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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装不认识也看不见,花怜惜屏住呼吸随着电梯的爬升而竭力地镇定。
电梯一层层地停顿着,一拨的人下,又稀稀落落地进来了下一拨的人,花怜惜随着人潮不断地蠕动着,每一次的人潮变换都让她往后倒退着。
楼层的数字不断闪亮地变换着,当即将要抵达方秀芳病房的楼层时,相对宽敞的电梯仅剩四个人,花怜惜捏着保温壶深呼吸了口气。
挺拔地站立着,孔承奕并没有随人潮的涌动而变换自己的站立的位置,也似乎并没有察觉花怜惜的蠕动,坚毅的下巴高傲的挺立着,眸光如炬地盯着光亮的电梯门。
“叮”一声响,电梯门紧接着打开,电梯里的陌生人率先走了出去,眯起眼,花怜惜盯着孔承奕迈开修长的双腿,随即按电梯的关门键,指尖迅速地按了一楼的按钮。
电梯门徐徐地关上,花怜惜深深地舒了口气,微微腿软地贴着墙壁,不愿再和孔承奕有任何的交集,也不愿意再给他任何的机会诋毁自己。
才刚关闭上的电梯门却在下一秒徐徐地打开,孔承奕一手撑在电梯的按钮上,一手依旧一派潇洒地插在口袋里。
“你?”错愕地瞪着眼,花怜惜完全料想不到明明已经离开的人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甚至还阴着脸,一副暴怒的模样。
“不是来送汤?还是舍不得谁?想立刻回到他的身边?”阴沉着脸,孔承奕跨进电梯,反手按住电梯的闭合键不放,让电梯处于停顿的状态。
微微咬了咬唇,花怜惜挺起胸膛,“是与否都与孔先生无关!”明明就是毫无瓜葛的人,为什么他就是一再地扭曲她的所有?他不知道自己拥有摧毁她的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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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按下一楼的数字,孔承奕往前跨了一步,挺拔的身影瞬间笼罩了花怜惜,长臂勾住她纤细的腰肢,阴沉着脸俯下身,“他知道前晚我在你那吗?他不介意?”
隔着稀稀落落的人群,他清晰地窥见程少白唇角的笑意,而体贴至极的举动更是全然地展现了他的浓浓情意,明显的,此刻的程少白正全心全意地疼惜着她,而她居然也默然地承受着,似乎也非常享受他的爱恋。
明明那晚还和他火热地纠缠,如今就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愤懑和烦躁涌上胸口,几乎将他逼向盛怒。
“孔承奕,你混蛋!”紧咬着唇,花怜惜气得整个人哆嗦了起来,用力地掰着他禁锢着自己的手,一双明亮的眼迸发愤怒的火光,明明就是他醉酒闯进了她的家,而如今却几乎要说成是她勾引了他,如此地颠倒黑白,让她终于忍无可忍。
“花怜惜,是我低估你了吗?才刚脱离了这个金主马上就有下一家了?这次,他的订制任务是什么?给的酬劳比我丰厚?所谓的设计师也不过是幌子是吧?”反手抓住她掰着自己的手,孔承奕整个人几乎全压在她的身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他在瞬间就注意到了她绯红一片的脖颈。
“我要的就是钱,谁能付钱,谁就是我的金主!”竭力忍住眼眶里的水雾,花怜惜勾勾唇瓣,露出抹妩媚的笑,“要是孔先生还需要私人订制,还需要一个情人的角色,酬金足够丰厚,”顿了顿,长而浓密的睫毛往下敛了敛,花怜惜柔声继续说道:“那我也可以抛弃程少白,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媒体的挖掘,只要有钱有黑钻卡!”
情人?不就是第三者吗?反正他一直都认定自己肮脏,认定自己水性杨花,那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好了,只要可以结束如此的对峙,任何的方式于她而言都没有关系。
额头青筋刹那曝露,隐隐地随着孔承奕唇线的紧抿而跳跃着,修长的五指忽地弯曲起来,用力地揉捏着她的腰侧,“花怜惜,我总算是没有看错你!”不管何时,对她而言,拥有都是钱,永远都是在寻找金主,如此的女人,他竟然还为她动怒还为她烦躁?
指间松开,孔承奕重新站直,蔑视地往后倒退了一步,线条优美的唇角勾了勾,“那晚我还没付钱,花小姐如今的价码是多少?”
“感谢你曾经的照料,打个折,孔先生出手阔绰,相信不会让怜惜失望!”背抵着墙,花怜惜嫣然一笑,露出亮白的牙齿。
“叮”一声响,电梯门重新打开,陌生的人潮瞬间就涌了进来,花怜惜捏桌保温壶,依然笑颜如花地凝着阴沉着脸的他,并没有出去的意思。
整了整外套,孔承奕冷冷地丢下句“支票会快递到你家!”转身径直踏出了电梯。
陌生的人潮很快就挤满了电梯,而电梯很快又重新闭合上。
双膝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花怜惜死死地要住红唇,随着“叮”的一声拨开人群直接就冲出了电梯,忍耐极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分不清此时伸身处哪层,不断地用手背拭去湿哒哒的泪水,下一秒却又模糊了双眼,抬头见是洗手间一头就跑了进去,“砰”地一声甩上门,整个人贴着门板颤抖着抽泣了起来。
明明一再地武装,一再地告诫自己两人早已经不相干,明明是自己破罐子破摔地将自己塑造成如此的贪婪,却在他阴沉的眸光下感觉整颗心都被掏空了,难受的几乎窒息。
躲在洗手间整整抽泣了大半个小时,花怜惜才渐渐平复了心情,重新搭乘电梯到了方秀芳病房的楼层,却直接将汤放在了护士站,让护士转交给方秀芳,然后毅然离开了医院。
失神地盯着雨帘,不顾程少白的嘱咐冒雨木然地走到对街拦下一辆出租车,花怜惜径直往疗养院而去,全然忘记了程少白的午饭约会。
“妈,你什么时候清醒啊?我想带你回家,我们两个好好地呆在一起好不好?”握着花贞贞的双手,花怜惜梨花带泪地凝着两鬓斑白的她,似乎在一瞬间发现她已经渐渐地老去,整颗心揪了起来。
空洞地盯着雪白的墙壁,花贞贞却对花怜惜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反应,痴痴地呢喃着,旁人却无法分辨她话语的含义。
白皙的手背迅速地拭去湿哒哒的泪珠,花怜惜吸了吸鼻子,“妈,听见没有,我想带你回家,回去属于我和你的家!请你一定要快快地好起来,一定要快快地记得我是你的宝贝!”就算一颗心已经伤痕累累,只要能为花贞贞活下去,她就有继续面对生活的勇气,就能在被短暂地击倒后重新站起来。
细细地诉说着两人生活的过往,一如过去的任何一次探望,花怜惜不断地努力让花贞贞从纠缠的混乱世界里走出来,有朝一日真正地离开疗养院,不再需要接受如此残酷的治疗。
程少白苦苦地在医院等候了将近一个小时,担忧地给她打电话,却被告知已经离开了医院,并一再地拒绝他要到疗养院陪伴,直白地表示此刻只想和母亲相守。
绘声绘色地描画了她们曾经的生活整整一个下午,华灯初上时分花怜惜终于疲惫至极地离开了疗养院。
“花小姐,你的母亲可好?”
疲惫地揉着酸涩的双眼,蓦地一声问候钻进了耳膜,花怜惜惊愕地抬起头。
“花小姐,我是承奕的初恋情人,也是现在的女朋友,丁佳!”推开车门,踩着细而高的红色高跟鞋丁佳傲娇地站在花怜惜的前面,妆容精致而高艳,带笑的眸光散发着慑人的寒光,全然地褪色在孔承奕面前的柔弱模样。
浓郁的香水扑鼻而来,花怜惜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往后倒退了步,沉默不语。
“大概你的母亲余生都要在这里度过?花小姐真是孝顺,还要养疯癫的母亲一辈子!”冷然地微笑着,丁佳抬眸望向花怜惜身后的疗养院,眸光尽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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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还有哪个模样是我没有见过的
“抱歉,我不认识你,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如此傲然的态度,如此伤人的口吻,花怜惜瞬间揣紧了拳,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心里,压抑住心里的怒火,她侧身越过丁佳,并不想和她有任何的交谈。
“当年的花贞贞甘为小三,不知廉耻地生下你,希望你不要重蹈她的覆辙!”勾唇笑了笑,丁佳转身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扬声叫嚣。
拖着疲惫的双腿才走了两步,花怜惜蓦地重新转过身,定然地盯着扬着笑意的女人,“我妈不是小三,如果你一再恶意地扭曲事实,我可以告你诽谤!”不管她如何地诋毁自己,她都能够忍受,但却不能忍受亲耳听着她如此诋毁母亲,如此地蔑视她的母亲。
鲜艳的红唇优雅地张开,嘴角的笑意并没有因为花怜惜的警告而收拢,丁佳继续径直地道出自己的目的,“花怜惜,孔承奕爱的是我,我不希望你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更别去打扰奶奶的清静,毕竟,以后她的孙媳妇只能是我!”她不会再让花怜惜接近孔承奕,也不能再让她去讨方秀芳的欢心,孔家的孙媳妇必须是她丁佳。
“他爱谁不爱谁根本与我无关,我和孔家毫无瓜葛!”明明是她一再地逃离所有与孔承奕有关联的人,明明她一再地避让,为什么他们却不放过自己呢?
自嘲地勾唇笑了笑,花怜惜瞬间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可笑,凭什么所有人都一再地指责她?一再地出言诬蔑她?难道仅仅就因为自己曾经是他的订制女郎?她付出时间和扮演,拿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既然毫无瓜葛你就不要一再地和承奕纠缠!”怒视着花怜惜的笑容,丁佳双眸瞬间迸发出寒光,扭曲着精致的妆容,“也许你并不知道,他订制你的模样不过是我的影子,说到底都是因为太爱我才会寻找我的替身!”必须抹杀他们曾经所有的一切,必须要让全世界都认为她花怜惜就是丁佳的替身,她不过就是一个影子的傀儡。
下一秒,丁佳却掩唇笑了起来,显得妩媚而娇艳,“呵呵,现在我和他同居,正在努力要小孩,你知道,每晚都努力……”
脑海蓦地想起“想要男孩还是女孩”“那就女孩好了,女孩像你”的浑厚嗓音,花怜惜原本就苍白的脸瞬间血丝尽褪,踉跄着倒退了一步,蠕动唇瓣想要辩驳毫无相干,嗓子眼却疼痛无比,硬生生地让她睁眼而无言。
“花怜惜,孩子很快就会出生,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你,必须离我们远远地……”不远的将来,她一定是孔家的少夫人,而她的孩子就是受所有人喜爱的小少爷,一家三口齐整而甜蜜。
纤细的五指微微弯曲,花怜惜无法想象他们孩子出生的模样,更无法忍受他们一家三口的甜蜜模样,一口怒气霎时冲上了脑,终于无法遏制地竭斯底里地高喊了起来,“丁佳,我再说一次,我和孔承奕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不可能是你们之间所谓的小三,你们就是一家四口也与我无关,你们的生活,与我无关,你们的孩子,更与我无关!”
想不到,本应该单纯地被订制的女郎,本不该带着任何的个人情感,却沦陷在如此可笑的扮演里,她花怜惜竟也有天会和金主纠缠不清地整颗心地沦陷,并与他的女人对峙,而可笑的是她对峙的女人曾是她竭力地模仿的对象。
捂住心口,花怜惜几乎喘不过气来,随着竭斯底里的嘶喊而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哼,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才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得到满意的答案,丁佳冷哼了声转身坐回车里,高傲而娇艳,宛如高贵的女王。
随着车子绝尘而去,花怜惜双手死命地捂住嘴,颤抖着身子死命地压抑着抽泣。
翻阅着文件,忽地烦躁涌上心头,孔承奕随手就扔下了笔,整个人疲惫地往后仰坐在椅子上,眨眨眼,眨去疲乏,低头却撇见文件的旁边还安静地躺着已经抽了大半包的香烟。
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嗤”地打着,下一秒指腹松开,任由它熄灭,不断地重复如此,眸光定定地落在香烟上,鼻端萦绕着浓郁的香烟气息,本不怎么抽烟的他最近每天烟不离手,不知不觉间每天都能抽掉两包,连回到空气清新的山中别墅也依然抽着。
指腹揉了揉略觉得肿胀疲惫的额头,最终还是抽出一根烟,“嗤”地一声响便点燃,深吸了口,重新调整坐姿沉静地投入到文件里。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尔后厚重的门被推开,柯杰手里拿着一个快递走了进来。
“总裁,刚收到的快递,是本市孤儿院的捐赠感谢信,孤儿院的院长刚才还特意打了电话过来,感谢你的捐赠!”将手里的快递摆放到孔承奕的面前,柯杰心里猜测着这事他怎么一点也不知情。
“孤儿院?”停住笔,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