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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马摇了摇头,赶忙停止自己这可怕的想法。
之后易晋进入稳定期后,易小樊始终处于危险的状况,傅姿雅的心脏就像是一枚充满气的气球,随时处在紧绷的地步,时间越久,她绷得就越发厉害,直到外面的天渐渐亮了,里面还是没有传来医生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那紧绷着的气球,瞬间像是被人放了气。那些五味杂陈的东西,逐渐消失。
她有点开心,又有点难过。
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出,是不是就证明她没事了。
显然,陈溯是松了一口气的,天一亮,所有人紧绷着的神经全都放松了下来,谁都知道易,意味着什么,她要是有什么事,所有人都别想活了。
易晋并不严重,所以他第二天上午就醒了,他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问陈溯:“小樊呢?”
特别平静的一句,甚至听不出什么波澜,陈溯有点不敢回答,他下意识沉默了一会儿,才特别轻声说:“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还没有脱离危险,一直在重度昏迷当中。”
易晋坐在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手揉了揉额角,半晌,他似乎是舒了一口气,然后一言不发的从病床上下来,陈溯知道他要去干嘛,可他没有说。只是默默跟在易晋身后。
傅姿雅就站在那里,一直站在显眼的位置,可是这一刻她发现自己连一个安慰他的身份都找不到,而他也全程都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而她从始至终在他的世界里,都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易晋去了重症病房,结果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他就坐在她的病床边,没有说一句话,病床上的人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她的骨架并不大,甚至是很现在躺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小孩。身上没有一点肉,头发不知不觉很长了,此时乌黑的却如瀑布一样,缠在她的上身和脖子,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呼吸罩几乎都要罩住她整张脸了。
易晋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理,他只是轻轻的握住了他,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也没有说话。
这一刻病房内的房间是安静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傅姿雅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被隔在了外面,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n。他周身上下都散发着说不出的柔光,这种柔光几乎要把人温柔的溺毙了一般。
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满脸的疼爱与小心翼翼。
和对她的距离感,冷漠感,疏离感完全不一样,傅姿雅不想再继续看下去,她捂着唇立马从门口离开了。
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她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就输了。
之后那几天,易晋什么事情都不处理,全程都待在医院。谁都见不到他的人,公司所有事情全都是陈溯在暂代,而易小樊还是没有醒。
医生说,生命体征目前算是稳定了,至于是否什么时候醒来,谁都说不定。
易小樊昏迷到第四天后,傅姿雅亲手炖了汤去了医院看易晋,到达那里时,他人依旧坐在她病床边,人似乎瘦了很多,而且越发的沉默不语,她都有些不敢和他说话,连走路都不自觉放轻了不少。
她把保温杯轻轻放在一旁后。才看向他小心翼翼问了一句:“n,你炖了汤,你要不要尝一尝?”
易晋没有说话,病房内一片死寂,傅姿雅被这样的他给吓到了,有些不敢说话,眼泪都差点被这样沉默的他给吓了出来。
正当傅姿雅有些手足无措时,坐在那一直都没有动的易晋看向了他,他淡声说了一句:“放在这吧。”
傅姿雅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安慰他一些话,可是她不善言辞,于是结结巴巴的说:“小、小樊,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别担心,而且现在的医生这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听了她的话,凝视着病床上依旧无声无息的人说:“我不怕她醒不来,我怕她不愿意醒来。”
她听他如此说,又赶忙说:“不会的,没有人不想活着的,她一定会醒来的。”
他没有再说话,手在她巴掌大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两下,他说:“就算她不醒来也没有关系,只要她还活着,我就已经满足。”
这个时候陈溯忽然从门外冲了进来,很匆忙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连傅姿雅在一旁都顾不上了,挨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易晋听了没有说话。
陈溯说完后,便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过了一段时间后,易晋站了起来,看向一旁的傅姿雅说:“我要离开一趟,顺带送你。”
傅姿雅说:“我、我、”她我了几句,她是想说还要留在这里的,可是她说不出口,过了良久才憋出一句:“我自己可以回家。”
易晋没有理他,拿起一旁的外套穿好后,便说了一句:“走吧。”
他已经提前朝着病房门的方向走去,正好护士从外面走了进来,易晋停下了脚步,正在扣着袖扣的他,对护士说:“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电话,记住,是随时。”
护士对于他的吩咐,立马谨慎回了一句:“我会的,您放心。”
易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病床的方向,不过,他最终还是对一旁站着的傅姿雅说了一句:“走吧。”
傅姿雅反应过来,立马跟在了他身后。他送着她到达机场后,很快便开车从机场离开了,他的车子走的很快,甚至是很焦急,傅雅姿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天一直守在他妹妹身边的易晋这么匆忙的离开。
傅姿雅很好奇,她不知道为什么,当即便立马拦了一辆车,跟在了他的车后面,可谁知道,他的车走的很快,出租车差点还跟丢了,不过好在司机够灵活。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他的车后面。
路越走越偏,甚至有往郊区走的痕迹,司机问了她好几次还要不要跟,傅姿雅都是毫不犹豫说了一句,跟。
司机只能按照她的话,紧跟在了后面,易晋的车最终停在一处厂区前,易晋立马从车上走了下来,他入了厂区后,陈溯也跟着进来。
傅姿雅给了司机钱后,也立马冲了上去,可等她到达门的门口后,厂区的门正好被人给关上了。里面不断有男人的惨叫传了出来,一声高过一声,傅姿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多久,里面的惨叫停了,没多久厂门口又再次开了,易晋浑身是血的从仓库内走了出来,傅姿雅以为是他受伤了,刚想从角落里冲出去,可是紧接着又有人从厂子内走了出来,是五六个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那人似乎是没有了知觉,他们刚想把他抬进车里面,可谁知道一直没有知觉的人。忽然抬手一把攀住了门车门,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不肯进车内。
本来正要弯身进另一部车的易晋,忽然又走了出来,他直接拉起车子的推拉门,狠狠的压在了那男人攀在车门上的手指上,那男人惊悚的惨叫传来了出来,他觉得不够,松了又压,松了又压,一直把那只手压得血肉模糊。
他干脆直接把车门再次推开,拽着那人的脑袋把他从车上拖了出来,那人滚了在地上后。易晋抬脚便狠狠踩在了那人血肉模糊的手指上,鞋子一直在他血肉迷糊的手指上拧着。
而在这个过程易晋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那人惨叫了几声后,似乎就没了气了,陈溯立马在他身边说着什么,易晋狠狠踹了他一脚,这才对一旁的陈溯吩咐了一句:“做干净点,不要留痕迹。”
他说完,接过一旁的人递过来的纸巾后,擦干净手上的血,便弯身上了车。
那半死不活的人便被抬上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里。
在这整个过程中,傅姿雅都是死死捂住自己的唇,防止自己叫出来,两辆车开走后,那里留了一滩血,很快便被人清扫干净,一点痕迹都不留。
她被吓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里离开的,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那个人是死了吗?n在杀人?
这是一个她无法想象的世界,而这个男人,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她该怎么办,她想到这里,几乎是梦游一样从那离开,到达了机场,很快陈溯的电话打了过来,在电话内问她在哪里,说那边的佣人说,并没有等到她回家。
本来两个小时要落地到家的她,现在还在市,显然是易晋那边来查了,她吓得直哆嗦。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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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情这一字
傅姿雅有点害怕,有点慌张,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陈溯感觉到了她的慌张与异常,便又问了一句:“您还没回家?”
傅姿雅尽量用正常的语调说:“我这边的飞机晚点了。”
陈溯在电话内说:“是吗?可是我查了您所乘坐的班机,早在半个小时前落地了。”
傅姿雅没有撒过谎,她也不是一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特别是现在这一刻,她莫名希望陈溯放她一马,不要再问下去,正当她在心里用力祈求着的时候,电话那端的陈溯沉默了几秒,才说:“您还是早点回家吧,外边不太安全。”
傅姿雅听到陈溯这句话后,她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仿佛终于落了地,很明显,陈溯放了她一马。
她来不及感谢,快速回了一句:“好的,我现在立马就回。“
陈溯没有再和她说什么,两个人挂断电话后,傅姿雅便坐上了飞机,飞回了市。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都不太清楚,她只知道她回去后没多久,她就大病了一场,在他给她的准备的房子里,只有小牧和家里的仆人,以及门外的保镖,那时候她特别的无助,她身体又难受,可是她不认识人,也没有任何来安慰她,她很孤独,她尝试想要给他电话,可每一次打过去,不是没有人接听,就是陈溯接了。
后来她渐渐就不再给他电话,因为陈溯说,易小樊已经醒了,但似乎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了,她的记忆好像停留在了十年以前,与其说是是停留。更该说是一种倒退,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什么原因,没谁能够查出来。
但是这些都已经够让他忙的了,此时的他,没有任何时间来顾忌任何东西。
她这一病,病了大半个月,每天就是咳嗽发烧,不明原因的头晕,最后还是陈溯派了一个医生过来,给她看了病,她这样的状态才好转。
她病好了的没多久,她就生日了,她生日那天,身边只有小牧,空荡的别墅黎,再也没有人替她庆祝生日。
很久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她的生日派堆总是无比的盛大,好多不认识的人,都来祝福着她,她从来不会觉得,她生日那天会孤单,会冷清,可自从父亲去世后,她的生日已经没有人会想起来了,除了她自己是记得的。
尽管她知道他忙,可她还是忍不住想给他一个电话,毕竟是她生日啊,她只想见他,甚至是和他简单的通找一下电话,她也觉得心满意足。
她抱着小牧,试着用手机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过去,这次她很幸运,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眷顾着她,电话响了三声,正好被那端的人接听了。
她说不出的开心高兴,因为不知道哪里来的预感,让她觉得电话那端的人,就是他,她还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假装很正常的打招呼,却仍旧压抑不住声音里的喜悦说:“嗨,n,是你吗?我是姿雅,现在很晚了,你吃晚饭了吗?”
可她话一问出来,电话那端传过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你找谁?”
她愣了几秒,很多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接电话的人不是他,而是易小樊。
傅姿雅没想到她们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有了联系,可她已经做不动像以前那样轻松的面对着她,她愣住了,有些不清楚,自己是否该说话,电话那端的人又问了一句:“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
她停顿了几秒,她刚想说什么,紧接着,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温柔的男声,他在一旁问:“谁的电话?”
易:“不知道,他不说话。”
那男人又说:“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人,既然不说话,就挂了。”过了一秒,他又问:“药吃了吗?”
只听见那便的人抱怨了一句:“又是药,好难吃哦,我可以不吃吗?”
男人严厉的给了三个字:“不可以。”
接着,电话便被那端给挂断了。
傅姿雅听着电话内的嘟嘟声,她愣了好长时间,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把电话挂断后,她看了一眼正坐在她脚边玩着玩具的小牧,她抱着他伤心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他记得她没有吃药,为什么却记不起来,今天是她生日,到底是哪里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