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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沈建南来说,这无疑也是一笔超回报的投资,随着各大传媒机构的争相报道,他就相当于半只脚踏上了意大利上流社会的圈子,到那时候,慈善这个名义将会成为他最大的保护色之一。
至少,恶魔这个称呼是可以去掉了,不然,遭到黑手党威胁、恐吓,民众甚至会暗暗拍手叫好。
但慈善大使、仁爱之心这些头衔带上,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第七十七章 全军覆没(掌门俯瞰天空爱恩祭加更)
世间是有规则的。
所以才有人心可叹、人心可用。
叛军造反需要大义的名分,需要人心;宗教收纳信徒,需要大义的名分,需要人心;公司管理需要培养企业化以及引导人心。
任何一个团体机构,都离不开人心的引导和制约以及控制。
这,就是规则。
黑手党也是一样。
道德、道义、规矩这东西,谁都知道只是说说,但它又不仅只是说说而已。
带上慈善大使这个名头,无论是是黑手党、还是意大利官方,想要再玩什么阴招,就得考虑一下破坏规则,引起众怒的后果了。
舆论这东西,可总是很好使的。
政府机构需要考虑舆论,黑手党也得考虑舆论的压力,只要他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无论卡汀娜家族想做什么,都得权衡一下利弊,不然,被对手抓住舆论再推动政府打压,再根深蒂固也得受损。
捏着一只高脚杯,编剧沈建南先生踩着乌黑发亮的皮鞋,在一双双好奇、尊敬、谄媚和花痴的眼神中,保持着最有风度的微笑,和一些该打招呼的人打着招呼。
没有人发现,他乌黑的眸子中全是幽幽算计之色。
有了慈善这层保护色,他就完全可以凭资本跟这帮混蛋玩一玩。如果钱皮能够在接下来的十月大选胜出,那就更加完美了,到时候,一定要将这次受到的屈辱通通还给那个女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卡汀娜,我会让你给我的屈辱十倍还给你!”
夜色,渐渐深了。
宾客们吃饱喝足脸上挂着不同的微笑逐渐散去,有人很是满意这次的宴会,似乎见识到了什么大场面一样,脸上依旧是激动之色。
有人暗自兴奋不已,只因为在宴会上的一场攀谈,谈来了一笔大生意。
也有男人和女人彼此眉来眼去,眼神交错的瞬间已经约定好了什么,等到出门拐了弯,就推开某间房门拥抱着走了进去。
当然,也有人感觉愤怒和失望。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种盛宴中谈来生意,或者找来情人。
对此,沈建南一无所知,当然,他也不会感兴趣。
作为一个跳出棋盘外的家伙,在资本市场上的顺风顺水和战无不胜,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无所不能。
可是,却被那个女人给生生上了屈辱的一课,现在,他只想早一点将受到的屈辱还给那个可恶的女人。
专用电梯逐渐下沉,降落在了二十二楼。
喧闹声瞬间远去,铺着地毯的楼道里安静优雅,完全没有其他楼层的混乱不堪和交谈声。
无他,这一整层的房间,已经被第一资本全部包了下来。
一共十六人,分别把守者不同的位置,可以说再无任何死角。
不过,唐敦厚并没有因此而大意,自家老板一次两次被人抓走,那种羞愧感让他这次绝对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用心。
率先走出电梯,确定了四周没有危险,再确定了整个楼层不存在任何外人,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建南也能够看出来唐敦厚的压力,走出电梯拍了拍他的肩膀。
“之前不是你的问题,用不着自责。就算是郑正在,也不会有任何区别,这里终究不是我们的地盘。”
“”
唐敦厚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但在他自己看,怎么都是失职了。
尽管,都是沈建南的命令。
“怎么,还想不开啊?说来说去是我们实力不够,但我相信,有机会去找回场子的。”
“嗯。”
“”
人,总是善于演戏的。
在属下面前,作为老板,自然该有老板的风度。
等独自走进房间,沈建南脸上的若无其事和随意瞬间就消散了,乌黑的眸子中也划过一股暴戾气息。
被人拿着枪威胁一次就算了,居然堂而皇之还敢来再来,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十亿美元!
这么多钱放在别的地方,足以把一个小国家毁灭无数次了。
疯狂的暴戾气息令沈建南脑子里飘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他真想让郑正带人回来把卡汀娜家族一锅端了,也很想干脆运回来几个大家伙直接都到罗马城和米兰。
脱下身上的伪装,解开所有的衣服,沈建南走入洗澡间冲了一个凉水澡,在略微有些冰冷的凉水冲击下,这种神经病念头已经没有了,乌黑的眸子疯狂也早已散去,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理智。
他又不是真疯子,这种事情,想想发泄一些就行。
不过十亿美元如果这帮人敢真要,那就得付出足够的代价。
要债,我就看你拿什么来要债。
简单擦了擦被水渍打湿的身体和头发,沈建南光着脚走出了洗澡间,大概是晚上又作为临时主演说的台词太多,也或者说陪一帮配角喝了点酒感觉有些口渴,他迈起步子踩着地毯走到了冰箱前,摸出了一瓶水。
纯净水,干净而又透明。
咕咚咕咚喝上两口,干涸的感觉立马消失,人也舒服了很多。
拧上水瓶盖,走到干净整洁的大床上坐下,习惯性的,沈建南朝着床上的衣服摸了过去。
烟还装在兜里呢。
一晚上没抽烟,有点想抽了。
忽然,一股眩晕传来,有点像是宿醉的后遗症。
晕!
很晕!
没等沈建南再思考什么,整个人就趴在床上晕了过去。
相比于沈建南的反应,唐敦厚就要灵敏了许多,刚察觉房间的中央空调冒烟,仅仅呆了一秒,他就立马明白这不是着火。
连忙抓起袖子捂住嘴巴,以最短的时间冲出房间,他疯狂大喊起来。
“野猪、坦克。有情况,快去看看老板那边。”
无人应答。
铺着地毯的走廊上看不到一个站着的人,在外面站岗巡逻的八个人,歪歪斜斜全部倒在了地上。
唐敦厚整个人都懵了,他顾不上再想其他东西,朝着沈建南的房间疯狂跑了过去。但不知道为什么,跑着跑着,一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抬不动,眼皮也像是装了磁铁一样总想合起来。
扑通
唐敦厚一头栽倒了地毯上,想要使劲爬起来,但全身已经再也用不上半点力气,眼睛也越来越昏,一波又一波的眩晕袭来,让他只想闭上眼睛睡一觉。
大脑像是停顿了一样,已经忘记了思考,凭着本能和意志,唐敦厚努力一次次抬着眼皮,用尽全身力气朝沈建南房间的方向爬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朝那天爬,只知道他必须要过去,那里有他需要去守护的东西在等着他保护。
但人力有穷时。
一股无法抵御的混沌困意涌来,唐敦厚连续不断眨着眼皮趴在地上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一抹像是鲜血一样的殷红出现在了走廊尽头。
第七十八章 广场站到了
唐敦厚并没有眼花。
走廊尽头那一抹殷红之色,可不是正是克劳迪娅卡汀娜。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应该已经离开酒店的她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但酒店经理和酒店保安队长恭敬站在十几米之外拐角尽头处,很多东西已经很明显了。
好吧!
这家酒店是卡汀娜的产业,而在米兰,百分之六十的酒店也都跟卡汀娜家族有关系。
看着地上倒下的一帮人,克劳迪娅卡汀娜捏着手里的高脚酒杯晃了晃,红色的液体随着她的手腕轻缓转动,搅起了一个很有规律的旋涡,殷红的颜色、扑鼻的醇香,和她白皙的肤色殷红的礼服搭配在一起,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美丽。
四名穿着西装、拿着手枪的金发女子缓步越过,一脚一脚在地上歪歪斜斜趴着的十几人身上踹着,对讲机也不断响着,监控室全方位无死角提示着所有目标人物所在的位置。
几人很谨慎,虽然明知道在这种烈性麻醉烟雾下不可能有人能坚持住,但还是一个一个将人又检查了一遍,直到清查了沈建南之外的所有房间,确定了所有人都被真的放倒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得到手下最终的确认,克劳迪娅卡汀娜捏着酒杯品尝着杯中的红酒,一步一步走到了唐敦厚面前。
被翻成正面仰躺在地上的唐敦厚紧紧皱着眉头,哪怕是睡着了,脸上也写满了不甘和绝望之色。大概,在他失去意识之前,还在想着自己的职责吧。
但这就令克劳迪娅卡汀娜很不开心了,怎么看都觉得唐敦厚那张黝黑的脸很不顺眼。
“真不知道那家伙请你这种废物保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居然连我都敢轰,实在是勇气可嘉。”
可怜唐敦厚闭着眼无法回答,不然他一定会大喊委屈,他真没想轰走卡汀娜,但老板发话了,他总得配合一下吧。
至于废物,唐敦厚那就更冤枉了。
论杀人放火、轮打仗,他在行,但论下三滥,他又怎么能跟卡汀娜这种六百年的古老家族相比。说到底,他是战士出身,而不是保镖出身。人家用监控器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熟悉所有地形,有心算无心,就是神仙来了,恐怕都得被放倒。
只是克劳迪娅卡汀娜才不管这些客观因素。
“劳拉。你觉得这种愚蠢的废物,是不是该受到惩罚?”
叫劳拉的金发女郎面皮微不可查的抽了抽,自家小姐从小想打人的时候,总是能够找到各种奇葩理由,她又能说什么,地上那家伙赶人的时候就注定了结果。一声不吭接过克劳迪娅卡汀娜递过来的酒杯,劳拉和同行的几名保镖默契的转过了脖子。
小姐虽然被人称作女王,但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看到她发飙的样子,那样会让她感觉不淑女、不优雅。
砰
砰
砰
一阵脚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劳拉几人对视了一眼,脸上肌肉都是抽了又抽,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实在是太辛苦了。
对此,克劳迪娅卡汀娜完全看不见,那就当做不存在,轻轻捏着裙子一脚,使劲在唐敦厚的小腿、大腿和屁股上来回踹着,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看顺眼的男人,居然有人敢阻拦她泡妞,实在是太可恶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看起来,克劳迪娅卡汀娜跟君子完全沾不上关系。
一阵猛踹,憋了几个小时的恶气终于算是出尽,她心情大好,迈着修长的大腿朝着沈建南房间走了过去。
“女王。这些混蛋怎么办?”
“在明天十点之前,这些家伙不可能醒的,把他们全部锁到房间就好。至于那个又黑又蠢的家伙,把他丢到洗手间去。”
吱呀
反锁着的房门被卡汀娜轻轻拧开了,她停下步子补充了一句。
“我讨厌黑鬼。”
可怜的唐敦厚无法听到克劳迪娅卡汀娜对他的评价,不然一定会泪流满面,他真的不算黑,也就是比沈建南黑了一点点,至于这么对他么。
劳拉忍俊不禁,作为从小陪伴小姐一起长大的伙伴,她很清楚,自家小姐这只是在找一个收拾人的理由罢了。
显然,打一顿还不够的。
倒霉的家伙,那只好委屈你去厕所呆一晚上了。
大梦几千秋,今夕是何年。
沈建南做了一个梦,一个很荒唐的梦。
梦中,他被人以大字形绑在一张柔软的白色大床上,不断挣扎着,不远处,一名面孔精致、身材凸凹有致的金发女子,捏着酒杯,饶有情趣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是要SM么?
好像很久都没有做过春梦了吧。
真是奇怪了,我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难道我喜欢这种调调?
等等
为什么感觉这么真实?
为什么她看起来这么眼熟。
沈建南眨了眨眼又闭上了眼,迷迷糊糊中,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醒了?”
醒了?
什么醒了?
看着翘着双腿坐在床头的克劳迪娅卡汀娜,沈建南一个激灵梦境跟现实重叠在了一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
“”
紧张慌乱之下,沈建南直接飙起了汉语,听的克劳迪娅卡汀娜直皱眉头,但忽然,她眉头一松,饶有兴趣笑了一下。
“原来你是华夏人,我还以为你是曰本人呢,差点被你的障眼法给骗了。”
不得不说,展颜一笑的克劳迪娅卡汀娜实在是太美了,映着她血红色的长裙,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