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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姐你干什么了。”张阳侧头，虽然张暖暖竭力表现得很正常，但她有些哑的嗓音已经出卖了她。
张暖暖哭过，他知道。
“没事。弟弟，你说妈当初为什么要跟爸离婚啊。”张暖暖试探性的问。
“无缘无故提那个人渣干什么。”张阳低头玩着手机，语气不咸不淡，就像跟谈论一个跟自己无关要紧的人。
“没有，就是想问问，总觉得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很多事情啊。”张暖暖感叹，扯过抱枕抱在怀里。
从一开始知道妈妈的真实职业，知道妈妈和唐父有过不道德交易，然后现在父亲落魄的出现，以妈妈的性格，不像是个会轻易谈离婚的女人，肯定发生了什么连妈妈都忍不下去的事情。
张阳的手顿了一下，再次看向张暖暖：“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暖暖回视着张阳，他这话，好像知道的并不少啊！
她登时坐直，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张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说你知道什么事情！”
张阳见张暖暖来气了，耸了一下肩膀，含糊道：“毕竟我这几年都跟妈在一起，寸步不离，知道的，肯定比你多那么一点。”
“那你说，你……”“先生，你回来了。”王姨的声音打断了张阳想说的话。
恰好，电视里的节目放了，张阳直接看电视，一副摆明不想再说的模样。
张暖暖也将脑袋转向电视屏幕，当作不知道身后的人回来了。
王姨察觉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用口型问：“吵架了？”
唐正点头，后迈步走到沙发处，在旁边一张单人沙发坐下。
张阳和张暖暖的目光都放在电视上，而唐正的目光一直盯着张暖暖。
没几分钟张阳受不了：“我进屋看。”
这样，客厅就只剩下张暖暖和唐正两人，唐正走到刚才张阳坐的地方：“老婆，别生气了。”
“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你救哪个。”张暖暖突然问了一句。
“……”没想到，这种男人杀手的问题，竟有一天他也会被问到，但他很快就回答：“老婆，你会游泳。”
“假设我不会游泳呢。”张暖暖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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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设妈会游泳。”唐正学着她。
“不行，我再问一遍，假如我和你妈都不会游泳，然后同时掉进水里，必须救一个，你救哪个。”张暖暖觉得自己真要跟他拗上了！
唐正看着她，如坐针毡。
如果说救妈，死路一条，如果说救她，她肯定说不信。
好半响，只能伸手扯张暖暖的衣袖：“老婆，都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别为难我。”
“谁要跟你同睡一张床。”张暖暖撇开头，看着唐正吃瘪的样子，她莫名觉得有些爽。
“我们上去吧，明天我陪你看重播。”他知道这次张暖暖回来只有短短两三天，这么难得的时间，用来看电视太浪费了。
张暖暖也没有不知好歹继续不依不挠，好吧，错的是唐母又不是他，她也要学唐正一样，将对错分得分明，他当初也没有因为妈妈的原因而拒绝她。
那她现在也不能因为唐母的原因而生他的气。
张暖暖上到28a，脱鞋之后就进浴室泡了个澡，以缓解一下最近的疲劳。
而浴室外也一直静悄悄的，唐正竟然没有进来骚扰她，她觉得真是神奇了。
后来泡到皮肤都要发皱了，她才起来。
套了条睡裙之后，直接走出去。
一打开浴室的门，当她看见唐正蹲在地上，脚边是她的包包，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而他的手里，正拿着一盒避孕药……
张暖暖内心炸起了天雷！！！
之后快步走到唐正面前，质问：“你干嘛翻我的包！”
鉴于平常她都是走的时候才买来吃的，可后来觉得掐着时间吃太过危险，所以她买了一盒放在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你的电话响了很久，我帮你看看。”唐正起身，面向张暖暖，目光里尽是不相信的情绪，他将手上的避孕药递到她面前，问：“你一直吃这个？”
张暖暖犹豫了几秒，之后点头，人赃并获，她总不能赖了。
“呵。”沉默半响，唐正突然呵笑一声，扬手将避孕药往地上一扔：“那刚才你说的礼物和缘分，是在逗我？”
刚才在车上他说想要宝宝，可她却说什么宝宝是上帝给的礼物，她当着他的面说一套，可背后做的又是另一套！
“哎，你别这样，我刚才是见你很期待，才不忍心说啊。”张暖暖郁闷了，今天走的什么狗屎运，她才刚和唐母吵完架，她不想回来还要跟他吵。
“刚才很期待……”唐正重复了一下，她以为他会相信这样劣质的借口？再问：“那一开始呢，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你吃药做措施？我也不下一次跟你说过想要宝宝的事情吧。”
“哎呀我，那第一次谁想得到，后来想起就买药吃啊，然后这很正常吧就没有刻意说……而且说了你肯定不同意，所以我才……”张暖暖再一次结巴了，因为她深知唐正是喜欢宝宝的，如果跟他说，他一定会阻止。
可现在才是她的事业上升期啊，她真的不想那么快当妈妈。
一来她有梦想不想错过，二来她想让自己厉害一点，厉害到可以配得上他。
而不是当别人一听到她和唐正在一起的时候，都用一副她捡了大便宜的目光看着她。
而是会想，唐先生娶到她，也是一种福气啊。
好吧，这个想法很奢侈也很无厘头，但妈妈已经被唐母看不起了，她要为妈妈争回一点脸。
“呵，你一直都是这样自作主张。”唐正重回电脑桌前，把键盘敲得很响。
张暖暖蹲下自己包里的东西收好，吸了吸鼻子：“干嘛说一直。你是要翻旧账？我只不过暂时不想要。”
“现在是你有事不和我商量的问题。”他一直以为她对他毫无保留，现在才发现，她一直将最重要的部份保留起来，从没跟他分享过，包括几年前为什么突然离开。
看着她蹲在地上收东西的模样，他再度开口：“我以为你跟我想的一样，想顺其自然要个宝宝。”
“我是想要啊，但晚点嘛，我现在事业是上升期，不能怀孕，怀孕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张暖暖将避孕药塞回袋子里，拉上拉链挂在一边，她深知一个上升期艺人怀孕生子的后果，就是会永远淡出观众视线。
她想等自己稳定了，再和别的女星一样，公布自己结婚生子的消息。
“白费？张暖暖，你的前程比我们的家庭还重要？”他讨厌她用白费两个字来当作不要宝宝的说辞。
“你不要偷换概念，我只不过是想晚点要宝宝而已。”见唐正上升到家庭问题，张暖暖连忙反驳：“而且我也有想做的事情啊，为什么一定要在家里生宝宝呢。”
唐正又呵笑一声，见话题越扯越歪，不开口。
“你笑什么。”张暖暖最讨厌唐正冷笑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个呵字最伤人。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你这么不待见我，那我走得了！”张暖暖走到衣柜处，从底下翻出一条小毛毯，她打算下27c睡沙发，只是站起身刚要将衣柜门拉上的时候，她的左臂被人用力的拉住，疼得她顿时皱眉！
“唐正，你给我放手！”
但她的求救声无疑白喊了，下一秒，她被扔到床上。
想起身，再一次被禁锢住，唐正单手握着她的双手腕，固定在她的脑袋上方。
“你为什么总想着走？你别忘记我们结婚了！”唐正紧紧盯着身下的人！
“结婚又怎么样，你妈还跟我说离婚容易呢！这有……唔！”突如其来的吻，堵得她的话语都变得断断续续：“你……给我，放，放开……”
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她不想在两个人都生气的情况下做。
可男人恍若未闻，大手将她的睡裙一拉，然后毫无前戏的直接进入。
痛得她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顾不上手碗会不会脱臼，一昧顾着挣脱，他怕她伤害，还是先放开了她的手。
啪！
她打了他一巴掌。
“唐正，你是在发泄吗。”张暖暖放下手，看着身上的男人，自从知道母亲的职业以后，她经常做梦都能梦到自己在电视和电影里看到的那些夜总会小姐被人如何对待。
在那些人身上，只有发泄两个字。
她怕，也为妈妈曾经受过那么多的苦而痛苦！
但没想到，此时的她，会在唐正身上看到这两个字。
她忍着眼泪将脑袋转到一边，停止挣扎，不想看他。
好半响，他放弃一切动作，伏在她身上，一直在她耳边重复对不起三个字。
他不是发泄，他只是怕，他最怕她说一个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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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她是感动还是自责
第二天一大早，张暖暖打电话让小安来接她，她洗漱之后直接下27C，一句话也没有说。
唐正半坐在床上，看着她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自顾自忙碌的样子，有些揪心，她生气了。
而他也活该，她面上看似没事可心底肯定受着张妈妈给她的刺激，他却还对她做那种事情，她一定很反感吧。
瞬间，他没有跟下去的勇气，她现在看见他，只会觉得不开心。
张暖暖去到27C，王姨正在煮早餐：“早安，太太。怎么就你一个，先生呢。”
“不知道。”张暖暖说了三个字，就在餐桌前坐下，张阳还没起，张暖暖一个人双手托着脸蛋，郁闷。
“太太，还没和好？”王姨率先拿了一杯牛奶出来给张暖暖，因为唐正吩咐过，每天早上要给太太温一杯牛奶。
“王姨，你知道了。”张暖暖捧着牛奶喝了一口，语气有些低落。
“昨晚你一回来我就看出来了，平常都是两个人同进同出，昨晚却分前后脚走。”王姨笑了笑：“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遇到天大的事坐下来好好聊，先生话不多，更要静下心去谈。”
张暖暖没说话，好半响才点点头，手捧牛奶安静的坐着。
后来小安打电话跟她说快到了让她先下楼，张暖暖答应，跟王姨道别后走人。
下到大堂，见外面的天气很好，张暖暖走出公寓，打算站在马路边直接等的时候……
“暖暖。”身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张暖暖侧过头，隔着墨镜，看到的仍是和那天打扮一模一样的父亲，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父亲的脸上伤痕累累，青一块红一块，一只眼睛完全肿了起来。
张暖暖连忙吃惊的问：“爸，你怎么了？！”
“暖暖啊，爸爸没用，去讨工资讨不到，心烦跑进一间赌馆打算赢几百块钱还你，不用你看不起我，但没想到，一输就是……”张父语气带着深深的懊恼。
张暖暖明白，父亲想来拿钱，虽然她的钱全拿去还给唐母了，但张暖暖还是开口问：“输了多少？”
“十万。”张父说话的时候，用手捂着脸，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接着开口道：“他们说我这几天还不了钱就要砍我手脚，暖暖啊，如果不是走投无路，爸爸真的不想麻烦你啊。”
“我知道，但我现在没钱怎么办。”她的钱都给唐母了，虽然还没收到兑现支票的通知，但她万万不能拿出来，万一那张支票成了空头的，不知道唐母又得用什么恶毒的话语来骂她和妈妈。
“你没钱？暖暖，你不帮我就算了，没必要讲这样的借口。”张父一脸不信的看着张暖暖，见她不说话，自己又接着说：“你不是正在拍电视剧吗，还有那么多广告，怎么会没钱。”
“爸，我一时三刻很难讲清楚，我之前借了别人的……”“姐！”张阳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带着怒气！
原本在讲话中的两人一听，纷纷转回身。
张暖暖率先收起情绪：“弟弟，你怎么下来了，快看，爸回来了。”
张阳狠狠的剜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无视一样直接走到张暖暖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她手上：“你手机落餐桌上了，我刚起，王姨叫我下来看看你还在不在，没想到啊，姐，你怎么可以瞒着我跟这种人联系？”
“小阳……”张父看见自家儿子之后，脸露疼爱。
见张阳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其他都好。起码能走路，他昨晚经过电器城还看见他在电视上唱歌，高兴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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