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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次他也没掉半块肉,反倒还多捡了100万。
不管这一百万是不是原本就该归他所有,但总归做人定要谨记,只有已经落进自己口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些看似浮盈的数字,本质上都是浮云,不能当真。
早上早早地考完试,江森回到寝室,又把去年买来的最后一套生物试卷做完,才出门吃了午饭。中午撸了宾宾半个钟头,十二点半才躺下午睡。一气儿睡了个把钟头,一点半出头醒来,寝室里的人已经全都醒了。江森掀开薄薄的毯子,从只铺了一床凉席的床上麻利坐起,然后弯腰从床底下拿出脸盆,小跑去水房,抓紧洗了把脸。
十几分钟后,他跟胡启,就坐到了实验楼的破教室里。
下午两点,高二的最后一门生物会考,随着铃声响起,终于到来。
宁静的校园里,只剩下江森他们这群高二的学生们。初中部的周末休息,高一的要等下周才考,高三的上学期就考过的。不同年级的学习节奏,错开得有点厉害。
就跟外面的世界一样,有的人二十岁不到就成名了,有的人却在四十岁过后才开始自己真正的事业,有人活到一百多岁寿终正寝、儿孙满堂地挂掉,还有人三十岁不到人就没了。人生的际遇如此千变万化,以至于哪怕是曾经朝夕相处的人,若干年后再看,也可能已经完全不在同一条跑道上。而如果再以此刻网络上的情况来说,这个现象就显得越发明显。
牛人网的总经理昨晚被抓之后,今天早上开始,网络上最后一批雇佣水军,因为收不到钱的原因,就差完全退出了战场。随即那群为陆金波出头的讼棍,就顶替了这些水军的领头羊位置。但讼棍的搅屎方式,显然和水军不太一样,到了中午时分,网络上的骂战形态就从各种“草泥马”变成了温文有礼地摆事实、讲道理。
当然,事实肯定是对讼棍们有利的事实,道理也必然是倾向于他们的道理。只是单纯论战斗力,讼棍们确实没办法和专业水军相提并论。尤其最吊诡的是,在这群讼棍的引导下,江森和圆寒粉丝的争论焦点,也慢慢开始倾斜。从二零二二君被质疑的各个方面,转向到底是“体制外”的圆寒更优秀,还是“体制内”的江森更合理。
然后讨论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讼棍们就开始热议,我国的体制是不是出了问题。为什么体制外的圆寒如此优秀,而“体制内”的江森,哪怕取得了如此多的成绩,却依然被人怀疑。字里行间绝口不提自己对江森成绩的怀疑,可很多讼棍的文章通篇看下来,却都只差指着江森的鼻子在骂:看!这小子和地方政府勾结造假!
等骂到这里,再继续往后,这群丝毫没有城府的低级讼棍,就突然图穷匕见了。他们开始讨论权力要不要被关进笼子里,中国的法制建设该何去何从,要不要学学欧美的体制,学什么,怎么学,什么时候开始学,学到什么程度。各种指点江山,不知道的简直要以为这群讼棍是特么的要打算夺权了。
继而在这群讼棍的影响下,各大论坛和平台声讨江森的重点,也很快从江森是否“被造神”,转移到了凭什么东瓯市公安系统能把手伸到申城来?
纵然牛人网再怎么“过度炒作”,但这种市场竞争手段,向来都是商业领域很常见的,人家申城当地的工商部门都没管,你东瓯市凭什么要出动警力,暴力执法?
“还不是拿了钱的!”网络上各大平台下面,一大群城市小资精神资本家,对牛人网的事情义愤填膺,居然跟牛人网那个破网站共情起来,甚至有人开始同情和支持方渣子,搞得单打独斗了好久、经常被人骂精神病的方博士差点激动地当场要求对方付费支持。
舆论风向越跑越偏。
短短一个下午,江森和圆寒这个原本处于风口浪尖上的炒作工具人,居然真就成了摆设。
下午三点,江森他们考完最后一门,季仙西拿起书包就跑。
中午的时候,他就在他爸妈的房间里——电脑被搬进他爸妈的房间了——看到了这股风向的转变,而且异常同意那些法律精英们的观点:这次的事情,关键不在于江森是否“被造神”,因为一个山里的小孩子,充其量只不过被利用的,真正应该被揪出来的黑手,应当是东瓯市的个别部门,甚至往更深的地方去想,是不是他们背后,还有能大的支持者呢?省里呢?
季仙西越看越佩服这些法律精英们的思维能力。
太强了,格局太大了!
说得没错啊,江森算个什么东西呢?要不是有市里的支持,不就是个山里人吗?
像江森这种山里人,就算考上大学,毕业也依然是乡下人。
赚再多的钱,也只是东捐一点、西捐一点,发给那些穷逼,有什么意义?但要是同样多的钱交给那些商业精英手里去处理,钱一定能生出更多的钱,科技会进步,社会会发展,像他这样的高素质人才一定会越来越多,像江森那样的土逼少了,国家早晚会进步,早晚能像欧美国家那样繁荣发展。外面最美的风景是什么?是人啊!
走出学校,走到车站,等上车的时候,季仙西甚至连该怎么回帖都想好了。周日下午他爸出去钓鱼,他妈不会管他,电脑虽然不在他的房间里了,但发个帖的时间还是足够的。
而且这次他也不骂江森,本精英关心一下国家大事总没问题吧?中国再这么继续走下去,再任由江森这样的假大空的人物再出现,怕是早晚药丸啊!
季仙西坐在车里,眼看着窗外的建筑倒影而过,心中越想越激情难抑。
行!十八中的这群垃圾们,你们都不要来搭理我最好!
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跪在我面前仰视我!
还有那些女的,我要你们自己撅起屁股来求我……
季仙西双拳紧握,越想越入戏,越想越停不下来。不一会儿,公交车在小区外不远处停下,季仙西下了车,就跟憋尿似的,飞快走回小区,走进楼里,小跑上了楼。
“我回来了!”一进家门,季仙西满腔热血,大喊一声。
可还没等脱鞋子,屋子里头,就传出了他爸的声音:“你过来。”
“诶?没去钓鱼啊?”季仙西奇怪地脱下鞋子,换上拖鞋。
一边随手摘下书包,扔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走到他爸妈的卧室里,就看到他爸坐在电脑前,他妈站在一旁,两个人表情看起来很不友善。
“你过来。”
“怎么了?”
“你过来!”季仙西他爸怒吼一声。
季仙西慢吞吞走上前。
就见他爸拖着鼠标,点开了我的电脑。
“这里头的学习资料,都是你存的吧?”
鼠标在屏幕上一层层点开,E盘,学习资料,日语学习资料,波多野老师……
季仙西心跳加快,满腔热血慢慢冷却下来,脸色煞白煞白。
第284章 高考倒计时373天
“唉……”
“唉。”
“唉~”
“唉个屁啊!”张荣升从床上坐起来,大声道,“很难吗?”
下午考完,胡启和邵敏回到寝室后,就一直哀叹不已,甚至都连罗北空都惆怅起来。江森觉得挺好,这个情绪,说明这三个货最近这一两个月里,至少都努力了。
尤其是罗北空,最近半个月来天天都捧着历史、生物和物理课本在看,虽说死记硬背理科科目显得相当违和,但文科的物理和生物教材,确实基本也就是靠背。而且这次会考物理部分的高二“科普”内容也不少,江森感觉,罗北空搞不好真的有希望过。
毕竟这货是真的听了他的话,战术性放弃了所有其他的科目,每天理直气壮地不搭理语数英三门,化学和政治也直接扔掉了,只为这学期至少能过掉两门会考,决心异常的大。
——因为他爸威胁他,如果高中不想读了,那就早点回家结婚。先生孩子,等年龄到了再去领证的那种,他把连姑娘都给他找好了,比他两大岁,长得十分魁梧,熊腰虎背,一看就是纯爷们儿的那种。罗北空当然承受不了这种人生任务之重,只能借学习来消愁。
至于邵敏和胡启,这俩货就是纯粹想屁吃。
想多拿几个A,放假了好拿几百块奖学金回家爽爽。
相比之下,张荣升和文宣宾就很淡定。
小荣荣自然是觉得自己稳了,每考完一门回寝室,路上就要喊“A了A了A了”。
文宣宾则是吸取了去年会考迟到的经验——去年学校居然很神奇地安排他又特么补考了一次,拿了个C过了,所以他觉得学校今年一定还会继续帮他进步,内心深处已经充分做好了全C的准备,至于到底考得怎么样,小文哥觉得那就看天意了,反正他本人是努力了。
现在他每半个月才洗一次衣服,省下来很多的时间,一半用来发呆,另一半的一半用来胡思乱想,还有剩下另外四分之一的时间,他也不知道具体自己都干了什么,但学习的时间肯定是比上学期多了。甚至!他还去过好几次自习教室!
虽然每次过去基本都是发呆,可至少也被环境熏陶过啊!
“我觉得,还行吧……”文宣宾接了张荣升的话。
邵敏立马好笑道:“你就别出来搞笑了好吧!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难啊?”
“还行吧……”文宣宾也着露出无知者无畏的傻笑,“我只有不多的题目不会,有好几个题目,我看着也不觉得难的……”
“大哥,一百分的卷子,总共也才几道题啊。”胡启无语地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占了文宣宾平时最爱待的位置,转头又问罗北空,“罗北空,你感觉怎么样?”
“别问!妈逼的烦死了!”罗北空从床上跳下来,拿起钱包就往外跑。
江森喊了句:“下星期你要补考历史诶!”
罗北空都跑到楼梯口了,忽然又折了回来,骂骂咧咧道:“马拉个币的!真的烦!老子早知道去年就好好看看书,今年真的是恶心!”
江森笑道:“感觉恶心是好事情,我刚开始跑一千五百米,跑完都是要吐的,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成绩就上去了。这学期抓紧把历史过了,下学期再过几门,下下学期把剩下的补一补,毕业证就到手了。我记得你这学期刚来的时候,还说不想读了吧?还不是熬下来了?”
“唉……”罗北空叹口气,坐下来拿出历史课本,“麻子,你真特么会搞思想教育。”
邵敏笑道:“江老师政治无敌。”
“过奖。”江森朝邵敏一抱拳,随手就抽出一张政治试卷,马上开始写。
胡启见状,不由感慨道:“江森太拼了。”
“是啊……”邵敏看了江森一眼,又叹道,“我也想拼,可是我已经拼不动了。”
张荣升则幽幽来了句:“真羡慕你们,终于完全摆脱了智力上的考验,接下来只用应付愚蠢的文科就好了。我们还得多读一个学期的政治,读这个东西,到底有屁的用啊……”
“是啊。”邵敏也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无限唏嘘道,“中国的制度,真是莫名其妙。”
江森撇撇嘴,懒得说话。
06年了,公知称王称霸的时代,正在缓缓拉开帷幕。虽然还没正式开始,但社会舆论风向,已经朝着这个方向在走。将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部分年轻人将习惯性地以批评国家体制为时尚。这种潮流不仅出现在八零后群体中,甚至一直到九零后,也依然有人深度信奉某些将欧美制度视为人类历史发展指路明灯的鬼话,一直到九五后乃至零零后,这种情况才逐渐开始好转。因为那个时候,国际局势,已经完全对中国有利了。
所以枪在手,一定跟我走?
不是的,只有黄老爷死了,张麻子赢了,乡亲们才会跟我走。
谁赢,乡亲们就跟谁走。
而这,也正是我党最牛逼的地方。不管局势怎么糟烂,总能突出重围、杀出血路,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历史早已一次又一次地证明,只有跟党走,才能有肉吃。
至于那些被忽悠瘸的,只能等到日后自己他们醒悟,不过也不要紧,十年时间,也不过就是短短一瞬。人生看似漫长,但其实很快的。十年、二十年之后,他们这一屋子的人,也才三十多岁而已,刚好有了孩子,然后那一批一零后、二零后孩子中,必然会诞生大量的栋梁。这不是瞎想,而是基于历史发展规律的判断。在强盛国力的支持下,自信的民族精神、崇高的人生理想和坚定的人生信念,都将被从小注入到这些孩子的身上。
而江森认为自己这一代人,必须要有的态度就是,继续继承上一代人吃苦的精神,把中华民族这百年来欠下的最后一点落后世界的功课补完,结结实实地为下一代人,把他们的成长环境夯实,把基础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