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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言论惹人不适,我想吐。”
梁绯啧了声,埋怨起来:“哎呀,孕吐都这么频繁了就不要再实习啦,身子搞坏可怎么办。”
“……”
年槐诗暂时宣告投降,有气无力摆手:“梁总牛叉,我服了。”
曲梦媛觉得这两人实在太逗了,于是就把自己和年糕准备继续惩治石晓阳,救助迷途少女的事说给了梁绯听。
梁绯有些意外,看向年槐诗:“哟,你也开始多管闲事了?”
“路不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年槐诗嘴里咻咻咻,食指和中指并拢做飞剑状,“年糕女侠,前来觐见!”
“小绯绯,到时候来帮忙啊!”曲梦媛兴奋的邀请。
“没问题,雌雄双侠今晚就合体!”
把曲梦媛送到家,幽静昏暗的车厢内,梁绯和年槐诗四目相对,感情到这了,气氛也差不多了,四目相对,火光乍现。
梁绯一个猛扑上去,年槐诗早有准备,手臂伸出捂住他的嘴,奋力抵抗,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不分上下。
搁这武侠小说呢,分类错了啊喂!
最终还是被梁绯得手了,年槐诗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等了他一眼:“回家。”
“不回,约会去,咱俩还没一起看过电影呢。”梁绯启动车子,离开曲梦媛家的小区,优哉游哉的单手打方向盘。
“虽然情侣约会的套路就那么几出,吃饭,电影,酒店,有的商场要是有酒店,得,一整天都不用走出那栋楼。”
年槐诗习惯了梁绯的口花花,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个人:“佩佩呢,佩佩怎么办,她还等着我带饭回去。”
梁绯奇怪了,他一个月给郑佩欣开三千的工资,她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不够花,外面养野男人了吧。
年槐诗解释道:“佩佩在追星,钱全用来买应援了。”
梁绯无语:“什么星要追这么多钱?”
年槐诗回答道:“叫张根硕,韩国的。”
梁绯愣了下,立刻对年槐诗说:“你赶紧跟佩佩说,韩国那个张根硕是假的,真的就在咱们身边。”
年槐诗当然不知道这是啥意思,还在纠结:“佩佩还没吃饭呢,我们自己去玩不太好吧。”
“难道约会还要带个电灯泡吗?”梁绯毫不在意,驱车来到附近的银泰广场,“孩子嘛,饿一顿死不了。”
“有点道理。”
买奶茶,买电影票,碰到熟人,老套路了。
梁绯也没想到能在这遇见朱冠荣和秦依,两人你侬我侬,共饮一杯奶茶,看得旁边的人直打哆嗦。
他们很穷吗,奶茶都只能喝一杯。
“看见了吧,还是咱们生活水平高,奶茶都是两杯起买!”梁绯得意冲年槐诗炫耀了下自己花钱买的超大杯珍珠奶茶。
“冠荣哥,秦依姐!”
朱冠荣和秦依纷纷抬头,看见梁绯和年槐诗后,也微笑着打招呼,他俩已经属于半公开状态了,学校里都在传,这俩人肯定有问题,午休时候办公室的门一锁就是大半个小时,鬼知道在里面干啥。
开会?开个屁。
当初梁绯和年槐诗帮朱冠荣追秦依,四个人在夜店里蹦跶发疯,现在回归平凡,和和睦睦坐在一起聊天,等电影开场。
梁绯开玩笑道:“冠荣哥,看样子好事将近了,什么时候办酒席?”
朱冠荣呵呵笑了笑,说道:“暂时还不在计划之内,如果不出意外,下学期我就要去别的体系内挂职交流了,等适应了环境之后再考虑我和你秦老师的人生大事。”
冠荣哥这是要走上仕途了啊,虽说高校也在体质内,但到底也就管管校内这一亩三分地,就朱冠荣现在的级别,去了行政部门,哪怕降半级使用,那也是实打实的处级干部。
这老哥深藏不露啊,难怪年轻轻轻就能坐上团委一把手的位置,这回又顺顺利利外调出去,背景显然深的很。
梁绯有些难过,自己的靠山要走了:“恭喜冠荣哥,祝您节节高升,平步青云。”
“你哭啥?”年槐诗奇怪看向梁绯。
梁绯假模假样的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哀怨无比:“我这是替冠荣哥开心。”
“小绯绯这什么表情呀?”秦依抿嘴乐道,“你冠荣哥走了,秦老师还在呢,照样罩着你。”
梁绯闻言登时欣喜起来:“秦老师要接力冠荣哥,走马上任团高官?”
“我可没那本事。”
秦依笑眯眯说:“人事任命一时半会出不来,但也就那几个合适人选,有些问题呢,没法跟你详说,反正有啥情况政策上的转变,我肯定提前跟你打招呼。”
听这口气,那几个人选都不是善茬。
梁绯觉得维护新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现在自己的服务器还是明大免费提供的,可不能出差错。
朱冠荣笑着看了看秦依,说道:“你也不用替他担心,猴精猴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受委屈,再说了,他现在的辅导员是谁忘啦?”
“殷老师那么护犊子的人,会看着自己学生受委屈?”
“……”
殷老师,八成是不会护犊子了。
“哦对,年糕保研的事也差不多了。”秦依又抛出一个好消息,看向年槐诗,“记得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懂我的意思吧?”
年槐诗点头,心领神会。
啧啧,这万恶的成人世界啊,真是多听一秒钟都玷污纯洁的小绯绯。
梁绯拉着朱冠荣到卫生间,小声问:“冠荣哥,你准备去哪儿,如果可以的话,我说如果,能不能去主管信息产业的部门,或者市监局,哎呀,这人没靠山心里慌得很呐……”
第102章 祸水东引,我绝不背锅
梁绯又不是没混过机关,知道那些肩负组织期望,重点培养的青年干部,大概率不会去市监这种垂直管理的部门,起码得是什么什么委,就算去基层,最少也会挂个副县长,否则性价比真不如在985高校里当团高官。
条块,条块,条负责指导,块负责管理,同样的职级,两者之间的含权量相差甚远,当然,委不在其中,毕竟条块的权利都由委赋予。
不出意外,朱冠荣会到省群团组织过渡,随后下放地市,真正开始历练。
“走之前我会帮你再造一波势,让你在学校内的影响力再提一截。”朱冠荣许下承诺,“就当是感谢你小子之前的帮忙了。”
电影放完,回家洗洗睡,可惜这个美好的想法被年槐诗一口回绝,表示自己的床不给陌生男人睡。
得,成陌生男人了。
“我上去参观一下。”梁绯停好车,恬不知耻的跟着年槐诗进了电梯,双手插兜还不忘念叨,“哎,真好啊,学姐还没毕业,就坐拥四套房产,不像我,除了聪明的才智和与生俱来的天赋,啥也没有。”
年槐诗嘴角上扬:“咋的,羡慕?”
“呵,你房子让爸妈买,车子也让爸妈买,你可真行。”梁绯教训道,“就没想过靠自己吗,自食其力不香吗!”
年槐诗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给弄懵了,忽然有些惭愧:“那怎么办,我都还没毕业……”
年糕刚准备再说说自己对人生和今后事业的规划,就听梁绯在那言之凿凿的说:“你别高兴得太早,我爸已经在努力了。”
年槐诗:“……”
属实是高估这小子的品性了。
此次造访年糕的闺房,主要看看她还缺点什么,到时候给买过来,当然如果学姐不嫌弃,梁绯今晚就住下不走了。
出电梯,年糕开门时候梁绯记住了密码,两人还在玄关猫腰换鞋,客厅里的郑佩欣已经满脸哀怨的从沙发爬起来,冷冷望着梁绯和年槐诗。
“你俩干嘛去了?”
年槐诗对小表妹抱有愧疚心里,尴尬的赔笑,梁绯就没那么善良了:“大人去干什么,还用得着跟你报备吗,没大没小的,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郑佩欣抓狂,指着梁绯唾弃:“学长,梁总,姐夫,你这人不厚道啊,明明还是我提醒你冷落表姐太久的!”
嗯?
年槐诗柳叶眉微微上挑,看向梁绯:“嚯,原来梁总不是良心发现,是根本没有心啊,还得靠别人提醒才能想起我?”
“误会,误会,她骗人的。”梁绯解释着,随即看向郑佩欣凶狠叫嚷,“蛇蝎毒妇,因为没带你出去吃饭就说这种胡话,你想干什么,拆散我和年糕这对天造地设的良配吗!”
郑佩欣气坏了,叉腰跪在沙发上反驳:“我没有,表姐你信我!”
“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年槐诗狠狠瞪了眼郑佩欣,叉腰在那气呼呼的像只小河豚,“怎么,我需要被一个狗男人可怜吗,需要你通风报信让他过来探监,我擦嘞,明大校花这么没牌面?”
说着,年糕把包包甩到沙发上,扭头回了卧室。
郑佩欣感觉不秒了,麻溜从沙发上爬下来,小跑到梁绯身边:“姐夫,怎么办,我觉得这件事百分之八十算你的责任吧?”
“你可真不要脸,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梁绯诧异看了眼郑佩欣,心想刚认识她那会,这小姑娘挺单纯的啊。
看了看紧闭的卧室房门,梁绯沉思片刻,掏出钱包抽出两百块钱塞给郑佩欣:“自己下楼吃饭,记得晚点回来,最好别回来了。”
郑佩欣心领神会,突然又觉得有点儿毛病:“晚点回来可以,不回来……那我回哪里?”
“你没有自己的家吗?”
“哦,对对对对!”
烦人精终于走了,梁绯深吸口气,感受屋子里弥漫的空气清新剂的好闻味道,轻手轻脚来到年糕的卧室前。
咚咚~
无人响应,意料之中。
再敲,锲而不舍的敲门,年糕的声音终于响起:“不准进来!”
嗨呀,女孩子嘛生气的时候哄一哄就好啦,她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啊,这种暗语还需要解释嘛,于是梁绯果断推门走了进去,看清卧室的场景后,登时呆若木鸡,表情呆滞起来。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上身只有件内衣的年槐诗双臂捂着身子,猛地蹲下,用床遮掩自己,只探出一双眼睛,愤怒质问:“不是说别进来的吗!!!”
梁绯心想,我以为你在欲拒还迎呀,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的,早说在换衣服,小爷早就冲进来帮你了,谁还等到现在啊。
哇,黑色的,还有蕾丝边,年糕好有品位。
年糕的卧室经过简单的装饰,锦帷初温,麝香不断,金系花腰,香脐如窝,娇慵无力……
有时候梁绯都佩服自己,只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这视力和敏锐的观察力当初没去应征飞行员真是白瞎了。
可眼下这环境真的好奇妙,不禁让人心猿意马。
见梁绯依然站在原地,蹲在地上的年糕急了,声音发颤:“还不出去!”
梁绯依然纹丝不动,身子斜靠门框,做沉思状,然后抬头认真看向年槐诗,语重心长说:“年糕,要不今晚咱们就把事给办了吧,都到这份上了,你让我走,我真的不甘心啊。”
年槐诗:“???”
还有这样的,还能这样的,这王八蛋是不是天生对浪漫过敏,哪有这么和女孩子商量一起干那事的?
年槐诗气得花枝乱颤,拿起床头的抱枕砸向梁绯。
梁绯也不躲,任由哈士奇抱枕砸在脸上,脑海中还在回忆那才年糕举起枕头时的那一幕,雪白的小胳膊,干净柔嫩的腋窝,还有那半个浑圆……
封印松动了,体内的野兽无法控制,这事没法善终。
梁绯摇摇头,叹着气对年槐诗说:“年糕,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意外和惊喜,你无法预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无法预料,我们两人的关系更上一层楼的契机在何时出现。”
“我觉得,就是现在了。”
哎呀,她不是嫌我不浪漫吗,现在够了吧,够浪漫了吧。
就跟大反派弄死主角之前都喜欢来段口嗨一个道理,梁绯觉得自己也应该做些什么,话也说完了,该干正事了。
冲!!
“滚啊!”年槐诗一骨碌钻进被窝。
嚯哟,这么主动的嘛,都自己上床了,梁绯呼吸渐渐沉重,嗷了声就要往里面冲。
滴-
“舅舅,姐姐在呢,快进来,我们把屋子打扫得可干净了呢。”
郑佩欣笑嘻嘻领着年争走进屋子,就看见一个黑影冲进了年槐诗卧室,吧嗒,年争手里提着的食材和生活用品散落一地。
凝视着梁绯,年争喉结上下滚动,勉强发出来自地狱的低吼:“你,在干什么?”
年槐诗裹着被子,长发凌乱,只露出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梁绯仿佛被凝固了身子,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气氛极度压抑。
“你,在干什么?”年争再次发问。
梁绯依然沉默,看向床上的年槐诗:“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年争:“???”
第103章 父女座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