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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开车的李楚无奈苦笑着。
得，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都得他来哄了。
而想要哄好她们其实也非常简单。
这不，一顿涮羊肉，就让她们两个化悲伤为食欲，咔咔一顿造，好了，心情都好了！
吃完饭之后，把王越月送回她家，哥哥姐姐都不在家了，她也就不过去住啦。
回到家里，丁秋楠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又想起了文蕙和文轩。
“李楚，家里就剩咱俩啦。”
“谁说的，那几只狗不是也在么。”
“讨厌”丁秋楠抬手就拍了一下丈夫：“我跟你说什么呢，你跟我扯狗。”
李楚一把把她抱起来：“那要不，咱俩努力一下，再生一个出来玩玩？”
“得了吧你，这么多年都没怀上，我就不相信现在就能怀上了，再说了，我现在真敢怀孕的话，领导还不得把你一撸到底啊！搞不好还得让咱俩都转业呢。”
这倒是，计划生育好几年了，对于普通百姓，可能暂时还没什么约束力，但是对于公职人员还是挺严厉的。
抱着她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丁秋楠挣扎了一下，离开他的怀抱，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说道：“昨晚晓娥过来跟我说，他爸已经把钢厂的食堂谈妥了。”
“这么快？”
李楚这下是真的吃惊了，放出给娄爸出主意说承包钢厂食堂，那也就是一个说法，没想到从下到上竟然都能审批通过。
这可真的是摸着石头过河，看样子上面的领导也着急了。
去年的会议确定改开，眼看着一年过去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先行者，估计是拿娄爸当试验田啦。
如果娄爸这里做的好，那么就为下一步更大的开放，打下了坚定的基础，如果没做好，就算是积累经验了。
可是对于娄爸来说，他不管做的好坏，好像都会得罪一大批人。
李楚这会儿突然有些担心，这个主意是他出的，现在等于他亲手把娄爸，给推到风口浪尖上。
见自己丈夫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不吱声，丁秋楠走过来坐到旁边，挽着他的胳膊问道：“怎么了，这么凝重的表情？”
“唉”李楚叹了口气：“我好像把事儿给办差了。”
“把什么办差了？”
“娄晓娥他爸的事儿啊，算了，今晚咱俩去趟她家吧，我跟娄叔好好聊聊。”
“很严重吗亲爱的？”丁秋楠有些担心的问道。
李楚微微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现在娄叔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就必须把承包食堂这件事情做好，让别人无话可说，否則……”
後果是什麼，他已经不敢想了，说生呀死啊的可能有些夸张，但是以后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草率了啊！他在心里暗暗自责，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怎么就老忘呢。
李楚把拖鞋脱掉，躺到沙发上，头枕在媳妇儿的腿上，闭着眼睛在心里不断的琢磨着。
丁秋楠知道丈夫正在合计着什么，她没有再问下去，只是伸手轻輕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楚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媳妇儿就这样坐在这里睡着了。
他轻轻的起来，站到地上，然后把丁秋楠抱着放好，让她躺在沙发上睡觉。
走出客厅，看了看表，已经快四点了，刚才寻思半天，总算想清楚今晚该跟娄晓娥她爸怎么谈。
以后可不能随便给别人出主意了，像这次这个，搞不好就把别人一家都害了。
来到厨房，早上醒的面已经好了，今天要给这几只狗包包子，肉馅都已经垛好了。
和面，切面团，擀包子皮，包包子。
等蒸到锅上的时候已经都五点多了。
他们家蒸包子馒头用的都是大笼屉，一屉能放四十多个，今天总共蒸了六屉，够它们吃两天了。
丁秋楠这时候也睡醒了，来到厨房才看到，丈夫已经把包子都蒸上了，她急忙淘米准备煮点稀饭。
他俩今天的晚饭也是包子，然后一人喝碗稀饭。
吃完饭，喂完狗，俩人一起溜达着来到娄家住着的四合院这边。
跟那边那个四合院一样，整个院子里已经被私人搭建的没样了，娄家在中院，他们家也搭建了两间房，一间当厨房，另外一间当储藏室了。
私自搭建这个房子，别人弄了你不弄还不行，你敢不弄，别人指定能把你门口这点地方，给你占了，到那时候你再看你闹心不。
他俩到的时候，娄家晚饭刚好结束，屋子里有一个落地扇，坐在里边倒也不算太热。
“娄叔，我今天过来，就是听说承包食堂那事儿，上边已经批复下来了？”
“是啊，下来了，上边同意承包食堂了，出乎意料的顺利。”
第三百八十章 跳坑
“娄叔，我今天过来是跟你道歉的，这件事儿是我办差了。”李楚想了想说道。
？？？
听到李楚的话，娄家全家人都愣住了。
“小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你承包食堂这件事情，到最后不管你干的成功与否，都会给你树立一大批敌人。”
“为什么这样说？”娄爸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爆炸了，李楚说的话，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他就有些搞不明白了。
什么叫成功了也会树立敌人？
屋子里其他几个人都是面面相窥，他们更懵，不过也听出来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许大茂拉着凳子往李楚身边又凑了凑，他还有打算跟着岳父干呢。
“是这样的啊娄叔，去年会议上就定下来要开放对不对。”
“没错啊！”娄爸点了点头。
“可是为什么一年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呃……”这个问题娄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楚也没打算让他回答，而是直接说道：“那是因为有支持开放的，就有保守的，目前来说保守的相对能占点上风，所以，虽然去年已经定下了开放的调子，可是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还有一个关键点是，不止领导有开放和保守，基层广大干部也同样如此。而且即便有的人支持开放，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干起事儿来还有些畏手畏脚，害怕做错了。”
说到这里李楚停了下来，娄爸需要仔细想想。
一边坐着的三个女人，已经彻底放弃了，干脆搬着凳子坐到屋门口去了。
一时间房子里就剩下李楚，许大茂还有娄爸，至于另外两个孩子，刚才吃完饭就跑出去玩去了。
过了一会儿，娄爸抬起头看着李楚说道：“小楚，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现在承包这个食堂，就是相当于一块试验田，如果成功了，那么支持开放的人，就会想办法扩大我这个办法，争取更多的胜利。
如果失败了，那也就是说，这方面的变革是行不通的，而不管我是成功还是失败，最终都会得罪另外一批人。”
“嗯”李楚点点头，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说到底，娄叔，这件事儿上，你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这又是为什么啊楚哥？”
“因为……支持，所以必须成功，只能成功，再多原因，就需要自己悟了，娄叔，您做了半辈子的生意，应该知道，经济和政治是不分家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李楚给他们打了个手势，许大茂似懂非懂的，而娄爸显然是看明白了，拦住了还想问的女婿，示意他不要问了。
娄爸点了点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小楚，我会把这次承包食堂认真办下去的。”
“娄叔，你还可以这样啊，平时食堂采购肯定都是去菜市场，买肉就是去肉联厂，你接手以后可以先去京郊的农村看看，从那些农户手里直接收，肯定要比菜市场的便宜，大茂经常下乡，他应该知道。”
许大茂听完李楚的话，不停的点头：“爸，楚哥这点说的不错，去农村直接收确实便宜，甚至都不用你跑，跟大队联系就可以，他们就会帮你收齐，还能给咱们送过来，毕竟以后咱们要的量大。”
娄爸的眼神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还真没想到自家女婿对这个门清。
“还有啊娄叔，跟厂里签订承包合同的时候，一定要注明，厂里不能插手食堂的正常管理，而且承包的期限一定要够长，别刚干起来，就被人家把桃子给摘了。”
娄爸一听李楚说的这些，急忙站起来去拿了孙子的笔和作业本，把刚才说的这些都一一的记下来。
接下来，李楚又跟娄爸叮咛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他也算是操碎了心，没办法，谁让这个馊主意是他出的，总不好看着人家往坑里跳吧。
李楚说的越多，娄爸这边就越佩服，这生意和生意也是不同的，他以前的那一套，拿到现在这种意识形态下，可是行不通的，还很可能让别人把他给收拾了。
看看表，都九點多了，出去玩的孩子都已經回来了，李楚這才站起身：“娄叔，就是这么多了，以后如果我再想到什么，会及时通知你的，这次的事情算是我的一个失误，让你现在进退两难，后边如果资金上有困难的话，你随時来找我，我可以借给你先用。”
“小楚，这种话就别说了，什么失误不失误的，做生意嘛，哪里有只赚不赔的，你那阵儿也只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最终的决定还是我自己做的，我还没谢谢你帮我呢。”
说着娄爸扬了扬手中的本子，他刚才可没少记。
“行了，那我们就走了，大茂，没事儿就跟晓娥到家里玩，我家孩子上学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
“没问题楚哥，我帮着我爸把这个事儿处理好，就会经常去你那儿的。”
跟娄家人告别后，李楚和丁秋楠踏上回家的路。
“你们也真能说，半天都说不完。”丁秋楠有些不满的说道。
“唉，没办法啊，我给人家出的主意。”
丁秋楠看看路上人都少了，大胆的挽住丈夫的胳膊，这要是白天，她绝对不会这样。
感觉到胳膊被柔软包裹住，李楚扭头看了一眼。
都老夫老妻了，可是在外边，丁秋楠还是第一次这样做，心里还有些害羞，眼睛珠子滴溜溜乱转，就是不看他。
两家离的比较近，虽然两个人都刻意放慢脚步，十来分钟后还是走到了家门口。
掏出钥匙打开门，刚进门就隐隐约约的听到，好像是客厅的电话在响。
李楚急忙就往中院跑。
“媳妇儿，你把门插好，我去接电话。”
进了中院就听的很清楚了，确实是电话在响，急匆匆的跑进客厅里接起电话。
“小楚，你跑哪去了，怎么电话一直没人接。”
电话是王叔打过来的，李楚松了口气，他就害怕是保健组调度员打过来。
第三百八十一章 报告
“叔，刚才吃完饭我跟秋楠出去转了，才回来，您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要紧事儿，就是跟你说一声，明天早上九点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叔，九点半我准时到。”
等王叔挂了电话后，李楚这才把电话放下。
“谁打的电话？不会要出去吧？”丁秋楠刚好走进客厅，她现在也是怕了晚上电话响。
“是王叔打过来的，没说啥事，就是让我明早去办公室一趟。”
“呼……那就好！”
今天孩子们刚走，晚上如果丈夫也不在家的话，估计她得哭半晚上。
第二天早上，李楚先把媳妇儿送到医院之后，然后才让小田开着车把自己送到中枢。
过来的时间还早，他就先跑到值班室，去见了一下林师叔。
“哎，你小子怎么今天跑过来了？”
“师叔，去见一个首长，时间还没到，就先来咱们这边等会儿。”
林三寿没有追问的意思，转而问起了别的：“我怎么听说你儿子女儿一起报的药学专业，那阵儿不是说，你儿子准备学西医临床的吗？”
中医的儿子学西医，虽然京城中医圈子里，见过李文轩的人不多，但是他已经算是比较出名。
父亲是当代顶尖中医名家，两个孩子却没有一个愿意学中医，因为这个李楚没少被人笑话。
“别提师叔，看了我一次治病，人家就改主意了，想跟着我学中医。”
林三寿眼珠子都能瞪出来：“还能这样？想学是好事，可是会不会有点晚了？”
“嘿嘿”李楚得意的一笑：“师叔，刚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说实话，我压根就不想让我那两个孩子学医来，您也知道，学医太苦了。
为了让他打消这个念头，我就把那本基础知识丢给他，让他背，结果人家一个多月的时间，基本全部背过了，当然，这只是死记硬背，要全部融会贯通还差着呢，可是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