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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经常买书的人,她习惯性的想看看价格,翻到最后却找不到定价,相反却看到好多页的“敬印《地藏经》功德芳名”,密密麻麻的人名,人名后面是各自捐的钱数,最下面写着“九华山化城寺恭印”。
有的人名外面有个方框,这个文讷明白,那就表示已经这人故去了,用佛教说法就是往生了……
她知道,汉传佛教讲究“四大菩萨”,分别是文殊、普贤、观音、地藏,各有一座佛教名山作为道场,而九华山就是地藏菩萨的道场,地藏菩萨就是发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那位。
文讷明白了,这本经书不是书店卖的普通出版物,而是寺院通过信众捐款,自行刊印的正规经书。
谷教授在身后说话了,声音格外沧桑:“这是我当年得知修齐的死讯之后,专门到九华山请来的,为修齐请的……还请住持加持过的。”
文讷转身望着谷教授,老头盯着他,淡淡地说道:“你看功德名单上,第一行。”
文讷依言仔细看了一下“敬印《地藏经》功德芳名”,果然,第一行赫然印着最高的捐款数:谷修齐:30000元。
她感叹道:“2001年的三万元,看来你们兄弟的感情真的很深啊。”
先是捐了三万块钱参与刊印,然后专门跑到地藏菩萨的道场,请来这本地藏菩萨所说的经文,还请住持大师加持(俗称的开光)过,全套仪式走得不可谓不隆重。
文讷不禁纳闷,身为大学教授,这种理性思考了一辈子、秉持科学精神的高级知识分子,就算和弟弟感情再深,也最多缅怀为主,怎么会在这上面这么上心呢?
她盯着“谷修齐”这三个字,突然发现,这个名字并没被框起来。
难道当年他就知道弟弟没死?不对,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捐三万块钱印经、还专门跑到九华山去请呢?
文讷只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一瞬间却还想不明白,只觉得自己的推理哪里出错了,而且是个很关键、很致命的错误……
她屏住呼吸,慢慢地把这本《地藏经》插回书架,只觉得后脊梁凉凉的,也不敢回头,只是颤声说道:“晗姐姐……不早了,我们……我们走吧,让谷伯伯休息吧……晗姐姐,晗姐姐?”
然而李晗并没有回答,只有几声含糊不清地呻吟声。
文讷已经明白了,她感觉两腿发软,右手慢慢地伸到左手手腕上,扣住了手环搭扣。
她大口喘息着,慢慢转过身来,惊恐地发现谷教授已经站在自己身后,正微笑着看着她,那戏虐的目光无比熟悉。
文讷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尖叫,就觉得脖子上一痛,只看到谷教授手上有个针管,紧接着双臂一阵剧痛,被他铁钳般的右臂掰到身后,紧紧箍住,同时嘴巴也被他左手捂住,无法再发出叫声,只能从鼻子发出几声绝望的闷哼。
文讷挣扎着,但还是被谷修平从书架旁拖到了沙发上,当谷修平把她往沙发上一推的时候,文讷已经挣扎不动了,她虽然意识还清醒,但感觉浑身的肌肉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
文讷瘫靠在沙发上,望着强壮矫健的谷修平,惊恐的泪水已经流了满面。
谷修平此时哪还像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目光凶猛锐利,狞笑着说道:“小文……我说过,你早晚还会回到我身边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这话上午刚说,你晚上就送上门了。”
文讷惊恐地哭着,颤声说道:“不……谷……谷伯伯,您……您听我说……”
谷修平笑道:“说什么?让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是不是?”
“谷……你不是谷教授!”
“真是聪明孩子。”
“你就是谷修齐!”
谷修齐笑道:“既然都知道了,那还是叫老师吧。”
谷修齐抱着文讷,把她和李晗并排放在一起,然后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喘了口气,端起茶来,边喝边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
文讷扭头看着李晗,发现李晗已经陷入迷醉状态,脑袋靠在自己肩上,闭着眼睛,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文讷明白了,她看了一眼桌上烟灰缸旁那支基本完整的香烟,知道问题出在这根烟上。
当时李晗帮他点烟的时候吸了几口,然后谷修齐就只是拿在手里,一口也没抽过。现在也被谷修平掐灭了,放在那里。
谷修齐的目光落在书架旁的地上,那儿有个奇怪的东西,他快步过去捡起来,发现是一只镶钻手环,搭扣解开着,应该是小文的,刚才挣扎时候掉下来的。
他拿着手环走回来,笑道:“还是卡地亚的,嗯,莫扎特,定制的吧?到底是小文啊,连首饰上都刻着音乐家的名字,不错,要都像你这样就好了,学音乐就有个学音乐的样子。”
这时候,谷修齐突然听到一阵悠扬欢快的旋律,这是莫扎特的《D大调第二号长笛协奏曲·第三乐章》,他随即发现,音乐是从文讷的口袋里传出的。
谷修齐明白了,这是她的手机铃声。
他伸手掏出文讷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是“妈妈”,他看了一眼文讷,发现这小妮子目光一闪,瞥了一眼手环,似乎多了那么一点点有恃无恐的成分。
不过文讷的目光也就是一闪,随即垂下眼来,继续可怜兮兮的抽泣。
谷修齐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手环,似乎明白了什么,思索几秒钟,抄起沙发扶手上的沙发巾,三两下塞进了文讷的嘴里,塞得结结实实,文讷能发出的哭喊声已经微乎其微了。
谷修齐拿着她的手机快步走进卧室,关上门,然后按了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古兰丹姆焦躁的声音:“喂,小文?你在谷教授那儿吧?怎么那么久不接电话?你想急死我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 诱杀
谷修齐又恢复了那种苍老但和蔼可亲的声音,呵呵笑道:“哦,是小文妈妈是吧,我是谷修平啊。”
对面古兰丹姆明显有些意外,然后声音变得客气热情:“哦,谷教授啊,你好你好,那个……文讷跟您在一起吗?”
“小文啊,唉,别提了,她去卫生间洗鸡蛋去了……”
古兰丹姆没听明白:“什么?洗鸡蛋?”
谷修齐无奈地摇头念叨着:“唉……要不说现在人这素质啊,刚才有个买鸡蛋的老太太从旁边过,小文就碰了她一下,她就拽着小文不让走,非说她那一袋子鸡蛋是小文撞碎的,还把整袋子鸡蛋往小文脚底下摔,弄得她满脚鸡蛋黄,要不是李晗亮出了警官证,还不知道被她怎么讹上呢……现在小文进去洗脚了……”
古兰丹姆听着老头颠三倒四的唠叨,这会儿才算听明白,放心了,笑道:“哦,你们这会儿在家乐福超市里是吧?”
“是啊。”谷教授呵呵笑道,“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个小丫头过来看我了,小文还跟我们家润田视频来着,唉,你还别说,两个孩子还真聊得来……呵呵呵……”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回客厅,二话不说,先把手环给文讷戴上了,文讷都听见了,眼瞅着妈妈就要被这老家伙骗过,绝望地使劲儿哭喊着,但声音大部分都被毛巾堵住了,谷修齐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捂着手机话筒,又回到了卧室,关上了门。
古兰丹姆一听,自己女儿和谷教授的儿子视频了,还很聊得来,顿时心花怒放,又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提示音,知道女儿洗完脚,又把手环戴上了,彻底放心了。
她眉开眼笑:“是吗?呵呵呵,我就说过,我们家文文性格开朗,朋友多,跟谁都能聊得来,咳咳,不过,她的朋友都是女孩嘛,我们文文还从来没跟男孩子交往过,能跟润田聊的这么开心,也是这两个小孩有缘嘛。”
谷修齐也笑道:“是啊,润田也是木讷性格,从来不敢跟女孩子讲话的,能跟小文聊的这么投缘,按照心理学上说,这就是一种性格上的互补,翻译过来,也就是缘分。”
古兰丹姆笑道:“真的呢,这就是缘分,对了谷教授,圣诞节也快到了,润田哪天回国啊?大家自己人,我安排个车,让文文跟着,一起去机场接一下吧。”
谷修齐于是说了“儿子诊所刚开张,今年回不来”的那套说辞,古兰丹姆有些失望,但听到未来女婿已经在美国开诊所了,等于步入上流社会了,心中更是满意得不行,心说回头一定得好好告诫女儿,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这么好的男人,别让那些美国小婊砸抢走了。
谷修齐笑呵呵地加了一句:“要不,等小文出来,让她再给你打个电话还是怎么着?报一下平安。”
古兰丹姆顿时有些尴尬,赶紧笑道:“哎呀,谷教授您说什么呀,文文跟您在一起,我是最放心的,再说还有李晗,一老一小保护着我们文文,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嘛。”
两人客气几句,挂上了电话。
谷修齐长出一口气,仰面躺在床上,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古兰丹姆嘴上说完全放心,但还是看了一眼女儿手环信息,刚才有段时间心跳剧烈加快,应该是在超市里被老太太扔鸡蛋的缘故,又气又急,现在心跳基本正常了。
再看GPS定位,现在仍然没有信号,不过很正常,进入室内就没信号了嘛。至于轨迹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谷教授家和东方财富广场之间的位置,也很正常。
古兰丹姆完全放下心来,想到女儿跟谷教授儿子的将来,心情大好,又哼着歌,回到阁楼里继续练功了。
……
谷修齐回到客厅,笑呵呵地坐在文讷旁边,拿起她的手腕,观察着这只手环,笑道:“不错嘛,不是一般的手环,带远程报警的吧?一摘掉就报警?哼哼,真是聪明孩子。”
他说着抬手捏了捏文讷的脸颊。
文讷一阵恶寒滚过,屈辱的泪珠又滚落下来,她强撑着转移话题,哽咽道:“谷伯伯,为什么……为什么上次你给我打了一针,我都不能说话了……这次,我还能说话?”
她知道,此刻必须保持沟通的状态,不然这个老变态对自己分分钟产生兴趣。只有尽可能拖延,才有可能想办法脱身。
果然,谷修齐笑道:“小丫头求知欲还挺强的,我给你解释一下吧,失能剂也分好多种,有的是对全身肌肉都产生作用,而有的只是对大肌肉产生作用,对小肌肉不产生作用,这次给你用的就是,所以你只是身体动不了,但还能说话,还有你手指也可以动,感觉到了吗?对了,失能剂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也不会作用于膈肌,不然你就没法自主呼吸了,总之来讲非常安全,要不我也不会舍得给你用,明白了吗?”
文讷抽泣着问道:“那……谷伯伯……”
谷修齐用食指请按在她的嘴唇上,笑道:“叫老师。”
“老师……”文讷打了个哆嗦,哽咽道,“老师,你会杀了我吗?”
谷修齐一挑眉毛,很诧异地笑道:“杀你?为什么?我爱你还来不及,为什么会杀你?”
文讷哭道:“我……我知道了你那么多的秘密……”
谷修齐笑道:“没关系,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我们将会一直在一起,让你体会到做一个女人是多么的幸福,我会把当年对文昭的爱,加倍的倾注到你身上。”
文讷听得既惊恐又恶心,她知道,当年这个男人可是强奸了文昭的……
她战战兢兢地问道:“难道,你还有别的……别的地方吗?”
谷修齐微笑着点点头:“狡兔三窟,这是肯定的。”
文讷心中一惊,试探着问道:“那,徐晓慧在那边吗?”
“徐晓慧?”谷修齐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哦,就是卢振宇原来的同事吧?不,她不是我的菜,我说过,今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再没有别的女生跟你争宠了。”
文讷明白了,他手里已经没有别的女生了,他这时候没必要撒谎,那徐晓慧在哪里?
不过此刻还顾不上徐晓慧,文讷自身难保,而且心中还有太多的疑问,需要源源不断的问他问题,不能给他时间去想别的什么邪念。
她盯着谷修齐的眼睛,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真正的谷教授在哪里?他的妻子和儿子在哪里?还有……老师,您应该只有五十一岁,可您看上去就像真正的谷教授这么老,足有六七十岁,您的脸是真的这么显老呢,还是化装了?”
谷修齐感慨道:“我坐了太久的牢,坐牢会让人显得更加苍老,而且你说对了,我的确化装了,年纪大的想化年轻不容易,但年轻的想化得老一点,就好办了,这都只是些小手段而已,回头你要是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洗掉化装,你会发现我只是个帅大叔,一点也不比黄宗盛难看哦。”
文讷紧接着问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