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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这些题目简单,光凭着靠一场舞,便完全地表达出一个故事就已是了不得的创意,再加上卢萦所思所想着实新奇所以,她编出的这五场舞,看到的人无不赞叹感怀
在卢萦想来,当这五场舞在天下各大城池中流传唱响,直到某一天传入洛阳时,刘疆这个英伟睿智,高大又重情的太子形像,已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
而这,便是卢萦为刘疆布置的后路之一,收服民心!成为名动天下的英明储君!
事实上,卢萦的这些安排,别人还防得赚当天就传到了刘疆耳中
此刻,刘疆正瞪着几案上的,卢萦所编的舞曲辞赋在发呆
直了好一会,他抿了一会唇后,沉声问道:“那几曲也就罢了孤不知道,孤什么时候竟对那个破落户的女儿痴迷不悔,还发誓要与她同生共死了?”
他这话不说也罢,一说出,郭允执五等人都抬眼盯了他一眼,闭紧唇就是不回话!一个个心里在想着:难道不是?
刘疆却脸色越来越黑,他又冷笑着,敲击着纸帛上的一句说道:“还有这里,”他念了起来,“‘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听说这段刚写出来时,醉梦楼中众人是强烈不满的直到群起而反对,卢文才闷闷不乐地删了?删了之后还因此闹了几天情绪,把自己关在房里都不待见这些反对的人?我倒想问问她,我堂堂太子,怎么就对着一个少年说什么,那披着头发的少年郎,和我是天生的一双,到死,我发誓也不会改变我的主张这样的话了?”
在刘疆地磨牙声中,执五等人的头更低了只有郭允唇动了动,可那句“主公你还真有这个意思”的话,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刘疆实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他负着手在原地转了一圈后,沉怒地低喝道:“这个卢氏,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上一次,孤还想着她刚为了孤历劫归来,不忍对她施以惩罚,现在,她翻到孤的头上胡作非为不算,还想令得天下人都知道孤是个惧内的?”
四下却是更安静了
刘疆的踱步声越来越急,他一张脸都要黑得滴出墨来了
郭允在旁小心地看了又看,砸巴了一下嘴更要说些什么,执五却轻轻地捅了捅他手臂,令得他闭上了嘴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转眼间,一个护卫走了进来,朝着刘疆低头禀道:“殿下,您母亲在知道卢文忠义护主后,刚才派人宣他入宫”因郭氏当了皇后多年,这一下子突然被废,众人还无法适应,也不愿意唤她的新身份,便以‘您母亲’代替
本来,郭氏是给关了起来的,不过从刘疆回来后,皇帝便把对她的管制放松了,除了不许出宫外,她其余的权利与一般嫔妃一般无二,这么想见一个人,努力一下,也能召进宫去
刘疆一怔,他蹙眉问道:“母亲跟她说了什么?”
那护卫说道:“您母亲与卢文说了交谈了约一刻钟后,听到卢文还没有娶妇,便想做媒”
一句话令得刘疆脸色大变后,那护卫继续说道:“幸好她老人家后来反应过来,便说自己已经失势,已介绍不了好小姑给卢文”
刘疆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这时,那护卫又道:“在卢文要走时,您母亲一口气送给了他十个宫婢,卢文全收了”
刘疆:“……”
郭允等人:“……”
第二百八十三章 卢文怀孕了?
直过了一会,刘疆才冷笑道:“她就那么饥渴?十个都收了?”
那护卫被他的怒形于色给吓得噤若寒蝉,直过了一会,才轻声回道:“当时她老人家执意要送,卢文也是无奈”
刘疆咬牙重重地说道:“她卢文只要愿意,还有无奈之下不得不收的事?”刚说到这里,他蓦然火从中来,便暴喝道:“退下去!”
“是,是”
那护卫一退,刘疆便气得在书房中转起圈圈来他转了一会圈,猛然止步,转过头喘着气瞪着郭允喝道:“说,孤应如何惩治于她?”
郭允早就在等到这句话了,当下他欢乐地跳了起来,迭声道:“主公,这个我有对策她卢文不是最为善妒吗?她院里这下都有十三个美人了,你也回报回报,也收那么几个……”
他的声音刚落,刘疆便冷冷说道:“她刚为我百般谋划,我就收女人伤她的心?”
郭允话还没有说完呢,听到刘疆这话,不由一僵他瞪着刘疆半晌,好半天才苦着脸说道:“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卢文真伤心的”
再一次,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刘疆便冷笑道:“我要她真伤心作甚?”
郭允瞪得眼珠子都突了,终于,他双手捂头紧紧地闭上了嘴
这时,一侧的执五轻声说道:“主公勿怒,卢文她本是一妇人,收了那些美人也只是好玩”
刘疆再次冷笑,“她里外都属于我,如此不守本份,孤还由着她不成?”
一句话噎得执五也直了眼时,刘疆烦躁地一挥手“拿着我侧书房中那卷画像递给她,告诉她,这些都是阴后给我挑选的太子妃人选如果她再胡闹,我就择了其中一人!”
这话一出,郭允马上应道:“是,下臣这就去传迅”说罢,恢复了精神的郭允,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于是,郭允拿着一副卷册出去等傍晚时,他老老实实地载了十个美人离开了卢府
可卢萦就算散掉了那些美人,刘疆还是一肚子的火
只是,在他恼怒了两天,奈何他对付卢萦的那些招数不但从来不起什么作用,还越是治她便令得她越是不怕他后,于内心深处,他也有点没辙了
这一天,刘疆的案前,出现了一张纸帛
这纸帛只是薄薄的一张,上面只有一行字字体秀气一看就知道是女子所写
可刘疆不知怎么的,对上那行字便看了半天,盯着它时,他表情颇有点奇怪似是期待,似是欢喜,也似是忧虑……这时刻,他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两日来的沉怒?那盯视纸条的眸光中那柔情都要溢出来了
直过了一会,刘疆才哑声说道:“压下所有的事让所有人集合,前往三门峡”
三门峡那上下近百里,自从刘疆这次回到洛阳后,便一直重点治理那里,因此,那一处现在已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内
郭允低头,“是”刚刚应了,他听到刘疆问道:“执大他们还在三门峡吧?”
“回主公,还在”
“甚好,去准备一下,马上出发”
在郭允应了转身出门时,他特意绕行了一段,终于看清了几案上的那一句话,“卢氏天癸向来准时,今次已推迟两日未潮”
郭允一僵:难道说,卢萦怀孕了?
他有点傻眼,一直到走出了书房,还呆呆愣愣的看到执五也出来了,他向他凑了凑,伸肘捅了捅他的手,压低声音鬼崇地说道:“你能想象卢文怀孕吗?”
这话一出,执五也是一怔他低下头一本正经地寻思半晌后,摇了摇头,“不能”
“是啊”郭允摸着下巴,感慨地叹道:“那么强横,那么嚣张,那么走到哪里都不忘记摆出风流倜傥的架式,随时随时都要向小姑们散发她的光芒的卢文,居然也会怀孕?苍天,这世间真是太公平了”说到这里,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当下头一仰,拍着大腿笑得前俯后仰起来
因他的笑声实在有点寒掺,执五盯了他一眼后,悄悄提步迅速地离开了他
卢萦才从清老那里归来,便连人带马车地给劫到了一条船上一下马车,她便朝着站在船头,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不放的刘疆叹道:“我说主公,我很弱小的,你这样劫人,会把我吓坏的……”
几乎是她这句话一说完,刘疆便大步走到她面前,低着头朝她打量一眼,他声音温缓,“吓着了?”
这是温柔是不是?这是他在的是不是?
卢萦悲叹着想:如果不是自己这般聪慧绝顶之人,定然是听不出他这话中的温柔的
见他真是的,她摇了摇头,嘀咕道:“我是那么被吓到的人吗?”说罢,她朝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暗暗忖道:他这是怎么了?看我的眼神这么软和,只是把我掳了掳,还来问我有没有被吓着……赫!这不应该是他的性格艾难道,又有哪里出问题了?
在卢萦瞅着他直疑惑时,刘疆的大手一伸,已捞住她的小手,桥她朝船舱中走去
说实在的,他的动作很轻柔,他把她带到船舱,却只是环着她透过窗口看外面浪流的举止,也太让人惊栗卢萦想着,自己前不久才逼着他退了采选一事,还让他背了那么一个不好听的名声,然后前两天又收了那么多美人……这个时候,他应该对自己很严厉的警告,很残酷地打压艾现在这般温柔,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劲,很不对劲!
恰好这时,一阵河风吹来,寻思来寻思去,越是寻思越是警惕不安的卢萦,给害怕得打了一个寒颤可她这个寒颤刚打,刘疆已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搂在怀中低下头看向她,目光关切地问道:“很冷?”
卢萦牙齿叩叩了两下,好半天才小心笑道:“不,不,不冷,一点也不冷”
大船在黑暗中飞速地行进,而随着它的离开,耸立在黑暗中的洛阳城渐渐远去
卢萦眼前是渐渐陷入黑暗中的浪潮,身子却被刘疆紧紧拥在怀中,他锁着她动作是那么轻柔,低头看向她的眼神是那么多情,这轻柔,这多情,直令得卢萦越想越怕,于是,她的牙齿又叩叩起来
刘疆扭头唤道:“拿一件外袍来”
“是”
把第三件外被披在卢萦身上,刘疆低头看着她,蹙眉问道:“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看太医?”
“没,没,我很好”卢萦牙齿叩叩两声,身上披了三件外袍,又被刘疆搂在怀中,身上热得直淌汗,也令得刘疆看向她的眼神有点担忧了而他这种毫不掩饰地担忧,再次令得卢萦牙齿叩叩相击,身上发冷……
站在外面,郭允看着外袍一件一件地送进去,双眼都弯成了一线
执五走到他身边,见他盯着船舱猛笑,板着脸说道:“主公不喜他人偷窥”
郭允鄙夷地看着他,压低声音说道:“你懂什么?现在那小两口正在暗中斗着呢……你没看到卢文那脸白得主公也是,她越那样他就越温柔,衣裳不停地给她加,不停地说要请大夫,就是不返航”不返航,也就没有办法就医所以那请太医的话,纯粹只是张口说说
郭允支起耳朵倾听一会,眯眯乐道:“哟,得我上马了”
说罢,他大步走了过去,朝着舱门板站脸严肃地说道:“主公,前方又来急报,执大在催问我等还有多久能到”
舱内刘疆一怔,他蹙直了眉头时,卢萦已仰头看着他,连声说道:“我真没铂不用回航去看太医的阿疆,加速行进吧”
刘疆搂着她,忍不住伸手摸着她的小腹,低下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低低说道:“好……不过你有任何不适,一定要跟我说”
“好的好的”卢萦一边没口地应了,一边眼珠子乱转,想道:刘疆现在对我这温柔态度,至少有五成是真的……这可太不对劲了!难道说,我终于大振妻纲,把他给制服了?
刚想到这里,她便被自己的想法恶心了一回:这制服刘疆谈何容易,这样漫漫长途才刚开始呢她还想过等到七老八十时,身后的这个男人对上她时,时刻温柔如此刻
客船行进飞快,第二天上午时,已出了洛河,进入了黄河河道
自从卢萦献了策,令得皇帝消了废去太子之意后,刘疆便发现,如其千方百计在十三州中百般经营,不如重点控制两河只要能把两条水运命脉完全掌握在手,那这个天下,他也赢得了一半
所以,刘疆现在的着重点,都放在两河河运之上
当大船来到三门天险附近时,已是晚间
大船早已把航速放缓,到得此时,四下安静无声,只有两侧的高山层林中,不时有不知名野兽的悲啸声传来那悲啸声混合在前方的湍急的水流哗哗声中,给这天地之间,增添了一种难以言状的热闹
卢萦走到舱外,她回头看了看,朝着刘疆笑道:“这半天都没有船过来呢”
刘疆“恩”了一声,淡淡说道:“是他们阻住了”
他们阻住了?
他们要做什么事,怎么会阻住船只过来?
第二百八十四章 另一种形式的婚礼
卢萦警惕地瞪大眼,她小心地看着刘疆可真是看,她越是觉得他对她是真温柔,真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