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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她的胆子便又肥上一圈!现在都对他大小声呵斥起来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回程途中遇故人
卢萦见他真生气了,马上狗腿起来。她从刘疆背后搂住他,软软地说道:“别气了嘛……谁让你招来的这些女一个个又美貌又手段厉害的?我这不是怕你被她们抢去了吗?”
感觉到自己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有点软,刘疆冷哼一声。
卢萦用自己的脸颊摩挲着他的脸,留恋着他肌肤的温热。她嘟囔道:“阿疆,我都担心了好几天呢,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你,我都有黑眼圈了。”她越说越委屈,便闷闷地说道:“都是你,尽招这种不省心的女人!”
刘疆发现她随随便便几句话,自己又生不起气来了,不由长叹一声,无力地闭上双眼。他刚闭上眼,唇上一暖,却是被卢萦给吻上了……
长安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当天众人便赶往开封。在开封停留了二十来天,事情一做完,一行人便踏上了返回洛阳的船。
在卢萦离开时,她才知道,自己让单明月上心,却是因上次在长安时,那个长安第一美人虞华因她而折了的事,引起了单明月的注意。单明月非常聪明,她把那件事分析来分析去,发现卢文竟是占尽便宜,而虞华更是折得莫名其妙。由此她推断出,这个卢文只怕是太殿下的心爱娈宠。他之所以追求虞华,就是用自己的方式打压情敌罢了。
得知单明月并不是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卢萦放松下来。
黄河一泄千里,卢萦站在船头,看着这来来往往的客船,很是闲。
这一天,她又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就着清晨的阳光,欣赏着这黄河两岸的胜景时,突然的,旁边插过来一条大船。
这是一条普通的客船,光看布置,便知这船宽敞而舒服,是供权贵们乘坐的。
卢萦刚要收回目光,一眼瞟到两个熟悉的人。不由一凝。
那靠着船舷,正手牵着手含笑看着风景的,可不正是孙朝夫妇?只是与以往见过的两次不同,这次看到的孙朝,似是老了一些。也憔悴了一些。他正低着头,陪着笑脸殷勤地看着身边的夫人。
而他的夫人,既不是那个被毁了容的冯二姑,也不是后来被卢萦弄来的,长相颇似冯二姑不曾毁容前的村姑。他的夫人还是那个陈氏。只是看孙朝那柔情满面,殷切无比的架式,这夫妇俩和好了?
因卢萦入了太府。不得不与耿六这等阴氏派系的人疏远后,她都没有关注过孙朝一家。这般陡然看到恩恩爱爱的夫妇俩,还挺让她好奇的。
卢萦歪着头细细盯去。
这时,陈氏抬起头来。她含着笑温柔地回了孙朝一句后,转眸看向一侧的江景。
便是那一转眸,让卢萦看清了她的眼波。
那眼眸,清净无波。既不像孙朝那样温柔眷恋,也不像孙朝纳冯二姑时。那般黯然绝望中带着淡淡嘲弄。她的眼神中,有的是一种宁静,平和,还有看破,仿佛此刻的她,对孙朝已无爱无恨。只不过他愿意温柔对她,她也就微笑地受着罢了。所以,明明此刻孙朝看向她时,那眼神爱怜横溢,她也是心神淡淡。
……也是,这伤了的心,哪里是说缝补便能缝补上的?
想到这里,卢萦暗叹一声。
二十天后,客船平安无事地回到了洛阳。
一入洛阳,刘疆与卢萦便分开行走。卢萦回到府中时,卢云兴冲冲地向她跑来。站在她面前把姐姐上下打量了一番,晒黑了的卢云笑道:“大哥,你回来了?”
“恩,我回来了。这阵可有发生什么事?”
“青元居士来信了,她把婚期定在今年十月初三,还要求元娘在出嫁前回到武汉,还说此次婚礼一定要办得盛大,要我亲自到武汉,风光慎重地迎娶元娘。”
这个要求卢萦能够理解。元娘在武汉时,可没少被人糟践,作为亲人想让她出口气,风光一回扳转面也是常理。
当下她点了点头,认真说道:“这是应该的。你去回复,便说一切按她的意思办,绝不会让元娘委屈了。”
“好的大哥。”
又信口说了一会自己的学业后,卢云凑近卢萦,低声说道:“大哥,执三大哥让我跟了一个人。那人专管刑律,很会判案,哪怕有一点点蛛丝马迹,他也能推断出真相来。”他脸色有点泛青,似是有点反胃。过了一会,卢云才说道:“大哥,我一直闭门苦读圣贤书,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多腌脏事腌脏人。这人心,真是深如鬼府,可怕之极!”
顿了顿,他低低说道:“大哥,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
卢萦停下脚步,她温柔地看着弟弟,轻声道:“傻阿云,说什么添麻烦?你是大哥最亲的人啊,你的事,就是大哥的事。”她扬唇一笑,目光温润,“不过我的阿云真的长大了。”
卢云哼了哼,“大哥,以后别这样说我,好似我还是小孩一样。我都要成亲了。”
卢萦抿唇一乐。
姐弟俩说了一会话后,卢云好奇地问道:“大哥,这次你去了长安开封,可有遇到什么新鲜事?”
“有。”卢萦叹了一口气,把一些事说了说,后来她着重提了单明月的事。
听到卢萦所说的解决手段后,卢云直是目瞪口呆。他看着卢萦,小小声地问道:“大哥,你这样做,殿下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会说什么?”卢萦淡淡地说道:“我阳谋立世,阴谋成事,他能说什么?”
卢萦转过头看同卢云,认真说道:“阿云,我早就琢磨出来了,这做人也罢,立世也罢,一定要用阳谋,要堂堂正正,便是坏,也要坏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便如这男女相慕,结为夫妇吧。如果从一开始,一方便是通过虚伪隐瞒掩饰欺骗对方而成就婚姻的,就算以后做得最好,可一开始就输了,再弥补也补不回来啊。大哥想,这夫妇之间也罢,朋友之间也罢,便是经常打交道的上下级之间,也都要正,身正,心正。对与你要生活一生的人,尽量做到不欺不诈。你不好的地方,就让他知道你不好。唯有这样,才能长久。阴谋诡计毕竟只是术,只能在处理一些非常事,对付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时用一用。”
见卢云听了沉思起来,卢萦也不再惊醒他。她大步回到院落,先舒服地泡了一个澡,这才穿上衣裳,准备奏折。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卢萦成大官了
第二天.卢萦揣着奏折,坐着马车,朝着宫城驶去。
因还是清晨,露水打湿了青石板,连青石与青石之间钻出来的嫩草,也绿油油颤巍巍地顶着露珠,天地之间清新透了。
这个时候朝这个方向走的,几乎只有朝臣,卢萦的马车所到之处,引得人不停看来。
走着走着,一个微沉而清冽的声音传来,“卢文这是去哪里?”
卢萦一怔,抬起头来。
策着马与她并肩而行的,居然是左将军耿秉,此刻,这个俊美的将军睁大一双眼,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卢萦细瞧。
在对上她的目光时,他策马小走两步,靠近了卢萦,低下头凑向她后,他压细声音说道:“听说你得到了陛下的赏识,位列朝臣?”他说到这里,语气都涩了几分,微微蹙眉,耿秉压低声音不客气地说道:“刘疆身为太子,怎地连轻重也分不清,任由你胡闹到这个地步?”
眼前这个卢文,她不会忘记她自己是个女儿身吧?都玩到朝堂上去了,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
卢萦微微挑眉,她静静地看了一会耿秉后,这才轻声回道:“我要替家父正名,要替我的弟弟得到范阳卢氏族长之位……那些享着福,在洛阳城上飞扬跋扈的人,不过区区支系,他们今日的荣光,还是我父亲和爷爷用自己的血泪铸就的。凭什么他们在这里享受,我与我弟弟却沦为草芥?那本来就是我弟弟的,我抢也要替他抢来!”
她这是解释了她出现在朝堂的原因了。
耿秉盯了她半晌,突然长叹一声。过了一会,他叹道:“你执意如此,好生自持吧。别到时捅破了天!”
卢萦见他也不反对了,当下扬唇一笑。她本来俊美至极,这一笑便如清风拂面,云霞流醉,说不出的风流美好。耿秉直是看闪了眼,怔怔地看着她,他生平第一次,竟生出一抹怅然来。
当卢萦的马车进入宫门后,众朝臣已经络绎来到。耿秉早已走开。在众臣依次进入大殿时。在殿中没有席位,也没有得到陛下许可的卢萦,只得站在一侧侯旨等传。
站在这金殿之前,白玉阶下,卢萦虽然微低着头。表情与众臣一样,有着一种对皇权的敬畏。可络绎入殿的大臣们,就是感觉到这有名的美男子身上,有一股别样的风流味儿。不由的,这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佬们,也都转头朝卢萦瞟了那么一眼半眼。
在一阵阵安静的脚步声中,卢萦眼前一晃。却是一人走到了她身前。
卢萦抬头。
这一抬头,她对上了阴澈那苍白而精致俊美的面容。
阴澈在看着她,他的眸光中隐有笑意,扬着唇。他低声说道:“阿萦,这阵子不时有大臣提到你……一朝风光无人不知,你这次可玩大了。”说到这里,他忍住了笑。还朝卢萦眨了眨眼。
恰好这时,一袭王子袍服的刘阳走了过来。他远远看到阴澈和卢萦两人,便温文一笑,唤道“阿澈。”
阴澈见是他,连忙行了一礼。
刘阳走到他身边,笑道:“一起入殿吧。”说到这里,他转向卢萦,朝着她打量时,刘阳眉眼带笑,他温和友好地说道:“是卢文啊,要不要一起入内?”
卢萦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不敢,臣还是等陛下传唤吧。”
刘阳笑道:“卢卿应是不会等太久。”刚说到这里,他看到一人,连忙恭敬地施礼低头唤道:“皇兄。”
一袭太子袍服的刘疆淡淡恩了一声,瞟了卢萦一眼后,提步朝殿中走去。
刘阳等人跟了上去。
望着那些消失在金光中的身影,卢萦想道:我在汉阳绣花求生计时,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
卢萦这一等,足等了一个时辰,直到早朝接近晚声时,一个太监尖哨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宣——卢文入殿!”
太监的声音在穹形殿中远远传荡开来时,卢萦踩着方步,沉稳悠缓地朝大殿中走去。
殿极大,陛下远远倨坐在的视野的尽头,两侧站着朝臣。在卢萦一步步走来时,他们转头看来。
站在这里的人,任哪一个都是跺一跺脚,便天下风云变色的人物,任哪一个,都是积威多年,威压无比的人物。卢萦走了几步,便深刻地体会到,为什么进了这里的人,都佝着背,实在是这种有形有质的目光,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转眼,卢萦来到殿前,她施了一礼,朗声说道:“臣卢文见过陛下。”她站起来后,从袖中拿出一封奏折,双手奉上,朗声说道:“这是臣在长安开封两地市集收集的物价表,今呈于陛下。”
一个太监走过来,把她的奏折拿了过去。
刘秀接过奏折翻了翻后,把它放在一侧,看着卢萦问道:“卢卿到了长安开封,可有所得?”
卢萦朗声回道:“臣以为,市集管理,核定物价,间不容发。臣这次一清查,发现同是一地,也多有市集混乱之事。如长安西集,百姓喜食的羊肉,便被一些小人把控。其每斤售价,比东南北三集都要高出一倍有余。左近百姓若要食肉,还不能避开西集前往其余三集购买,如购买了又被管理西集的浪荡子遇到,往往一顿暴揍。据臣打听,西城附近的百姓往往数月食不到一顿肉。”
卢萦只是举了一个小例子,可大殿中还是响起了嗡嗡声。
刘秀听了后,从一侧拿过卢萦的折子,认真地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他把奏子一放,慢慢说道:“卢卿这奏折写得不错,一目了然。”他示意太监拿给丞相。
在众臣传阅卢萦的奏折时,刘秀端详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不一会,他提声唤道:“文爱卿。”
一个中年略肥。颏下三络长须的大臣走了出来。
“以卿看来,卢文当授何职?”
文姓大臣深施一礼后,朗声说道:“臣以为,卢文虽然年才,却实有才干,陛下广纳天下英才,自当厚之。臣以为可仿卢文在东宫所言,设立市集监察司,列大司农之下。卢文可为市集监察司司丞一职。”丞是副职,按这文姓大臣的说法,这个新立的市集监察司,卢萦上面还得压个顶头上司。
不过这也是合乎情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