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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驶往孔家老宅的车却彷如被施了魔法般,顺畅地拐往了花怜惜的家,停稳在她家楼下,抬头远远地凝望着那扇透着亮光的窗户,孔承奕摸了摸口袋,摸出仅剩的半包烟,抽出根缓缓地点燃。
安静地坐了二十分钟,仅仅抽了两根烟,忽地他下了车。
因为孔承奕的疯癫,花怜惜昨晚一夜无眠,不断地猜测着他行为背后的意思,偶尔肯定他的疯癫,绝大部分时间却对他恨之入骨,恨透他的荒唐。
白天到疗养院探望了花贞贞,欣喜她又有了进步,欣喜她偶尔能应答自己,陪了她一天,一整天下来,她也没合上眼,而现在不过是十点,她已经犯困得不行。
刚关上阳台的门,伸手想关灯,桌面上的手机却“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些许意外地看了要屏幕,花怜惜还是走过去拿起了电话。
陌生的号码?狐疑了几秒,她还是“喂”地接了起来。
“是我,开门!”笔直地站在门前,孔承奕对着厚实的门开口,期待着门下一秒被打开,然而他还是勾唇笑了笑,这门根本不可能在下一秒就被打开。
“你?孔承奕?凭什么给你开门?你真是疯了!”隔着门,花怜惜瞬间就炸开了花,憋了整天的脾气此时终于爆发,“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不懂你什么目的,为什么总是私闯民居,不过我告诉你,要是你不离开我马上报警,我豁出去了,我不管别人的看法和眼光!”她不管了,既然他耍赖,那她就不能再忍气吞声任由他得寸进尺,就算被周围的邻居非议她也认了。
安静地听着她急躁地叫喊撂狠话,孔承奕唇角的笑意却渐渐扩大,捏着电话整个人斜斜地靠在墙上,耳膜里的鼓噪此刻却像音乐,居然让他心情愉悦。
那话那头安静得宛如没有人在听,花怜惜一大通的叫喊后却得不到回应,怔愣地看了眼电话,确实是在通话中,气不过,她低低地咒骂了句,“疯子!”
“嗯,确实是疯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开门,否则,我自己动手开!”听着她清脆的嗓音,他愈发地想进去,愈发地想吸取属于她的独特气息,他真的是发疯了。
隔着电话,隐隐地能听见他的笑声,花怜惜急急地咒骂了句“你神经病!”后便挂断了电话,想了想,直接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传来,孔承奕随即拨通了柯杰的电话,“十分钟,找个开锁匠过来!”他今晚势必是要进去。
靠着墙安静地抽着烟,孔承奕一心等候着柯杰找开锁匠到来。
不过才抽了两根烟,孔承奕没有等到柯杰却等到来了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你哪位?你怎么在别人家门口抽烟?我们接到报警电话,有陌生人擅长民居,是你在这儿闹事?”好不容易才坐下,马上又接到了警报,生怕真的有紧急情况,他们还一路驰骋,一路小跑而来。
挑眉不语,孔承奕薄唇紧抿,花怜惜居然真的报警了!
“喂,你怎么不回答?身份证呢?跟我们回警察局!”居然还不配合他们的调查,其中的一个瘦高个忽地就粗声叫喊了起来,一副“不管你是什么人也必须配合警察”的模样。
“警察吗?就是屋外这个人,他是疯子,他私闯民居,威胁我的生命安全,请你们一定要带走他!”听到门外的粗喊声,花怜惜隔着门大声地朝警察求助,期盼警察能将孔承奕清除出去。
“噹”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一身休闲家具装的柯杰出现,身后跟着一个拎着工具箱的中年男子。
居然两个警察围着孔承奕,柯杰慌忙跑过去,“总裁,开锁匠带来了!”
“总裁?什么总裁?”居然是有身份的人?刚刚还粗着声的警察一时柔下声向柯杰打听,心里咯噔着是否会得罪什么大人物。
“嗯,承载集团的孔承奕总裁,两位,是有什么事吗?”默默地注意了翻孔承奕此刻的神色,柯杰略略能感受到他浑身的冰寒气息,明显地,这两个警察惹他不爽。
“孔???孔少?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僵着脸,额头瞬间沁出层汗珠,两个警察对这位闻名本市的人当然也是曾耳闻,震惊于此时的状况。
“不开了,走!”充耳不闻两个警察的询问,孔承奕寒着脸率先抬步离开。
这女人,居然真的报警了!
私闯民居?可笑,他孔承奕还要到私闯民居被警察控告的份上?荒唐!
“哎,这大半夜地,把我叫来又没事?”拎着工具箱,开锁匠还以为大半夜地能赚上笔好价钱,这怎么又是白跑一趟了!
“这是你的酬劳,不用开,白赚!”匆匆地将钱塞到开锁匠手里,柯杰小跑着跟着孔承奕进入了电梯,留下了警察和开锁匠面面相觑,到最后也没有搞清楚情况。
………………………………
第95章、我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门外渐渐地重归于平静,而紧贴着门而站的花怜惜微微咬着唇,心里怅然若失,随即却又用力地呼出口气,默默地告诫自己一切都早已经结束。
熟悉地,还是陌生的,随着时间的消逝,终究都会过去的,不该是属于自己又何必自我欺骗地渴望去拥有呢。
纤细的手指伸长缓缓地摁住开关,“啪”一声响,狭小而温馨的家瞬间陷入黑暗,深呼吸了下,花怜惜贴着墙壁摸索着回到房间,和衣躺到床上,拉起被子蒙头盖了下去。
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烟消云散,都不会和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
第二天,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乌云密布,雷声轰隆隆,笔直的雨哗啦啦地劈了下来,短短十多分钟干燥的路面铺上了层厚厚的雨水,飞驰而过的车溅起满地的水。
坐在缓慢前行的出租车上,花怜惜凝视着窗外笔直而落的雨,看着被私家车快速辗过而飞溅的雨滴,摸了摸脸,掌心一片的湿润。
有些人,你期望一辈子都没有交集,命运却在冥冥之中牵了线,无论你如何地躲避总躲不开它的缠绕。
二十分钟后,车停稳在酒店门口,思量了片刻,花怜惜才撑着伞下了车。
抬头望去,熟悉而陌生的“承载酒店”,恍惚间,那些觥筹交错的晚宴时光如褪了色的照片,急速地闪现,甩甩头,一瞬间消失殆尽。
嘲讽地勾勾唇,花怜惜踏步利落地往约定的包厢而去。
“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和你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推开门,花怜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茶几上慢条斯理地沏茶,站定在门口,她甚至不愿意踏进包厢。
闻言,冉放抬头,咧开嘴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茶壶,“可是,我有话和你说,我想见你!”
“冉放,你卑鄙,你利用了程艺!”倘若不是为了程艺,她绝对不会应约而来,他们的世界,她恶心而憎恨,怎么会让自己和这些人纠缠不清呢。
“请坐!难道你想路过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避而不答她的指控,冉放站了起来,拉开茶几对面的椅子,做了个请的姿势,邀请她先坐下。
微微咬唇,纤细的双手蜷缩成拳,指甲陷入掌心,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呵?关系?和他们能有什么关系?真是可笑。
深呼吸了口,压下胸口翻腾的怒意和恶心,花怜惜反手关上了门,上前站定在他的面前,“关系?你不嫌恶心?”
“我很感谢上天让我们相遇,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更好,这是我最期盼的!”倒了杯茶,冉放双手捧着举到了花怜惜的跟前,“请喝茶!”
对他举到眼前的茶视而不见,花怜惜扬起下巴,双眸冷冽地盯着他,“说吧,你现在不愿意采纳程艺几经修改的设计稿,打着非要程家公馆赔偿的旗号,目的只是我吧?就是要我接手设计房子?冉放,从一开始你设了局让程艺往里面跳!”
微微勾了勾唇,唇角的笑意渐渐隐去,冉放放下手里的茶,严肃地直视着她,“你知道我的目的,我只是想让你设计房子,那里也是你的家……”
“那不是我的家,我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果断地打断了冉放的话,花怜惜再也无法忍受地低吼了出来,“你们是你们,我和你们没有丁点而的关系!我姓花!”自小,她的世界只有花贞贞,这个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不管你怎么否认,你永远脱离不了我们的关系!”嗓音拔高,冉放抿唇而辩驳,有些东西,不管你怎么否认,它永远都不会改变,譬如血缘。
“如果你坚持要向程家公馆索偿,那你就索吧,我相信偌大的程家公馆不会因为赔偿而倒闭的!”双手紧握成拳,花怜惜极力地压抑着心里翻滚的怒意和满腔辩驳的说词,可是,她不愿意开口,不愿意再多说一句,不想再搅和进肮脏的关系里。
“你不接手我就一直告程家公馆,就算它能赔,程艺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你真的不在乎?要是不在乎你就不会来!爸爸只是想见见你,想找你妈妈,他找你们很多年了……”
“闭嘴!你们都是疯子!我不认识你们,你爱告就告去!”瞬间猩红了眼,花怜惜失控地尖声回应,转身刚想离开门却被推开。
“惜惜……”布满褶皱的脸泪痕斑斑,冉忠诚站定在门口,颤抖着声低低地呼喊,“惜惜……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从未料想会以如此的场面,如此的时刻直白地相遇,花怜惜呆滞地看着泪流满脸的老人,一时之间宛如被点了穴般,瞪着双眼而没有任何的动作,眼前的一切都显得不真实,耳膜轰隆隆地响着,让她无法听见他的声音。
“原谅我第一次见你没有认出来,原谅我……我找你们好多年了……”颤抖着腿,冉忠诚上前想牵起花怜惜手,想告诉她自己这么多年的挂念和悔恨。
随着他的靠近,耳膜里轰隆隆的声音消失,一声声怜惜的“惜惜”让她瞬间惊醒,双手用力地挥掉伸过来的手,整个人倒退了两步,双眸镀上了层阴寒,“我不是你的惜惜,我们根本不认识!我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有关系吗?这二十多年来,他们根本没有丝毫的关系!!!
“惜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抛下你妈妈,一定会和她结婚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闭嘴!你不要提我的妈妈,你不配!”要不是他,她的妈妈会陷入疯癫的状态吗?她的一生也不会被毁掉,她们母女两人的生活也不会如此地凄惨,这一切冉忠诚都是侩子手!
她恨他,恨了他二十多年,她曾经发誓永远不会原谅这个毁掉花贞贞一生幸福的懦弱男人!
“是我的错,我知道,可是,我现在想要弥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尽我的能力去做,给你任何一切你想要的……”那么多年,他心里一直悔恨万分,一直在寻找花贞贞,却不料,居然发现还有一个女儿,这让他更加地悔恨,更加地想要弥补当年犯下的错。
“我要的你都给?”嘲讽地勾唇露出大大的笑意,花怜惜忽地声嘶力竭大喊,“我妈被逼疯了,你能让她重新好起来?她每天疯疯癫癫自我折磨,她的一生都被毁了,你能赔她这辈子?我们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你怎么帮我们承受?我们的世界从来都没有你的存在,你的存在根本就是无尽的痛苦!”
若不是当年他的软弱无能,他怎么会抛弃她妈妈?怎么在母亲她妈妈被世人诬蔑是小三时罔若未闻?任由她被流言蜚语所伤,任由她诉说无门忧郁至病,最终甚至只身远走他乡?而如今,多年的疯人院惨烈生活,又有谁能赔?
颤抖着唇,冉忠诚悲恸痛哭不已,料想不到因为自己而让花贞贞背负了如此惨烈的一生,让她受尽苦难。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尽力弥补,求你带我去见你妈妈,我一定会好好地对你妈妈,我要见她,我找了她很多年……”
泪水侵占了脸颊,婆娑着泪眼,花怜惜听闻他要见花贞贞整个人疯了般地上前扯住冉忠诚的衣领,“你不配见她,我永远都不会让你见她,永远都不会给你机会,你做梦吧,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
“花怜惜,你放手!爸爸身体……”生怕冉忠诚无法承受花怜惜的激烈拉扯,冉放从后拉住了她的双手,用力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抱,企图让她松开双手。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和你扯上关系,除非你死,你去死,你死了妈妈就好了,只要没有你,她就能好了,她就会认得我,她就记得我是她的宝贝女儿……”花贞贞这么多年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