不过这季节这太阳,肯定病不了。阿疆,昨天你那样对我时,我就想着把你也绑回来。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偿了。要不,咱们便这样在灞水中转一圈儿,好好说说话儿?”
这般他被绑得紧紧的,她却白衣翩翩风流倜傥,当着这不时出没有渔民游客的面转圈儿,说话儿?刘疆冷冷睁开眼来看向她。
第二百零七章 报复是有后果的
刘疆面无表情,眸光黑得透不过光来。
他这样子,可以吓倒天下任何一个人,不过不包括卢萦。
当下,她朝前凑了凑,把自己的唇印在他的眼睛上,用舌头舔了舔后,她还埋怨道:“有河沙的味道。”
刘疆的脸彻底黑了。
卢萦见他还这么生气,不由长叹一声,她伸臂搂着只能坐着的他,把脸搁在他的颈间蹭了蹭,软软地说道:“阿疆,别气了……我这不是被你欺负得狠了,心里堵得慌吗?”
刘疆冷冷地说道:“你知道你这事若是传出去,将是什么后果?”
卢萦嘻嘻一笑,她朝他的脸上叭唧两下,得意地说道:“我这不是仗着你就喜欢我的坏,对我总是狠不下心来吗?再说了,有你在,这事怎么会传出去?”这么狼狈的刘疆,怎么会让世间人都知道?
见刘疆还是黑沉着脸,卢萦把他上半身一推,让他重新倒在船板上后,笑吟吟地伸手遮住他的眼,道:“阿疆,我就跟你说啊,你既找了我,这种气以后还多着呢。除非啊,你对我如我对你一样敬着供着。”
这怎么可能?
刘疆嘴角扯了扯,懒得理她。
这时刻,众所卫们终于找来五六条木船,四散着追了上来。看着画舫中两个相依相偎的人,众护卫忖道:主公的嘴又没有堵上,他没有发话,我们就晃着吧。想到这里。他们便不紧不慢地跟着。不过主公这么狼狈,他们着实不敢看,便一个个老实地低着头,紧紧地闭着嘴。
远远地看着自家不可一世的主公被鱼网绑得紧紧的,僵硬得像个木偶,卢萦想扶起他上半身,就扶起他上半身,想让他躺下,便把他一按就倒的样子,不知怎地。虽然觉得卢萦这样对待主公。实在大不敬,实在罪该万死,可郭允还是感到神清气爽,他突然觉得。相比起主公来。自己被卢萦算计。让那三个丑恶妇人咬几口的事,已不值一提了。
这人啊,就怕对比!因此。郭允这一对比,顿时就神清气爽了,痛快舒服了。
就在画舫慢慢驶着,众船慢慢跟着时,前方处传来一阵高歌声,只见一个渔夫一边收着网,一边驱着船向这边驶来。
刘疆瞟了一眼,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叫卢萦松了自己时,突然的,他眼前一黑,却是卢萦手一挥,拿样什么东西把他牢牢地罩住了。
不一会,刘疆听到外面传来那渔夫笑呵呵的声音,“哟,这位小郎君好有兴致啊,开着画舫来网鱼?”
卢萦清冷的笑声回道:“是啊,今儿天和日丽,正是网鱼的好时辰,错过这一趟,怕是以后赶不上了。”
“怎么会赶不上,这灞水的鱼可多着呢。”那渔夫转了一眼,看到刘疆,惊道:“那般大物,是什么东西?”
刘疆听到卢萦清楚的笑声传来,“这个啊,是我刚网到的一条鱼!”
她说,他是她刚网到的一条鱼!
她居然说,他是她刚网到的一条鱼!
被蒙住的刘疆气得磨牙时,郭允等护卫这时也傻了眼,他们木呆了一会,还是老实地低下头。
那渔夫惊道:“这么大个的鱼?天啊,太稀罕了。”
见渔夫有意想见识这条巨大的鱼,卢萦只是敷衍一笑。她模样冷峭傲慢,这姿态一摆,顿时生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那渔夫明明刚才还与她交谈得欢,这下却是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两条船错身而过。
等那渔夫去得远了,卢萦才笑吟吟地把刘疆重新露出来。
见他黑着脸咬着牙瞪着自己,不知为什么,卢萦这下有点害怕了。她缩了下肩,小声嘀咕道:“这么生气干嘛?你不想在外面,我把你搬进去就是。”
说到这里,她还真地叫来两个渔夫,与他们同心协力把刘疆弄到了画舫中。
当卢萦再出画舫时,已是大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