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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就这么简单。”
我说:“单凭你几句话,我怎么能够确定黎落真的在你手里?”我停顿了一下说:“我要跟他见一面。”
他笑了两声说:“行,这个简单,你想什么时候见?不过我可警告你,如果这件事情被易晋知道了。或者警察知道了,易小樊,黎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说:“好。”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握着手机站在窗户口良久后,我才转身回到了床边。从床底的最深处拿出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小黑带,我把小黑包打开后,里面是一把黑色小巧的手枪,这个东西很多年我就准备了,可是我没想到倒今天。会用这种**式的方式,去开启它的第一枪。
我检查了一下,觉得可以用,便又塞了进去,再次小心翼翼放在了床底,没多久,阿姨便在门外敲门,说吃饭了。
我这才应了一句:“就来。”
便缓缓从地下站了起来,出了门后,易晋正坐在餐桌边看着我什么,我走过去后,他见我来便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我这才看清楚他手上拿着的是药盒。
他把装有两颗药的小盖子推到了我面前,顺带着把水递给我说:“先吃药,再吃饭。”
我说:“你不是说都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吃?”
对于我这话,他轻笑着说:“康复之后吃的药。”
我也没有推脱,从他手上拿过后,一边吃,一边含糊着说:“最近吃的药好多啊。”
我吞下去那一刻,感觉那些才滑落到喉咙处的药丸。便往上回,我赶忙灌了好几口水,强制性的吞咽了下去。
易晋的手在我后背来回轻抚,关切的问:“药下去了吗?”
我紧皱着眉头,几乎是扭曲着脸对易晋说:“这药好苦。”
他见我苦成这幅模样。他笑了,可笑容却带着几分心疼,他说:“多喝点水。”
我又赶忙再次喝了一杯,直到肚子都被这两杯水给撑宝后,我才放下手上的杯子往旁推了推。
易晋立马让阿姨把准备好的梅子拿过来。等又吃了几颗话梅我才觉得那似苦涩缓解了不少。
可是我吃不饭了,为了防止易晋说我,我只能敷衍的挑了几口,几口后,我问了易晋一个问题。我说:“哥,你说我们要不看。”
他刚要给我夹菜的手停了下来,他看向我问:“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我浑然不知一般,笑着说:“有很突然吗?”我立马起身去茶几上拿了一个挂历过来,递给易晋说:“八号是妈妈生日。哥,你忘记了吗?”
易晋放下手上的筷子,从我手上接过,他目光在挂历上,被红圈勾画的八字上停留了几秒。他将挂历合上,递给一旁的阿姨后,便说:“是了,就是那一天。”
我说:“那我们去不去?”
他说:“你想去?”
我吃了一口饭,想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想。”
易晋继续往我碗内夹着菜说:“先把这碗饭吃了,再商量是否去这个问题。”
我点了点头,继续吃着。
过了一会儿,我又问:“易晋。”
他嗯了一声,抬眸看向我。
我愣在那里。他见我不说话,便问:“怎么了?”
我说:“我好像又突然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了。”我拍了拍脑袋说:“最近脑袋太不灵光了。”
这次他没有说话,只是又替我夹了一些我爱吃的菜,可是我真的饱了,不过我还是没说。
我吃完饭后,在客厅内散了一会儿步,易晋还是需要处理宝莲的事情的,其实他都很忙,只是这几天为了陪我,空出来的时间比较多。
他在沙发上看着文件的时候,便在客厅内来回走着消食,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后,我悄悄来到了他身边,便从后面伸出手轻轻捂住了他双眼,我笑地无比狡黠说:“猜猜我是谁。”
这样弱智的游戏,易晋也不拆穿我,他仍由我捂着他双眸,还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才回答说:“小笨熊。”
我说:“错。再猜。”
他唇角勾起一丝笑,他又再次认真想了一会儿,我以为他会回答我时,我身体忽然一腾空,我身体一下就被他从沙发后面给一把抱在了怀里。我捶着他胸口,激烈挣扎着笑着说:“你放开我,你作弊,快放开我。”
易晋没有放开,而是将我打横抱在怀里。用手捏住我的鼻子说:“那你猜猜我是谁。”
听到他这句话,我瞬时间安静了下来,我和易晋此时只有几厘米远的距离,我仔细打量着他脸,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着他的脸。不带有任何身份的打量着。
良久,我双手圈住了他脖子,让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一点,当我们鼻尖碰着鼻尖时,我说:“哥。我从来没怪过你。”
差不多两秒,我从他鼻尖上退了下来,我红着眼睛笑着看向他说:“从小到大,你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痴痴望着他说:“我的哥哥这么好,没有人不喜欢吧”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又问:“哥,你怕不怕孤单?”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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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病症
易晋看了我良久,他的目光落在我发红着的双眸上,我刚想躲避,他眼神带着巨大的压迫,一把钳住我下巴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微微一低头问:“嗯?”
我不是一个会藏好自己的情绪的人,但也自认为年纪也长到这么大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被易晋轻易看透,我伸出手擦着脸上不知何时布满的热泪,我沙哑着嗓音说:“没有啊,能够发生什么事了,只是最近有些多愁善感,害怕有天会孤单一人而已。”
我又想撇开脸,易晋又再次将我脸掰正面对着他。
他脸上一脸严肃,甚至有点愠怒的意思说:“又胡思乱想了?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他见我把脸越擦越红,力道有点重的一把控制住了我的手说:“从今天把你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给净化干净,我想见到你哭,不想见到你这么悲观,同样不想见到你胡思乱想,你清楚吗?”
我带着哭腔强调说:“哪里有悲观,我就是想哭啊,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拧着眉头说:“你还有理了?不胡思乱想,怎么会哭呢?”
我还要反驳他,他瞪了我一眼,我立马就不敢说话了。
他见我老实下来后,便抬手从沙发上抽了一张纸巾,替我擦着红肿的眼睛说:“我希望你永远是快快乐乐,我不害怕孤单。可我最怕的事情就是你哭,你一哭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你的眼泪会让我的情绪变得很糟糕,我会想发火,脾气会变很暴躁知道吗?”
我小声的嗯了一声,然后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他擦干净我脸上的眼泪说:“好了,这些傻话,以后我都不要再听到。”
我还是点点头,可点了两下头后,我主动抱住了他的腰身,将整个身体都紧贴在他身上,脸压在他心口,我可以听见他心脏在平稳的跳动着。
此时的我是无比的依赖他,在这样凶险的环境下,我们只有彼此,我们好像是家人,好像又不是家人,但我知道,他始终都是我小时候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可以替我挡风挡雨,替我解决一切问题的哥哥。
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也不知道这样粘着易晋多久,直到安妮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我被易晋抱在怀里,吓得她立马又退了出去,可我也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在他怀里腻了好一会儿,我这才松开了他,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说:“你处理工作吧,我在你旁边陪你看会儿杂志。”
我说完,便随手从旁边拿了一本杂志,直接把脑袋塞在易晋的腿上,便抬眸对他笑。
他见我情绪恢复得如此之快,手指便替我将缠绕在他腿上的发丝整理好,谨防压到,之后他弯身缓缓在我额头上落了一吻,他没有离开,另一吻他又轻轻的落在了我眼皮上,接着是鼻尖。
我瞬间呼吸有点紧张了,身体在沙发上躺着僵硬无比,他见我眼睛死死盯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大,他笑了出来,手干脆捂住了我眼睛,最后一吻落在了我上唇部分。
我们两个人呼吸与彼此交缠在一起,我听到了自己仿佛要突破胸腔的心跳声。
易晋低笑着说:“睡一会。”
我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我想此时一定无比通红,我没说话,易晋从我唇上离开了,他抚摸了一下我的脸,这才收了回去,我感觉他拿起了一旁的文件。
为了避免尴尬,我只能闭着眼睛装作装睡,之后耳边是偶尔的纸张翻动声,不知道是不是房间内的气疯太过安逸了,我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后,我人已经在房间内,已经是很晚了,我坐在床上看一眼外面已经全黑下来的天,发了一会儿待后,我从床上爬了下来,怕自己会忘记一些事情,便反反复复蹲在了床底检查藏好的东西是否在。
在确认它正好好躺在那里后,我松了一口气。
之后那两天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身体上虽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依旧是老毛病,很多事情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就连我主动提起要去墓地这件事情,到达那天反而自己给忘了,还是安妮他们主动给我提起,我才恍惚间有点记忆。
但是安妮她们对于我的失常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仿佛我真的只是记性不好而已。
时隔四年,我和易晋一起去目的后,那里已经长起快一人高的草了,一开始来的时候,易晋就和我说过,不想看到我的眼泪。
我答应了他,所以一直都没有流泪,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陈溯和安妮往上放着贡品。
今天的天有点冷,又有点潮湿,因为四年没有人来过来,我爸妈名墓碑上的照片,都被青苔给爬满了,脸也褪色了。
只是照片内的笑容依旧有,我可以忘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唯独不可能忘掉他们的脸,至今他们在我记忆力面孔依旧是鲜活的。
易晋缓缓蹲下后,便替我爸倒了一杯酒,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动作缓慢的将那杯酒倒在了我爸的墓碑前,然后他看向我爸的照片,笑着说:“爸,我们倒是有好多年不见了。”
他这句话,似是笑谈,可这句笑谈过后,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沉默的凝视着我爸墓碑上那张照片上良久。
易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将我拉到了身边同他一起蹲了下来说:“小樊也来了,是不是什么都没变。”
他低笑了一声,然后偏头看向我,抚摸着我脑袋说:“我没把她照顾好,抱歉啊。”
听到他这句话,我立马扭头对我妈告状说:“妈,你们一走,我哥就老欺负我,连一个帮我忙的人都没有了,以前你们还在的时候,你们至少还会帮我说话,现在呢,家里就他一个人最大,他把我欺负得更厉害了,你们一定替我管管他。”
易晋见我一来就告状,捏住我脸在一旁笑着说:“嘴又欠收拾了。”
我才不管他,把他手从我脸上给打下来后,我又说:“不过,你们别担心,他一直都把我照顾得很好的,只是不知道你们在那边得好不好。”
我凝视着我妈那张满是笑意的脸说:“我们在这边什么都好,所以你们不要太担心,我唯一的不好,就是有点想你们还有”
易晋似乎已经料到我要说什么了,他从陈溯手上接过三炷香后递给了我,我看了他一眼。
他低声叮嘱了一句:“插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接过后,便小心翼翼插在了香炉里面。
易晋也随之插上三炷香后,因为天上陆陆续续下起了小雨。山路会滑,就算我心里还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易晋也没有多让我停留,牵着我从墓碑前起来后,他再次凝视着我爸妈并在一起的墓碑说:“樊樊,我会照顾好的,你们不用太担心。”
他说完,我便安安静静待在他身边,随着他一起看着他们。
半晌,雨逐渐加大了,他接过陈溯手上的伞,将我搂在怀里后说:“走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暂时还不想我太走,只是想着能够多和他们待一会儿就一会儿。可我身体是被易晋控制着,被他搂着离开后,我回了三次头,最终我没有再回头。
我想,总有一天,离开的人,总会以另一种方式相聚,世界是圆的,走来走去,这些人其实都在,只不过是彼此走散了一段时间。
易晋搂着我从山上下来后,雨逐渐加大,本来只是蒙蒙细雨,在我下山的这个过程中变成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