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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易家对你明里暗里的打压,好几次导致你没有工作,你只能跑去工地上干活来养活这一大家子人。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怨过我,可我不想将你一直捆绑到老,你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我非常清楚,所以这份离婚协议我签了,你什么时候想和我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随时可以通知我。”
我将名字签好后,然后将离婚协议转递给了他。
他目光呆滞看向我,我才发现这几天他已经把自己焦虑得满脸都是青色的胡渣,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有争执,我将离婚协议放在桌上后,便出了客厅将小奇抱去了卧室。
之后那几天,我和赵州两个人双方都很平静的面对对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小奇好的差不多后,我便将孩子交给了婆婆去带,然后自己也去了公司上班。
琐碎的生活又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赵州也没有和我提过去民政局办理手续的问题,因为那段时间他变得非常忙碌,连晚上都很少回家了,我只有一次见过他一面,那一次是在商场,当时我和同事下班后,去超市扫打折的生活用品,我在一排红酒货架处远远的看到了赵州挽着一个女人,在海鲜区挑选着花甲。
当时他也看见了我,我们两个人之间远远的隔着人山人海,他满是慌张的回头看了一眼。
我给了他面子,朝他微微一笑,便带着同事离开了超市。
在回去的路上,同事拦了的士回去后,剩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大街,看着新年以来第一场大雪,这个时候我包内的电话传来一通电话,我放下满手的东西,哈了一口冻僵的手。
刚喂了一声。
我手机猛然从指尖脱落,摔落在脚边,瞬间四分五裂。
我一回头,三米远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是个男人。
我不自觉的站了起来,目光光死死盯着他,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踱着步子朝我走来。
我们之间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才三米,很快他就站定在了我面前。
我脚边全都是刚才在超市扫荡的打折物品,昏黄的路灯照在粗糙的包装上,说不出的廉价和庸俗。
我表情讷讷地看着他,好半晌我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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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病逝
我没想到和他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记得五年前,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医院,时间过得太久远,可现在我还是很清晰的记得,当时他在医院和我说的话,他问我,是否真的要嫁给赵州。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一个是,我说我爱他,如果这辈子不能嫁给他,我宁愿死。
那时的他听到我这句话后,只是冷笑一声,他说:“易小樊,你是个成年人,你就要为自己所做的决定承担责任,这件事情的后果,父母替你买不了单,我替你买不了单。你从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爸妈宠溺,我惯着你,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情有可原,可现在我把话和你明白说了,一旦你出了易家的门,出了任何事情,或者遇到任何困难,都别再像以前那样,哭着来找我帮你解决任何问题。”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说完,他没有再看我一眼,拿起椅子后面的西装外套,便带着秘书离开了我病房。
是的,我用我的命威胁住了他们,争回了我和赵州结婚的自主权,付出了与家人决裂的代价。
从那以后,我毫不后悔的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易家,和老赵结婚,在之后的五年里,就算我遇到了再大的困难,我始终都没有往家里打过一通电话,也没有再向以前一样,找他解决过任何问题,我从一个什么不懂,被家里人保护长大的大小姐,学会了洗衣煮饭,学会了该怎么挣钱。
可世道艰难,当初放下的大话,到现在却成了一计响亮的耳光。
我们两个人坐在车内都不说话,我哥坐在我身边只是抽烟,一直抽到第三根时,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内,然后发动车,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只是沉默的坐着,当他的车往我熟悉的路上开时,我扭过头去看他,我说:“我不回去!”
他没有理我,只是将车在马路开的飞快,甚至接二连三的闯了好几个红灯,他以前开车从来都没有这么霸道。
车停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他从车上下来,伸出手将我从副驾驶上拽了下去。
我死死往后拽,哭着哀求说:“哥,你放开我!我求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
我的哭喊声,惊动了家里的仆人,那些仆人见我哥拽着我,起初都有些认不出来,直到看见我的脸,瞬间便惊呼了出来,大厅内乱成了一团,他们都以为他要打我,在一旁急切的给我求情。
易晋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将我拽到一间房间前,直接将从门外推了进去,我一个没稳住,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下。
等我抬头去看时,才发现这是姥姥的房间,爸妈全都在,还有医生围在那里。
我妈看清楚摔在地下的人是我后,瞬间就冲了上来,抱着我就是一顿大哭,一边哭,还一边用手来拧我后背,骂道:“整整五年了,你已经离开了整整五年了,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连养你二十几年的父母都不要!易小樊,既然离开了,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为什么不给我死在外面啊!”
哭得最大声的人是我妈,打我最疼的人是我妈,可抱我最紧的人还是我妈。
我爸在一旁焦急的拉着我妈说:“好了,好了,人回来就好了,小樊,你姥姥快不行了,她现在留着最后一口气要见你最后一面,你快过来。”
我甚至还没理解透他话的意思,人便被我爸从我妈怀里一拉,直接拉到了我姥姥的床前,当我看清楚床上病入枯槁的老人,是以前最疼爱我的姥姥时,我睁大瞳孔愣了好几秒,甚至忘了自己该怎么动,怎么呼吸。
姥姥说不出话来了,她手不断在挥舞着,我妈见我一点反应都没有,立马走了上来,将我僵硬的手放入我姥姥手心,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说了一句:“妈,您安心去吧。”
就在这一刻,她终于落下了最后一口气,没来得及和我说一句话,死时,将我手握得特别紧,那力道让我有点疼。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我甚至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我爸妈我堂哥堂嫂,还有我伯父婶婶他们爆发出一阵大哭声。
医生在一旁探了探我姥姥的鼻息,叹息了一声,说:“走了。”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抱住我姥姥还很温热的身体大哭了出来。
在这里唯一没有哭的人只有我哥,他很冷静的和管家吩咐了我姥姥的后事后,才走了进来,将趴在那里哭得声嘶力竭的我拽了起来。
我妈以为他要打我,冲上来便将我死死护住,对我哥说:“易晋,这都五年了,你妹妹过的也不容易,你别再怪她!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别和她起冲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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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恶魔
我爸也赶忙走过来,同我妈一起护住了我。
他根本没有理他们,将我妈往我爸怀里一推,说了一句:“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们别管。”便带着我离开了姥姥房间。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只是不断哭着求他放开我,放过我。
他一言不发,冷着脸拉着我朝前走。
直到我们停在了易家祠堂前门前,我瞬间像是意识到什么,满是恐慌的看着他,尖声说:“易晋!你这禽兽!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转身就想跑,他将祠堂的门一推,把我往祠堂内一甩,我整个人便撞在了一堵墙上,他一句话都不说,掐住我脖子便覆了上来。
我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用手疯狂的挣扎着。
他钳住我手后,整个人再次压紧了三分。
我绝望的大哭了出来,可发出的声音除了呜咽声还是呜咽声。
那一瞬间,我清晰的感觉自己心脏口存着一口气,正一点一点沸腾,像空气球一般,缓慢膨胀,到达顶点时,我整个人被炸得四分五裂。
我一点防备也没有,动不了,叫不出,只能扭曲着脸看着他,忍受着。
到后面,我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麻木着脸,闭着双眸如一具雕塑一般硬邦邦站在那里。
他直接捏住下巴,将我脸抬了起来,笑着说:“不用害怕,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地方,在易家列祖列宗面前,那些不该发生的事情,我们全都发生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不会责怪的。”
我又是哭又是笑,好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我说:“易晋,迟早有一天,你会下地狱的。”
他说:“好啊,一起下地狱,挺好的。”
那些封存已久的记忆在那一刻突然汹涌而至,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我整个人有些绝望又颓然的顺着墙壁滑落在地。
对,我放弃挣扎了。
这种事情在很多年前发生过无数次,我挣扎过,哭过,叫喊过,龇牙咧嘴的威胁过,可他就像一个魔鬼一般,每一次都将我折磨得遍体鳞伤,最后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救过我……
等我再次醒来,人是在房间,只有赵晓文坐在我床边,房间内再也没有令人作呕的焚香味,我躺在以前的房间里,赵晓文就坐在我床边。
她见我醒了,赶忙将我扶了起来,问我:“要不要喝水?”
我没有说话,只是听到楼下有怪异的声音传来,赵晓文解释说:“你奶奶灵堂设在了家里,今天是第二天。”
听到她这句话,我立马从床上爬了下来,赵晓文刚想摁住我,我已经下了床冲出了房间。
灵堂确实是在家设的,没去殡仪馆,楼下全都是清一色黑色衣服的人,我爸妈以及家里的亲戚全都在楼下站着,和来吊唁的客人寒暄着。
赵晓文从后面追了上来,赶忙将一件外套披在了我身后,她低声说:“你昨天晚上高烧,回来的时候人都糊涂了,昏睡到现在,才刚醒你干嘛急着下床。”
赵晓文的话刚落音,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楼下角落和人说话的易晋,他也看见了我们,我放在阳台上护栏的手一点一点握紧,他神情却很自然的朝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我转身就走,赵晓文从后面一把拽住我,挨在我耳边说:“易小樊,你就别倔了,下去认个错服个软。”
我想反抗,赵晓文力气比我大多了,直接拉着我下了楼,我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她拉到了易晋面前。
他和昨天晚上判若两人,现在的他,温文尔雅,看上去气质卓然,让人根本料不到他是怎样的禽兽。
五年了,他一点都没变。
他如一副好哥哥的模样,语气温和的问了我:“还生气?”
我冷着脸,没有回答他。
赵晓文推了我一把,我还是没有动。
易晋不动声色笑着说:“没关系,她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估计还在为了昨天的事情和我闹别扭。”
赵晓文为了修复好我和易晋之间的感情,赶忙笑着说:“小樊刚才和我说嗓子疼,易晋哥,你别介意啊。”
易晋笑着说:“她是我妹妹,怎么会介意,无论她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情,我都不会责怪她。”
赵晓文笑的无比开心说:“我要是有个您这样的哥哥就好了。”
对于赵晓文的崇拜,他笑而不语,恰巧管家走了上来,似乎是有话和他说,他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头,语气温柔说:“现在这边有点忙,先和晓文上楼,用完早餐再来祭拜姥姥也不迟。”
他说完这句话,灵堂内人来人往,他目光就那样肆无忌惮看着我。
我全身冰冷的站在那里,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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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未婚妻
我们到达楼上房间后,我问赵晓文难道不知道易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赵晓文说:“我知道。”
我说:“你知道,你还巴结他?还来当我们之间的和事佬?”
赵晓文解释说:“我只是想让你们之间相处得更和谐点,你知道现在整个易家几乎都是易晋在掌权吗?这五年里,你爸爸早就不当家了,把所有一切全都交给了你哥,你父母迟早有一天会对你们放手,难道你想继续用这种模式来和易晋当一家人?”
我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赵晓文干脆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说:“而且小樊你知道吗?你哥有未婚妻了。”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深水炸弹,我甚至是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