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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夹杂了很多血和泪，尤其是工人阶级的，说起来，国企改革其实是一次政府信用的大规模违约。本来约定的福利，养老什么的全都不作数了，只给了一点可怜巴巴的买断费然后直接推到了市场中。
这就是所谓的改革阵痛！
“嘿，干嘛呢！”
当思维越飘越远时，杨帆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柳琴！”
被惊醒杨帆惊喜地说道，现在见到柳琴的机会可真不多了。
柳琴瞄了瞄杨帆，“刚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叫你几声都没理。”
杨帆挠了挠头，“嘿，不觉中想远了，想着下岗职工的问题了，还真是吃着地沟油的命，操着中南海的心！”
“地沟油？”柳琴奇怪的看着杨帆，她甚至不知道这三个字是哪三个字，想了想说道，“难道是你这大富豪又从哪儿搞来的好东西？进口的吧。哎，有钱真是好，吃的都是我没听说过的！”
杨帆，“……”
他真的真的很无语，零一年确实没有地沟油的名词，这词大概要零六年才出现在互联网上。
以杨帆现在的身份说什么吃什么地沟油，想让人形成什么垃圾概念还真的很难，恐怕在柳琴的脑中地沟油早变成了什么帝豿油之类的高大上的东西了，这一点都不奇怪。
杨帆甚至怀疑要是跟她说吃土，会不会也会被认为这土是什么新西兰直接空运过来，没有任何耽搁的高档产品？
时空的隔膜啊！
感觉很惆怅的杨帆只能放弃跟柳琴沟通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家那厂子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柳琴家的厂子虽然主要给启航手机供配件！
可杨帆还真不好在启航问，万一引起什么误解就不好了，大家朋友归朋友，稍微提点一下可以，但是特殊照顾就免了。
提起这个，柳琴倒是笑了，“这倒托你的福了，一切都很好。”
见柳琴轻松的表情，杨帆放心点了点头，“那就好，对了，美国那边的事听说了吗？”
柳琴顿时一脸嫌弃地说道，“你是不是非要让我称赞你两句大英雄才满足？”
“噗！”见到柳琴的反应，杨帆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他就放心了，柳琴还是那个可以让自己的轻松聊天的柳琴。并不是因为她妈妈成为启航供货商而改变，“我至于这么得瑟吗？我是说启航的获得了一大笔出口订单，后面会增加产能的！”
“哦。”说着柳琴挑了挑眉毛，异样的打量了一番杨帆，“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嗯？”这下反而轮到杨帆惊讶了，给你点信息不好吗，“这又不是什么保密的消息，稍微注意点肯定都能得到信息的。”
见杨帆这么说，柳琴随即问道，“那增加多少保密不保密？”
既然杨帆感觉这事没什么，柳琴更不介意从杨帆这里多得到些信息，就说这些东西稍微注意点都能收集到，可直接从杨帆这里拿到总免了自己搜集，判断的辛苦了。
见她想问什么就这么直接问出来了，倒还像是以前那样大气！
杨帆其实挺乐意维持这种状态的，现在还会跟自己这么直接的人已经不多了，“今年十一月之前的四个月大概生产了二十万部，这两个月大概也会是这个数。明年一切顺利的话，最少三百万部起步！”
三百万部！
这个数字吓了柳琴一跳，惊讶的问道，“这么多？”
之前还听妈妈打趣说从启航的业务中赚了七十多万，再干两个月就给她买套别墅当嫁妆。
可那才是十万部左右。至于为什么不是二十万部，因为启航手机不管什么配件都不止一家供货商……
如今跃升到三百万部！
不说像今年这样拿到一半份额，就是三分之一那也有七百万了！
那就不是别墅了，那得是城堡当嫁妆吧？
老天……
纵然一贯大气的柳琴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要是自己家这个启航手机众多供货商之一的企业都能赚七百万，那眼前这个家伙呢？
一直以来说他几十亿上百亿身家……
说真的，这个距离柳琴真的很远，远到只能是一个数字，然后归结为杨帆很有钱。至于那些钱能干什么，她还真没什么具体概念，可这么一换算，那就真有点恐怖了！
第69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跟柳琴聊天挺愉快的，跟男女无关，主要是对杨帆的脾气。
对杨帆来讲，对脾气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更别说对脾气的还是一个长相很不错的美女了。
以如今杨帆身处的地位，造成他平时接触的人多数对他不是投其所好，就是勾心斗角，那种随心所欲的自由自在已经很稀罕了。
虽然说投其所好看似是贴着自己心意说话，可跟对脾气却完全不是一个感受！
还是杨帆之前的说的，真诚最重要。
这话不仅对女人有用，对男人一样有用。
如果别人投自己所好杨帆傻不愣登的看不出来也就罢了，可是杨帆什么时候跟傻不愣登能扯一块了……所以，对于别人的投自己所好杨帆虽然不讨厌，但是多舒畅也不至于！
“柳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不是说有事吗……”
杨帆正跟柳琴聊的高兴时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稍微有些气喘，一边招呼着柳琴还一边警戒的看着杨帆。
杨帆，“……”
看着跑来的年轻人防贼一般看着自己，杨帆那真是相当无语，话说老子这两天是招谁惹谁了，带女朋友出去被人吹口哨，如今不容易碰到一个对脾气的朋友，又被人防贼一样。
哭笑不得的杨帆瞄了瞄旁边有些尴尬的柳琴，心里就有些奇怪，问道，“你男朋友？”
柳琴尴尬的跟杨帆介绍道，“同学。”
刚才跟一群同学在转，谁知道柳琴刚好看到杨帆的背影，也就借口有事先过来了！
纵然她可以把杨帆当朋友面对，但柳琴也不想随便把同学拉过来，毕竟杨帆如今已经跟一般大学生不一样了。
没想到李浩居然也会跟到这里，被抓了个现行确实让柳琴有些尴尬！
说真的，柳琴还真的挺不想跟李浩他们一起逛……倒不是说多讨厌李浩，一个宿舍的妮子总是不消停。没事特喜欢乱牵线，瞎起哄，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在柳琴心中，大家当朋友一起处，一切顺其自然，有感觉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总有人想着一步到位，旁观者好像又是看热闹不怕事大……这一切，都让柳琴感觉不怎么好。
嗯，跟杨帆接触就让人比较轻松了！
看似他如今的身份对一个普通大学生已经高不可攀了，可沟通起来却一点也不难，也没什么眼高于顶，心高气傲，不像一些半瓶子咣当的家伙恨不得唱着我们的鼻孔向太阳……
想着这个，柳琴就忍不住看了看旁边的李浩。
这人对自己有意思，柳琴也明白，所以他一直试图尽力的表现自己。
嗯，确实太尽力了，有种过犹不及的感觉。
对自己的同学，观感还没恶劣到底，柳琴还是感觉口上留点德，就不想说什么太装之类的评价了。
不过要说装……
柳琴忍不住瞄了瞄旁边站着的杨帆，这才是真高手！
无形，致命！
还不惹人烦，当然，也许是这家伙底气太足，他已经不是装了，而是真的牛。
想到这里，柳琴面对李浩也没什么尴尬了，也不帮两人互相介绍，直接问向杨帆道，“对了，你下午有事吗？”
“没事啊！”
两人旁若无人的一问一答，让旁边的李浩脸色很尴尬。
后天去见王兴思，在见王兴思确定他到底什么想法之前，杨帆并不想跟其他人先行沟通。
既然躲着这群人，启航自然不能去，所有杨帆这两天才有时间忙里偷闲在街上瞎逛，看看零一年的情况，只有直接接触到这些因素，才能考虑王兴思到底怎么打算。
现在以国企改革为代表的各种改革，已经造成的沉重的社会负担，国内矛盾。
随着中国加入WTO，战略方向必然会从引进来变成走去出，加速经济发展来转移或者化解国内矛盾，除了加入了WTO，税改，金融改革，外汇体制改革，进出口自主权也开放了，走出去的一切条件都成熟了！
而启航手机很巧合的在这个时候脱颖而出……
至于王兴思的兴趣在流于表面化的启航思路，启航经验，启航策略，还是想更深层的研究启航手机国际竞争力从而而来，是特例还是更具普及性，又能否让苏省一部分有竞争力的企业复制……
对此，杨帆都要做出考虑，做出应对！
无疑，这对启航也是一个考试，成绩好了，以后在苏省政策上肯定一路畅通无阻了。
听到杨帆没事，柳琴立即高兴地说道，“那一起转转……”
说着，柳琴还看向了一旁的李浩！
之前李浩有点装，而其他人又不符合情况的想把两人扯成一顿，让柳琴很困扰，李浩却很享受……她现在已经算是明白了，还是别指望李浩有自知之明，所以趁着杨帆在，正好借着他的势让李浩明白。
至于把杨帆当成挡箭牌……
嗯，柳琴一点都不亏心，朋友吗，就是拿着关键时刻来挡箭的。
当然，这个朋友说的就是杨帆，基本对李浩这种箭属于无敌的这种，对他没伤害，解决了自己的麻烦，有什么亏心的……
牛！
杨帆真想跟柳琴竖个大拇指。
“我在熊猫移动也认识几个负责采购的，本来想晚上一起吃饭时帮你介绍一下的……”
李浩做出了最后的挣扎，而且他认为这绝对是致命的一箭。
柳琴家是做手机配件的，而熊猫移动就是宁城最大的手机生产商。
所以，说这话的时候还瞄了一眼杨帆，挑了挑眉毛，好像再说……哥们，我跟柳琴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就是不是天造地设那也是互惠互利，你呢？
杨帆感觉很无奈……
嘛蛋，现在的情况难道不是该自己出门装逼的时候吗？
可怎么这几天都是被人直接装到了自己头上？
柳琴，“……”
先不说她对生意到底有多大的兴趣，当年她爹那边求着奔腾电动车厂时，她这边跟杨帆瞎扯都绝对不扯一句生意上的事。
就说她真的想帮自己拉新客户，也不能在杨帆这个启航手机的老板面前啊。启航手机都不能说是他们那配件厂最重要的客户了，那是衣食父母。
于是柳琴在李浩看不到的地方冲杨帆挑了挑眉毛……交给你了，你不是专治各种不服吗？
杨帆瞪了她一眼……别给我弄写乱七八糟的事，就我这身份，至于跟这种大学生一般见识吗，忒掉价！
柳琴撇了撇嘴……涿城那些二世祖也不都是大学生年纪吗，那时候你怎么不感觉掉价了？
“杨帆……”
正在两人眉目传情……眉目交流跟这到底是不是掉价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愤恨的声音。
周新……
发须花白的周新，神情明显有些憔悴！
熊猫移动最近的日子可真不好过，今年这马上到年底了，熊猫移动这么大的企业虽然也卖出去几十万部手机了，可生产利润不足三千万，连之前筹建生产基地时贷款利息的三分之一都不够……
本来打算跟天创合作，本来谈的都挺好，可半途突然被叫停了！
紧接着什么熊猫领导层勾结民营资本侵吞国有资产，什么吃里扒外转移资产，总之，各种流言都传了出来。
正是周新焦头烂额时，一个真正的噩耗传来了……
启航携着上亿出口订单之势，目光盯上了熊猫移动，想想他们在熊猫移动的动作……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第700章 作恶，但不愧心
一看到从奥迪上下来的周新，杨帆立即轻松了很多……总算摆脱了很掉身份的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年轻装一把的处境了！
相比之前那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年轻，周新的身份无疑高的多！
这才是符合身份的人啊！
一想到这里，杨帆就露出了一脸灿烂的笑容，对周新伸出手说道，“周厂长，好久不见！”
看着杨帆一脸灿烂的笑容，周新真的恨不得当场弄死杨帆。
可以说，现在启航的举动坏了他的大事……
本来跟天创合作，怎么一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到时候大家重组时自然不会出任何问题！而经过这一次资产重组，以前的很多东西就算抹的一干二净了。
可是一旦启航搅合进来……
按照现在启航的方案，他们会愿意把窟窿补上？
看着周新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杨帆问道，“周厂长最近还好吧？”
纵然周新恨的牙痒痒，此时也只能说道，“托你的福，一切都很好！”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