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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六岁。”
“老板。我怎么没听过姓雪的?”
“郑哥。为什么你的注意力跟猴子一样奇葩?你为什不是问,我和那个朋友是什么关系?”
“对哦。你们是什么关系,听名字,应该是女生吧。”
“没错。很漂亮的一女生,后来去美国读书。那时候,我每天会在群里窥屏,拿美食引诱她。”
“群?那是什么?”
“你这就叫不学无术了吧,让你没事了多读书,看看。连群都不知道。我以前,加的一个书友群,明白了么?”
“”
书友群?
到底是什么鬼?
郑正沉思着,但为了不表现的自己太过白痴,他还是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老板。这两年全球铜价格持续暴跌,赞比亚那边一直动荡不安,最近他们的反政府武装打进了北部俯
“”
赞比亚?
铜?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沈建南惊的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快步走到了计算机前。
已是深夜,伦敦金属交易所早收盘。但幸好,这并不影响查阅过往的历史价格曲线。打开伦铜三月,将K线收缩,看着敦伦铜的走势,沈建南乌黑的眸子瞬间迸射出一道精光。
221420。
相比于现在的价格,伦敦铜在最近一年,下跌了近百分之四十。
原因,沈建南转瞬就明白了。
一年前,正是苏联解体的时候,随着苏联分崩离析,也引发了欧洲市场经济的巨变,才走到了今天欧洲汇率体系都出现问题。
而欧洲各国,是电器、汽车、通信等现代化消费和生产的主要区域之一,这个巨大的市场受损,那铜的需求必然会大大压缩,价格也自然难逃下跌的命运。
快速回忆了一下伦敦铜价格的历史走势,又在心里验算了一遍全球各国的局势变化,沈建南眼里划过一道流光色彩。
铜,现代化金属之中的王者。
如果说铁矿石是第一大基金属,那铜就是最大的有色金属,在工业上的用途,甚至比黄金更加珍稀。
为了争夺铜矿资源,各国招数尽出,斗智斗勇,看不见的厮杀争斗了整整一个世纪。
但很遗憾,上天是不公平的,非洲这里上天赋予了他一切,除了肥沃的土地,还有丰富的石油资源,而全世界的铜矿资源,也百分之九十都集中智利、美国、赞比亚和秘鲁这四个国家。
为了能够在铜矿资源上的使用权,早在1975年,铁道部援外办公室代耗费巨额资金,牺牲了六十五人,以及无数人力物力,帮赞比亚和坦桑尼亚修建了一条跨越东非和南非大动脉的坦赞铁路。
付出,总有回报,不是么。
何况是付出了巨额资金的同时,还牺牲了几十条宝贵的生命。
可惜,付出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回报。
没有多久,赞比亚就成为非洲第一个、也是最大一个反对、排挤,华人的国家,对于铜资源的获取,成为了梦幻泡影。反倒是,什么都没有付出的英美矿业公司、澳大利亚Equox公司分别付出了三亿美元和一亿美元,拿下了赞比亚境内的铜矿,坐享其成享用了已经交给赞比亚的铁路运营权。
沉思了片刻,沈建南的眼睛聚敛到了一起。
“他们为什么不是找其他雇佣军组织。”
“目前,西非和中非地区要价比较低,而且装备最好的就是我们。我们这次帮安哥拉政府打赢了战争,在这边名声还算不错。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
“先不要答应他们,如果可以,尽量再给他们一点压力。”
“”
老板,你的心真是黑透了。
郑正又不傻,哪里会听不明白沈建南到底在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沈建南又开口了。
“做生意呢,不能等到别人主动上门,而且要勇于扶持弱小。你说是不是,郑哥。”
“老板。你还是个人么?”
“大概不算了吧。你是不知道啊,现在欧洲人,很多都叫我魔鬼。”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很骄傲。”
“你听错了吧?”
“”
挂断电话,沈建南对着电脑上的伦铜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后,这货傻笑了起来。
如果伦敦铜的价格再崩溃百分之五十,那就好玩了。
砰砰!
房门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沈建南收起脸上的奸笑,换了一幅忧虑天下的可恶嘴脸。
“进来。”
“沈。程序已经做好了。”
第二十章 城市走卒老书虫(加更)
来的是米特尼克,一进门,他就若无其事说了一句,就像是在说:我吃完饭了。
所以,沈建南楞了一下。
他知道米特尼克在计算机上很有天赋,也知道米特尼克非常厉害,但在意大利这边的计算机只是市面上的常规配置,要设计一套繁杂的程序交易系统,哪有那么容易。
“凯。你确定?不用着急,我们还有时间的。”
“沈。不,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沃特?”
“这只是一套程序,我有现成的代码,只要套入一下输入指令就可要了。”
“等等。你刚才说你有现成的代码?”
沈建南脸上写满了不解问道。
顿时,米特尼克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刚认的老板。
“不然。我要怎么进入五角大楼的防御系统?你需要的程序很简单,如果价格达到10,那么开出10手,如果价格达到101,那么开仓100手,我只要将进攻的代码重新编程,就完全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
这尼玛,能是一回事么。
沈建南一脸无语,他发现,跟米特尼克讨论这种问题,那会显得他很弱智。
“你确定没有问题么?”
“当然。我们可以连接在电话上先试试。”
“”
沈建南一脸懵逼。
凭他只会开机关机甚至连系统都不会装的电脑水平,这种超出他理解的东西实在是无法理解。
但幸好,米特尼克是一个行动派。
两人走出房间,到了二楼专门给米特尼克整理的临时设计室。
一台被拆开的任天堂游戏机手柄乱期八糟和计算机还有电话机连在一起,米特尼克随手拿起游戏手柄按下了一个键。
铃铃铃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沈建南兜里的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
这货差点没有被吓尿,他根本就没告诉米特尼克自己的电话号码,别人,就更不可能将这件事说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米特尼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这是我十五岁就已经玩腻了的游戏。我可以免费拨打任何电话,自然可以知道你的电话号码。”
“”
尼玛。
遇到这种真正的天才,沈建南能怎么办。
他只能庆幸,现在的米特尼克还处于年轻人的叛逆期是一个逃犯,不然有一天他被美国政府招安,天知道会不会来进攻第一资本的防火墙,窃取核心头寸数据,那对于资本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凯。我很好奇,你既然能够轻而易举进入任何金融系统,那你就从来没有动过心?”
“你的这个问题很愚蠢。”
“凯。请尊重我一点,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老板。对吧。”
“OK。不管进入银行系统获取财富还是寻找情报贩卖,我们不说道德问题,它是很严重的违法行为,如果被抓到,那些资本家,恐怕会让我把牢底坐穿。但我只是入侵,法律并没有明规定这是违法行为。”
“这就是你是个穷光蛋的原因?”
“不然呢?现在,该我提问题了。”
“OK。你问。”
“你打算,给我开多少薪水。”
“”
沈建南没有说话,伸出了一个巴掌。
米特尼克顿时被震惊了,一双眼睛隔着镜片睁到了极限,尚且年轻的脸上也写满了难以置信。
“五千美元?”
“”
这家伙对钱,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概念?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价值?
沈建南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本意是,给米特尼克五百万美元的年薪,但现在,这份年薪似乎要省下来不少。
“如果你喜欢这个数字,那么就是这个数字。”
“老板。您实在是太慷慨了。”
这货不是在嘲讽我?
“”
秋季,是一个充满萧瑟的季节。
冷空气的到来,让意大利很多阔叶木都逐渐变黄,随着秋风扫过,黄色的、红色的、干枯的树叶划过,令人本能就会感觉到严寒即将到来。
财政部大厦四楼,乔瓦里哥里亚铁青着脸,眼里全是愤怒和无奈。
桌子上放着一份报纸。
华尔街日报
华尔街日报头版头条,刊登了德国央行行长施莱辛格的一篇访谈,其中提到:“欧洲货币体系不稳定的问题只能通过部分国家货币的贬值来解决”
虽然,施莱辛格并没有直接提到“部分国家”是哪些国家,但这种暗示已经足够了。
施莱辛格公开表明对于欧通体货币体系缺乏信心,并且特别点名了里拉的薄弱基础,这让里拉现在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可以想象的到,等到外汇市场开盘,市场上里拉一定会出现大量的抛盘,并且缺少买家。
报复,这是来自德国的报复。
报复意大利当年的拖后腿,报复他之前在巴斯时提出的要求。
该死的德国人,总是这么的讨厌。
芬兰的危机还历历在目,如果守不住里拉的汇价,那意大利积攒了四十年的财富,将会跟芬兰一样,被那些该死的国际炒家掠夺一空,按灭手里的雪茄,哥里亚愤愤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蒙蒂区,中央银行。
卡洛阿泽里奥钱皮看着不远处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紧张,作为意大利银行的行长,他要比哥里亚更清楚里拉将会面临着怎样的挑战。
近几年,随着计算机的大范围应用以及互联网的信息传入,新生代资本已经可以通过网络来进行外汇交易。卡洛阿泽里奥钱皮给这些利用互联网进行跨国交易的资本,取了一个名字:电子游牧族。
有很长一段时间,钱皮都有注意到电子游牧族的壮大,这些家伙所到之处,任何一个标的成交量都会异常倍增,那种成交量所代表的金额,即便是身为一国中央银行行长,钱皮都会感到胆战心惊。
有数次,钱皮都向财政部和内阁提交过对电子游牧族的看法,他认为,随着现代化信息传输带来的改变,过去央行的外汇储备应该有所变革,芬兰马克的崩溃就是最好的证明。
要知道,在这之前,没有人敢去想象,国际资本居然敢进攻一个国家的中央银行。
可是,没有人在乎钱皮的建议。
甚至就连芬兰马克崩溃,钱皮再次提交对电子游牧族的看法,也没有人在意。
因为要增加更多的外汇储备,这会对意大利本就下滑的经济带来更大的压力,而增加新的交易系统,也需要新的资金来投入。
铃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在交易室内显得异常刺耳,交易部主管接通电话顿了一下,连忙将无声电话交给了钱皮。
“卡洛。是我,你一定要不惜代价守住,我想你知道,这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哥里亚。我没有信心,没有任何信心。你不知道电子游牧族的恐怖,现在,全球所有资本的视线,都被施莱辛格的谈话集中到了里拉上,我们的七十亿储备根本就不够看。”
“听着,卡洛。我知道你有很大的压力,但我们一定可以胜利的。我们可以将现在的利率提高到百分之十五,这样就可以将想要逃离的资本挽留下来。”
“可是芬兰”
“芬兰和我们不同,他们不是共同体的成员国,如果我们守不住,德国央行一定会帮忙的。我会找施莱辛格再谈谈,让他们借给我们一大笔钱。”
“”
第二十一章 趋同交易
歌里亚的语气充满了信心,他心里清楚,德国只是想给意大利一点教训,但并不希望里拉真的崩溃,这对于德国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相反,以意大利和德国息息相关的微妙关系,如果里拉像马克一样崩溃,对于德国只有坏处。
这时候去找施莱辛格借钱,一定可以借到的。
不过,钱皮对此并没有什么信心,倒不是对这时候去找德国借钱没信心,而是对里拉实在是没什么信心。
至于原因钱皮不知道,他只是冥冥中感觉不安,有点像是交易员所养成的盘感,但又不完全是,如果非要说一个更接近的原因,大概是钱皮在金融领域浸淫多年,凭着丰富的经验养成的本能直觉。
当然,钱皮不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
作为一个挂逼,如果沈建南现在能够感应到钱皮的那种不安,他一定会为这位最富裕而又混乱的央行行长,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