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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首看了看趴在身上哭着的姑娘,沈建南忍不住再次骂了一声。家里都有一个小媳妇了,还在外面谈女朋友,真特么不是东西。
“哥哥呜呜”
沈忆梅的泪珠像是断线珠子一直流个不停,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透明的泪痕反射着晶莹光泽。
沈建南心里一软,伸出胳膊轻轻探过,将沈忆梅拥了拥。
“别说傻话。哥怎么会不要你。”
“呜呜哥哥,你不用骗我。呜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这几年你放暑假不回来,我就知道了。”
“那时候,我是在勤工俭学。”
女人,没一个是好骗的。
沈忆梅也二十一了,哪会不知道沈建南在说鬼话。
“呜呜,嫂子是不是很漂亮。”
这个问题,沈建南不知道怎么回答。
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总不能问,你说的哪个嫂子。
想想宋晓丹,再想想卢新月,对比下美智子,沈建南发现,其实这个问题本身就不好比较。
宋晓丹婉转温柔,卢新月娇媚聪慧,美智子黏人可爱又不失纯真。
但沈忆梅也不差。
一米七的身高,很符合黄金比例分割,虽然打扮上土气了点,但高挑身材根本就不是衣服能遮掩的。
肤色白皙细腻,身材虚若怀谷,脸上看不到什么瑕疵,有一种洒脱的英姿气息,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很率真。
尼玛,死渣男。
残念还特么想影响老子。
“别瞎想。再漂亮,谁还能有我家妹妹漂亮。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沈建南就像是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一串钻石项链,月光透过其中,散发着梦幻般的璀璨色彩。
女人总是跟龙一样,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
沈忆梅一下子就不哭了。
呆呆望着沈建南拎出来的项链,眼睛都忘了去眨。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映照在沈忆梅雪白肌肤上,像是在反射着光泽,滴滴泪痕还挂在脸上,如一串透明珍珠串子玲珑剔透。
沈建南起身往墙上靠了靠,轻轻把项链挂在了沈忆梅脖子上,雪白的脖颈顿时有一种不真实的艳丽之美。
沈忆梅痴痴望着脖子上的项链,一股透心凉的感觉从肌肤传来。
美。
美的几如梦幻。
“这是给我的?”
“嗯。我专门给你买的,跑了好几条街呢。”
呜呜
很突然的,沈忆梅再次大哭起来,哭的很凶,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沈建南手脚无措。
“梅子!”
呜呜
沈忆梅不应答,紧紧抱着沈建南,就像是生怕他突然飞走。不多时,沈建南就感觉胸口沾满了水渍,湿哒哒,有些沾人。
心,不由一阵颤抖。
沈建南抬起手轻轻拢着沈忆梅的头发,不断安抚着。
渐渐,哭声渐止。
沈忆梅抬起头,一脸羞怯和难为情之意,再也不复百天刚见面时的率直。
“哥哥。你把衣服脱了。明天,我给你洗洗。”
“”
洗衣服?
沈建南忽然觉得有些失望。
夜,逐渐消逝,随着太阳升起,阳光洒入人间。
沈建南光着膀子站在院里,一身腱子肉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不远处,沈忆梅坐在凳子上用槽板搓洗着衣服,不时,偷偷浅笑看向沈建南。
沈建南拿着卫星电话,在院子里渡着步子,托马斯康恩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晰传了过来。
声音很清晰,相比普通的大哥大,从摩托罗拉买的军用加密电话,信息没有时断时续的那种不良反应。
“老板。目前总利润大概在三千万铢。我觉得,可以结清一部分头寸了。最近,泰国民众一直在示威游行抗议内阁的腐败,民主党派也在给军方施压,从当下局面看,苏瑾大将军,可能快要控制不住局面了。”
沈建南吐出一口烟雾,挑了挑眉毛。
“那又如何。”
“哦,上帝啊。如果泰国政局失控,很可能是一场灾难,肯定会对泰国经济造成冲击的。”
“托马斯。你不是亚洲人,我想,你对泰国可能很不了解。区区一个内阁,对于泰国而言无非是一个妥协产物罢了。你们的民主,呵呵相信我,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好吧。那我们该怎么办。”
ap;头寸,在所有远期合约建立头寸规模,如果SET有利润,就在现货市场继续加仓,我需要公司持有SET权重百分之三十以上头寸规模。”
“老板。我不得不提醒您,这样,如果头寸规模过高,我们将会面临极大的风险。”
“那不是更有意思。我想,你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老板,虽然我喜欢刺激。但是我真的希望您可以慎重考虑。事关重大”
“托马斯,我想你知道,市场总是正确的。既然,我们现在的结果是正确的,你为什么不能像一头猪一样相信这个结果呢?”
“好吧,老板,我承认,我有一点紧张。您知道的,那些该死的数字,总是让人心跳加速。”
“我允许你可以肆意释放。”
“哦嘛噶!尊贵的老板,您真是我的上帝!”
“托马斯,你让我恶心。这就是你的信仰么?”
“老板。请不要质疑我的信仰,相信我,你这样的魔鬼,就算是红衣大主教也会堕落的。你就是撒旦。”
“哈哈”
第六十三章 帮不帮?(第一更)
土黄色的院子,沈建南拿着卫星电话坐在门墩上。
门墩,石质圆柱子。
三十公分高,光滑结实。
不远处,一只老公鸡追逐着几只老母鸡,叨的满地鸡毛。
“托马斯。我需要你确定两百个身份。”
“两百个身份?泰国人的么?”
“yes。从泰国资本流入情况看,泰国地产业势必会被推高,我们需要配置足够的泰铢资产。”
“”
沈建南微笑说着,但眼神,阴险至极。
东欧剧变对于亚洲市场来说是一个契机,随着苏联崩溃,北约阵营正在出现裂痕,这让北约的联盟货币体系出现了漏洞,加上霓虹自缚手脚,全球资本被迫正在流往亚洲市场。
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东盟各国也完美抓住这个机会,泰国市场和东南亚市场持续走高,就是最好的证据。
但作为一个挂逼,沈建南很清楚,这个明面上的契机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坑。
就像是,放牧,也像是虫族。
东盟的做大,根本就是取死之道。
后来,全球资本敢狙击东南亚各国,无非就是看准了这点。
如果将来他们发现,这后面同样是个坑,那特么就有意思了。
“房屋?老板,你的意思是配置房屋资产?老板,我想泰国这边拿不出足够的资金,目前我们这边能动用的资金很有限,还需要一亿美元架设壁垒防御。”
钱不够。
但,钱特么算什么问题。
“托马斯。钱,不是什么问题。银行会给我们足够的支持,你觉得呢?”
银行不是慈善家。
晴天送伞,雨天收伞,是银行业的基本先天风险控制,能让银行给予足够支持,必然先需要大规模资产抵押。
托马斯长期浸淫金融行业,一点就透。
“老板。你是说我们购买房屋,取得房屋贷款?”
“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老板。我不得不提醒你,这是一个很糟糕的办法。泰国央行上周再次上调利率吸引全球资本流入,目前,央行基准利率已经达到百分之六,商业银行贷款率上升到了百分之八点五。我想,即便是房屋价格上涨,每年涨幅也很难上涨超过百分之六的。
老板,这是一笔很不合算的买卖。”
你特么真当老子想炒房子啊。
做炒房团,沈建南毫无兴趣,真要说房屋升值潜力,全世界都没有华夏房屋市场更有潜力。
刚需嘛!
十四亿人口红利,何其庞大的数字。
“托马斯。相信我,它一定物超所值的。”
“”
挂断电话,沈建南眼里的阴险之色收敛,感觉到有目光传来,下意识看了一眼。
是沈忆梅。
虽然洗着衣服,但眼神不知道怎么就飘到了沈建南身上。
瞬间,两人眼神交汇到了一起。昨天还率真的姑娘脸上一红,像是偷东西被抓到的小毛贼。
“哥哥。你说你们华海会不会录取我。”
噗!
沈建南笑出了声。
如此蹩脚的借口,也算是难为自家这个妹妹了。
沈建南这种人渣只差没读心术了。
这厮也不揭破,随口笑道。
“肯定能录取的。”
“真的?可是我感觉这次考试发挥的不好,不知道行不行。”
“你为什么想上华海大学?”
突然的转折,沈忆梅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吓得正准备搭起来的衣服都掉到了地上。。
以前她经常在想,被华海录取就可以天天跟哥哥在一起了,做了自己的老师,天天见面,那该多好。
现在,都成了泡影。
哥哥肯定故意这么问的。
朝沈建南翻了个白眼,沈忆梅气哼哼的捡起衣服有涮了起来。
后院,李秀月喂完牛走到堂屋,看到外面的情况,笑着又退了回去。
打心眼里,她是把沈忆梅当做了亲生女儿,现在两人又和好了,作为母亲,还有什么好求的。
“月婶子。”
院墙外忽然传来一声叫喊。
来了两个中年人,是昨天见过的村支书和地保,支书拿着烟袋锅,地保进门就赶紧给沈建南递烟。
亲热的样子,就像他才是村里最大的。
沈建南啼笑皆非。
这大学生,特么真跟古代的举人老爷一样。
沈建南接过烟,再拿出兜里的烟一一递过去,笑容可掬,一幅憨厚相。
但这厮眼神却不断闪烁着。
登门递烟,这肯定是有求于人,要是借钱,那不好意思,没有。
听到院里动静,李秀月拍打着身上沾满麸糠的衣服,装作刚听到走了出来。
“尕娃,二叔。有啥事,来坐屋里说。”
“不忙乎,不忙乎。也没啥事,就是想问问大学生,能不能帮个忙。”
沈建南眼睛眯了起来。
瞬间,和李秀月对了一眼。
似乎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忽然有了一种母子连心的感觉。
接过话头,沈建南憨笑着。
“两位屋里坐,梅子,沏点茶。”
一行人,随之进了屋。
抽着烟喝着茶,说些没营养的废话。
来的两人不主动开腔,沈建南也没开腔的意思。
本来嘛,打算认了亲人,把家里房子盖起来,以后每年寄点钱,也算是尽了人的本分,现在看,还是得把人接走才安分。
民不跟官斗。
从小在农村长大,沈忆梅对于村里最大的官还是有点紧张的,看两人明显是有事的样子,有些担心看向了沈建南。
沈建南回了个眼色,在她手上按了按。
两个小村官,难不成还敢造反。
终于,来的两人坐不住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村支书沈红山开口了。
“大学生。你是化人,见过世面,懂得多,你看有没有办法,给咱们村里整个啥营生,这几年,咱们这又是旱又是涝,交了提留款,家家户户都没啥存粮”
没音了。
说着说着,村支书脑袋垂了下去,低头看着手里的烟袋锅。
沈建南脑子有些跟不上来。
这特么,算什么事,问题上,关我什么事?
“老大。你要是有办法,就说说,这几年,大家伙日子确实不好过,提留款一交,剩的粮食根本不够吃。”
李秀月开口了。
一开口,沈建南下意识挑了挑眉毛。
顿时,屋里安静了下来。
母子两人看了一眼,沈建南心下瞬间了然。
能帮,就帮,帮不了,咱就别勉强。
帮,还是不帮?
第六十四章 缘和份
帮一把,很简单。
整个沈庄生产队,也就千把口人,以第一资本目前的实力,不夸张的说,掉根汗毛搞点什么就能养下这千把人了。
但老话常说。
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薄情寡情?
也不尽然。
活了两辈子,沈建南很清楚,帮人这种事,不是能不能帮的问题,是能不能帮的问题。
没有一个足够的理由,对于帮人的还是被帮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人,善思,人心,善变。
经济差距很大的情况下帮人,既容易让人贪婪与理所当然,又容易让公司内部发生矛盾。
如果没有足够的由头帮人,那就是破坏依存规则。
要想帮人,必须要有足够的理由,这个理由,必须得从沈庄找到足够的利益,也必须得找到一个不破坏规则的核心点。
考虑了片刻,沈建南开口道。
“经济运转的本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