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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惊讶也没有,只是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又说:“别哭,你把电话给你身边的人。”
我带着哭腔问:“是晓文吗?”
易晋说:“不是,是绑架你的人。”
我瞬间明白了,易晋要和绑匪谈。我立马将手机递给了那个刀疤男,那刀疤男看了我一眼,便从我手上拿过了手机,我不知道易晋在电话里和他谈了什么,那绑匪竟然笑着说:“我们要的是钱,不是人命,只要钱一到账,人我给你就是。”
“放心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妹妹平安归来的,只要钱也准时归来。”
在即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那刀疤男又说:“记住了。我们是只要钱不要人命,可是一旦你报警,这件事情我们又是另一种处理法,老总,你可别逼兔子咬人呐。”
刀疤男子说完,嘿嘿笑了两声后,又再次将手机递还给我,我接过后,易晋的声音又再次在我耳边响起,他说:“樊樊,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只要记住顺从两个字,以保护好自己为先,知道吗?”
我哭得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我、我知道,我会、会的。”
他说:“别哭,哥哥会来救你。”
我说:“好、好、”
易晋说:“那你挂电话。”
我没有动作。
他知道我怕,又再次安抚我说:“听话。”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最终还是把这通电话给挂断了,将手机还给了那刀疤男,那刀疤男在拿上手机后,便对着坐在那里的黑衣男子笑着说:“这女人的家里人,竟然还主动给我们加一成,你说我们是不是发财了?”
那黑衣男子在听到刀疤男的话后,冷笑了一声说:“别说是加一成了,就是加两成他也会答应的,谁不知道这易家小姐对于易氏老总的重要性啊。”
那黑衣男人似乎对我们很熟悉,不然不知道点情况的人,是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的。
之后那刀疤男和黑衣人似乎就没准备要出去,两个人又从上头喊下来一个人,一起坐在那里打扑克,一边喝着酒。
我和赵晓文缩在角落,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冷,人也有些迷迷糊糊,赵晓文忽然在我上方喊了句:“小樊?小樊?”
我睁开了眼看了她一眼,她着急的问了我一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朝她摇了摇头,没有力气说话,只感觉身上的温度正一点一点流失,赵晓文用手贴在我额头,大惊的说了句:“你发烧了!”
我甚至来不及回答她话,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再次醒来。我们没再那间地下室了,是在一辆面包车上,我和赵晓文全身都被捆绑住丢在了车厢后面,嘴里塞着布。
被捆在我对面的赵晓文见我醒了,塞着布的嘴里一直发出呜呜声,我看了她一眼,根本没有力气和她说话,又迷迷糊糊想要闭上眼睛。
直到车子突然停下来,有人将后车厢给打开,把我和赵晓文粗鲁的拽了下来,我连走路双腿都是在发颤的,那些人像是拽一把稻草一样,把我往地下一扔。
紧接着那刀疤男口袋内的手机忽然发出了一阵铃声,我看了一眼天气,发现好像正好是早上十点。
那刀疤男将手机掏出来后,看了一眼号码,便将电话接通了,他对着电话内的人嘿嘿笑了两声说:“老总,您还真是准时,我这个等钱用的人都还没您这么急呢。”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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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凶手
他刚说完这句话,手机内忽然滴的一声,刀疤男看了一眼手机,发现钱已经到账了,便笑着说:“老总,您还真是准时,钱这么快就到账了,不过嘛,按道理说易家小姐这条命,一千万太不值了,不如您再加点过来?”
坐在那里的黑衣男子在听到刀疤男要加码这件事情,冲上来就想夺手机,可那刀疤男一躲,语气快速的朝电话内说:“我要在十一点时,准时见到五百万,如果没有五百万,易家小姐能不能活着走回去,我们也就不保证了。”
他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黑衣男子忽然一拳直接挥了上去,刀疤男敦实的身体摔在地下后,他满是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老四!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他话才刚落音,黑衣男子将他从杂物内拽了出来说:“疯了的人他妈是你!你这贪心的毛病到现在都不改?你知不知道易晋是个什么样的人?老子在他手上当了这么多年的手下,这个人无比狡猾,你拿到钱就应该捂着嘴偷着乐了,你他妈居然还敢贪心往上加价!你小子是不是想死!”
那胖子也火了!他说:“要死就死!反正这是最后一手了一旦事情败露,大不了杀了这个娘们,我就不相信那易家这么有钱,他们敢拿这娘们的命来堵。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你懂个屁!”
黑衣男的话刚落音,那刀疤男的手机再次响了,大约还是易晋那方打过来的,黑衣男刚想去抢。
刀疤男忽然拿着手上那把刀,对着黑衣男的脖子立马横了过去,那黑衣男子立马就不敢动了。
刀疤男喘着气,满头大汗说:“老四,这次我们拿着钱就走,我四你六,你信我这一次。”
他说完。便将那黑衣男同力一推,走了上来便将我和赵晓文从地下拽了起来,再次带到了车上,然后便没再管车后面站着的同伴,迅速开着车离开了这里,开了好一会儿,手机又再次传来一阵铃声,刀疤男将车停下后。
他用手狠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将电话给接通后便问:“钱准备好了吗?既然准备好了,那就把钱丢在东风路咖啡馆正对面的垃圾桶内。我会找去确认,一旦钱拿到手,这次我绝对放人。”那刀疤男人停顿了一下,又再次补了一句:“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以内我必须确认钱到位,不然我让你妹妹死无葬身之地。”
那刀疤男说完,便将电话狠狠挂断,然后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他抽了一口,回头看了一眼横躺在车后满脸恐惧看向他的我们一眼,之后,他又转过了头,时不时看一会儿时间,他总共看了十三次,当最后一次后,手机终于再次传来铃声,大约是事成了,他嘴角裂开笑,嘴里叼着烟说:“行,老徐这次事情你干的不错。老四这王八蛋玩意儿,不知道是不是书毒多了,把脑子越读越傻了,在这个时候不大捞一比,难不成还等下次吗?”
他在说这句话时,眼里是满满的轻蔑,他将烟给掐灭后,又再次说:“你拿着钱在老地方等我,我把人给放了就去和你汇合。”
他说完了这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下一秒便下了车,将我和赵晓文从车上拖下来,多一分多一秒都不敢停留,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上了车,便迅速将车开离了这里。
劣质的面包车,在空旷的郊区发出嘈杂的引擎声,等那面包车消失在一片葱葱郁郁的树林中时,赵晓文快速将身上的绳子解开,立马朝我走了过来替我解开身上的绳子文:“有没有受伤?”
我摇头,她也不敢耽误时间,怕那些人去而复返,我们两个人全都将绳子解开后,便和那刀疤男离去的相反方向狂奔着,一边跑,一时还不忘回头去看人是否没有追上来,也不知道我们跑了多久,当我整个人扑在地上,赵晓文伸手要来拽我时,我人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我对赵晓文喘着气说:“你走吧,晓文,我实在跑不动了”
赵晓文见我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将我从地下给拽了起来说:“来,我来背你,小樊你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很快我们就安全了。”
她刚把我弄上背,可就在此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车身,我和赵晓文同一时间看了过来,前面十几黑色的车。外加警车朝我们开了过来。
赵晓文同样累到极点的身体,在看到警车那一瞬间晃动了好几下,良久,她嘴角扯出一丝精疲力尽的笑,她说:“小樊,我们有救了,我们真的安全了”
可是我连回应她的力气都没有了,趴在她后背上便亲眼看到那些车子将我们团团围住,易晋从最前的一辆车上下来,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他脸色。我人往赵晓文后背上一歪,便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我又被困在了那个梦境,四周漆黑黑一片,黑洞的上方是脚步声,我爸妈反反复复在上方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我想回应他们,可我双手双脚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我完全动弹不了。
当我用尽全身力气,从梦中用力睁开眼时,人是在医院。鼻尖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护士在病房没有条不紊的走着,房间内是加湿器的声音,难得的一片安静。
在护士围过来时,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的孩子呢?”
离我床最近的一个护士,脸上表情一顿,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笑着转移说:“易小姐,您想吃点什么吗?我去给您端过来。”
我又再一次追问:“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我用手立马去捂小腹,虽然我身体很难受,小腹处仍旧在隐隐作疼,可当我手落上去那一刻,我知道孩子还在,我人狠狠松了一口气,对那护士笑了笑,语气满是庆幸说:“还好,孩子是在的。”
护士安抚着我说:“您先躺下吧,躺下对孩子好点。”
听到她这句话,我没有再乱动,很乖巧的随着她动作躺了下来。
没多久易晋便推门从病房外走了进来。看到他那一刻,我只是沙哑着声音喊了句:“哥。”其余便没有了动作。
他坐在我床边,用手抚摸着我脸,柔声问:“身体感觉怎样?”
我用力的朝他点头说:“孩子还在,我身体都很好。”
在我说到孩子那两个字时,易晋抚摸我脸的指尖有点轻颤,可轻颤过后,他对我笑着问:“要喝点水吗?”
我说:“我不渴。”
易晋又问:“粥呢,饿不饿?”
我刚想说我不饿,可一想到这几天我都未曾好好吃过一顿饭。就算我不饿,孩子也饿啊,我赶忙摸着肚子说:“孩子饿。”
易晋脸色如常说:“他才两个月,是感觉不到饿。”
我从被子内伸出手推着他说:“他知道饿的,你快去帮我拿粥,我饿。”
易晋握住了我焦急推着他的手,然后放回了被窝里,他将被子掖在我下巴一下,眼神有点沉郁的看着我,良久都没说话,我不解的问他:“我怎么了吗?”
我问他:“怎么了?”
易晋笑着摇头说:“没什么,我现在给你拿粥。”
他说完,护士便将粥从后面递了过来,他拿在手上后,便给我舀了一小碗,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着我。
我一边吃着,一边对易晋说着当时我们被绑架的情况,以及还有绑架后的情况。
易晋也认真听着,任由我说,没有打断我一个字。
正当我说的起劲时,我感觉下体一片湿黏之意,易晋见我没再说话,问我:“怎么了?”
我从那种异样感中回过神来,朝他笑着摇头说:“没事。”
我正想继续说下去,当易晋又将一勺子粥递到我唇边时。
我眼泪在那瞬间齐涌了下来,我就那样看着易晋,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手上持着勺子皱眉不解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沙哑着声音说:“易晋,对不起。”
他轻柔的擦掉我脸上的眼泪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不说话,双手死死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护士发现了我的异样。走了上来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缓缓给揭开。
我身下是一床单的鲜红色血,那些血从我大腿根部流了下来,一直沿着我小腿的位置,缠满我整个下体,那些蜿蜒的线条狰狞又可怕,可易晋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很平静的将手上那碗粥递给了一旁的护士后,便倾身抱住了我。
就在那一刻。我连哭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哭了,只感觉身体里那小生命,正随我体内的温度一点点流失。
易晋我一直在吻着脸颊,哄着我说孩子还会有的,我们有小奇啊。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了什么,扯动了两下嘴角,便抓着他衣襟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我说:“易晋,没了,我没有保护好他,所以他离开了我,全都没了。”
他轻抚着我后背,低声说:“没关系,以后我们还会再有的。”
我整个人彻底崩溃了,病房全都是我凄厉的哭声,易晋就那样将发狂挣扎的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