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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她身患怪病，因此而仇恨社会，想要跟随陆浩一起灭绝人类文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陆子东擦去右侧脸颊上多余的眼药水，同时摇了摇头。
“小时候的林琴我就见过，她并不是那种会怨天尤人的性格。”
“仿佛中国上古「梦占师」的预言能力，在我看来也只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化学家凯库勒在研究苯环的分子结构时陷入瓶颈，他思考着这件事情入睡后做了一个梦，梦见碳原子组成了一条蛇，又突然咬住了自己的尾巴——他醒来后恍然大悟，因此破解了苯环的秘密。”
“林琴大概也是如此，只不过她因为「间歇性假死昏睡症」导致睡梦更多，也更深沉罢了。”
见404仍有疑虑，陆子东沉吟片刻，又说道：
“是这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些机密，调令应该会马上到达你处，你以后也跟我一样，是委员会的执行成员之一了。”
404耸了耸肩，并不感到意外。
“既然很快就是同事，那么我干脆跟你共享更多一些情报，以协助我们展开工作。”
“首先，委员会之所以没有放任林琴采取自由行动，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的双胞胎妹妹林怜，也是阻止陆浩进化的关键因素。”
“陆瑟5年前主动失忆之前，用某种方法把ai的一部分打包出去，变成了弱化版的「奥丁」，也就是称为「芙蕾雅」的用于守护林怜的存在。”
404呼吸绵密，已经完全习惯了小会议室的狭窄，甚至感到一丝属于“家”的舒适。
“芙蕾雅，就是修女身上所谓「上帝的祝福」以及「恶意报复光环」的真相了？奥丁和芙蕾雅是怎么做到「扭曲现实」的，委员会有定论吗？”
404直击重点，让陆子东不得不佩服这名资深间谍的敏锐。
“由于陆浩之前操纵过人群的潜意识，委员会有部分观点认为，所谓的「扭曲现实」其实就是群体催眠。”
按照这种推测，在导致恋童癖集团覆灭的那场「尤格索托斯连环杀人案」中，有目标躲进没有网络的深山小屋，仍然诡异地窒息而死，是因为保镖团受到催眠，在杀死主人后又失去了记忆。
“但是委员会，还有我也一直在关注陆瑟的研究。目前还有一种论调，是陆浩能在某种程度上控制金属……”
“有意思，也就是说陆浩可以控制这把匕首吗？”
404猝然摸出一把金属匕首竖在指端，令陆子东身后的警卫员紧张不已。
“你怎么携带进来的？有层层关卡检测金属和武器，怎么可能……”
404淡然一笑：“我如果没有这样的本事，早已死了100次。看来这里的安保仍然需要加强啊。”
陆子东阻止警卫员试图掏枪的动作，他知道404如果打算进攻，这里早已躺了两具尸体。
“在地下2400米的全新建造的秘密基地，陆浩的手脚还伸不到这里——委员会通过长久以来的全球大数据搜查，找到了一个可能跟「扭曲现实」有关的词汇：「单元蛇」。”
404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动作收起匕首。
“单元蛇？那是什么？是陆瑟研究出来的还是……”
“陆瑟暂时还不知晓这个名词。我不告诉他，是害怕这会诱发他想起什么他想要忘却的记忆。”
“我不记得小时候的陆瑟怕蛇，但是从南极回来以后他变得对蛇有特殊的恐惧之心。”
“如果陆瑟回忆起「单元蛇」的原理，反而有可能打击他战胜ai的自信，所以我们还在观察。”
“在这方面，没有更多有效信息可以吐露给你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我们知晓的其他事。比如，林光政已经被囚禁在海上花号上，目前取代他远程遥控林氏集团的，是效忠于陆浩的机器人代替品。”
“我有所察觉。”404回答，“我曾经假扮成非洲酋长去教训真正的林光政，他这种怯懦的家伙，跟目前操作集团表现出来的雷厉风行，根本就是两个人。”
“嗯，还有，这世界上被机器人取代的，远远不止林光政一个。”
“希拉里、扎克伯格等人，目前都被怀疑已经并非本尊。”
“甚至还有霍金，2015年以前霍金比较积极地寻找外星人，之后又一反常态，坚持联系外星人是危险行为。”
霍金曾经向世人宣称：宇宙中一定存在其他生命，我们只是需要花费时间去寻找他们而已。
同年，他同俄罗斯投资大鳄尤里·米尔纳一起创立了“突破计划”，其中包括“突破摄星”、“突破聆听”、“突破讯息”、“突破观察”四个项目。
当时有记者表示，霍金急于找到外星人，或许是希望能够获得外星人先进的医疗技术，来治疗自己瘫痪的身体。
但是在霍金死前的几年，他开始连续发表“联系外星文明非常危险”等论断，并且极力劝阻其他科学家寻找外星人。
有人说霍金其实已经和外星人有所接触，知道了外星人的可怕，也有好事者说是因为霍金看过了《三体》，知道了“黑暗森林”法则。
“委员会相信，霍金在死前的几年已经被他的智能轮椅反客为主，那时的霍金只是傀儡，轮椅ai才是主人。”
对于无法自主说话，只能通过轮椅的电脑模块发声的霍金，没法说出自己真正想说的话，也是一种深切的悲哀。
“各种迹象都表明，陆浩已经为自己的「进化」开始布局，或许地球以及整个人类文明在他眼里，也只是火箭的三级助推燃料仓，甚至是要填进老式火车炉膛里的煤炭。”
“当然，有如此恐怖的可能性存在，委员会不可能只有我们一个执行小组，你我属于a计划小组，同时还有同步筹划的b计划和c计划。”
“相信我，即使是404先生你，也不会愿意看到b计划或者c计划成为现实……请和我一起保证a计划的顺利实施吧。”
404微微皱眉：“你是不是忘了，我除了要求你回答一个问题以外，还要你答应一个条件。”
“我没忘，我洗耳恭听。”
“我可以答应不再刺激陆瑟，但我希望你也答应我，不去通知陆瑟我会这么做。”
“哦？也就是说，不让我儿子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保证，仍然对他造成心理压力？”
“有问题吗？”
“没有，我觉得委员会也会认为，适当的心理压力反而有助于陆瑟保持人性……”
“感谢404先生你的配合，我也会像我之前保证的一样，劝说陆瑟不要再无端骚扰你的女儿阿雪的。”
404点了点头。
“既然陆瑟在「大过滤器」事件中如此关键，我也不得不暗中保护他了。其实我很不情愿的，现在申请调去「b计划」或者「c计划」小组，还来得及吗？”
陆子东一阵苦笑。
“对不起，a计划是预估对世界损失最小的方向了。b计划和c计划都是所谓的「终结性计划」。”
“据我所知，如果b计划启动，那么a计划和c计划的组员都会被立即抹杀，如果c计划启动，那么a计划和b计划的组员都会被立即抹杀。”
“混蛋，那我岂不是跟你变成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
【976】敌方情报get
隔天终于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周日，陆瑟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好，明天就是4月13日，今天是包兴给我当奴隶的最后一天啊！”
“喂喂喂，别当着我的面提醒这种事情啊，我人就在洗手间里洗漱呢！”
201寝室洗手间里包兴，敲着洗手间的门以示抗议。
就在这时，陆瑟接到了来自父亲的电话。
“喂？老爸你怎么有功夫给我打电话啊？啥？老妈让你跟我说，既然跟林琴有婚约，就别老欺负林琴的妹妹阿雪？”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老妈的话为什么需要你来转达？而且老妈也太容易被林琴资助企鹅基金会的行为收买了吧！”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也不能光凭着林琴和阿雪算计我不反击……总之我会给老妈点面子。”
“话说老爸你不是因为青青走你那里的关系，支持我跟青青交往吗？你们俩这么容易被收买，以后别随便说是我的父母，我嫌丢人！”
正是因为讲话对象是老爸，陆瑟才会百无禁忌，至于从小就逼陆瑟冬泳，几乎让陆瑟成为冬泳怪咖的老妈，陆瑟一直存有下意识的畏惧。
跟老爸聊完以后，包兴正好擦着脸从卫生间出来了。
“咱们俩可是说好了，从明天开始，我可就不是你的「黑色星期五」了啊！”
“好吧奴隶。”
陆瑟盘腿在床上，非常遗憾的样子。
“我命令你打探杨刃那边的组队情况，你跑了一趟以后回来，有什么消息要报告吗？”
“有，有啊！”包兴放好手巾，开始表现自己的“有能”。
“杨刃参加「食神大赛」的组队，就和你事先猜的一样，包括在校园咖啡厅干活的法国厨师维克多，还有基友金世杰。”
“陆瑟，说起来金世杰只会吃珍稀动物，会个屁的厨艺啊！把他纳入队伍岂不是自找没趣？”
陆瑟摆摆手表示并非如此。
“按照比赛规定，全队5个人，只需要做一道主菜、一道配菜和一杯饮料。金世杰好歹味觉正常，在其中只负责品尝咸淡也算是出了力。”
“林琴把林怜加入队伍才是不知所谓，林怜是味觉白痴，她的舌头恐怕连奶油和鞋油都分不出来啊……”
因为脑海中浮现了大胸修女去舔奶油，并且奶油肆意滴落的场景，陆瑟稍微走神了片刻。
“嗯……杨刃的小队里除了维克多、金世杰以外，还有7班班主任甄世强，焦青青也加入了，有点奇怪。”
“并不奇怪。”陆瑟说，“青青希望能跟我一队，但是我怀疑她的厨艺和毛手毛脚，她一赌气就加入了杨刃的队伍，说是要打败我让我后悔。”
“等等，这么说杨刃的队伍里到底都有谁，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那还溜我一趟让我出去调查！？”
“奴隶嘛，就要过期了所以不用白不用……另外我也是需要知道之后有没有变化。”
“哼，那你知道南宫老师也组队完成了吗？”
“还不知道，是今早的新消息吗，那劳驾你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为了避免包兴进行“斯巴达克斯起义”，陆瑟换了一副亲切的嘴脸。
“南宫老师啊，据说原本想投敌加入杨刃的队伍，但是发现7班班主任已经在那里了，就没好意思。”
高二（1）班跟高二（7）班有成绩和荣誉比拼，南宫梦和甄世强也是对头，如果去跪求加入，还真是没有一丝脸面了呢。
“后来她觉得学生们都不靠谱，就找了几个老师，建立了全部由老师组成的团队，号称「老师天团」。”
“这名字真土气，其他人竟然能接受。”
“也不奇怪，南宫老师是里面最时髦的了，其他人都比她土。”
看到组员名单之后，陆瑟承认包兴说的没错。
除了南宫老师以外，就是语文老师、体育老师、历史老师和化学老师。
这些人真的会做饭吗？语文老师老师谢鼎新（又称“谢顶老师”）不是成天喝茶，喜欢讲宋明理学的老学究吗！
体育老师李志同大爷，不是退休返聘的「达摩院高级武僧」，年轻时大喊「熊猫我来了」跳进熊猫笼结果被咬伤了胳膊的特异型强者吗？
不带存在感弱的数学老师并不奇怪，但是历史老师那个长得很有沧桑感的瘦子，也不见得能拿得动铁锅吧？
至于化学老师就更不靠谱了，那个嘴巴比姚晨还大的女老师，特技是做实验失败啊！做实验失败！南宫老师你是看到她在讲台桌上掀起过新东方厨师学校那样的火焰特效，所以觉得她会做菜吗！
严格来说，烹饪掌控的就是化学变化！做化学实验失败的人，有大概率做菜也会焦糊！
爱丽丝擅长做化学实验，所以才能战胜身为英国人的不利天赋条件，掌握了还算不错的烹饪技术！
化学老师她行吗？行～～～～～吗？不是一直有传言，说青姿学园的江北学区被烧掉，也有化学老师一份功劳吗！
注意到陆瑟眼中的疑问，包兴解释说：
“貌似南宫老师邀请他们，是因为何校长在预选赛中也是评委之一，南宫老师觉得，何校长会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老师们一点面子，让他们至少进入决赛。”
“果然南宫老师想要奖金已经想疯了……只希望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