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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了没”
嘴角扬着笑意,男人那浓烈的气息就在她的鼻息间流转,那一贯凌厉的眸光此刻却柔的像能腻出水来一般,那是能让人眩晕的疼惜。
“没有”
声音如小奶猫喵喵叫似的柔糯软滑,撒娇的摇着头,那像是被清冽的泉水冲洗过的清凉眸子,闪着纯净的光泽。
她不想醒,她宁愿就这么醉着,那就不需要再想任何事,只腻在这样的注视下,就像自己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宝一般被珍视着。
突然想起小桃含着泪说的话,她不贪心,她只要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喜欢过她就好。
此刻的乔楚竟然也脆弱的想,她也不贪心,只想多享受一会儿这样专注的眼神,多一会儿就好。
“那咱们做点儿让你能醒酒的事儿”
男人的鼻尖儿蹭着她的,夹杂着邪恶的笑意愈加深邃,像是连哄带骗的在她的小脸儿上来吻着。
“你不怕我会更醉吗”
媚眼如丝,红唇微动,清醒时打死她都不会说的话,此刻说的却极尽媚惑自然。
这句话无疑就是一个导火索,他没想到这女人喝醉了能有如此的收获,刚刚还发誓说不能让这女人再喝酒,这会儿他却把这个决定彻底推翻。
这女人喝了酒还真是招人儿稀罕
“真是个妖精你让爷怎么能饶了你”
唇被男人衔住,柔情蜜意的吮吸着,不由自主的主动与他纠缠,那带着烟草味道的薄荷香气,原来离她可以这么近,可以近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嗯
嘤咛着,那柔惑媚骨的声音伴着那旖旎的步调,水泽清眸已经开始迷乱了,眼前的那俊脸,那惑人的景象忽的模糊又忽的清晰。
“妖儿妖儿叫我叫我”
“绍邵霆邵霆”
那一声声的低唤,就像一声声的咒语,让男人发了狠似的没轻没重起来,那如冲破牢笼的野兽早已经无法自持了,炽热丛生,一同燃尽在这片欲与火之中。
蚀骨的美妙滋味,又岂能是用人间之语言说
要不是受过高等教育,一直以艺术小青年儿一直严格要求着自己,乔楚真要对这会儿自己连手指头尖儿都酸疼的状况撒泼骂街了。
这男人就不能在这事儿上有点儿节制吗她觉得自己早晚得死在床上。
眼皮儿沉的不行,脑袋也跟炸开了锅似的,身体那酸痛要折了的劲儿,要说这身体比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也好不到哪儿去,哪哪儿都疼,哪儿哪儿都使不上劲儿。
她知道,昨天晚上她是彻底的喝仙儿了,连脑袋都喝的有点儿短路,彻底断片儿。
要说这酒可真不是好东西,都能把人喝失忆了,这昨儿发生的事儿,她一时半会儿还真就组合不到一块儿了。
累,前所未有的累,脑袋累,身上更累。
恍惚着有点儿印象,那酒是自个儿踮着脚儿从酒柜上拿下来的,跟小桃儿推杯换盏的造了一个干净。
她好像还特别大义凌然的挡在小桃面前,争着抢着的承认酒是她偷的,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
哪儿就来那么大能耐了,敢偷那位爷的酒喝,而此刻的自己竟然还奇迹般地活着,看来这位爷还不是她想的那么抠门儿,没有因为一瓶儿酒就把她大卸八块儿了,可这会儿胳膊不是胳膊,腿儿不是腿儿的感觉和大卸八块儿也差不太多了。
想来自己昨天喝醉的样儿好不到哪儿去,彻底是把做饭给爷挣来的那点子面子全都折进去了,要不自个儿这身上能被他折腾的跟散了架子似的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睚眦必报,尤其乐于用这个方法折腾她,乐此不疲的。
迷迷糊糊儿的想努力睁眼睛,就连这简单的动作也是惘然,真的精疲力尽了,这男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不过闭着眼睛也知道这是那位爷的房间,因为那kgsize的大床凭你如何在上面儿打滚儿都够不着边儿。
得起了,哪怕这一动都得龇牙咧嘴的哼唧半天,也得起了。
打从发烧又莫名其妙的好了那天起,被男人霍霍完,她都会抱着衣服回自己的小客房儿,她是因为心里有气,凭啥他拿奶奶威胁自己啊凭啥他已威胁,她还真就乖乖就范啊,自个儿咋就这么没出息呢就是不跟他同房,要做出那种一会儿也不想呆的样儿。
可她发现这男人这事儿上却没跟她较劲,任凭她回自己房间里,而且那阴晴不定的眼神儿总是恶狠狠的看着她走,也不知道是不想让她走,还是巴不得她走,不过这男人一折腾一宿的,等他完事儿恨不得也天亮了,其实说来说去还是睡在他的大床上的,就是两厢都拧巴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掀开被子,抽出修长白皙的双腿,在地上那一堆衣服里翻捡着能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的举在眼前,又一遍遍的摇头,确实是都不能穿了。
她总觉得这男人身体的某处存在着暴力因子,尤其是在床上,总能想法设法儿的把她摆弄成各种姿势,不把她撕烂戳穿,不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就绝不罢手似的。
除了身上那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跟遭了家暴似的,就是眼么前这一点可以证明了,他几乎每次就没有好好儿的有耐心的脱过她的衣服,也搭着她不是主动脱衣服那伙儿的,但凡她穿的不是浴袍,那衣服基本就都在那位爷手里阵亡,那死相儿是相当的惨烈。
当然,衣服都是这位爷买的,怎么撕也是他的事儿,可能不能别非得等穿她身上的时候儿撕
转头儿再看看那堆男人的衣服,不禁皱眉撇嘴,凭啥他的衣服就能完好无损的,板板整整儿的搭在那儿,而每次她就得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啊,这男人也忒的自私了。
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抓过男人的衬衫套到了身上,再怎么也不能光着出去不是的。
这好巧不巧的,这男人正这空当儿从浴室出来了。
这男人一直在浴室咋一点儿动静儿没听着
到底是自己脑袋这会儿还有点儿七荤八素的反应依旧慢半拍。
只见那男人连个浴巾都没围,全身着就出来了,那肌肤纹理绝对出自艺术大师之手,简直就是鬼斧神工下才能雕刻出来的分明紧致的线条。
“醒了”
爷就是爷,即便是没穿衣服也照样儿一点儿羞耻心没有的气定神闲的往床边走来,可这边儿刚套好衣服的乔楚可有点儿麻爪儿,也不知道啥时候就练就了这敏捷的身手,跐溜一下儿又钻回了床上,把被子整个盖在身上,团成了一团儿。
轻笑着,伸手去拽那团的跟个棉花包似的小人儿,眼里都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雷三少自然是心情大亮,这么一段儿时间的别扭情绪都随着昨晚女人那娇羞柔媚的表现给冲到天边儿去了。
其实自个儿也有点儿纳闷儿,这郁结在胸口儿上挺长时间的事儿,也散的忒快了点儿吧,这显得自个儿也是太没原则了。
虽说自个儿不是个特事儿的人,但是碰到这妞儿,他还真就事儿上了,本来该发火儿的事儿,他楞是拉着个棺材脸不言不语的跟她赌了好几天的气,这妞儿从怒气冲冲的质问她弟弟的事儿,到把所有东西算个清清楚楚的还给他,把他给气够呛不说,下午这妞儿还心里凉水儿似的跟别的男人约会吃饭去了,叫人家的时候那叫个一个亲切。
甭管咱雷三少啥时候儿就这么小心眼儿了,反正这一笔一笔的爷都给她记着呢,哪件事儿拿出来都够他狠狠儿的把她拽过来揍一顿屁股的。
可就因为这俩字儿,就因为两个zhi,他这么多日子以来的憋闷劲儿就彻底翻篇儿了,还翻的贼他妈的快。
这会儿就剩下美不滋儿的琢磨着以后的小日子了,这妞儿的债也还了,她也不用见天儿的苦大仇深的跟受虐似的小模样儿了,更不用辛辛苦苦跑去跟个卖唱儿的似的跟人家那儿卖艺去了,除了上学,她就得踏踏实实的跟他回家腻着,反正不管怎么着,他就是想晚上一进门儿就能看着她,三百万买这个小要求,不算高吧
“妞儿,赶紧出来,爷把洗澡水都放好了,难得爷心情好,给你服务一回,过着村儿没这店儿啊”
边说着,边觉得这妞儿好玩儿的很,多少次的相对,她每天早晨起来都会害羞的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然后在他百般的威吓下才钻出来。
不过爷对于昨儿晚这妞儿的表现很是满意,那攀附在他身上娇喘的模样儿现在还历历在目的,琢磨着身上就免不了蹿火儿,这心情爽了,耐心也自然就足了许多。
“你是不打算出来了是吧要不咱继续”
男人饶有兴致的跟她这儿逗,就觉得这每天大早晨起来这一出儿特别有意思,他也特稀罕女人在被子憋的脸红脖子粗的小样儿,也就到这个时候儿,平时柔顺的她才会翻了着眼睛看他,特别生动。
他也很乐意继续接下来的晨练,反正他和她这儿就是有使不完的劲儿,灭不完的火儿似的。
让男人这全裸出镜一激,即便多断片儿的回忆也都全数回来了。
她竟然如此放纵了一夜,一点儿也没控制的和这男人纠缠,她还记得自己情动时在男人那坚实的肩膀上狠狠的咬那么一口,咬的的嘴里一阵儿的腥甜,就跟报了仇似的,特别过瘾。
可天亮了,一切梦幻终成泡影,恨不得狠敲自己的脑袋,暗骂着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干的事儿也忒走板儿了。
在昨天以前,她还可以故作洒脱,即便是被这男人禁锢在这方寸大的地方儿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可还是可以对自己说,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老婆,她又不花他的钱,仔细算下来,自己也算不上真正的情妇,只能算是在战斗中产生的革命友谊而已。
可三百万,真真实实的三百万就这么压下来了,压的她透不过气来,只一夜之间,她自己都没办法儿骗自己了,她就是被眼前这男人包养起来的女人,和每个周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奔向各大豪车的女生没有分别。
三百万啊,她何时能够还得清
心里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翻搅着,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局面,她喝的太嗨太忘我了点儿,怎么就可以一下儿忘了自己是谁了呢
未几,觉得总这么撑着终究不是个事儿的乔楚,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两人之间忽然静谧了下来,乔楚试试摸摸的却又极其迅速的下了床,站在床的另外一边儿。
对上女人那双依旧水润的眸子,男人心头一滞,那种淡漠疏离的眸光又重新占据了那本来水灵的找人儿疼的眼。
好像就在一瞬间,有些东西悄无声息的在改变,好像变成以前,或者比以前更糟一样。
身上只穿着一件男人衬衫的娇小身影,就两手交叠在身前,相扣的手指头已经快拧的变了形,眼帘微垂着,不敢对上那双深邃的可以吞噬灵魂的眼睛。
“昨天谢谢”
天知道她吭哧吭哧的费了多大的劲儿才组织好了这几个字,说出来时才能保持着那种淡然如昔的语气。
她不能放任自己的沉沦,必须找回原有的冷静,她必须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要掂量的清清楚楚。
男人本来还带着笑意的眼神瞬间阴鸷可怖,只眨眼的功夫儿,那柔情似水已然不在,换上的却是阴云密布,随时都会席卷着暴风雨而至。
乔楚心中一阵儿拧着的疼,交叠的手分开,放在大腿的两侧,紧紧的攥着,连指甲深陷在手掌里那刺刺的疼都毫不在乎。
她就是需要这样的疼,才能做到和那危险的关系保持着安全距离,她就是需要这样的疼,提醒着她昨日劝小桃的话,不要应验在自己身上。
既然早知道理,何必放纵沉沦,就应该在还没弥足深陷时就果断抽身,将所有的蠢蠢欲动都扼杀在最初的悸动。
梦境在天亮终要醒来,他不是她可以触碰的人,所以一步都不要迈进他的领地,即便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也永远要把自己定格在过客的位置。
“谢我什么谢我昨天上你”
那与昨晚一脸媚态判若两人的她令他厌恶,极度厌恶。
狠戾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他在想,哪怕从她眼里能看出一丝伪装,他都不会如此的动怒,可他没有看见,她好像比男人做的还要洒脱,昨夜中她那诱人的样子仿佛从未有过,即便是有,也在此时被那淡的没有一丝情绪的脸给抹杀的干干净净。
这女人还真是有本事,她就是有那种让他刹那从阳光天堂重回暗黑地狱的本事。
迎上男人那冷的结了冰的眼神,她不能躲,躲了就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