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世俗的名利可以比拟的。”
柯延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鬓边的头发:“就你说的标准来说,我现在除了安贫乐道这点比较符合,其它都还差得远呢,成绩也都谈不上,更别提贡献了。”
赵一卓扭头认真看着她:“你也太妄自菲薄了。这个需要时间去积累的,我觉得你肯定会作出大贡献来的,要相信自己。”
“不是,我也没有不相信自己。我只是在说现阶段的成功问题。不过还是谢谢你啊,这么相信我。”柯延笑着说。
赵一卓深深看着她,却发现她已经扭头朝前去了,他犹豫一下,还是问了:“你跟曾效祺关系很好吗?”
“一般。很多年没见了,上周同学聚会才碰上。”柯延如实回答。
赵一卓笑了起来,他推了推眼镜,说:“我请你去二楼去小炒吧。”
柯延说:“那还是我请你吧。”她是研究所人才引进的对象,又是副研究员,年薪三十多万,还有些课题研究费,虽然不算高,但比月薪不到8000的赵一卓稍微强点儿。
“别,别,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赵一卓好不容易找个机会请柯延吃饭,怎么也不能让她买单了。
柯延也没坚持:“那行,下次我再请你吧。”
赵一卓知道她在美国待的时间长,早已习惯了aa制,要改过来恐怕不太容易,不过也好,起码还有下次一起吃饭的机会。两人上了楼,柯延点了一个宫保鸡丁,赵一卓自己点了一个油焖大虾,又点了一份素菜。
赵一卓给柯延倒茶:“我是海边长大的,从小就吃海鲜长大。不过在b市就不能常吃了,太贵了。你喜欢吃海鲜吗?”
“还好。”柯延不挑食,口味偏肉食一点,什么都可以。
赵一卓笑着说:“以后有机会去我们烟台玩啊,我请你吃海鲜,又便宜又新鲜。”
柯延点头:“好啊,有机会一定去。”她只是随口礼貌性地答一句,并没有真想过去,毕竟如果不是出公差,旅游也不会首选烟台吧。
赵一卓却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说好了啊。明天你还来加班吗?”
“来,我也没别的事,还不如干点活。”柯延说。
赵一卓说:“我明天也过来,星期天有点事,就不来了。你平时也要注意劳逸结合才行,别把身体累坏了。”所里的同事周六加班是常态,通常周日都休息,但柯延是没事都在加班,作为项目负责人,她是真做到了身先士卒。
“我知道。”柯延叹了口气,“我们这个项目得抓点紧,地下实验室那边正在改建,正等我们这边的数据呢。我们得争取尽快将探测器落实下去,探测器没投建,课题经费也有限,安贫乐道固然值得提倡,但献身科学起码也得有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否则谁来做研究?”
赵一卓听柯延谈起这个事,不由得感慨起来:“可不是吗?我好多同学都到普通高校去了,他们的研究条件也许不如咱们这儿,但是人家高校不缺钱啊,待遇比咱们这儿真好太多了。”
柯延虽然醉心于科研,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对这些事也有所耳闻。研究所跟高校性质不太一样,待遇一向不如高校,除非是工科类研究所,有自己的产出,能挣不少,像他们这种偏理论性的研究所,一直都贴着穷困的标签,全靠国家计划拨款。
她来之后,就听说研究所有几位大拿被t大p大这样的国内顶尖高校挖走了,原因无他,就是待遇问题。其中一位权威性的院士因为多年都解决不了与夫人两地分居的情况,而t大愿意为其夫人解决工作问题,所以毫不犹豫地投入了t大的怀抱。这是他们所里最令人唏嘘的事。
柯延自己对物质要求不高,但也要尽力为自己的同事争取更高的福利待遇,否则你要人家怎么才能安下心来做研究?她身上肩负着整个团队的前途,压力非常大,作为负责人,理应要辛苦一点,等一切上了轨道就好了。
柯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赵一卓:“你明年就出站了,应该会留在研究所吧?”
“还不清楚,我倒是想留,但得看组长的意思,现在所里的编制也不好拿。”赵一卓叹了口气。
柯延说:“我希望你能留下来。我会尽量帮你争取的,编制我不能保证,但是我能保证如果项目经费批下来,绩效奖励不会低。”她可以向刘逸安为大家争取更多的福利,如果他不肯多出,她自己可以适当为组员补贴一些,她进研究所的时候刘逸安就跟她谈过经费分配问题,也签过合同,她有一定的奖励比例。做任何事,最基本的还是要留得住人才,独木难成林,宁肯自己少拿一点,也要多留些可用之人,这是柯延在美国学到的经验。
赵一卓笑了一下:“谢谢你!”不过心里并不觉得轻松,要是他们的立场能换一下就好了,自己能照顾柯延,这样才能理直气壮地追求她。
菜上来了,赵一卓将筷子递给柯延。柯延正要吃饭,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赵一卓瞥了一下,是微信消息,但具体是谁的看不清,书读得多的人视力都不太好,他也不例外。
柯延拿起手机一看,是曾效祺发来的:“可累死我了,今晚终于能休息一下了。最近怎么样?工作忙吗?你上次的照片还没发给我呢。”第8章 第八章 体贴
柯延这才想起来上次首映礼上拍的照片,还真给忘了,赶紧给曾效祺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给忘了。在吃饭,一会儿给你发。”
曾效祺很快就回了:“好,先吃饭吧,有空了再给我发。我晚上又要节食,只能吃一个苹果,你多吃点,把我的份也给吃回来'可怜。jpg'”
柯延看见信息,不由得好笑地摇了摇头,又有些同情,当演员真不容易,一个大男人天天都要节食,这造的什么孽呀。
赵一卓看她对着手机边笑边摇头,忍不住问:“怎么了?”
“哦,没事。吃饭吧。”柯延将手机收起来,开始吃饭。
赵一卓扒了一口饭,咀嚼着咽下,又抬头看着对面的柯延:“柯延,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什么?”柯延夹着菜,眼也不抬地问。
赵一卓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就是有点好奇,你这么优秀,对未来一半的要求是什么?”
一般女人听到男人问自己这个问题,通常都会猜想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然而柯延并没有这样想。她只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耳熟,最近好像是第二次听见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了,她抬起头看了赵一卓一眼,发现对方正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她皱起眉仔细想了想:“我也没想过,大概就是感觉吧,最重要的是谈得来,彼此合拍,在一起很放松很自在。”
赵一卓发现她的眼神坦荡无比,一点羞涩感都没有,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只好又问:“长相、身高、学历、收入这些都不重要?”
柯延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这些还真没想过,看得顺眼,处得舒服最重要。”
赵一卓心下高兴了些,给柯延夹了一个虾:“这虾的味道还不错,你尝尝,原材料还挺新鲜的。”
“谢谢!”柯延拿起虾开始剥壳。
赵一卓的心情显然不错,一边吃一边看柯延,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笑起来,柯延这么热爱工作,平时也很少出去跟人接触,自己的机会还是很多的,毕竟是近水楼台,当下他要做的事,就是争取留在研究所。
吃完饭,赵一卓朝小卖部看了一眼,对柯延说:“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下。”
柯延便先出去了,她拿着手机给曾效祺发照片,翻出照片的时候又忍不住多看了一会,照片中她站在中间,左边是曾效祺,右边是傅墨斋,都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大帅哥,虽然有个年纪比较大,但是仪态风度让人无法忽视,曾效祺胜在年轻,那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西装,宽肩窄腰,两条大长腿一览无遗,身材比例堪称完美,网上盛传他九头身,可见传言非虚。柯延又仔细看了一下照片上的自己,还好,拍得还算是正常水平,没有很丑。便将这张照片发给了曾效祺,也没去想他为什么非要这张照片,其实他跟傅墨斋合影还是很容易的。
赵一卓从后面追上来了,递给柯延一瓶可乐:“给你。”
柯延扭头一看,摆手:“谢谢,我不喝可乐,你自己喝吧。”她曾亲眼见到自己一个美国朋友因为嗜爱碳酸饮料导致满口牙齿都被腐蚀坏,还是她陪着对方去看的牙医,从此以后对碳酸饮料产生了心理阴影,能不喝就不喝。
赵一卓看着手里的两瓶可乐,表情有些失落,显然没料到会被拒绝。
柯延一脸认真地说:“可乐还是少喝,对牙齿不好。”
“哦,那我以后少喝吧。”赵一卓说。
这时柯延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曾效祺回信息了:“收到了,照片拍得不错。吃过饭了?”
柯延回:“吃了。”
曾效祺问:“晚上还得加班吗?”
柯延问:“你怎么知道?”
曾效祺回复:“猜的,我觉得你比我更没有休假的概念。不过我是被逼无奈没法休假,你是主动不休假。比觉悟,我远不如你,所以你能当科学家,我只能当俗气的小演员。”
柯延看得忍不住嘴角扬起来:“你太抬举我了,我还不是科学家。再说谁说演员俗气了?”
曾效祺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你觉得我不俗气?”
柯延说:“不啊。文艺工作者多高雅,怎么会俗气?”
赵一卓看柯延一边走一边低头跟人聊天,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他极少在她脸上见过,跟谁在聊呢?还是跟朋友聊天都是这个样子?马上要上台阶了,赵一卓打算提醒一下她。柯延却及时收起了手机,迈着轻快的步伐上了台阶,可见心情非常好。
回到实验室,曾效祺的信息又回复了:“'转圈。jpg'谢谢你这么夸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
柯延问:“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儿,曾效祺才打过来一大段话:“是这样的,我接了一部美国片,两个月后开机,现在正在努力学英语,但平时除了和英语老师对话,也没别的说英语的机会,也不知道水平怎么样了。你在美国待了那么多年,英语肯定特别好,你能不能帮我听听发音?我知道你很忙,也不用特意陪我聊,有空的时候帮我听听就好了。”
柯延想,这不就跟平时聊天差不多嘛,虽然她很忙,但抽空聊几句天的时间也还是有的,便答应了:“可以,我们就跟平时聊天一样随便聊,只是把语言换成英语就可以。”
曾效祺迅速回复了一句语音:“thank you very much! you are so sweet!”
柯延听完了这句,不由得一愣,这也未免太直接了吧,但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了他一些美式英语发音的习惯。
赵一卓坐在柯延隔壁,听见手机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说的还是英语,还以为她在和国外的朋友聊天。但柯延回复的语音又是普通话加英文,那就应该是个中国人了。他皱了皱眉眉头,拿起手边的一份数据分析起身:“柯延,你来看看这个数据。”
柯延只好跟曾效祺说了一句自己有事去忙了,便将手机放下了,接过了赵一卓的数据表,开始忙起来。曾效祺也非常识趣地没有再发信息来。
晚上十点左右,柯延又收到了曾效祺的微信:“你下班了吗?”
柯延回他:“还没有忙完,还得等一阵子。”
曾效祺问:“自己开车还是坐车?”
柯延回他:“今天限号,不能开车,打车回去。”
曾效祺惊讶地说:“这么晚,你一个人打车?这非常不安全,限号的日子不应该加班到这么晚。你等一下,我叫个朋友开车来接你。”
柯延连忙说:“不用了,还有同事跟我一起回去。”
曾效祺问:“上次那个男同事吗?”
柯延看了一眼正在低头忙的赵一卓:“对。放心吧,很安全的。”
过了一会儿,曾效祺才发信息来:“那你先忙吧,到家了再给我报个平安。”
柯延看着这条信息,忍不住有些想笑,他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也觉得有点暖心,除了父母,还没有人这么关心她的安危呢。她微笑着摇摇头,又低头去忙了。
又过了差不多半小时,柯延的手机响了,这回不是微信,是曾效祺打来的电话:“还在研究所吗?”
柯延说:“哦,还在呢。”
曾效祺说:“你现在去一趟你们单位门口,我让朋友给你送车过来了,车是我的,你先拿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