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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着?”
“”
“我妈直接就开骂了,一边骂,一边拿扫把打我。”
“你这是亲生的。”
“老板,这像是亲生的么?我差点死了啊,回来就打骂。”
“哈哈”
“小时候,我一问,我妈就说我是门口小河沟里捡的”
“”
汽车驶过桑庄镇,走进了一条乡村小道。
道路崎岖不平,泥土的路面全是坑坑洼洼的小洞,猪羊牛蹄印,车马轱辘印,凹凸不平,坐在车里颠簸的歪歪扭扭,如果不是车子性能还算好,沈建南怀疑是不是又要翻车了。
四周地里,可见黄色的麦茬子,间隔着到腿深的玉米地,显得很是空旷。不时可以看到有人拉着架子车,放着一个生锈汽油桶,似乎是在运水给干旱的农作物浇水。
穿过一个有一个不大的村子,可见放暑假在路上戏耍的孩子们。
旧军装改成的短袖短裤,明显不合体的衣服,沾满污渍的脸庞充满欢乐。
随着汽车驶过,孩童就像是看到最神奇的东西,一路上追逐奔跑着,打闹着,眼里充满好奇的神色。
沈建南的心越提越高,同时又庆幸不已。
幸好,之前派唐敦厚来了一次,不然就农村这弯弯道道,他自己来肯定要出问题的。
唐敦厚这厮不亏是特战兵出身,记忆力非常好,来过一次,道路早就印进了脑子里,开着车七拐八拐,拐进了一条崎岖不平的小道。
忽然,汽车停了下来。
随着汽车熄火,唐敦厚看了一眼沈建南。
顿时,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两人互相看着。
唐敦厚像是在说,到了啊,怎么还不下车。
沈建南心下懵逼至极。
特么,我家在哪?
第五十九章 我在外国割韭菜
一条坑坑洼洼的小道,入眼,一排排青砖泥坯交错的房子,偶尔可以看到红砖瓦房和平方,崭新如雪,显得很是气派。
沈建南下了车,四周看了看,完全不知道该去哪。
不过,这厮心里一点都不紧张。
回家一趟,不带点东西哪里说的过去,车后面早有准备了。满满一后备箱的货物,都是全国各地的特产吃货,还有一台从香港弄回来的彩电。
“猴子。这边路不好走,你先把电视抱回去,我在这看着东西。”
无懈可击的理由。
唐敦厚没多想,抱起电视机就走。
一米两米,沈建南静静看着唐敦厚走出了十几米,拐进了一条胡同。
傻眼了。
这特么谁知道拐到哪里去了。
汽车,是个很稀罕的玩意,特别是在农村,几时来过如此豪华的轿车。
随着汽车静止,有人听到动静瞄了一眼,一瞄,凑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就像是,围观动物园的游客。
“好家伙,这不是大学生么!”
“安山家老大,这是你的车?好家伙,大学生就是不得了。”
“小南。这是发大财了啊,这汽车,真家伙,我滴个拐。”
“南叔。你怎么回来了。”
“”
大学生什么概念?
跟古代秀才其实没什么区别。
十里八乡人尽皆知,就是村里支书地保看了也会笑呵呵。
这里是沈家庄,沈建南的老家,作为全村唯一的大学生,谁会不认识他。
但很遗憾,沈建南这厮一个人都不认识。
心里,肯定是有点慌的,但这厮脸上没有半点异样。
有人打招呼,就傻乎乎笑着,从兜里摸出烟递过去一根,滴水不漏。
过去秀才回乡,十里迎接。
现在还开着小汽车,秀才立马在人们心里升级成了举人跟状元。随着沈建南依次递过烟,接烟的一个个眼都快笑的眯起来。
光荣啊。
“月嫂子。你家大学生发大财回来了,赶紧来啊。”
“”
音落,人至。
喊声还没结束,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就已经走到了近前。
李秀月,沈建南的母亲。
蓝色的确良衬衫,宽松的尼龙裤子,齐脖短发,脸上可见皱纹,跟她的实际年龄比,似乎差距很大,但仔细看,依稀可以看出曾经也风姿绰约过。
虽然是女人,但步子似乎比唐敦厚走的还快。
沈建南曾在心里想过很多次,会不会认错妈,或者会不会叫不出口。
但看到李秀月那一刻,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涌上心间,如血液共鸣,如灵魂牵绊,那双稍有昏黄的眸子让人根本就不会半丝排斥。
“老大,回来了。”
“妈!”
没有任何犹豫,沈建南自然而然回答着。
如同吃饭一样的问候,李秀月错开眸子,脸上的笑容如刻在脸上。
“老大。都真大了咋还不懂事,给大家伙发个烟啊。”
“嫂子。都发了,中华呢。”
“赶紧回吧。老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得改善下。”
“”
“”
众人帮忙,后备箱的东西一次被搬个精光,跟着人群,沈建南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家。
石头泥坯的篱笆墙,不高,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一头猪,在院里哼哼直叫,几只鸡,叨啄着地上的玉米,哪怕是人走进院里,也没有放弃地上的食物。三间石头泥坯瓦房,后面打通,中间桌子上放着一台收音机,在没有任何现代化的电子设备。
走入屋内,一股让人皱眉的臭味涌来。
莽
可能是闻到生人味道,后院中,牛的叫声传了过来。
“老大,你招呼大家伙坐,我去烧茶。”
李秀月打着招呼,转身走了,沈建南看了看屋里稀稀疏疏的小板凳,一时不知该怎么招呼人。
人太多了。
大人、小孩,老的少的、还有妇女,满满当当从外到院子里都是人。
沈建南暗自腹诽,这特么怕是一个村的人都来了。
大学生,又不是外星人,至于么。
人多,就不好让坐,总不能让这个坐不让那个坐着。
也幸好,还是有人懂事的。
“大学生。你忙啊,有空来家里玩。”
“月嫂子。我先回去了。”
“茶马上烧好了,喝点茶再走啊。”
“下回、下回着。”
“”
国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爱凑热闹,一个人离开,渐渐不少人也就打个招呼嘻嘻哈哈走了。
终于,随着一些人离开,阳光都透不进来的屋里亮了起来。
“大学生,你不是在当老师么,现在老师待遇这么好,都配小车了?”
“大学生。你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一个月多少钱?
沈建南沉思了一下。
特么,自己好像也不知道,五六个亿,应该是有的吧。
伸出手,糊弄比划了下。
“乖乖。五百多,大学老师工资这么高?”
“贵叔。你还不知道,月嫂都说了,现在大学生在国外上班,被大老板看中了,外国工资高,五百,肯定是美元。”
“好家伙。都上外国了。”
“”
遇到人,要说人话,碰到鬼,要说鬼话。
沈建南这种家伙,从来都是鬼话连篇,胡扯八扯应对着众人的询问。渐渐,屋里的人越来越少,等到吃饭时间,最后几个也打了个招呼起身走了。
再无外人,一直满脸笑容的李秀月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一辆车多少钱,她不知道,但县里领导的车,看起来都没路口那辆车豪华。
大的不是一点半点。
沈建南察觉到李秀月的变化,这厮揣着明白装糊涂,站起身,走到后面的院子里看了看。
一头大黄牛,咬着秸秆之类的东西,尾巴不时甩着,驱赶身上的蚊虫,混杂着粪便和发酵的味道,让人下意识想捂住嘴。
“妈。怎么没有把房子盖起来。钱不够么?”
李秀月没接话,看着早就盼着长大的儿子,眉头如刀刻般皱着。
“老大。咱在外面干事,可不能糊涂啊。犯法的事,咱说什么都不能碰。”
“妈。你别乱想了,我其实是自己在外面开了公司。赚歪果仁的钱,容易的很。”
李秀月一怔,眉头皱的更深了。
唐敦厚上次来,可不是这么跟她说的。
“不是说你在外国上班么?”
“这不是怕你说漏嘴,财不外露,万一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真的?”
“你儿子好歹是大学生,金融研究硕士,华海大学高材生,放过去,比秀才都厉害,去外国开公司咋了”
沈建南恬不知耻夸着自己。
这一夸,李秀月的眉头渐渐松开了。
“洋人的钱就那么好赚?”
“妈。你不知道。歪果仁都是韭菜,一茬一茬的,卖着很赚钱的。”
“你在外国卖洋人韭菜?”
“不是。我是割韭菜。”
“外国种韭菜这么赚钱?”
“”
第六十章 挖坑
韭菜,多年生草本植物,形似麦苗,适应性强,抗寒耐热,全球各地到处都有栽培。
挖坑、播种、洒水、培养,长高成熟就可以用镰刀收割。吃法很多种,可混合大肉包饺子,可混合鸡蛋炒盘子,可做韭菜盒子最关键一点,一次播种多次收获,割了一茬,又是一茬,连绵不绝。
曼谷,证券交易所。
托马斯康恩噙着雪茄,站在外围楼道,双手扶着栏杆,欣赏着这个最让人痴迷的地方。
电话声、呐喊声、欢呼声、叫喊声、对话声连成一片。穿着红马甲的交易员在场内忙忙碌碌,接电话、打手势丢便笺,也许,最繁华的菜市场也比不过这里的喧嚣。
这跟很多人印象中对金融的理解和认识完全不同。
穿着名贵西装,踩着发亮皮鞋,冷酷、无情,敲一下键盘,决定了全世界经济的动向。
这,才是金融从业者。
但事实上,那是说的机器人。
人,终究是有情绪的,疯狂的利润带来了疯狂的情绪波动,在情绪传染下,根本没人能做到绝对冷静。
气氛热闹异常,红马甲来来回回疾步飞奔,传递着各种信息,电话铃声不时的响起,接线员拿着笔飞快的记录着什么,报单员收到信息,以人眼花的速度敲击着键盘,将数据报入中央处理器。
二楼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群,每天开始,一些闲来没事的人就会来观看行情,也许,是全部身家放在市场,不看着,谁会放的下心。
当然,也不乏特意来打听小道消息的。
谁都知道,市场一个消息就可能影响股价的大幅变动,没准,打听到一个消息,那将会是一次重大机会。
屏幕中央区,六米多长的液晶显示屏悬挂在中央,SET分时图,日线图,以及所有个股综合价格排列程序。
满目绿色,让人不禁想到,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眼前有点绿。
大涨。
屏幕上闪烁着让人疯狂的绿光,高频闪烁着的数字,意味着大量资金正在进行交易买卖。
近两个月,随着泰国央行全面放开外资监管程序,全球资金在不断涌入,股价是有资金推动的,受全球资本涌入推动,两个月时间,泰国SET大涨百分之二十五。
疯狂,呐喊、喧嚣。
这似乎是一个疯子的世界。
站在旋转楼层上浮,抽上一口雪茄,俯视着场地内的人群,可以感受到场内所有人的那种兴奋。
托马斯伸开怀抱,细细品味这众人的疯狂,品尝着口中的香甜,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就像是行走在人间的神使。
这是一种信仰。
从香港转战新加坡,从新加坡转战泰国。
托马斯康恩见识到了什么是神迹。
只有盈利,没有亏损。
人,怎么可能从来都不失败,历史上最伟大的投机之王都几番沉寂,以致最终折戬沉沙。
可是在自家老板的统战下,第一资本连一次败绩都没有。
噪杂的声音回响在交易中心各个角落,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交流着对股市的看法。有人小声说着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有人讨论着在新闻报纸或者电视上看到的政策和分析,也有人手里拿着几个纸条在反复的抓来抓去。
场内。
某只股票价格突然上扬,就会引起一阵阵疯狂的叫喊,也有人人举着胳膊在哪里呐喊着,当然,也有人一脸沮丧,像是被带了一定绿帽子。
红马甲们不停打着各种手势,来传递着只有自己人才能看懂的信息。
铃
“正大集团报入500株”
“卡曼股份卖出200株”
“什么,撤单他妈的。”
“国家电力买入1000株”
“狗娘养的暹罗水泥跌了百分之十五”
“康巴,你买的是哪只股票?”
“国家石油公司。”
“哥们,你的眼光不行啊。海湾战争结束,现在各大产油国可以安然生产,石油公司是卖石油的,股价肯定不会涨啊。听我说,吉拉实业最近接到了一笔新订单,股价肯定是要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