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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到江州了?
卢萦站了起来,她张开手,任由护卫们给她披上外袍,戴上纱帽。等仪容整齐后。卢萦淡淡吩咐道:“通知船主人,让他在江州多停留片刻。”
“是。”
不一会,打扮妥当的卢萦走了出来。
她出来时,陈嫣娇慵的笑声不时传来。
陈嫣的美貌。便是放在洛阳也是顶尖,与卢萦见过的长安第一美人虞华相比,她也丝毫没差。这样的美色,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而陈嫣显然也很享受这些目光地追捧。上了船后她一直有闲便出现在甲板上。在那里风姿绰约地走来走去。
上了船这么久,她也知道了。这条船上的大多数人,也就那个样,真正华贵不凡的,是一个京城来的世家子,听说这世家子还是大官呢。
所以,她高贵温柔地与众人谈笑风生时,目光会时不时地朝舱中看上一眼。心中则一直纳闷,想她的姿色是何等出众?这京城来的世家子便这般矜贵?居然对她这样的美人也视若无睹?这么多天了,与那人遇上的机会都屈指可数,更不用说,那人还一直戴着纱帽,不曾像别的男人一样在她面前献殷勤了。
就在陈嫣有点不甘心,又更加想要征服时,只听得舱房过道处,传来一阵规律而沉闷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整齐中透着威严,不知不觉中,船板上谈笑着的众人,有一半安静下来回头看去。
安静中,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眼间,三四十个身着便服,却举手投足间官气十足,下巴微抬,有着洛阳人特有的傲慢和自信的人依次走出。
这些人散在了甲板上。
看到这些明显是官吏的洛阳人,船上众人向后退出几步,留下更多的地方给他们。
脚步声还在传来。
这时传来的,才是众人一直听在耳中的,那种规律而威严的脚步声。
转眼间,三四十人做护卫打扮的年青人走了出来。
这些年青人,步履一致,举止庄严,每个人都很普通,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护卫,可他们的身上都有一种贵气,似乎来自了不得的地方,自身不但见多识广,而且经年处在杀戮果断,处在别人的仰视和畏惧中。
几十个护卫依次走出后,四个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的青年围拥着一个戴着纱帽的白衣人走了出来。
几乎是这白衣人一出舱门,不管是先前趾高气扬的几十个洛阳吏也罢,还是这些威武不凡的护卫也罢,同时安静下来,他们退后几步,向那白衣人低下了头。
白衣人显然对这种场景已经习惯,他闲庭胜步地走出,戴着纱帽的他面目不显,可无论是举手投足,还是身姿步履间,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不用对上他的脸,任何人都知道,这人定然是个极俊美极出色的世家儿郎。
陡然的,陈嫣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想她在闺中时,也曾经幻想过,嫁得一个俊美出色,世间顶尖的儿郎。可惜,她现在的夫君,不但不俊美出色,还是个矮胖丑陋的老头。
船上数百双目光紧盯不放,那白衣人却浑然无觉。他在众人地筹拥下走到船头后,便负着双手,静静地看着出现在视野中的江州码头。
这时,船主人屁颠颠地跑来,他佝起腰,朝着白衣人恭敬地说道:“郎君,多停留一个时辰可是足够?”
白衣人头也不回,只以一种清冷无比。却动听如冰玉相击的声音说道:“足够。”
白衣人只吐出了两个字,可船上的年轻女子,特别是陈嫣,都感觉到了种心摇神驰的醉意。
咬着唇,陈嫣看着那颀长俊挺的身影,忍不住小声问向旁边的船夫:“这郎君姓什么?”
那船夫见到大美人相询,脸都涨红了,他马上回道:“姓什么小人不知,不过小人听到这些人无意中说过。这位郎君是洛阳四大美男之一。”
洛阳四大美男之一?
砰砰砰,陈嫣的心跳得飞快了,她双颊晕红,眼波如醉地看向那白色的身影,只觉得双腿酥软。只恨不得马上便倒在那人怀中,让他那白皙修长,充满贵气的手抚遍自己全身……
在低语声中,江州码头很快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随着码头越来越近,突然的,人群中出一阵轻咦声。接着,所有的人目光都从卢萦的身上移开。都傻傻地看向码头处。
江州偌大的码头上,此刻繁忙中却有着无比的安静。因为那里,一动不动地站着六七百个汉子。这些汉子,有的身着整齐干净的蓝袍。这蓝袍的至少有百数。有的汉子,身着戾气重重的黑袍,黑袍的也有百数。基余的,都是衣着杂乱。可他们站在那里的气势,却丝毫不杂乱!
一眼望不到边的码头上。都是这些站得笔直笔直,排成队列,鸦雀无声的汉子!
震惊的不止是客船上的人,来往江州的商人客旅,这时也都安静着,连搬运货物,也是轻提轻放。因为他们清楚知道,这里站着的人,每一个都是横行整个江州成都两地,无人敢惹的角色。
卢萦也给这排场吓了一跳,她低声问道:“罗子这是搞什么鬼?”一个护卫在她身后轻应道:“这是主公的意思。”
对上卢萦一怔回头的眼,那护卫低声说道:“上次主公把罗子抓了,江州是罗子的大本营,他在这里的人,也被主公收拾了一番。后来主公放了罗子后,交待众人补偿他的损失。因此众人干脆把整个江州码头和地下黑道,都给收拾了送给罗子。这次郎君来到巴蜀,主公便有吩咐,他说巴蜀之地离洛阳遥远,这里的百姓又大多不知教化。郎君若是还如在洛阳那般行事,只怕易招惹黑龙水匪那种江湖客,便是当地官府,也因天高皇帝远而出手无忌的多。所以,他让人传信给罗子,要他大摆排场,让郎君前呼后拥,从者如云,主公说,对付这些鄙俗之民,当以绝对势力让他们知道敬畏。郭允郎君说,主公这样安排,就是为了让郎君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也能由着任子飞扬跋扈,无人敢欺!”
他自己到了滇地那种混乱地带,却还忧心着自己,还为自己想得这么周全。怕自己任性惹祸,他不是告诫自己让自己谨慎行事,而是处处安排,只为了自己能够继续任着性子来……一时之间,卢萦直觉得相思如刀,刀刀都削得一颗心刺着痛。
这时,客船砰地一声靠了岸。
几乎是客船一停靠,码头处那六七百人中,便走出了十几人身着便服的汉子。而这些汉子中,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是长相俊朗身材高大的罗子,另一个做当地人打扮,面目精瘦干练。
见卢萦盯着那人,她身后的护卫说道:“这是主公安排的人手,有他在,郎君可以使唤主公在江州的一切势力。”
护卫的声音一落,罗子等人已看到了卢萦,当下他低下头右手朝胸前一按,朗声叫道:“大哥,你回来了。”
罗子的声音一落,站在他身后的六七百个大汉同时弯腰,齐刷刷唤道:“见过主公!”
六七百人这么扯着嗓子一吼,顿时风止云歇,众人耳中嗡嗡一片时,白衣翩翩的卢萦动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衣锦到成都
看着那白衣郎君走向码头,陈嫣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潮红着脸,直觉得自己一生睡过那么多男人,可全部加起来也不及眼前这一个。
这时,那白衣郎君站在了人群中央,也不知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七百来号人齐刷刷的,像风吹秧苗yiyàng地向他拜倒。
然后,那白衣郎君挥了挥手,几百号人齐刷刷起立后,同时低着头,整齐有序地向后退去。。 ”“ 。他们来的时候整齐,退的时候也没有乱,直退出了几十步,直到那白衣郎君转身,带着三个人朝船上走来。那些人才挺直腰身。
就在他们站直时,只见码头四处驶来了无数马车,以及无数的婢仆,而刚才还在这白衣郎君面前跪拜,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众人,一个个奴仆成群,趾高扬扬地上了马车。目送着那些人浩浩荡荡地离去,陈嫣的身侧,一个俊俏的富家青年倒吸了一口气,喃喃说道:“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那人真是杨三哥。”
“杨三哥是shime人?”询问的是一个少年。
那青年脸色凝重地说道:“杨三哥是纵横于江州成都一带的浪荡子,他极讲义气又善经营,在我们那方圆千里,乃一等一的人物。”顿了顿,他有点不敢置信地说道:“杨三哥这样一个跺一跺脚,方圆千里都要震动的人物,竟然跪在nàme后面的difāng……他连与这个洛阳来的白衣郎君说一句话的资格也méiyou。”
他这话一出,左近众人同时gǎnjiào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不由自主的。他们看向缓步走来的白衣郎君,表情中都带上了拘谨和仰慕。
白衣郎君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他似乎对刚才的场面yijing司空见惯,可这船上的人,却齐刷刷地退后几步,自然而让地给他让出一条道,让他通行无阻。
无数敬畏的目光中,只有陈嫣的目光火热无比。
她只觉得ziji的心跳得飞快,这才是她的春闺梦中人啊,想她自少女时起。便觉得只有世间最好的儿郎才配得上ziji。可被那卢萦所害后。她不得不委屈ziji嫁给那样一个老丑的,半截入土的恶心男人……
陈嫣的目光太过于灼热,直让卢萦等人无法忽视。纱帽下,卢萦瞟了她一眼后。带着罗子进了舱房。
一入舱中。她便关上舱门。摘下纱帽,对着罗子说道:“我如今这模样,比之两年前在成都时如何?”
罗子一怔。转眼,他mingbái了她的意思。细细地看了她一会,他回道:“大哥这两年变化极大。”
卢萦确实是变化很大,一个人从十五六岁到十**岁,正是面目气质形体都发生急剧变化的shihou。更何况,还有句俗语叫居养气移养体?卢萦这两年来的经历,比以前十几年的总和还要多几个倍,也比世间的大多数人,还要过得丰富。她在成都时,只是个破落户中有出息有才志的出色人物。可到了洛阳,她成日的与洛阳最上层的人物打交道,她跟着刘疆见过世间最阴暗的difāng,也到过皇宫,见过陛下那等至高无上的人物。她的气质和面目,已从根本上变了,她已成了当世顶尖的风流人物。这样的她,与成都时的她相差岂止千里万里远?
卢萦对罗子的回答还不甚mǎnyi,她蹙眉问道:“ruguo说相似的话,现在的我与在成都时的我,有几分相似?有几成的kěnéng让故人一眼认得出来?”
罗子细细瞅了她一会,认真说道:“还有五分相似,有五分kěnéng。”
卢萦淡淡说道:“kěnéng性高了些。到达成都以前,你帮我弄一个精通化妆之术的高手来。”
“好的大哥。”
让陈嫣失望的是,自那日江州码头露过一面后,那白衣郎君还是与先前yiyàng神出鬼没,依然戴着纱帽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模样。
第二天,客船在一个码头停了下来。这个码头与江州码头yiyàng,也有近百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着那白衣郎君出现。而白衣郎君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几句话,便带了二个人回到了船上。
接下来,客船速度加快,在激起的浪花中,天下四大城之一的成都,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了。
船舱中,卢萦挥退两人,拿起铜镜照了照。
经过那两个高手施为后,镜中的面孔,还是卢文的。只不过在细微处有了变化,使得她的面孔比之以前,更加削瘦了些,立体了些,阳刚了些。因这削瘦,这立体,卢萦那冷峭的气质,便加强了三分,而她眉目间的那种阴柔,则削减了三分。
这样的她,便是耿六等人站在面前,也只以为她是瘦了精练了更成熟了。可要是与以前在成都时,那俊美中透着几分稚呐丽的卢萦相比,却已只有二分相似了。
卢萦端详了镜中人一会后,把铜镜一压,mǎnyi地笑道:“不错,这样便是故人相见,也只是以为我与卢萦有点相似,或许是兄妹,而不会怀疑我的身份。”她转向罗子,交待道:“罗子,ruguo你母亲问起,你便说我是卢萦的嫡亲堂兄,年长卢萦五岁。刚生下来不久,曾被家族过继给了卢萦和卢云的父亲卢及。卢及后来流落到汉阳,与家族失去联系后,我这个长子就被一个忠仆抱走,依然做为卢府的继承人给精贵地养着。要是问起我的名字,你就说我叫卢文,以前卢萦是zhidào自家曾经有个大哥名叫卢文,穿上男装时,便也有意改成这个名字以纪念长兄。至于卢萦本人,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