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沈建南就不是沈建南了。
不过,想到赞比亚这个地方,沈建南就有些头疼了。
铜,第一大有色金属。
在古代,它甚至被定义为黄金。
而现代工业中,论工业上的实用价值,它其实依然比黄金更加具有实用性。
任何现代化科技的发展,都离不开铜这种金属。
国内早在二十年前耗费无数人力物力,甚至牺牲了六十九位专家、技术人员和工人,帮助赞比亚修建了一条长达近两千公里,贯穿东非和中南非直达坦桑尼亚出海口的交通大干线。
但很可惜,投资未必就有回报,二十年不到,赞比亚现在已经是非洲最大的排华国家。
皱着眉头考虑了许久,沈建南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空你吉哇。这里是秋山家。请问你找谁?”
安惠美智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虽然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沈建南繁杂的内心不由为之一静。
“美智子,是我。”
一听是沈建南的声音,安惠美智子兴奋的电话都差点掉到地上。回到曰本都快半个月了,沈建南这还是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思米马赛。秋山君,我不知道是你。”
“喔。美智子,今天不是该上课么?怎么在家。”
“我有点不舒服,就请了一天假。”
“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一点点小小的不舒服。”
顿时,沈建南狐疑起来。
安惠美智子不会撒谎,支支吾吾的样子,一听就知道没说实话。
“美智子。真的没有关系么?如果生病,可要去认真检查。我后天回香港,如果日本不方便,我带你来香港看看。”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真的就是一点点不舒服。”
“真的是这样?”
“其实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啦。秋山君你不要总是问,让人家很难为情的。”
“”
这个理由,沈建南也是无可奈何。
女人的心思就跟海底的针一样,明明什么都有了,一点点小事还害羞。
又闲聊了一会,沈建南说到了正事,安惠美智子把电话给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安惠浩二。
“父亲,秋山君有事要跟你说。”
“秋山君。下午好。”
“安惠桑,我这里可是早上哦。”
“啊。哈哈,实在是抱歉,我忘了时差。”
“没关系。”
“”
“卢小姐认为,在闽南省鹭城,地理位置上更适合我们。我上礼拜也去考察了一次,虽然鹭城没有东莞到香港的优势,但往返大阪、东京要比东莞更加方便,非常适合第一百货的出口。不过第一工业株式会的项目选址,鹭岛有些不便。”
“大连项目选址,我已经确定了几个地点,但具体定在哪里,既然你也要回华夏,到时候我一起跟你去再次考察一下。”
“”
听着安惠浩二汇报在意大利市场和华夏项目的工作情况,沈建南满意点了点头。
安惠浩二这个人,非常有分寸,从来不会以老丈人的身份自居,每次谈到公事都非常严肃而且拘谨,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而事实上,第一资本虽然对第一工业株式有绝对控股权,但按照以前的协议,这些事,安惠浩二完全没必要跟沈建南回报的,他自己就有运营和管理权。
这一点,不得不说,曰本人的为人处世确实要比在国内裙带关系要更加令人放心和舒服。
当然,安惠浩二在工作上的能力也没得说,到底是东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又有着多年的企业经营经验和一些人脉关系,虽然现在第一工业株式会的盘子比以前大了很多,他也没有表现出难以符合的状况。
一个说,一个听。
良久之后,沈建南哈哈笑了两声道:“安惠桑。这些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可以,没必要告诉我的。我这次来电话主要是想问下,你有没有听过滨中泰男这个人。”
“滨中泰男?喔,你是说住友有色金属交易部部长首席交易商?”
“安惠桑认识滨中泰男?”
“一次和川崎的酒会上见过,不算太熟悉,不过我们风险控制部的一位交易员冈本纯岸以前是滨中泰男的手下,关系还算不错,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话,你让这位冈本君给我打电话,我想让他帮我约一下滨中泰男。”
见沈建南不愿意多少,安惠浩二明智的没有多问,等到挂断电话,他马上打通了冈本淳岸的电话。
伦敦。
沈建南裹着浴巾回到了卧室,苏菲卡隆梅沉沉睡着了,但被子,却被她踢开了一脚,糟糕的睡姿令沈建南不由笑了下。
光着脚小心翼翼踩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在确定没有惊醒睡着了的人,沈建南轻轻拦起被子,小心帮卡隆梅盖好,才关上灯走到了试衣间。
这无关于爱情。
对于沈建南这种人而言,从来都不会相信爱情这种东西。
他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睡了人家,又非常愉快,就该这么做罢了。
但对于本该睡着了的苏菲卡隆梅来说,却就是不同的感觉了,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她第一次体会到来自父亲以外男人的关怀,那种小心翼翼害怕惊到他的温柔,让她的眸子在夜色中泛起了一阵微光。
多少人爱慕她年轻美丽的容颜,多少人盯着卡隆梅家族积累下的万贯家财。
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既不沉迷于她精致的容颜,傲然的身材,和丰厚的身家。
想到这里,卡隆梅在夜色中露出一个极其复杂的笑容,从小时候认识卡汀娜开始,彼此之间就在较量纠缠,想不到,连男人,都要继续争下去。
命运,真是喜欢捉弄人!
换着衣服的沈建南,并不知道卡隆梅是在装睡,他拿了一套阿玛尼不久前从来的衣服套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慢慢打起了领带。
一战、二战,令世界千疮百孔,乾道变化,不断翻转。
德国之强,一直恒列在世界最巅峰,科技和工业水平,就算是在全世界,也足以排进前三。哪怕是一战作为战败国赔偿了巨额战争赔偿金,但仅仅几十年,就又拥有了横扫欧洲的势力。
为什么?
如果从工业角度来说,就是因为德国拥有着最先进的军事研发和生产能力。但如果从军工材料来说,它的核心源头,直指第一有色金属铜。
德国在二战之前,是欧洲最大的铜业集团控制国家。
而在二战中,德国有两个小弟,一个是谁都不敢打,一个是谁都敢打。
谁都不敢打的自然说的是意大利,而谁都敢打,说的就是曰本。
向苏联开战、向印度开战、向缅甸开战、向新加坡开战、干过菲律宾、杀到马来亚、跟华夏作战的同时,甚至又跟美国开战。
其疯狂和嚣张跋扈,如果站在客观角度上来说,简直是牛逼至极。
但打仗这种事,打的就是弹药和武器。
子弹,需要铜。
炮弹,需要铜。
核心电机,需要铜。
众所周知,军工发展根本就离不开铜,这种资源,在现代化工业发展中,和棉花一样是战略主要物资。
曰本之所以有这个底气跟亚洲多个国家同时开战,就是因工业始终站在最高之巅,而曰本和德国有一个相同点,就是掌握大量的铜业资源。
如果一定要追寻其发展轨迹,甚至可以追述到德川幕府时代。
16世纪时,住友家族因在四国岛上开创并经营一座铜矿而日益发展壮大,成为日本官方指定的供铜商,主要服务于当时日本一些极具实力的名门望族,其中包括在16031868年间统治日本长达两百多多年的德川幕府。
当时,住友家族掌门人自豪地宣称,住友商社是全球最大的铜出口商。
ps:重生从2004开始,朋友的书,有兴趣的书友可以看看。ap;t;!t;
第一百六十六章 锤子先生
本世纪三十年代及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些颇具政治影响力的垄断集团成为曰本君国主义的主要追随者,住友财团也不例外。
在此期间,住友财团的家族集中化更加明显,该财团的大部分产业都集中到了住友家族手中。
其中,就包括住友集团掌握了数个世纪之久的铜业资源。
曰本战败后,各财阀在美国限制下纷纷解体而改组成为企业集团,住友家族在日本政治经济上的影响力也大大削弱。但随着战后曰本经济复苏,住友财团又东山再起,日益发展壮大。
从那以后,住友商社更加广泛地参与国际间金属、机械、石油、化工、食品及纺织等领域的贸易活动,成为住友财团的核心企业及日本四大贸易商之一。
这样的住友有多强?
仅仅1991年,住友在全球的总销售额达一千两百多亿美元,比华夏整个国家的GDP总值加起来还要多。
而滨中泰男,正是住友商社有色金属交易部的首席交易商。
这家伙有两个绰号十分耐人寻味,一个是“百分之五先生”,一个是“锤子”。前者是圈内人对他能力的尊称,而后者正刻画了他的性格。
圈内人士之所以称他“百分之五先生”,是因为滨中泰男所带领的住友商社有色金属交易部控制着全球铜交易量的百分之五之多。由此可见滨中泰男在国际铜期货交易上的显赫战绩,同时也反映出住友在这上面的买卖决策对国际钢市场所能造成的重大影响。
“锤子”是从滨中泰男的英译名称yasuo haanaka演绎而来的,因为滨中泰男在英语中的读音与“锤子”十分类似。但这个雅号之所以能叫开来,更主要是因为它正反映了滨中泰男在交易中所具有的锤子一般坚硬的性格。
可以说,正是这种坚毅的性格促成了他在有色金属市场中无可动摇的地位。
伦敦金融区,住友商社有色金属市场交易部。
随着一阵电话铃声,滨中泰男放下手里的茶杯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泰男大人一向可好,我是冈本淳安,有段时间不曾联系,实在是非常抱歉。”
“喔。冈本君啊。许久不见,近来可好,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给我电话,实在是令人太惊喜了。”
“谢谢泰男大人关心!是这样的,我现在在第一工业株式会工作,有人拜托我询问一下,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时间,他想和您做一笔大生意。”
大生意?
宾中泰男不由笑了一下。
倒不是他看不起这位昔日下属,实在是,能够被他当做大生意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要知道,住友商社在伦敦的金融资产头寸规膆uquicaata、Esdida,后者更是全球最大的铜矿公司。
洋协制造是第一工业株式会的前身,虽然有新的资本注入后最近一年多时间快速扩张,但主要订单依旧是川崎和大阪金工的部分订单,今年上半年,第一工业株式会从住友买入的原材料仅仅只有两千万美元。
作为住友商社最大的交易商,宾中泰男不认为一家外包公司能和他合作什么大生意。
不过,滨中泰男倒是也没有什么嘲讽的意思,冈本淳安算是他的后辈,如果可以提携一下的话,他并不吝啬一个机会。
拿起桌子上的茶品尝了一番,滨中泰男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问道:“喔。是你的老板安惠浩二想要见我么?”
“不是。是我老板安惠先生的老板秋山建南先生。”
宾中泰男拿着电话不由怔了下,作为住友商业有色金属首席交易商,整个曰本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都多多少少认识或者知道。
但这个什么秋山建南,他却一点都没有听到过。
“他为什么要见我?”
“安惠先生告诉我,秋山先生想要和您商谈一下伦敦市场的期铜份额。对了,秋山先生现在就在伦敦。”
纳尼?
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和我商谈期铜份额!
滨中泰男忍不住感觉有些可笑。
“冈本君,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给这位秋山建南十五分钟时间。你觉得怎么样?”
“实在是太谢谢大人了!”
“喔。没关系。国内现在的天气应该很不错吧。”
“是的。太阳很大,气温还是很高的。比起伦敦,还是国内要更舒服。”
“”
金丝雀码头距离金融区的距离不算远,一路上到处可见现代建筑和泛着历史气息的各种建筑风格,这些建筑交错在一起,伴随着街头来来往往的人群,呈现出一种别致的魅力。
随着汽车平稳行驶,沈建南放下情报部门送过来的资料,乌黑的眸子闪烁起一道幽光。
1970年,年仅二十二岁的滨中泰男加盟住友商社。
到七十年代末,滨中泰男就到伦敦金属交易所参与金属期货交易,当时他主要做的是锡和镍的期货合约。
刚开始时,他没有什么名气,只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