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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泽丝毫不慌,自有一套说辞。
“原来如此!”
人群中不时的有人点头。
道士这个职业,对凡人而言,有着天生的信服力。所以,他们宁愿相信昏泽的话,也不会去相信王然之言。
“你一个假道士,说话跟放屁一样。”
王然一脸冷漠,指尖灵力跳动,预示着他要出手了。
“假道士?”
昏泽的脸上微微涨红。
确实……
他是个假道士。
连整个羊山道观都是假的。
要不是为了收点香火钱,谁愿意待在这深山老林里?
今日,难得遇到一个绝色的女子,色从心生,打算将其囚禁在山上,供他享乐。
思来想去,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你这小子一再辱我,肯定被邪祟迷了心智,来啊!把他给我架出去!”
昏泽不耐烦道。
在他的地盘上,岂能让别人翻了天?
四五个道士手里拿着板棍,直奔王然而去。
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便不是什么正经道士。对于这些假冒伪劣之徒,王然自然不会客气。
一拳轰出,拳劲四溢。
冲在最前面的道士被猝不及防的拳劲波及到,连人带棍子,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埃。
其余几个道士被这一幕吓傻了,止住身子,不敢上前。
昏泽却没有被王然这一手吓到。
他可是习武者,区区蛮力,他也能做到,而且更为强大。
他反而对在场的围观人群说道:“诸位善人看清了!此人一拳竟有如此力道,显然不是普通人,只有被邪祟控制了心智,才能激发出强大的蛮劲。”
为了给在场的众人吃个定心丸,昏泽抬脚落地,脚下的石板应声碎裂,凹陷下一个大坑。
这一幕可要比先前王然那一拳震撼多了,引得围观人群嚎叫不停,清一色都是夸赞之音。
“道长牛逼!赶紧收了这妖孽!”
“就是!就是!为民除害!”
“我们肯定会多出点香火钱!”
“呃……”那些游客先是被王然的拳头吓到了,又被昏泽的脚力震惊到了。
各个心情无比的激动。能够在现场观看到道长伏妖,绝对是人生一大幸事。
“真是一群愚民。”
王然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些人看待事情总是太过片面,看山就是山,看水就是水,即不用心体会,也不动脑思考,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沾沾自喜。
“吱吱——”
一只通体金黄的鸟雀飞舞在空中,悦耳的叫声格外的动听,好似山间的精灵。
“哇……好漂亮的一只小鸟!”
李巧巧弯着嘴角,满眼闪烁着星星。
她此刻就如同盛开在百花丛中的花仙子,美艳至极。展颜一笑,倾国倾城。
“咕噜——”
围观的绝大多数男性同胞们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如此绝色的女子,也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
金色的小鸟还在盘旋,突然,一泡白色的粪便滴落而下,正中昏泽的鼻梁上。
昏泽仰头,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结果,又是一滴鸟屎滴落到他的嘴里。
“哈哈哈……”
周围的旅客清楚的看到这一幕,引得一阵哄堂大笑。
“岂有此理!”
昏泽脸色阴沉,怒火中烧。对着空中飞舞的小鸟,猛的一甩手中的拂尘。
一股透明的气劲奔涌而出,急射向那只小鸟。
小鸟躲闪不及,被气劲击落在地。
昏泽二话不说,举起拂尘,对着落于跟前的小鸟拍去。
王然眼疾手快,指尖一弹,灵气化刃,将拂尘弹开。
金色的小鸟很有灵性,分得清哪边是恶,哪边是善。扇动着翅膀,扑腾扑腾的往王然这边挪动。
第115章
开杀戒
“我听说,道士虽分两派,但有一点相同,不可开杀戒。你这道士,可是犯了杀戒。”
王然蹲下身子,握住小鸟,将它交与李巧巧的手上。
李巧巧格外欢喜,小心翼翼的捋着小鸟的羽毛。
“贫道……”
昏泽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心里有些懊悔。刚刚一时愤怒,太过冲动。
“不就是一只鸟嘛!杀了就杀了!人家道长心怀天下!岂是你这等邪祟所能比拟的!”
昏泽即将陷入泥潭之时,有人伸出来援助之手。
王然顺着声音来源看去,是一位长的贼眉鼠眼的瘦子。混在人群中,很不起眼。
“人类啊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物种,当生存唾手可得之时,我们便忘记了自己也只是这万千物种中的一员。”
王然悠悠感叹道。
他忘了这句话是谁说的,总之很有道理。
此话一出,又引得人群不满,嚷嚷着让昏泽收拾了这妄言妄语的邪祟。
昏泽展开拂尘,面露微笑。
有这群“愚民”衬托,他出手便有理有据。
王然放开李巧巧,上前几步,与昏泽面对面站立,距离不足十米。
昏泽对于自己的武力还是很有信心的。放眼整个羊城,也唯有他一人达到了内敛之境。
羊城的三大家族,都不敢得罪于他。区区一个毛头小子,还不是分分钟解决的事?
昏泽手握拂尘,脚下用力一踏,身形瞬间弹射而出,拂尘扫出,直逼王然的面门。
他这一击可是用了全力!至少能要了对方半条命。
王然屹立不动,抬起手掌,掌间灵力涌动。
在拂尘快要扫到脸上时,手掌作爪,一把抓住拂尘的毛絮。
“砰——”
掌间的灵力炸裂。
拂尘的毛絮寸寸断裂,原本一根完好的拂尘秃毛了,变成了一根光杆。
“啊?”
昏泽满眼惊骇,身形斗转,倒退数步。
他举起手中只剩下一根杆子的拂尘,心疼不已。
这可是天山雪狐身上的毛絮,价值上千万呢!
王然可不会给昏泽任何反应的机会,身形跟进,一掌轰出。
反应不及的昏泽堪堪举起手中光秃秃的木杆,想要做简单的抵挡。
但他错估了王然的厉害。
开光初期的一击,别说是内敛之境,即便是外放境界的高手,也抵挡不住。
结果显而易见。
王然的手掌与木杆相接,只一刻,木杆应声碎裂。
凌厉的手掌继续推进,不减丝毫,磅礴的掌劲迸发而出,昏泽原本握着木杆的那只手像豆腐一般炸裂,手腕崩碎,露出森森白骨。
鲜红色的裂口沿着断腕蔓延而上,整条胳膊的血肉开裂,猩红的鲜血喷洒而出。
“啊——”
昏泽被冲击的余波轰退,一头栽在地上,捂着断腕哀嚎着。
这一血腥的一幕,引得在场众人尖叫不断。
李巧巧虽被王然挡住视线,但地上弥漫的一滩鲜血还是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王然走到昏泽身旁,撕下其身上的道袍一角,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第116章
令人头疼
“我是邪祟又如何?你能奈我何?有时候,拳头才是硬道理。”
他俯视着脸上写满恐惧的昏泽,戏谑道。
“你……你想干什么!”
昏泽不断后缩着身子,颤抖着道。
“不干什么,就是想让大家看看你这个假道士的真面目。”
王然蹲下身子,掐住昏泽的脖子,另一只手拧在昏泽的脸皮上。“撕拉”一声,一张脸皮被活生生撕扯下。
脸皮之下,是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像是被开水烫过一般,恐怖无比。
那些围观的旅客定力不佳的,忍不住趴到一旁,呕吐起来。
“怪不得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原来长的这般丑陋。你说你一个偷香火钱的邪道士,好好的干老本行不好吗?非要拦着我的道?”
王然盯着昏泽,冷笑道。
“什么!偷香火钱?”
众人不淡定了。
一会儿是邪祟,一会儿又是偷香火钱。
本来他们相信道士说的话,但当看到昏泽那张脸时,心中的信仰动摇了。
“大家千万不要受邪祟的蛊惑!他说的话都是假的!”
昏泽内心极为恐惧,对着周围的人群呼喊道。
“一定是邪祟把道长变成这个样子的!大家不要怕!我们可以报警!”
躲在人群中,贼眉鼠眼的瘦子开口补救道。
王然冷眼看向那人,气的牙痒痒。
报警是这个时代最明智的选择。
很多人被一语点醒,纷纷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王然身体内的灵力外溢,将这一方天地包裹。凡是身处其中,手机的信号完全被屏蔽。
他可不能让这群“愚民”坏了事,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牵扯到警察头上,反倒会变得异常繁琐。
电话打不通,消息发不出去,使得众人心急如焚。
王然现在也苦恼。
就这么当众杀了吧,显然是不可能。白白放过吧,又不符合他的性格作风。
而且周围围观的很多人都是死脑筋,非要把他认成邪祟,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均虚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左手拎着一瓶啤酒,右手拿着一只鸭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经道士。
“你来的正好,快跟这些人讲讲,我和我老婆可不是什么邪祟。”
王然站起身,对着均虚招呼道。
“嗝——”
均虚打了个饱嗝,咬了一口手里的鸭腿,无奈道:“不是我不帮你,你看我这副模样,别人能相信我是个正经道士?”
“也是,那你过来干什么?”王然狐疑道。
“我看这里挺热闹的,闲的无聊,过来瞅瞅。”
均虚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很是随意道。
靠!原来是个吃瓜群众。
王然无奈的摇了摇头。
“咦?这不是昏泽师兄吗?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均虚突然走到昏泽跟前,语气惊讶道。
“你是……”
昏泽抬起头,面带疑惑。
说实话,他根本不认得眼前这位穿的破破烂烂的道士。
但在这种危机关头,最不应该说的就是实话。能找个关系往上爬,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第117章
保险柜
“对对对!我是你师兄昏泽啊!师弟快走吧!这邪祟厉害的很!”
昏泽表现出一个师兄该有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也在猜测。早在十几年前,他偶然当过两三年的道士。
还是因为突破所需,才在一处道观里静修。误打误撞,或许真是某个便宜师弟。
“他……真的是你师弟?”
王然眉头紧锁。
“是啊!修道之人不打诳语。”均虚认认真真道。
王然一时无言,不知道均虚在搞什么名堂。
“不知师兄您把私吞香火钱的账本藏哪了?”
均虚笑眯眯的盯着昏泽,开口问道。
“什么?账本?”
昏泽脸色一变,急忙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
均虚将鸭腿咬在嘴里,迈步朝着迎风树走去。
他站在树下,仰望着枝繁叶茂的迎风树。树上挂满了祈福铜钱,清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响声。
均虚伸出手,对着树干猛的一拍,只见一道裂痕自树干上显现。
裂痕大约有巴掌大小,手指一扣,树皮便掉了下来。
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约有足球大小的保险柜显露了出来。
均虚从树干里取出保险柜,将其拿到昏泽跟前。
“我的好师兄,说吧,密码多少?”均虚指着地上的保险柜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树里怎么会有这种玩意?”
昏泽开始装糊涂了。
只是他眼神微微有些躲闪,表明他现在很慌张。
“师兄啊!你可知私吞香火钱可是本门的忌禁啊!一旦遇到,凡本门弟子皆有肃清之权。肃清,也就意味着师兄您这条小命恐怕就没了。”
均虚瞥了一眼脸色惨败的昏泽,继续道:“不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师兄您认真对待自己所犯的错误,定当从轻发落。”
“此话当真?”昏泽试探着问。
“那是当然,修道之人不打诳语。”
均虚点了点头。
王然站立一旁,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这出人间喜剧。
昏泽沉默了许久,才道:“好,我承认……我根本没有私吞香火钱!大家伙都看到了!是他逼迫我承认的!各位善人!请给我做主啊!”
“嚯,闹了半天,还是死鸭子嘴硬。”
王然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围观的人群一瞬间炸开了锅,对均虚的做法表示谴责。
有些过分的蹬鼻子上脸,指着均虚一顿狂骂。
“啧啧啧,这就不太好办了。”
均虚丝毫不理会周围人谩骂。
他将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蹲在昏泽面前,轻声细语道:“我想师兄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