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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大牛同时一惊。
“啥?媳妇,你说啥咧?”
“傻大牛,今天我去医院检查,我怀孕了!”
王大牛傻傻地盯着我老婆,然后。
“啊!!!!”
妻子发出一声尖叫,吓了我一大跳,她的身体已经腾空,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似乎是一瞬间,王大牛就像举一个小孩子一样,把妻子扛在了肩上。
“啊……啊……放我下来!”我老婆坐在大牛的肩膀上,两腿间夹着那个板寸大头,又羞又害怕。
“嘿嘿,怕啥哩!媳妇,踏踏实实坐稳了,手扶着俺的下巴也行咧!”
“王大牛,我害怕!”老婆从没在自己家里被举得这么高,依旧惊叫不已。
“哈哈哈哈,好媳妇,怕啥哩!”王大牛肩上坐着我老婆, 轻松的就像那只是一片树叶,“俺两手托着你半个钟头都没问题,还不信俺肩膀扛不住你咧?”
妻子还是有点紧张,手扶着王大牛的脑袋,“臭蛮牛,大蛮牛!吓死我了!”
王大牛看老婆坐稳了,竟然就这么走起来。我们的家房高有三米五,让他和老婆这么玩是没问题,问题是门可没有这么高,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我老婆又是一声尖叫,眼看着就要撞到墙上了,王大牛嘿嘿一笑,半蹲着,让我老婆安然过门而出。
我一边往旁边让,一边想:这家伙深蹲250多公斤,恩,不奇怪。
王大牛扛着我老婆走到客厅里,撒着欢儿的带她转,“媳妇儿,见过这么高没?”
我老婆依然紧张,“没,没,大牛,你慢点儿!”
王大牛走到水晶吊灯下,“媳妇儿,这水晶灯上的灯泡太多,你不是说太热吗?俺大牛给你当梯子,拧下来俩就行哩!”
妻子坐在王大牛城墙一般厚实的肩膀上,我看到大牛粗壮的脖子两侧,斜方肌上手腕粗细的肌腱高高耸起,手臂上端的三角肌像一个大铁球,加上雄浑的胸肌和背阔肌、肩胛肌,妻子真的像是一个小孩子坐在一棵伟岸的大树上,她所占据的位置,还不到大牛肩宽的一半。
我老婆估计也感觉到了屁股底下,热乎乎的疙瘩肉一块块坚实如铁,时不时的隆起,厚实又安全,慢慢放松了下来,嗔道:“家里又不是没有梯子,干嘛要你来当梯子?”
王大牛又嘿嘿乐,摸着我老婆垂在他胸前的细白小腿,“哪个梯子能有俺安全?俺这是金钢梯子哩!”说着又弯了弯手臂,让妻子看他发达的二头肌,“俺媳妇怀了俺的娃,哪能再让你爬高走低的,以后换个灯泡啥的,等俺回来再说。”
《引牛入室》60
我老婆心里甜蜜,忙伸手拧下两个灯泡来,嘴上却不饶人,“傻大牛,傻力气没处使!”
王大牛看她卸下了灯泡,笑说:“媳妇儿,梯子能带你走?俺能带你好好参观咱家哩!”说着他就真的扛着妻子在家里到处转,我老婆乐得合不拢嘴,她从没在这个角度看过这个家,她惊叫着冰箱上的土真多,惊呼着空调该清洗了,还计划着家里所有灯都该擦一遍了。
我看着王大牛大山一般驮着我老婆,叉着两条大腿,甩着大脚板,胯下当啷着大(J)大蛋,在家里参观,我老婆脸上都是幸福,绽开像一朵花。
走到我们的卧室,她看了看天花板上那个我自以为很隐蔽的摄像头,拿手摸了一下那个精密的镜头,似乎被玻璃的冰冷所灼伤,缩回了手,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叹了口气,说,“大牛,王成,咱们该谈谈了。”
谈话非常简短,因为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早就想好了,我要留在这个家里,我要孩子喊我爸爸,我要孩子在户口本上是我的儿子,我要妻子陪我出席面子场合,我要她春节带孩子和我回家,我每月给这个家里2000元,算是伙食住宿费。剩下的,都无所谓。你们可以尽情在这家里欢乐,我不想看就算了,想看你们也别拦着。你们可以过夫妻的正常生活,我完全不干涉也无意干涉。你们甚至可以继续叫我蔫吧,那让我有高潮也让你们有高潮。
王大牛和陈雨婷夫妇俩,半天没说话,看着我。王大牛套着大裤衩,张着大嘴,这家伙虽然知道我“不像个男爷们”,但怕是没想到我能“这么不像个男爷们”,竟然这样就正式把老婆让出去了。我老婆倒是心平气和,她早就想到我怕是在这荒唐的关系中找到了乐趣。
妻子先说:“王成,你说的那些我都可以答应,我会和你回家看你父母,毕竟你父母对我不错,辜负我的是你不是他们。但是……”
王大牛回过神儿来,粗声粗气地说:“不行,儿子得叫俺爹咧!”妻子在旁边跟着点头,“王成,如果真的是个男孩子,我想要他有个顶天立地的父亲,从小就是个小男子汉。”
我沉默了,我矛盾着,没错,从小父亲在我的心目中就缺乏男子气,他总是在书桌前佝偻着身影,从没像其他男孩子的父亲一样陪我打球、跑步,也从没告诉我男男女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我青春期最迷茫的岁月里,我感到自己瘦弱、无助、软弱,我渴望一座灯塔,而只有一片黑暗。
我看了看王大牛,如果在我的青春期里,我有王大牛这样一个男性榜样在身边,他一定能照亮那黑暗,用阳刚之气和雄性的勇敢,指引我走向更光明的彼岸。除了那些关于异性的技巧和知识,他还会传递给儿子对世界征服的欲望,男性刚毅的本质和诚恳待人的品德。
“好吧,孩子可以叫你爹,但是在我父母面前,在我同事面前,要叫我爸爸。”
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我希望这个孩子幸福,希望他能够有闯劲,有勇气,希望他多像王大牛一点,能够征服这个世界,而不是被自己内心的黑暗和欲望征服。
我老婆听到我的话,舒了一口气,顿了一顿,像是想忍却又忍不住地轻轻说:“王成,那些事业、权力、面子,真的就那么放不下?”
我抬起头,直直地看进我老婆的眼里,不到一个月以前,她还是我真正的妻子,现在,她脸上散发着少妇般的光彩,白晰透着红润,远没有从前那么苍白赢弱。
“我现在,只有事业、权力、面子了。”
长久的沉默,夏日的济南,好象一场大雨即将降临,闷热潮湿。
妻子忽然说:“那些邮件我都删除了,我不会拿它们来威胁你了。”
我点点头,心里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的内心深处是明白的,我留在这个家,我接受这些常人所难以置信的屈辱, 不是因为谁的逼迫,而是因为我自愿,我能得到快感,生理上的,心理上的,都是如此。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王大牛说:“俺以后肯定要在济南买房子哩,俺两个媳妇都要和俺一起住哩,你咋办?”
我早想好了,“你不能和他们都住在一起,那会让别人知道你重婚。你只有在一个单元里买两套房子,我就住在雨婷那套房子里,其他和现在一样,我出那套房子三分之一的钱。”
王大牛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咋非要和俺们一起住咧?你钱多人又敞亮,干嘛不再找个人咧?”
我看着眼前一对碧人,男的英武强壮,女的温柔贤惠。“我需要一个家。”
我需要一个家,那个家里男的英武强壮,女的温柔贤惠,我需要安全感,我需要有人保护。我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对这样的家是如此渴望,我的父母很幸福,我记忆里的他们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学习环境,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如果我的小时候,有个虎背熊腰的父亲,我就不会经历一些不幸……?什么不幸?我自己都不知道。
就这样,2009年8月2日傍晚,我正式失去家,又得到了一个家。
我叫王成,我有着让人羡慕的事业和收入,我拥有复旦大学的硕士学历,但最让我自豪的,是我幸福的家庭生活。
窗外,大雨倾盆。
《家的沦陷之‘引牛入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