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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宋晓丹穿着沈建南的黄大衣正在轻轻收拾屋子,在感受到沈建南的目光后她不好意思道。
“醒了?”
“嗯。天还早,怎么起来这么早。”
“我一会得回去,不然会被我妈知道的。”
“你偷偷跑出来的?”
“嗯。我妈睡了我才把汤烧好出来的。”
“”
“你是有多蠢啊!”
沈建南在心里讽刺着。
你跟宋晓丹不适合、宋晓丹拿到了去美国的签证自己没拿到。
早前从一些信息中沈建南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甩了,但从宋晓丹身上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猜错了。
宋晓丹是一个白富美,在看到宋晓丹的第一眼沈建南就知道她家里的条件一定很好。价值不菲的妮子大衣,身上还有一种富贵里养出来的出尘气息。而他是一个穷光蛋,一个月薪只有五十五块的穷光蛋。
一个穷光蛋男遇到一个白富美要是放在后来那是一件很有面的事,至于吃软饭,能吃软饭也是一种本事。
但明显,他不愿意做那个吃软饭的人。
沈建南不确定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周围的人误会,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可以吃软饭的话,他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收拾好桌子上的书本,宋晓丹坐到床上依偎在沈建南胸口。
“最近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去买床新被褥。”
“太贵了。”
宋晓丹意识到失言,连忙道。
“对不起!”
沈建南笑了下,像他这种货色哪里会有那种可笑的自尊心。
“那个那个能不能借我点钱。”
“嗯?”
宋晓丹猛然抬头,一双晶莹的眸子写明了难以置信。
借钱?
沈建南居然会问别人借钱。
四年的时间宋晓丹对沈建南太了解了,所以她过去才一直没敢跟沈建南提到自己的身份。
沈建南家境贫寒自尊心一直很敏感,宋晓丹就是担心自己的家庭条件会刺激到沈建南让两人感情无疾而终。
谁想谎言造成了更大的裂痕,沈建南知道自己家庭背景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现在,沈建南居然会开口借钱。
“砰砰。”
被宋晓丹那双晶莹的眸子看着,沈建南的心不争气的狂跳了两下。
裤子都还没穿就问人家借钱,多少有点心虚。
“我很快”
沈建南的话没有说完,一只纤细的手放到了他嘴唇上。
“我知道你很快会还我的,借多少。”
一。
没办法说话的沈建南只好比出了一根手指。
“好,上午下课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
第八章 这真的是九十年代?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宋晓丹走后,裤子还没穿的沈建南躺在被窝里自言自语道。
今天这事做的连他觉得有些不地道,刚把人家给办了就开口问人家要钱,总觉得好像有点不是那回事。
不过很快沈建南就收起了这种没意义的想法,既然宋晓丹答应那么利索只能说明对他昨晚的服务很满意。
“还得感谢那一碗羊肉汤啊,效果比传说中的麻辣烫还要好。”
“就当是一次交易好了!”
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的沈建南很快就心安理得,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年头又讲究男女平等,那他出力做服务拿回报不是合情合理嘛。
穿衣、起床,但在拉起被褥准备叠起来的时候,沈建南没法心安理得了。
不是装的。
沈建南嘴角扬了扬勾起一个笑容,一个既有自得又有自嘲的笑容。
“价值的本质是数量性存在,它是自然与人类现象之中普遍存在的数量性事物、存在者、事实。作为数量性存在哲学范畴,具有最高的普遍性和概括性,所以说价值就是数量值也不算错。
那么是什么决定了价值?
vaue。
从理论上来说vaue是以各种等值标准或交换标准所表示的价值,如成本、重置成本、市价等。
vaue体现在商品里的社会必要劳动,它的最终量大小取决于生产这一商品所需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多少。所以理论上来说,不经过人类劳动加工的东西,如空气,即使对人们有使用价值,也不具有价值。
不过事实上,在决定价值量大小的时候最终决定并非取决于它的成本等因素,所以价值的哲学概念是一个伪概念。”
华海大学经济专业的一间教室里,沈建南穿着整齐的中山装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着。
他笑如春风给人一种很值得信赖的感觉,锵锵有力的语气也让人不由自主就会相信他说的一切,所以没人发现这货手里连教科书都没拿,更没人会知道这货嘴里的话全是歪理邪说。
“为什么这么说?
前几年长春的君子兰事情大家有没有听过?”
在沈建南的提问下,教室中间一名女生兴奋的举起了手,那急迫的样子像是恨不得立刻就开口。
“有请这位同学发言。”
沈建南笑了笑朝着举手的女生说道。
举着手的女生先是脸上一红接着又马上站了起来,她开口道。
“我家就是长春的,那时候我才读初三,听我妈说街上君子兰最低都是一千五一盆,有的一些品种都两三万,有一次看报纸还看到说一辆皇冠轿车也换不来一盆“凤冠”品种的君子兰。”
“现在呢?”
“现在我家院子后面的院子里种了几十盆君子兰。”
女生的话一落,全班瞬间寂静了片刻。
最低一盆一千五,有的两三万,还有的一盆能换一辆小车,那几十盆不是说最少都得值十几万。
“谭春燕,你家居然这么有钱?”
“我去,谭春燕,你家是地主老爷啊。!”
“几十盆,那不是得最少都十几万?”
“这么有钱。”
“”
议论纷纷的声音叫做谭春燕的女生脸红的跟熟麻虾没什么两样,她摆着手急切道。
“不是、不是,那些都是我爹后来在街上捡的,现在一块钱一盆都没人要。”
“一块钱一盆都没人要?”
“不是说一盆最低一千五么?”
“没人要你家还种那么多干嘛?”
“我爹说以前价格那么高现在先养着,等以后要是能再涨到原来价格的一半卖了就发财了。”
“”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让沈建南脸上眼里充满了笑意,他越来越喜欢这种为人师表的感觉了,挥了挥手制止掉学生们的讨论,沈建南开口道。
“根据我的调查,君子兰在1983年的时候只是一些家庭里的普通盆栽,就跟咱们校园里的野菊花差不多,不过到了后面两年价格才一路上升。而在这期间,君子兰的作用除了观赏性外并没有其他匪夷所思的作用,它的种植成本和两年前同样没什么区别,一抹土、一碗水就可以种活。
那么为什么它在基本面没有发生变化的情况下会暴涨到一个天价?又为什么在基本面没有发生变化的情况下从天价变的一不值?”
安静、极度的安静。
沈建南的两个为什么让班上的学生们都不眨眼的望着他。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答案,在它所代表的意义背后谁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
“当、当、当”
“同学们,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现在下课。”
轰!
炸锅了。
“沈老师,先别下课,你在给我们讲讲呗。”
“是啊,沈老师。您再讲讲呗。”
“沈老师!”
“”
班上的男生以祈求的目光望着沈建南,一些胆大的女生更是干脆撒着娇冲到讲台上嘟囔着让他再讲讲。
男生被某人直接忽略,几十名女生渴望的眼神、撒娇的动作和娇媚的语气让某人眼睛眨了又眨。都是一朵朵正在绽放时的娇花,也可以说是这个时代质量最高的女孩了。
“沈老师,你先别下课嘛!”
“沈老师,再讲讲呗。为什么基本面没有发生变化价格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沈建南的停步不前让一些学生更加大胆,两名外表甜美打扮潮流的女生干脆抓住沈建南胳膊摇晃起来。
“不是说九十年代的女生都很保守么?不是说九十年代的女生都很含蓄么?”
娇柔无骨的声音和抓着胳膊的晃荡让沈建南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假的九十年代,这热气的态度让他感觉实在有些吃不消。
连忙挣脱那一双双抓着自己的胳膊,沈建南逃命似的逃出了教室。
“哈哈”
“沈老师害羞了。”
“哈哈”
“这真的是九十年代?”
“特么,难怪芙蓉姐姐都会说校长放开那个女孩,要不是老子定力好怕是也得沦陷。当老师压力真大!”
“小沈,下课了啊!有空来我这里喝茶。”
出了教室的沈建南刚走到教学楼第二层楼梯口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个声音,等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心里没来由的突了下。
一个高大魁梧的背影正沿着楼下最后一阶楼梯往下走,不过只看背影沈建南也猜到了是谁。唐解放,学校的校长。那一头根根直立的头发在学校也只有唐校长了。
“唐校长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吧!”
第九章 二十万给我
教室内的外面依旧在下着大雪,漫天飞舞的雪花把一切都染成了白色,白茫茫一片,视线限制到了不超过二十米距离。
等沈建南走下楼梯,唐解放的背影已经不可再察,只有地上的脚印在证明着他刚才真的来过。
“请我喝茶!”
沈建南嘴角露出古怪的神色,以唐解放的风评居然说请他喝茶,这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不会真是人老心不老吧!”
沈建南龇牙一笑。
可惜唐解放没有在这里,如果让他知道沈建南的龌龊想法一定会把这厮的一口白牙全打掉。
踩着积雪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沈建南走出了学校大门。
鹅毛大雪扔在纷纷扬扬落下,天气很冷,在沈建南的记忆中魔都的冬季从来没有过这般大雪,也从来没有这般冷过。站在学校大门外沈建南搓着手朝四周看了看,很遗憾,除了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停靠在路边外附近半个人影都没有。
宋晓丹还没到。
沈建南扬了扬眉毛,莫名其妙拿了人家的一血,拿完人家一血还问人借钱,这事就有点不地道了。
“女人啊!”
沈建南杂着嘴瞅了瞅四周准备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慢慢等,女人嘛,拿了人家的一血不准时一次也可以原谅的。
可就在这时,附近那辆发动机未熄的桑塔纳缓缓开了过来。
很快一个人撑着雨伞从后门下了汽车,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西装革履外面套着一件灰色风衣看上去很有气度,他径直走到沈建南面前开口道。
“你好,我是宋君。”
停顿了一下,中年人又补充道。
“宋晓丹的父亲。”
沈建南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普桑版87,能在这年头开这款车的人可绝不是普通人。
不过沈建南也没什么太多意外,从宋晓丹的衣着打扮和气质上他早就猜到宋晓丹家里肯定不一般,不然也穿不起进口的妮子大衣。
至于宋君的身份沈建南就更不意外了,在看到宋君的第一眼他就大概猜到了宋君是谁。
和宋晓丹太像了,特别是那双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同样的丹凤眼可以看到内双,眸子同样神采奕奕泛着光泽,如果要说区别,宋晓丹的眸子更清澈,宋君的眼神则很内敛。
这是来棒打鸳鸯还是来威胁警告?
真特么俗套的剧情!
“你好,我是沈建南。”
不卑不吭的回答令宋君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沈建南的反应太镇定了,镇定的完全超出了宋君的预期。
“你见过我?”
“没有?”
“”
宋君没有直接接话,在认真看了沈建南眼睛几秒后才开口道。
“冒昧打扰希望你能够谅解。”
“很理解。”
“”
沈建南的反应令宋君深感意外,这让他准备好的措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沉默了片刻后,他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问道。
“抽烟么?”
红盒的软中华,这烟放什么年代都是好烟了。
沈建南很干脆道。
“抽。”
宋君掏出烟递给沈建南一根,沈建南接过。
“带火了么?”
“没带。”
宋君从兜里拿过火机又递了过去。
“擦、擦、擦”
连打了几下,煤油棉心的打火机终于冒气了火花,就着火焰沈建南将烟凑上去点了起来。
深深吸上一口,烟雾入体的感觉让沈建南感觉一阵眩晕。
“咳咳”
“不经常抽烟?”
同样抽着烟的宋君问道。
“最近没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