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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见过几次后,赵晓文之后再也不愿去那商场了,她也没有说原因,但,我想,归根结底她只是怕遇见吧。
起初我妈还怕之后会出差子,可当她看到易晋和吴霓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融洽后,便也放下了心。
老爷子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后,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在离易晋结婚的五天前,我妈他们因为要忙着婚礼,没太多时间去看爷爷,便打发我这个大闲人过去一趟。
我从医院回去后,没想到吴霓也在易家,她人正坐在沙发上和我妈他们翻着她和易晋的结婚相册,易晋在一旁打电话,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吴霓看到好看的照片,便会开心的和易晋说话,而被频频打断工作的易晋,也不会恼,和她对视一眼后,嘴角含着一丝笑,便继续着那通工作电话。
正在开心翻着相册的吴霓,忽然看到从大厅外进来的我,便立马朝我招手说:“小樊你快过来看我和你哥的婚纱照!”
我看了易晋一眼,他没再看我,仿佛不知道我进大厅了一般,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一边通着电话,一遍悠闲的品着手上的咖啡。
我对吴霓说了一句:“不了,我有点累,想上楼休息。”
我说完,便径直朝着楼上走去,吴霓似乎也没觉得我怎样,只是有些担心的问我妈:“妈妈,小樊不舒服吗?”
我妈根本没空管我,她目光依旧停留在婚册上,她随口敷衍了一句:“应该没什么大碍。”
没多久,易晋和吴霓便离开,大厅瞬间就空了下来,终于在所有人不安和担心中,婚期终于如期而至了。
在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我妈和我爸紧张的一晚上睡不着,我还好,只是被小奇吵醒了,习惯性的下楼去客厅倒水,我刚想过去,便听见易晋对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一句:“嗯,早点休息,晚安。”
当易晋说完这系列话后,他转身便看到了我,有点意外挑眉问:“还没睡?”
我提了提杯子说:“喝水。”
易晋心情似乎不错,他抬头敲了敲我脑袋说:“早点休息。”说完,便握着手机上了楼。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天,听着一旁小奇的呼吸声,一晚上没有合眼,天终于还是亮了,天边那层薄纱褪去后。
整个易家陷入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在为了婚礼的事情忙着。
我抱着小奇站在楼上看着楼下忙碌的人好一会儿,我妈忽然和我爸匆匆忙忙从房间内出来,见我还站在阳台上傻看着,我妈一边忙着别着胸口的胸针,一边焦急的问:“你怎么还没去婚宴场地?抱着小奇站在家里发什么呆。”
我说:“刚才小奇起晚了。”
我妈一听,倒也没说什么,她挥了挥手说:“正好等会儿我跟你爸要赶过去,到时候同一部车。”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她便带着我爸下了楼。
我妈和爸在家里忙到差不多十一点,这才赶去婚礼的现场,当时我们自然是剩同一部车,我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哄着小奇,我妈在一旁没有停过口舌的接听那些打过来道恭喜的电话。
她打了半个小时,终于不再有电话打进来后,她放下了手机,又看了一眼时间,整个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爸还在一旁安慰她说,让她别急。
我妈暴脾气,当即便说:“什么叫不急?这都快开宴了,谁让你拖得这么晚?”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都心急的缘故,平时我爸对于我妈的埋怨总是默不作声,可这一次,他也忍不住反驳说:“到底是谁弄的这么晚?”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我立马在一旁说:“别吵了,车子不是在走了吗?”
我妈听了我这句话后,便暂时没再和我爸计较,只是不耐烦催了司机一句:“老张!再快点,太慢了!”
她说完,又不肯罢休的和我爸争论了起来,正当车内全都是争吵声时,我感觉车速越来越快了,我抱着小奇抬头一看,突然路口一辆大卡车朝我们疾驰而来。
我听见自己发出破音的尖叫,我说:“张叔!刹车!刹车啊!”
我的话还没落音,我们的车忽然失控了一般,疯狂地朝那辆大卡车冲了去。
就在那一瞬间中,我下意识抱紧小奇,我听到我妈恐惧的尖叫了一声。
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中,时间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整个世界都失声了……
………………………………
031。肇事者
多年后,一切尘埃落定,吴霓曾和我提过当时婚礼上的事情,她说,易晋这个人,在她眼里是没有缺点的,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他总能用最完美的解决方法去应对。
她唯一有幸见过他情绪失控,是在两个人的婚礼上,当时他接到我出车祸的那通电话后,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站在偌大婚礼现场,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他一人了一般,浑身说不出的孤寂与茫然。
她那时候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连声唤了好几句难得失态的他,始终都没得到他的回应,直到她听见他怅然若失的低喃了一句:“我的樊樊”
他手上那杯红酒从指间脱落后,他整个像是疯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话,不顾场面,就在众人视线中狂奔离开。
当时的吴霓穿着高跟鞋,提着婚纱,在后面追着大喊:“易晋!易晋!”
可他都未曾回头看过她一眼,连一个字,一句交代也没有,就将她一个人丢在这孤零零的婚礼现场,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里所有的嘉宾,让她成为了一个**裸的笑话。
她就知道,她输了,她这辈子注定输给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妹妹。
等我醒来后,天都变了,当时吴霓就站在我身边,一直哭,一直哭。
我就傻呆呆坐在那里,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今天不是她和易晋的婚事吗?大家不是该高兴吗?小奇呢,小奇去哪儿了。
我周边全是刺眼的白,医生和护士在房间内进进出出。
血,眼前全都是血,刺眼的红,我妈的尖叫,让我抱着脑袋扭曲着脸尖叫了出来。
吴霓冲上来,一把抱住我,她哭着说:“小樊,你别这样!你冷静点!你冷静点啊!”
吴霓的声音对于我来说,并不起什么作用,我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在床上滚来滚去,我的尖叫声贯彻这件病房的屋顶。
医生和护士全都冲了过来,试图和吴霓一起按住我,就在那混乱的一刻中,我捂着脑袋哭着大喊说:“哥,你在哪里啊!我害怕!”
我这句叫喊声刚落音,易晋便风尘仆仆从外面冲了进来,他一把将围在我床前的医生护士拉开,然后将床上的我紧紧抱在了怀里,他说:“小樊,我在这里,别怕,哥哥在这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我嚎啕大哭了出来,我哭着说:“哥,爸妈是不是全死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满是无助抓着他衣襟,恐慌的大哭着。
易晋亲吻着我额头,一遍一遍低声安抚我说:“我还在,小樊,哥哥还在这里,冷静下来,别怕,有我在。”
我哭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的缩在他怀里,这一刻仿佛他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唯一的支撑。
易晋趁我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时,便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医生一眼,那医生明白意思后,趁我没有注意时,忽然在一旁替我注射了一剂镇定剂。
那些镇定剂进入我身体后,让我身体逐渐冷静下来不少,我整个人几乎瘫软在易晋怀中,说不出话来。
易晋感觉我冷静下来后,抱了我良久,才同护士一起将我缓缓放回了床上,有人立马在一旁给我上了药水。
我脑袋陷入一片昏沉。
只隐约房间内有人说话,好像是于曼婷,又好像是吴霓。
零零碎碎几句话,全都是问车祸现场该怎么处理,尸体该怎么办,老爷子听了消息,也晕死了过去该怎么办的话。
到后来,我终于失去了意识,疲倦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后,易晋在我房间,当时房间内漆黑一片,虽然没有开灯,可我闻到了空气中,隐约的一丝烟味,那是易晋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对着面前的一片漆黑,试探性的唤了一句:“哥?”
黑暗里,有人回了我一句:“是我。”
我刚要爬起来去开灯,易晋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樊樊,别开灯。”
我手顿了一下,可我没有听他的,我还是将灯给打开了。
当易晋在灯光下暴露在我面前时,我被吓住了,他眼睛通红,整个人除了憔悴,还是憔悴,他领口深色领带便松松垮垮的挂在那里,眼底是深深的乌青。
他见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在那傻坐着一直都不说话,他笑着问:“怎么了,吓到你了?”
我稍微动了动一把抱住了他,我埋在他怀里又大哭了出来,易晋没有动,依旧维持着抽烟的姿势,任由我抱着他。
他依旧笑着说:“哭什么。”
我死死的埋在他颈脖处,闻着他身上的烟味,我不说话。
他等我哭了好久,哭得嗓子都沙哑了,这才无奈的摁掉手上那根烟,然后将我搂在怀里,安抚着我说:“别怕,我不是还在吗?”
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他见我这样的反应,嘴角那丝笑终于收了起来,他抱着我,抚摸着我散落的头发,语气略严肃说:“樊樊,我们都是成年人,都要去接受,没谁能陪我们一辈子,你明白吗?”
我哭着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盏微弱的光上,低声说:“向前走。”
我泪流满面的嗯了一声。
是的,人生的路,永远只能向前走,不能向后退。
赵晓文和赵州便来了医院来探望我,现在这件事情,大街小巷都知道了易氏企业车祸双亡的事情。
可他们来了也没有什么话能够安慰我们,陪着我坐了一会儿,一旁的赵州忽然皱眉问:“为什么会突然撞车?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我坐在那摇头说:“当时我们太赶时间了,我妈一直在催司机加速,当时对面正好有辆卡车朝我们行驶过来,可能由于车速过快,司机没有掌控住,失控了。”
赵州还想询问我什么,赵晓文见我眉头紧皱的模样,便知道我肯定不想再去回忆当时的那一幕,便立马对赵州说:“好了,别多问了,你又不是警察,问那么多干嘛。”
赵州只能闭了嘴,不过很快,赵州并没能在这久坐,没多久赵薇湄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估计是身体有什么不适,赵州和我说了几句节哀的话,便匆匆离开了。
房间内剩下我和赵晓文两个人后,她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担忧的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在出神中,根本不知道她问的怎么办,是指的什么。
只是愣怔的看向她。
赵晓文见我这样的反应,立马就急了,她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以后怎么办?你和赵州,很明显离婚了,你父母现在”她后面半截话终究是没说出口,而是换过了一种方式说:“你不可能永远都待在易家。”
对于赵晓文的话,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她见我没什么心情来想现在这种事情,也只能点到为止的说:“你也别太伤心了,你爸妈也不希望你为他们如此伤心。”
赵晓文一直陪我到晚上,她才离开。
她离开后没多久,比赵晓文之前离开的赵州忽然又给了我一通电话,当时我觉得很奇怪,还以为他有东西落在这了。
便按了接听键,刚喂了一声吼,赵州便在电话内说:“小樊,我是赵州,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我想起他先前被赵晓文打断没说完的话,我隐约他要问的事情和我这次车祸有关。
我说:“你说吧。”
赵州说:“我怀疑你的父母是被人蓄意谋杀。”
我握紧手机的手猛然一紧,我没有说话。
赵州又在电话那端说:“你现在仔细想想,车祸那天的事情,你觉得真是一件意外吗?”
我低声说:“你什么意思。”
他说:“刚才在医院赵晓文在,所以我不敢多说什么,可是我有个朋友在警察局工作,正好在这几天接到了你妈妈这个案子,对方在知道你妈妈是我丈母娘时,他和我透露,你父母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你家似乎有蓄意隐藏的味道,所以这桩案子,被认定为意外事故。”
赵州的话让我声音发冷,我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的一句完整的话,我说:“你说的是真的?”
赵州说:“他亲口和我所说,千真万确。”
正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