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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黎落出来后,他脸上的胡子剃了,虽然陈溯给他的衣服有些大,不过他看上去要清爽了很多。他看到了桌上的食物,我知道他肯定是很多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便对他说了一句:“先吃吧,我们吃完再说。”
黎落也没有说太多,他在我面前坐下后。便狼吞虎咽了下去,这么多饭菜,短短二十几分钟,她就全部吃完了,等他吃完后。我倒了一杯水给他,他这才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可是他说谢谢的时候,却不怎么敢看我,他脸上是满满的内疚。
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如果那天去找他的人是我,估计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谭菀就是我的下场,当时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在理智上,其实我是很赞同他的,毕竟人在生死的地步,很多事情是自己无法选择。
可情感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并不怪黎落,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两清了,我欠他的也算是还了。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说点开心的事情,我问他:“你知道你爸爸那件案子吗?柴吉泰那边招了,说你爸爸是被陷害的,我相信只要柴吉泰的供词过硬,你的父母出来应该指日可待。既然是被冤枉的,我想到时候也一定会官复原职。”
黎落握住手上的杯子,过了良久,他从喉咙内挤出两个字:“谢谢。”
我笑着说:“为什么要和我说谢谢?你父母的事情其实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最后石杰没有替你父母打这场官司。而之后我也没有再管过,应该是法院那边替你父母请的律师,不过,事情出现了这样的转机,是再好不过了。”
黎落握紧手上的杯子不说话。
我想了想又问:“这么多天你都去了哪里?”
提到这个问题。黎落:“我”了一声,半晌,他说:“我在一个小镇上等了很多天,我也是看了新闻,才得知于正和入了狱。”
我说:“回来就好。等你父母出来,就可以好好生活了,以后找个好女孩,生个孩子,一家人开开心心生活多好。”
黎落听到我这句话。他手把杯子一松,反手又握住了我,他焦急的问:“小樊,你是不是怪我那天没有救你?我那天有的,可是等我回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空了,我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不测。”
听到他这句话,我只是笑着摇头说:“好了,我知道你没有一个人逃走,而且现在我也已经没事了,我为什么要怪你?我们两个人都安然无恙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黎落听我这样说,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真的吗?你是真的不怪我吗?”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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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我成全你
我说:“我从来都不怪你。”
黎落听到我这句话,他脸上却没有一点开心,神情上反而带着巨大的失落。
良久他苦笑了一声说:“谢谢,谢谢你不怪我。”
我们两个人都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似乎都不知道说什么,屋内是短暂的沉默,这个时候,陈溯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提醒,便转身出了门外,差不多一两分钟,他又走了进来,在我身边轻声提醒说:“我们该走了。”
我看了黎落一眼,我想了想,还是轻声说:“我该走了。”
黎落什么都没问,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轻声嗯了一声。
我随着陈溯起身后,正要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抬头问我:“小樊!”
我回头看向他,问:“怎么了?”
他说:“我们是不是、结束了?”
他这句话似乎是花费了好大的勇气才问出来,我沉默了一会儿,我才说:”是的,我们结束了,黎落。”
他听到我这句话,手上握住的那只还有半杯水的杯子。便从他之手掌心脱落,摔碎在地,犹如摔碎了我们以前种种过往。那一滩水将他鞋给打湿了,他似乎才发现,第一反应就是去捡地下的碎片,才捡起第一块,他手就被那些碎玻璃给割破了,他指尖的血随着包裹着透明的玻璃,他刺眼的红,让他看了好久都没有说话。
最后,他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从我面前站了起来笑着说:“你走吧,我这边没事了。”
我进行确认一般问:“真没事了吗?”
他笑着说:“是真没事的。”
我说:“我可以送你回去的,你身上有没有带钱?”
他说:“有的。”
我说:“好,那我走了。”
黎落嗯了一声,他握成拳头的手不断有血沿着他手指头的缝隙流了下来,我看了一眼,滴在地下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的液体,有些触目惊心,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再看他。
对一旁的陈溯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陈溯也没有再耽误时间,推开门包厢的门后,便扶着我走了出去,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黎落,真是对不起,让你的一切成了现在在这样一幅模样,可是我也弥补不了你什么,甚至连对不起都无法当面说,也许这样再见,对我和对他都要好,总好过以后的生死离别吧。
这么久以来,其实我始终都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在这段感情里面,这也是我对他最愧疚的地方,但我相信,任何东西在时间的漂洗下,一定会越来越淡。
等我从跟着陈溯从饭店内出来后,易晋已经在车内等了我很久,不过他什么都没问,在弯身坐入车内后,他接过我,扶着我坐了下来,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问:“冷吗?”
其实这样的天气真不算冷,可大约是我身体有点虚,体温比平常人都要低,可我不想让易晋察觉我身体上的虚弱,我说:“我觉得还好。”
易晋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往我身上裹了一层毯子,之后陈溯坐上车后,他说了两个字:“开车。”
之后易晋没有过问我和黎落的过往,甚至连黎落这个名字都没有提,其实我已经在心里想好怎么和他解释了,可是他不提,我主动和他解释,反而觉得有些奇怪,所以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断在心里想着这个问题。
一直到车子都停在了酒店门口,我都没找到机会,而易晋也没有和我说过话,我以为他生气了。
可谁知道下车时,他还是语气正常,很温柔的问我:“有力气走吗?”
我愣了几秒说:“我可以走的。”
易晋听我如此说,也没有再问什么,扶着我从车上下来后。便随着我的步子一起朝酒店大厅走了去,我身体其实还好并没有易晋想的那么脆弱,当然这是我自己认为的,至于实际情况到底是怎样,我其实并不清楚,有时候自己的身体虽然了解,却没有科学手法所分析出来的那么精确。
易晋带着我回到家后,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我知道易晋是介意我和黎落的事情的。
到达晚上的时候,我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便特地去厨房和阿姨一起准备了一些水果,端去了易晋的房间,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和人视话,见我来了,暂时摁了暂停键,看向了我。
我略带着讨好的缓缓朝他走了过去,把切好的水果放在他面前说:“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聊。”
他似乎知道我要聊什么,他似乎并不想和我聊这个话题,因为下一秒,他淡声说:“可是我还在工作。”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并不想和我谈。
听他如此说,我迟疑了几秒,半晌我才说:“好吧,等你工作完我们再谈。”
他面色平常的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阿姨端着易晋的咖啡进来后,易晋问了阿姨一句:“小姐的药喝了吗?”
阿姨把杯子放在书桌上后,便回他:“还没呢,刚才一直嚷着说要给您洗水果。”
易晋看了我一眼,眉头微皱说:“按时喝药。”
我这才从他书桌前的椅子前站了起来,低声回了一句:“好啦,我知道了。”
便跟着阿姨一起出了他书房,到达厨房后,阿姨便端着温好的中药给我,我看了一眼碗内那些浓浓的黑色液体,那些液体还散发着类似于朽木的臭味,还没灌到嘴里我就已经想要吐了,站在一旁的阿姨对我说:“哎呦,不要怕,捏住鼻子一口闷下去,这东西没事的。”
我看了阿姨一眼,什么都没再说,以一副赴死的心态捏住了鼻子,硬逼着自己喝了下去,喝到最后一口时,我感觉自己有点扛不住了,将手上的碗一丢,便在水槽里吐得稀里哗啦,阿姨一直拍着我后背,她安慰着我说让我缓缓,缓缓。
我吐了好久。发现自己喝下去的又全都吐了出来,阿姨刚想再给我重新倒,我一把拉住她,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别倒了。”
阿姨听到我这句话,看了我一眼。
我说:“喝了也没用,我知道的。”
阿姨还想说什么,我手已经缓缓从她手臂上滑落,满身疲惫的走出了厨房。
我回到卧室后,阿姨又替我准备好西药,十几粒西药,密密麻麻摆在那里,没吃下一颗,我的胃就要承受一次痉挛。我抱着自己,坐在那里看了良久那些药丸,在阿姨走后,我把那些药丸拿起了浴室,把她们悉数全都倒进水盆里后,便开了水龙头,任由龙头内的水把那些药丸悉数冲走。
易晋是半夜才从书房内出来的,他回到房间时,我已经睡过去了,可是却被他的动静给惊醒了,我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正好上床,见我醒了。便抚摸了一下我脸,在我上方看向我温声问:“吵醒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我沙哑着声音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房间内很暗,没有开灯,易晋就着窗户外投进来的月光仔细的看着我的脸问:“梦到了什么。”
我沙哑着声音说:“梦见他们来接我了,梦里的房子好大,好暖和,我妈给我做了一桌的好吃的,还有我爸,又在窗户口浇着他那些宝贝花。”我笑着说:“你知道吗,其实从他们离开我起,我就梦见过他们好多次,可每一次。他们都是远远的看着我,从来不靠近,可今天晚上不同。”
我有点激动的握住易晋的手说:“你知道吗?我妈抱了我,我还在她给我铺的那张床上,睡了一觉,那一觉好舒服啊,易晋,我从来都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一觉了,可惜的是,这么快就醒了,其实,我不想醒的。”
我语气里满是可惜,易晋却不说话。我只顾着回味去了,完全没注意到易晋在我身边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抬起脸,才发现他脸色极其的不好,被我抓住的手腕甚至在发抖,我感觉到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对,抓住他手腕的手迅速往后一弹,立马退了好远。
易晋冷着脸看向我问:“好玩吗?”
我不是很明白看向他。
易晋忽然一把钳住了我的手,对我大声问:“我问你这样很好玩吗?”
他松开了我,反手从抽屉内拿出我每天要吃的药问我:“为什么没吃?为什么要把药给倒掉??这么想死吗?”易晋反手把手上的药瓶往地下狠狠一砸,说:“好啊,我成全你!”
他砸完手上的药瓶还觉得不够,把整个房间内全都砸了个干净,在大半夜里,房间内全都是稀里哗啦的声音。
那些东西在我面前飞溅,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愤怒的易晋,只能抱着我被子无助的坐在那看着他。等外面的仆人在听到我房间内的动静后,便立马冲了进来,全都围在门口观看着,却不敢靠近,因为谁都不知道易晋为什么会在半夜发这么大火。
易晋砸完房间内所有东西后,他冲过来一把钳住了我的肩膀,他红着眼睛,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风暴雨说:“你知道吗?我有多害怕你有事,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嗯?要你为我想想这么难吗?很累吗?你现在很累吗?你觉得你有我累吗?我要的只是要你健健康康,我不求别的!为什么你就这么不配合我?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样,你永远都看不到我有多努力,我有多害怕。”
他狰狞着脸说:“易小樊,这么多年,我在你眼里是不是永远都只是一头,没有七情六欲的畜生?!”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易晋,我被他吓到了,吓得浑身发抖,我哭着摇头解释说:“没有,我没有,易晋,我真的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我攀住他的手说:“没希望了,不要挣扎了,真的没希望了,我知道的,我吃了太多药了,我不想为难自己,你就让我顺其自然吧,没用的,真的没用的”
易晋捏住我肩膀的手在咯咯作响,他铁青着脸说:“是啊,没用了,我可以去救一个想要活着的人,却没办法去救一个心已经死了的人,我有什么用?我除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