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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每当许尔戈看到姜小妮进货扫货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什么自我，要什么尊严，吃软饭它不香吗？
姜小妮可以给自己那么多……
算了，不能再想了。
清醒一点吧，姜小妮喜欢的或许就是现在有尊严的自己，一旦自己变成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她就不喜欢了，讨厌了。
许尔戈的意志力，就是在这种诱惑中，不断提升上来的。
姜小妮拿着甜筒，就像小朋友蹦蹦跳跳跑在前头，时不时就回头朝许尔戈露出傻笑。
这笑容，透着一种不沾凡尘的纯真无邪。
“二郎，你觉得这顶帽子好看吗？”
“二郎，我想吃鸭脖子，你吃不吃？”
姜小妮说话时的语气从来不会故意装出一副奶声奶气的样子，反倒会时常故作老气横秋，给人的感觉像小孩子模仿大人说话一样。
许尔戈就双手提满东西跟在后面，时不时得承受来自姜小妮的骚扰，并不觉困扰和烦人。
他习惯了，反正姜小妮已经没救了，估计一辈子就是这性格了。
不过，如果这份单纯能够保持一辈子，或许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
许尔戈在和姜小妮的相处的过程中，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个父亲角色，养了个笨笨的好骗女儿。
可能是深受爱莉其害，许尔戈有时候竟然会觉得这种感觉挺嗨挺上头的……
只可惜，这种感觉来时汹涌澎湃，消散的时候却悄无声息。
姜小妮这份纯真，来源于她有一个远离贫穷的家庭。
当失去财富，接触每天都要计算柴米油盐多少钱的生活时，这份单纯快乐还能不能保存住，真的很难说。
或许性格成长后的姜小妮，会别有一番和现在不同的魅力。
但是，许尔戈不想用自己的贫穷生活，去参与入这份改变。
许尔戈的眼神，仿佛蕴藏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珍惜现在的每一天，只希望在离别时，虽然悲伤的遗憾会有，但美好的回忆会更多。
……
姜亦婕走在最后头，说实话有点烦，她现在只想让许尔戈康娜把手办买了后，自己好赶紧回家。
虽说她知道这两人还没有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但两人在相处时已经有一种特别酸臭的气味。
那是真·单身人士最为厌恶的一种气味，闻多了会导致头晕眼花，精神不振，面目扭曲，眼神涣散，严重甚至会发展成面目可憎，瞳孔缩小逐渐变成死鱼眼。
难得的星期天，不想在这里吃狗粮，只想回家补番，听说有个讲父女情的老番很好看，一直没时间补……
“二郎，这衣服款式好看吗？”姜小妮拿着一件衣服在自己身前比划。
曼妙而下作的身姿，无法被遮掩。
个子虽矮，但比例真的超好……
姜亦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宝藏，原本想着来都来了，顺便买两件衣服的欲望瞬间熄灭。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回家的念头，更迫切了。
“二郎，你觉得什么颜色的衣服和我搭？”
许尔戈认真的回答道：“我觉得蓝色就很好，例如你身上这件蓝色的裙子，就很有品味。”
“是嘛。”
姜小妮闻言，露出笑容，内心瞬间更加相信妈妈的话了。
看来，如果要得到许尔戈的人，还是得听母后大人的话，高三之后，直接实施那套狗血连环计呢。
期待同居那一天的到来，许二郎，你别想逃出朕的手掌心！
许尔戈看了一下时间，说：“快十二点了，找个地方吃饭，顺便叫你家司机过来把东西收拾一下。”
“那吃什么呢？”
许尔戈偏过头，见到了一家卖炒饭的：“就吃这一家好了，姜亦婕，炒饭怎么样？”
“我没意见。”
商城卖热食的店面基本都是连锁的店，他们的饭菜都是有统一标准的，像这种情况，翻车的可能性就小很多。
这些连锁店在做好饭菜后，都会通过玻璃窗口递给客人，让他们在商场大厅的公共餐桌上吃饭。
这就很有学校食堂的感觉，因此，三人都没有半点不习惯。
点餐等餐的时候，姜小妮兴致勃勃的隔着玻璃看厨师做饭。
姜亦婕则走到许尔戈身旁，轻声细语说：“许尔戈，你是不是忘了和我的约定？”
“我没忘。”
许尔戈说：“咱们刚才不是经过了好几家二次元店面，那么一大圈下来，你都没说话，我怎么知道你要让我帮你买什么手办。”
“没忘就好，那吃饱饭后，把姜小妮撂下一个小时，你帮我把手办买到手，我就回去了。”姜亦婕说。
“嗯？”
“为什么还要撂下姜小妮，收藏手办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除非……”许尔戈笑容逐渐老司机：“你想要入手的那个手办不是什么正经的人物。”
姜亦婕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正经的，就是《小林家的龙女仆》里的那个康娜酱。”
“康娜……”
许尔戈脑海中顿时蹦出康娜一句非常经典的台词——hentai，系捏！
如果是正经的人物，无法启齿的那就可能是尺度问题，或者是尺寸问题。
尺度的话，如果是当面购买，那确实有点尴尬，如果是尺寸问题的话，搬运则是个问题。
而如果是两者兼具，一不小心被人发现的话，那确实会有点羞耻度爆表。
“有多大？”许尔戈好奇问。
“没多大，二十多公分。”
许尔戈闻言瞬间有点无语，他还以为是什么特别大型的手办，需要搬运，但又不好让人知道，需要隐秘才让自己帮忙，结果居然只是一个尺寸正常的手办？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居然还用麻烦我。”
姜亦婕打开微信给许尔戈转了一万零五三块钱，然后说：“我给你的价格是一万拿下它，另外的三百块钱，就是你的酬劳。”
？？？
许尔戈立刻变脸了，露出笑容。
只是帮忙买个手办就有三百块钱的收入，简直不要太开心了。
不过话说回来，姜亦婕随随便便就掏出一万块钱，这种壕横本色简直跟姜小妮如出一辙。
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姜家，都是有钱人啊。
“没问题，不就是一个手办嘛，我保证帮你拿下！”
姜亦婕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带着姜小妮一起也行，但到时候你就得说你是自己想买的，和我没关系，懂？”
许尔戈见姜亦婕神秘兮兮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祥的预感，但又想不出原因：“只是买个手办而已，你别搞得那么神秘行不行，弄得我感觉好像你这是要做什么不法交易一样。”
第三十二章 素描
午饭结束后。
许尔戈最终还是没能撂下姜小妮，姜小妮可不是他想撂就能撂的，姜亦婕见状，也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支开我，你们两个人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姜小妮不傻，或者说，她对于许尔戈的事情特别上心。
许尔戈说话虽然委婉，但说来说去就是要她一个人找个地方等待，这怎么看都有问题。
别说一个小时，就是半个小时她也不愿意！
半个小时，能干的事情太多了！
许尔戈有点无奈，你说姜小妮聪明吧，骗小学生都不一定能成功的谎言她会信，说姜小妮笨吧，有时候她有很机警。
更令许尔戈无奈的是，事情又回到一开始姜小妮被打断过一次的问题上。
“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要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想知道！”
姜小妮直勾勾的眼神看的许尔戈一阵发毛。
“……”
许尔戈心想，你想知道个屁！
好奇心那么重，你以为你是千反田爱瑠吗？
许尔戈看向姜亦婕，那晓得后者直接脑袋一撇，看向一旁，装作没看见。
姜亦婕才不会傻傻向姜小妮解释呢，谁惹的祸谁搞定，许尔戈自己把事情安排成这样，合理背锅！
许尔戈见状恨得牙咬咬，但又没有办法，只能左右探头四顾，终于看到了在商场的走道边，有一个专门帮人画素描的街头画家摊位。
许尔戈连忙拉着姜小妮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有那时间听八卦，不如我来帮你画幅画。”
“？？？”
画画？
姜小妮一脸懵逼的被带到了街头素描摊位上。
摊位上，一个艺术青年正坐在小凳子上看书，街头素描这种东西在华夏并不吃香，很少会有人愿意花大半天时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等待一副画作。
除非画的是真的特别好，但看艺术青年挂起来供人欣赏的几副画作，水平实在是一般。
画得像不像是一回事，画的丑就有点无法接受了。
花钱还画的不美，那还不如拍张自带美颜的照片呢。
艺术青年正无聊时，忽然只觉得眼帘出现两双腿，一双大长腿，以及一双小短腿……
他抬头率先看到了姜小妮，闪过一抹惊艳的神情。
好看吗？
好看，从艺术家的角度观察，这是绝美的艺术品！
女生身旁的男生？抱歉，太高了看不见！
但他们牵着的手，艺术青年看见了……
艺术青年这才注意到许尔戈，喔，难怪，是在下输了。
唉，又是一个人生赢家！
艺术青年对有主的艺术品顿时没了想法，转而谈起了钱：“小兄弟，给女朋友画幅素描吗？画的不好……收一半的钱。”
他本来是想说不用钱的，但他没有把握将那么漂亮的姜小妮描画于纸上，所以，只收一半的钱……
至于一半是多少，看作品成色而定。
许尔戈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说道：“我想自己画，纸笔和占用你摊位的时间成本，我都付给你，可以吗？”
姜小妮没有听到许尔戈公开和别人否认和自己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有些窃喜。
她哪里晓得，许尔戈单纯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和一个陌生人解释这种事情，麻烦不说，且有些无脑。
“你会画画吗？你行不行的？”
“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你等着看吧，我保证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
“能不能不吃。”
姜小妮表情充满不信任的说道：“你要是把我画成猴子，那是惊吓。”
艺术青年听着两人的对话，在吃了一口泛着酸臭气味的狗粮的同时，对于许尔戈想装逼的做法，表示了理解。
男生嘛，谈恋爱时都这样子，抓住一切机会在心爱的人儿面前装大头，表现出一副我这也会，那也会，什么都会的完美男人模板。
等到结婚就恰恰相反，恨不得把头缩回来，营造出我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废物男人形象。
“行吧，那你用吧。”
“钱不钱的也无所谓你看着给就行了，我自己也就是画着玩而已。”
艺术青年说着，站起身来，将椅子让给许尔戈。
他希望看到翻车现场，最好加上一出女生不满，暴打男友的戏码。
“谢谢哥。”
许尔戈道谢完，拉过椅子坐下，对着姜小妮说道：“坐好咯，看我表演！”
姜小妮刚才想问的问题再度被打断了，现在脑子里的想法是，只要许尔戈不把自己画的太丑，那么就夸他一两句好了。
等到姜小妮在对面坐好之后，许尔戈就拿着碳笔，开始对着姜小妮的脸庞横竖比划。
姜小妮被他给逗乐了，还真别说，一很正经外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模样，挺像那么回事。
准备工作完成后，许尔戈就动笔了，手腕一转，一个笔痕极淡的圆圈就印在纸上，标准的好似圆规一样。
“小哥，你这是要玩速写还是玩素描啊？”艺术青年见这个圆圈画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发问道。
无论速写亦或是素描，第一步都是构图，但是速写要求的就是快跟像，算是一种对观察力、表现力、记忆力、概括力的锻炼。
速写多用于风景，而素描则不同，特别是人像素描，它不仅仅讲究“像”跟“真”，还讲究层次、前后、空间、透视、结构、块面、虚实、光影等等方面。
其实，在西方对于速写跟素描根本没有分得这么细，速写之所以大放光彩，也是到了国内，为了迎合应试教育模式而繁衍出来的产物。
艺术青年同样是从速写过度到素描，对于两者都擅长，仅仅一个圆圈，当然看不出什么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