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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同一时间看向司机想问怎么回事,可抬头一看,才发现我们车前站了两个人。
一大一小,是牵着孩子的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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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羞辱
就算隔了五年我妈没和赵州见过面,可她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赵州。
我们全都下了车,赵州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们会突然出现在铁门口,而且我爸妈都在,他有些结巴的唤了一句:“爸,妈。”
我怕我妈会对赵州做过激的举动,当即便挡在他们之间,对我妈说了一句:“妈,我们先进去聊。”
我妈似乎也不想在外面闹,她听了我这句话,丢给了赵州一句:“跟我进来。”
说完,便朝易家大厅走去。
我甚至来不及和赵州多解释什么,抱起赵州手上牵着的孩子,快速的跟在了我妈身后。
赵州并不蠢,他当然也闻到了一丝不对劲,没有多问,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我后面。
我们刚走到大厅门口,便碰到了易晋。
易晋第一视线落在我怀中的孩子身上,我下意识将孩子往怀里遮了遮,然后朝沙发那端走去。
赵州在经过易晋身边时,笑容有些尴尬的唤他一声:“大哥。”
易晋对赵州的态度倒是挺温和,他仿佛丝毫没发现爸妈的脸色,倒像是我们带着孩子回家探亲,他很是亲切的对赵州回了一笑,并还真如一个大舅子般,亲昵的问候说:“终于带孩子回家看爸妈了,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对于易晋的态度,赵州有些受宠若惊,比起他的流畅自然,赵州反而有些拘谨与小心,他紧张的回了一句:“听说小樊姥姥去世,所以今天我带着孩子回来看看。”
易晋笑着说:“回来就好,一家人总归是要见面的。”
易晋这假仁假义的寒暄让我觉得恶心至极,所以我直接对赵州大喊:“过来坐,赵州!”
赵州只能对易晋抱歉一笑,易晋也没有在意,吩咐一旁的仆人准备茶水,便领着赵州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他也一并坐了下来,而且还是我们对面。
他那张若无其事伪装良好的脸,让我有一种扑上去将他撕碎的冲动。
可是我没我动,我只是全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怀中的孩子身上。
孩子也好奇的看向他,易晋从果盘内递了一个橙子给他,并且哄着孩子喊他舅舅。
孩子什么都不懂,只要有吃的让他做什么都愿意,所以在接过橙子后,声音便很是响亮的朝易晋喊:“舅舅。”
易晋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全都是笑意,他手落在孩子的脑袋上,夸了一句:“真乖。”
在他手收回去后,我干脆直接将孩子背对着他抱在怀里。
所有人都在沙发上坐定,仆人将茶水端到了桌上,我妈吩咐了王妈上楼去把她的皮箱拿下来。
王妈应答了一声,匆匆上了楼,没多久提着箱子来到了我妈身边,轻手轻脚的把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她也没有看赵州,更加没有看我,只是悠悠的将皮箱打开,里面是一整箱的钱。
我当即便问:“妈,你要做什么?”
她并没有理我,笑盈盈对赵州说:“这些钱够吗?不够我还可以再加。”
赵州一脸不解问:“妈……您这是?”
我妈笑着说:“分手费啊,你当初和我家小樊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现在你们终于离婚,这些自然就是你应得的。”
我妈手从皮箱上收回后,便端起桌上的茶杯悠悠喝了一口茶,她说:“这些钱够你在外找份正正经经的工作,总好过你跟个女人强。”
最后一句话,让赵州的脸色彻底跌入冰点,他放在身侧的双手下意识握成了拳头。
我没想到我妈会用这样手段来侮辱赵州,虽然赵州是出了轨,可在这段婚姻从来不存在谁负了谁,如果非要去计算谁的错更大,我反而是错更多的那人。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说:“妈,您这样太过份了!”
我妈笑着问:“难道他在外面找女人不过份?”
我说:“这不一样!”
她说:“怎么不一样了?易小樊我告诉你,你们之间这个婚是离定了!明天,最迟就明天,你和赵州都各自带上户口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全都给我办了,一句废话都不要再给我多说!”
我还想说话,就在这时赵州握住了我的手,示意我别和我妈起冲突。
我皱眉看向他,赵州没有对我说话,而是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我妈面前,他双膝一曲,直接跪在了我妈面前。
我冲上去就想将赵州拉起来,他只是将我推开,对我妈说:“妈,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今天来就是求小樊跟我回去的。”
就在这个时候,赵州她妈也来了,由着仆人匆匆扶了进来,她到达我妈面前后,也一同跟着赵州跪了下来,她哭着说:“亲家母,我家赵州确实不是个东西,这么多年小樊嫁到我们赵家任劳任怨,不仅是个好媳妇,更是个好妻子,可是您能不能再给我们赵州一个机会,孩子现在才五岁,不能就没了爸爸妈妈啊……”
我爸见这样一副情况,赶忙便想要扶起赵州她妈,可她反而朝我跪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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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失手
赵州他妈在我身下重重磕着头,哭着说:“小樊!你替我和你妈说句话吧,当是婆婆求你了!求你了!”
她额头在地下磕得头破血流,可谁也拦不住她。
我坐在那不知道自己该做怎样的反应。
赵州想劝她妈别这样,可婆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反手将赵州用力推开,她说:“你别管我!赵州,孩子就是我的命,一旦你们离婚,我就死给你们看!”
她说完,又抱住了我双腿,在我身下继续哀求说:“小樊,看在我面子上,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她见我不动,便摇晃着我腿,声嘶力竭哭着说:“小樊,就当是我求你了!”
孩子不断哭着往我怀里躲,我没有办法了,只能将孩子交给一旁的仆人,然后弯身去扶婆婆。
可她还是不愿意起来,还说若是我不答应,她就永远跪在这里。
我知道这件事情最不可能会同意的人就是赵州她妈,小奇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她照顾到大,一旦我们离婚,孩子便会归我,这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要了赵州她妈的命。
我只能再次弯身去扶她,解释说:“妈,我和赵州现在只是签了离婚协议,并没有正式办理离婚手续,所以您先起来再说。”
婆婆听到我这句话,哭声弱了下来,她满脸希冀问我:“是真的吗?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我说:“对,您先起来,这件事情我们都还没有结论,我和赵州——”
混乱的大厅内,突然在此时传来一声杯子摔碎声,特别的尖锐。
我扭头去看声源地,易晋手上那只茶杯在大理石地面上,正支离破碎的躺着。
易晋一脸歉意的对看向他的人说:“抱歉,刚才一时失了手。”
他视线又凉凉的掠到我身上,又添了四个字:“你们继续。”
我从你们继续这四个字当中,听出了警告的意思。
可他已经没有再将视线停留在我身上,招呼了一旁的仆人过来将地下的碎片扫了。
这个时候身下的婆婆摇晃着我腿,哀声问:“小樊,你和赵州怎样?”
易晋已经重新端了一杯茶在一旁缓缓品着,好似根本没有注意这边的情况。
可从他拨弄杯内茶水的动作,就可以看出,他同样在等我回答。
我握紧拳头站在那,干脆不再说话,
赵州她妈眼里微弱的火苗,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啪的一声就断了。
她抓住我裤腿的手缓缓滑落,有些绝望的偏头看了一眼,沙发上被仆人抱住的小奇,她身体晃动了两下,整个人突然毫无预兆往后倒。
等所有人全都反应过来时,赵州他妈已经彻底没了知觉。
整个大厅乱成一锅粥,我只能大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等仆人颤抖着手刚拿起电话时,赵州一把将他妈抱了起来,便朝大厅冲了出去。
我们全都赶到了医院,医生便从抢救室出来,摘掉脸上的口罩后,便问:“谁是易小樊?”
我立马走上前,应了一句:“医生,是我。”
医生打量了我几眼说:“病人指名让你进去。”
赵州有些焦急问:“那人怎么样?”
医生说:“心脏老毛病,必须准备紧急手术,可病人不肯,只是点名让易小樊进去,你们家人是怎样打算的,都商量下,耽误了最佳时间,我们不承担责任。”
医生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多停留,便从我们身边经过。
我和赵州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都没有说话,可我从赵州眼里看到了哀求。
我推门进了抢救室后,婆婆正躺在病床上,她鼻子上带了一个巨大的氧气罩子,身上插满各种医疗器械的管子。
护士在一旁查她的心跳,见我来了便退了出去。
婆婆动弹不了,只是很虚弱的躺在那里,可眼睛却死死盯在我身上。
我坐在她病床边后,她手便死死抓住我手腕。
她声音从氧气罩子下虚弱的传了出来,她说:“小樊,你答应妈。”
我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方面,我犹豫了很久,正当我要回答时,身后突然插入一句:“伯母,我家小樊从小是在单纯的环境中长大,没受过委屈。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们易家也从没打算让她将就。”
我回头一看,易晋从门口昏暗的光影中踱步走了进来。
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甚至没有看我,站定在我身后,才对赵州她妈疏而有礼一笑说:“抱歉,恐怕这个要求恕难从命。”
赵州她妈不太认得易晋,躺在病床上疑惑问:“你是……”
“她哥哥。”易晋将我从椅子上牵了起来。
婆婆奇怪的说:“可是我从没见小樊提起过她有哥哥。”
易晋轻笑一声,低眸看了我一眼,低声问:“是吗?看来我这个哥哥让她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没关系。”他手温柔的落在我头顶,笑着说:“从她重回易家开始,她的事就由我说了算。”
他语气温和,态度却十分的强硬,漆黑的眼睛朝我看过来,里面的温柔缱绻,像针扎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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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怒火
在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没有说话。
只有我妈在仔细询问医院这边的情况,她似乎很担心赵州他妈的病情。
易晋将情况详细的告诉了我妈,我妈在了解赵州他妈已经在手术,并不会有大碍时,倒是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她就说:“等赵州缓个两三天,第四天小樊就和赵州去把离婚手续给办了,孩子自然要归我们,反正这件事情不要再有任何商量。”
我从副驾驶位置回头去看她,我说:“妈,婆婆今天才心脏手术,能不能缓几天?”
我妈说:“缓什么缓?难道她心脏一直不好,你们就一直不离了?”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现在的这样的情况,您能不能给个时间缓冲,我和赵州好歹曾经是夫妻,何必把事情做的这样死,闹得这样难看?”
我不知道我说的话有哪点不对,我妈的火气越来越大,甚至说的话也越来越尖锐。
她说:“什么叫难堪?什么叫事情做的这样死?是我让她儿子出轨的吗?易小樊,你别再试图给我拖延时间,我管他家死不死人,就算是他妈真的死了,你们的婚还是要离!”
我听到我妈这些过份的话,我还想说什么,易晋突然看了我一眼,示意别顶嘴。
易晋这个眼神就像一根导火索,咔嚓一声就将我的怒火和怨气点燃了。
我看向他冷声问:“怎么?我现在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你为什么不干脆拿个手铐将我扣住?不,要不你把我囚禁得了,这样对于你来说不是更省心吗?”
我妈听到我这些弦外之音的话,在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时,突然抬手便狠狠给了我一巴掌,她情绪异常激动,她说:“易小樊!你在发什么疯?什么叫手铐铐住你?什么囚禁?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对我怒吼完这些话后,忽然车内一片死寂,她表情愣怔了一下,好像意识过来什么,看到我左脸颊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隔了好半晌,她有些慌张的说:“小、小樊,妈不是故意的……”
这是她第一次打我,我这一辈子,长到这么大,她第一次动手打我,以前我不想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