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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好美,所以我记得他俩。”
警察诧异店长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店长笑笑说我们的包每一个都不一样,所以记得住,警察立刻追问客户的资料,但店长抵死不愿意透露,说就算我告诉你也没用,客户是境外人士,信息也比较简单,就是个名字加电话号码而已,这号码还是个外国手机号,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另外一个人的号码。
于是,刑警就拿到了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同时得到一个重要信息,3301的主人是个女人,还是个很美的女人。
另一个叫林可儿,是江东美院的研一学生,找她并不难,但是这个人却在不久前遭遇抢劫,财物被洗劫一空不说,人被打成重伤至今未苏醒,人就躺在医院,一句话也说不出。
侦查员调查林可儿的同学和老师,得知该女生是个拉拉,也就是女同,她的私生活比较精彩和混乱,性格也比较冷傲,个同学们交往很少,没人知道她和什么人来往,也不知道她是T还是P。
但警方知道这些就够了,3301的主人是个美女,和卢振宇关系匪浅,想找到她,只需要守株待兔。
韩光找到卢振宇和文讷说:“现在需要你们俩配合警方办案,你们俩什么也不需要做,待在3301就行,我们待在3304,那个人回来,你们就发信号。”
卢振宇和文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事到如今,也没有拒绝的可能和商量的余地,只有信赖和依靠警方。
刑警二大队撤销了对锐银广场的监视,但是外松内紧,3304里入住了四名身手矫健的刑警,而卢振宇和文讷则拿着两台对讲机住进了3301,充当警方的鱼饵。至于小雨涵,则被送到了一家寄宿制幼儿园暂时安置。
两人坐在3301的客厅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这里没安装有线电视,只有几个台可看,但卢振宇却觉得蛮开心的,他脑补这里就是自己和文讷的新房,新婚燕尔,蜜里调油,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儿么。
“卢兄,我看你傻笑的样子就知道你没想好事。”文讷仿佛猜到他的心思,噘着嘴揶揄道。
“我在想,晚上谁睡沙发谁睡床。”卢振宇道。
“当然是你睡床,因为我回去了。”文讷道。
卢振宇讨个没趣,开始在屋里乱转,他走到阳台踅摸一番,最后目光聚焦在晾衣架上,他家里也有类似的晾衣架,用膨胀螺丝钉在墙上,但是眼前这个晾衣架似乎很不一般,在用料上过于冗余,极其牢固。
“小文。”卢振宇低低喊了一声,文讷来到阳台,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卢振宇在晾衣机上四处摩挲着,最后从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拉出一根细细的钢索来,而钢索头是一个登山钩。
卢振宇慢慢拉着钢索,能感觉到钢索很顺滑,拉出几米长的钢索后,一松手,钢索迅速收回,就像是那种钢卷尺一样。
文讷扭头看了看窗户,虽然是高层阳台,但这扇窗户能够打开并且能允许一个成年人爬出去。
卢振宇探头往下看,这里是33层,下面三层是商业建筑,上面的住宅的层高是两米九,那么到商业建筑顶部的距离是八十七米,似乎钢索没有那么长,如果从窗子进行索降的话,降到下面一层是最安全,最合理的。
两人对视着,文讷摇摇头,意思是不要冒险,卢振宇却坚定的点点头,表示非去不可。
“放心,我就算掉下去也摔不死。”卢振宇大大咧咧道,“再说就一层而已。”
“我们可以通过物业查啊,让警察直接一间间的搜不就行了。”文讷还是不赞成冒险。
“但是警察介入的话,就没有回旋余地了,我怀疑屋子的主人是她。”卢振宇道。
“你是说……路老师?”文讷也早就想到了这个人。
卢振宇点点头:“所以我得从这儿下去,看个究竟。”
文讷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终于同意,但卢振宇必须保证绝对的安全。
卢振宇做了双保险,他包里有一根很细但是强度很高的尼龙救生绳索,平时盘成一个编织手链,解开就是一条承载力很强的绳索,再加上这根带登山扣的钢索绑在腰间,凭他的身手,还真不会出什么意外。
窗户大开,卢振宇慢慢爬了出去,消失前还冲文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五分钟过去了,文讷焦急万分,又不敢高声喊惊动其他人,终于,卢振宇爬了上来,翻进窗户,解开绳索,长出一口气道:“3201,3201才是她真正的家。”
第二十二章 人海孤鸿
文讷没催促卢振宇,静静等他把气喘匀了,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才开始叙说自己在3201内的发现。
“3201的阳台窗子没有从里面插上,一推就开,我直接就进去了。”卢振宇说道,“房间里没人,陈设布局和上面完全不一样,是一个毛坯房,白墙水泥地,但是却有一种冷峻的工业风格,艺术气息浓郁,卧室里是一张简单的宜家买的沙发,摊开就是床,客厅里是一张大桌子,靠窗位置是画架,油画笔和颜料胡乱放着,地上还有一些吃剩下的食物包装。”
“画架?油画?”文讷点点头,“嗯,是她。”
“我觉得也是,狡兔三窟,3301是她常用的住宅,也是伪装过的住宅,所以用了我的姓名登记,还摆了咱俩的合照来故弄玄虚,稍有风吹草动,她就从窗口索降进入3201,敌人很难想到,目标就藏在下面一层。”
“路老师一定很没有安全感。”文讷感叹道,“除了这两处,她肯定还有别的住所,或者叫安全屋吧,对了,那幅画,画的是什么?”
“是一幅意象派画作,图上是一个小女孩站在人海中。”卢振宇挠挠头,“看起来就像……就像是小雨涵那样。”
“路老师很善良。”文讷说,“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对你这么感兴趣,而且要搬到锐银广场和我做邻居,最想不通的是,她买房子用的是你的名字。”
卢振宇也很难解释这个疑问,他想了想说:“也许是觉得我天赋异禀吧……”
文讷说:“我倒是有个猜想,不过太惊悚了,你恐怕不敢听。”
“什么事儿能吓得到我,你说。”
“我听说,在冷战时期,苏联会派出一些间谍,到美国中西部人烟稀少的农村去,专门找那种离群索居的人,把他们杀掉,然后整容成他们的模样,代替他们的身份,然后拿着他们的驾照和出生证明,搬到大城市里去,从此融入美国社会,成为潜藏的鼹鼠。”
卢振宇打了个冷战,说:“那她不止是想取代我了,她是想取代咱们俩,路老师成为你,再找一个男的,代替我,不过这样的话,她要灭口的人太多了,咱俩的亲人加一起可不少,这事儿行不通。”
文讷说:“我就是吓唬吓唬你,这太离奇了,不可能发生,那么咱们分析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路老师是何方神圣咱们大体上已经知道了,她是个国际范儿十足的女飞贼,略有点侠盗的情怀,盗用韩警官的汽车撞死人,以此来洗清你的罪责,倒像是她的风格,但是她为什么要救你呢?”
“我活着,对她比较重要,或者说,我保持自由之身,对她比较重要。”卢振宇分析道。
文讷点点头:“很正确,你不是路老师的菜,她也不可能爱上你,只有一个原因,你是她计划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门,她不允许你出什么差错。”
卢振宇说:“那么,李杰究竟是谁杀的呢?”
文讷说:“沿着这个思路推理的话,是那个想让你出差错的人杀的,以此来破坏路老师的计划。”
“那么,第三个人,还有郑四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接连不断的死人,这些人和我可没有关系。”卢振宇百思不得其解,来回踱步,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你少抽点烟,别跟我爸一样,变成一个老烟枪。”文讷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再说这里可是路老师家,别真觉得是你自己家。”
卢振宇掐灭烟蒂,说:“一系列的凶杀案件,是唐尼和路老师在用他们独特的行为语言进行对话。”
文讷打了个响指:“bingo!和我想的一样,唐尼昨天试图用同样的方式撞死你,就是在和路老师对话,他对我说……‘你告诉他,我把他的小狼狗杀了,作为一次小小的惩戒,如果他不迷途知返的话,我就开始杀他的小猫咪,’这是他的原话,我们可以从他的话对应他的行动分析出来,唐尼从什么人那里得到了路老师在3301的住址和钥匙,然后杀上门来,没找到路老师,只看到了相框里的照片,他认为你是路老师的小狼狗,而我,是路老师的小猫咪,也许是之一。”
卢振宇说:“所以叫‘说杀了她的小狼狗’,作为一种惩戒,希望路老师迷途知返,这么说的话,如果路老师不迷途知返,下一个受害的就是……”
这回轮到文讷打了个冷战。
“下一个就是我。”
……
刑警二大队办公室,韩光还在加班,死者吴浩然手中的拉链扣和3301衣柜里的一件女式上装对的上,应该就是从这件衣服上折下来的,那根头发的DNA检测已经出来,和3301室内提取到的DNA属于同一个人。
韩光在白板上刷刷写两行字,中间用线条连起来,第一个案件,死者李杰,疑凶指向卢振宇,第二个死者熊天兵,疑凶指向的是自己,未遂受害者郑四黑,疑凶指向赵小燕,第三个死者吴浩然,疑凶指向住在3301的女人,如果卢振宇的话成立的话,那么他就是第五个受害者,疑凶指向的也是住在3301的女人。
看着这两行字,韩光伸手先把指向自己的那条线划掉,然后把指向赵小燕的线也划掉,想了想,把全部的线条都擦掉了,这些疑凶,一个都不成立,全都是另外有人在故弄玄虚,给警方制造烟幕弹,包括真凶使用了许家豪的帕拉梅拉,也是一种祸水东引,混淆视线的做法。
这是和警方斗智呢,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韩光画了一个大圈,把所有受害者的名字圈起来,他要从这个角度进行调查,不理会那些假的线索,从源头查起。
李杰的档案比较简单,就是个恶贯满盈的年轻人,放在八十年代初早就枪毙八百回了。
熊天兵是卫校出身的中专生,后来进修了大专和本科,是正儿八经的临床医生出身,一直干到县医院的副院长,是个有技术会管理的,前途无限的医生,据说下一步很可能调到卫生局去当副局长哩。
郑四黑和李杰一样,坏的流油,死有余辜,他是丐帮骆帮主的亲外甥,是赵小燕她爹以前的马仔,拍过小电影,放过高利贷,他和卢振宇之间是有仇的,想到这里,韩光把郑四黑和卢振宇之间划了条线。
之前卢振宇的包被扒窃团伙偷了,通过丐帮送到报社,这个过程中,案件目击证人郑四黑有可能获取拉链头,也有动机诬陷卢振宇,事实上他的所谓目击也不准确。
第三名死者吴浩然,财政局小科员,档案很干净,连交通违章都没有,他的死是最不可思议的。
至于卢振宇,整个案子的核心人物就是他,盯紧他,破案才有可能。
韩光派出两个小组,一组负责彻底调查熊天兵,一组去查吴浩然的底子,他认为凶手不会凭空抓一个人来杀,肯定有他的针对性。
韩大队长本人,则前往医院,审问郑四黑。
……
病房内,郑四黑病怏怏躺着,精气神泄了九成下去,韩光把手包往床上一扔,拉了张椅子坐下,说道:“你认识我不?”
郑四黑无力地摇摇头。
“我叫韩光,江北公安局刑警二大队的。”韩光摸出两支烟来,虽然这里是病房,但其他病人都被清空,这儿只有郑四黑和负责保护他的警员。
“这是我们大队长。”警员说。
韩光点燃两支烟,塞了一支在四黑嘴里,问道:“能唠唠不?”
郑四黑惶恐的点点头。
韩光说:“你犯过不少事儿啊,进过看守所,蹲过监狱,去年还放套路贷被近江警方通缉,你以为换了张身份证我们就不认识你了?你胆子不小啊,还敢忽悠我,你知道伪证罪要判几年么?”
郑四黑说:“我不知道你说的啥,我没做伪证,我没诬陷他,就是他杀的李杰。”
韩光说:“你这个态度就是不想好好唠啊,行,小王,咱们走。”
警员作势要离开,韩光也拿了包起身,郑四黑这才慌了,他心里有数,警察在这儿他才能活着,警察前脚走,后脚就会有人来杀了自己。
“韩大队,等等,我想起来一点了。”郑四黑说。
韩光脚步不停,直往外走。
“韩大队,我确实没看见他杀人!”郑四黑急眼了,大喊起来。
韩光这才回过身来,站在病床前冷声道:“小王,给他做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