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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想象着花怜惜也在他们一家人里的幸福模样,丁佳一双手不自觉地就揪住了床单,“那我跟你回去好不好?我也想见见你爸妈和你妹妹?我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以后是你孩子的妈妈!”
“我说了,现在时机不对,等过一阵子,时机成熟了再说!”刚刚早上才闹着要见奶奶,现在又闹着见爸妈,孔承奕心里升起丝不悦,语气也冷了几分。
俊毅的五官散发着怒气,丁佳瑟缩地坐了起来,微微仰起头,凄然地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现在是嫌弃我,嫌弃我身上的疤痕,根本就把我当成一个病人!”如果这样就是无理取闹,那她现在就是要无理取闹,用自卑的方式获取他的怜爱,只要他能放下身段哄自己,就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有一定的地位,那她终有一天能入主孔家老宅。
“你……!”无语地扶额,孔承奕一时语塞,料想不到她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归于她身上的疤痕,总是透着浓浓的自卑。
重新在床沿坐了下来,孔承奕倾身吻了下她的额头,“丁佳,以后别说这样的话,我孔承奕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你也别作贱自己,不需要!”
“可是,那我为什么就是不能去见你的家人呢?我以后也是那个家的一份子!”不管如何,她一定会成为他的妻子,成为承载集团的少夫人。
“我说了,现在时机不对,花怜惜依然挂着我妻子的头衔,在我家人眼里,她才是我的妻子,这就是现实!”无可否定地,花怜惜依然讨得奶奶的芳心,他们的关系在外人眼里依然是夫妻。
急切地仰着脸,丁佳脱口而出,“那让她离开不就可以了吗?是不是她离开了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不是小三,我不要偷偷摸摸地和你见面,偷偷摸摸地不能让全市的人知道!”想到自己像个不能见光的小三,她的怒意就涌上了嗓子眼,对花怜惜的憎恨平添了几分。
沉着脸,漆黑的眸光定在她的脸上,孔承奕对她的急切不悦,直起身,双手插在口袋,宛如淡漠的王者般,似乎下一秒脱口而出的就是再见。
怔愣地看着在她面前罕见的淡漠神色,丁佳心里“咯噔”响了下,想着应该是自己的急切让他生气。
蓦地双手捂住胸口,丁佳大口地喘气,同时弯下腰,“咳咳咳”地激烈咳嗽起来,整个人激烈地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快躺下休息!”刚想开口先走让她冷静,却忽地见她激烈地咳嗽,孔承奕立刻紧张地扶着她,“很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
抓住他得手臂,不让他将自己抱起来送医院,丁佳凝着呛出泪的双眼,“奕……我,我……”
“别说了,先不说了!”生怕她在激烈地咳嗽,孔承奕额头抵着她的,“你脑袋里少想些不切实际的,安心留在我身边就好!”莫名地,他就是不愿意说很快就会和花怜惜结束,很快就会离婚,那薄薄一张婚约宛如是两个人之间的一根脆弱的绳索,他甚至狠不下心亲自割断,倘若割断那么两个人就宛如漂浮的灵魂,各自飘散在无边无际的天涯。
“嗯嗯!”虽然最后还是得不到最后的承诺,丁佳也闭口不再提,只是提出想休息,但他必须要守着她,否则她再次不舒服甚至死在家里也没人知道。
起码,在孔家一片欢腾的时候她将他留了下来陪自己。
一直被丁佳缠着直至深夜,孔承奕才回到孔家老宅。
花园里昏黄的灯光影射下老宅内一片的静谧,孔承奕停好车,抬头望向二楼自己的房间处,微弱的昏黄灯光透过窗户溢了出来。
心头一紧,孔承奕大步往家里走去。
拧开门,一个瘦削的身影在被子下微微地隆起,细碎的呼吸伴着微弱的床头灯,彷如置身温暖的国度,孔承奕竟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站定在床头的位置,远远地凝着熟睡的容颜。
一夜无梦,醒来已是天色明亮,窗外不知名的鸟“吱吱吱”地叫嚣着,花怜惜怔愣地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简单格调让她一瞬间想起自己依然在孔家老宅。
嘴角微微扬起抹笑,嘲笑自己竟也能睡得如此安稳,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自己在孔家。
扭头望向一旁的位置,枕头微微地凹陷,被单也稍显凌乱,沙发上搭着件灰色的西装外套,显然地,孔承奕昨晚还是回来了,只是,她竟毫无察觉。
低头检视自己,身上的衣服依然齐整,并没有任何的凌乱,摇头甩去脑海里的荒唐想法,花怜惜掀开被子下床往洗手间洗漱。
一手挤着牙膏另一手举着牙刷,花怜惜愣怔地看着镜子中倒映出的失落容颜,宛如失去生气的破旧布娃娃,挺着一副被遗弃的神伤。
明明早已经没有任何的期待为何此刻的自己仍然会怅然若失?彷如整颗心都被挖空了般地空荡荡而不知所措?
含住满满的一口温水,花怜惜屏气一分钟,逼着自己直视镜子里的神伤的精致五官,让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晰,一再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有任何的期待和幻想。
“兔崽子,不要以为现在你陪我吃早餐我就原谅你,昨晚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刚走到楼梯口,花怜惜就听见方秀芳中气十足的责备,抬眸望去,孔承奕正端坐在餐桌上。
心头一惊,她还以为他已经离开老宅了,原以为今天根本不需要碰面。
“嫂子,你怎么走那么慢呢?快下去吃早餐呀!”刚从房间出来,孔欢在走廊的尽头就看见了顿住脚步的花怜惜,欢快地跑到她的后面一下挽住了她,一边快步地往楼下而去。
一路被推拉着下楼,花怜惜不断地深呼吸,脸颊微微上扬扯出抹微笑,心里不断地向自己强调自己此刻的身份。
“怎么现在才下来呢?早餐都要冷了!”方秀芳看着两人下楼忙招呼杨婶到厨房重新端出热腾腾的早餐。
“昨晚累坏了!”勾唇露出抹诡异的笑,孔承奕忽地抛出句暧昧的话语,浓墨般的双眸直勾勾地落在花怜惜的身上,明显地,是在说某件的暧昧的事。
孔欢张嘴刚要辩驳方秀芳,忽地听见孔承奕不要脸的戏谑,整张脸瞬间绯红,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的模样,连辩驳的话也吞进了肚子了,张着嘴没有出声。
花怜惜拉开椅子的手蓦地顿住,神色一滞,刚醒来的大脑迟钝而不知所措,甚至连贯有的羞涩也忘了呈现。
只有方秀芳听了孙子的话一下笑颜绽开,更热情地招呼花怜惜,一边扬声朝还在厨房内的杨婶大喊,“杨婶,给怜惜准备多点好吃的,她累坏了得吃多点!”
方秀芳的欢声笑语终于将花怜惜迟钝的大脑渐渐清晰了过来,微微地在心里叹息了声,却还是努力地扯着脸颊,露出娇、羞的神态,一副欲反驳却不好意思的模样,凤眼余光还略略地飘向孔承奕。
依然自在地凝视着花怜惜,孔承奕唇线扬起的笑容甚至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瞅着两人相互的神色,方秀芳咧着嘴,含笑的眸光不断地在两人间来回,俨然看见了抱曾孙的希望。
一直低垂着头埋首在自己的早餐里,花怜惜甚至也并没有再用余光偷窥孔承奕,仅仅对方秀芳和孔欢的谈笑虚应着。
因为林萧和孔振东姗姗来迟,早餐花费的时间比花怜惜预计的还漫长,而孔承奕似乎也时间充裕,并没有提出需要先行离开。
终于冗长的早餐结束,花怜惜搀扶着方秀芳到客厅坐了下来,一双眼却飘向孔承奕,想窥探他是否该离开老宅。
………………………………
第47章、下车
视而不见她的窥探,孔承奕优雅地理着理袖子,径直在方秀芳的身边落座。
看着他坐下,花怜惜心里猜测着他是并不打算离开了,那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他在这里继续扮演恩爱的夫妻。
敏锐的眸光扫过花怜惜失落的神色,蓦地重新站了起来,“奶奶,我要开个紧急会议,先回去公司了!”
突然响起的冰冷淳哑嗓音把沉溺在失落里的花怜惜惊吓了一跳,自然地也站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端着茶,方秀芳冷冷地“哼”了声,也没再多说。
看了眼站了起来的人,孔承奕越过方秀芳,忽地伸手与花怜惜十指交缠,一边牵着她往外走一边扬声向在场的人说道,“我们先走了!”
“奶奶,爸爸妈妈,我先回去了!”一边往前走,花怜惜一边朝在座的人告别。
“哎,嫂子,那我怎么办?我自己去吗?”昨晚是说好了今天去见程少白,可是,难道不是她陪自己去吗?现在怎么就跟着哥哥走了呢?
“嗯,你下午按约定时间去就可以了!”朝孔欢摆摆手,花怜惜紧随孔承奕的步伐已经到了门外。
“去哪里?你让孔欢去哪里?”狐疑两人的对话,孔承奕微微拧着手,不悦地质问。
“没有去哪里,就是孔欢自己想到外面逛逛,熟悉环境!”
手指被绞着,花怜惜秀眉紧蹙,想了想还是选择不告诉他,总觉得孔欢会交代一切,而且涉及程少白,心底隐隐地总觉得他并不喜欢程少白。
并不觉得是真实的答案,孔承奕用力地拉开车门,冷冽的眸光射向准备拉开后座的花怜惜,“坐前面,否则留在这里!”
他痛恨她总是迫不及待离他远远的模样,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沉默没有回应,花怜惜还是选择了绕到副驾驶座,从容地拉上安全带,等待着他开车。
启动了车子,孔承奕却并没有立即驱动离开,一双透着寒光的眼依旧凝在遥望窗外的花怜惜身上,薄唇紧抿,恨极她淡然的模样。
微微地调整细碎的呼吸,花怜惜僵直着头,一直凝望着窗外,彷如并没有察觉孔承奕的诡异和愤怒,选择了装着全然不知。
狭小的车厢里仅仅有两人细碎的呼吸以及空调呼啸的声响,死寂的气氛让一直漠然的花怜惜几乎喘不过气来。
彷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孔承奕最后终于扭头直视前方,用力地踩下油门,车子宛如离玄的箭般冲出了孔家老宅,一路在蜿蜒的山里驰骋。
僵直着头凝望一闪而过的葱葱郁郁树木,花怜惜一手微微撑着把手,鼻尖呼吸越来越急促,差点因为车子的急速而尖叫了起来。
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孔承奕扭头看了眼佯装平静的花怜惜,忽地踩下刹车,原本离玄的箭突然被收住,“吱”地一声拉长的刹车声,车子惯性地往前冲了下才死死地停住。
毫无防备地,花怜惜虽然撑着把手,整个人还是失去重心低撞上了门,“咚”一声响,然后疼痛地闷哼了声。
“下车!”冷着声,孔承奕额头青筋曝露,阴沉着脸。
扶着额,花怜惜才刚坐直了身,耳际却响起语调毫无起伏的嗓音,一时还晕眩毫无反应。
“下车!”沉着声,孔承奕再次开口。
终于从晕眩里清醒了过来,花怜惜不可置信地扭头,却仅仅见他冷毅的侧脸,根本看不见他的五官。
心头震惊地窒息,花怜惜凄然地勾起抹笑,却还是利落地推开车门。
车门刚关上,孔承奕的车子再次彷如离玄的箭冲了出去,短短一秒就消失在花怜惜的眼前。
站在空旷的山野公路里,花怜惜整个人失去力气般地缓缓蹲了下去,抱着头将脸埋进膝盖,死死地咬着唇,不让可怜的泪滴滑落。
她从未享受过爱上一个人的甜蜜,却在刚想爱的时候彻底地尝到了残酷的滋味,彻底地被伤害。
晨间的阳光已经高高地挂在半空中,依旧炎日的气息席卷着柏油路,很快地,花怜惜浑身被汗水湿透,深埋在膝盖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她无法抵御的泪珠,当她挣扎着要站起来时双脚已经麻痹,一个踉跄直接扑到在路上。
掌心拭去脸上的湿漉漉,花怜惜忽地扬起抹笑,撑着麻痹的双腿缓缓站了起来,即使双腿依然麻痹依然感受不到力气,却仍然缓慢地往前走。
不管心情如何,不管前路多遥远,她也只能咬咬牙一路向前,并不能因为在途中伤心欲绝就颓然倒下,就像个脆弱的孩子哭闹着,她明白,只要她的母亲一天还活着,她都没有脆弱撒娇的资格。
时间悄然飞逝,花怜惜依旧淡然地住在晓悦居,每天重复地修改着设计稿,偶尔出去见见程艺,每天雷打不动地陪伴着花贞贞,而唯一不同的时孔承奕宛如空气中蒸发掉的水珠,完全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深夜醒来,花怜惜独自端着红酒坐在吧台的位置,盯着偌大的漆黑房子,孤寂和哀伤突袭。
明明她不过是这个房子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