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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则时机诡异的声明,无异于是把江森架在了火堆上烤。在江森被保送的消息,早就穿得沸沸扬扬的基础上,哪怕江森这回顺顺利利考上随便一所重点大学,但只要分数跟清北的录取线相差太多,恐怕也免不了要受到耻笑。
又或者更确切说,如果江森的分数和清北线在30分开外,那么站在他现在的所面对的“社会心理预期”面前,这个分数,也依然算是考砸了。
对比参照一下,李宁和刘翔奥运失利,最终是什么结果?
江森现在所要承受的,基本也就是这种情况。
别管什么逻辑挨不挨边,但这确确实实,就是江森突然间要面对的环境。一个“天才少年”,如果在万众瞩目下失利,哪怕将来还能站起来,但短期内,肯定还是难逃社死。
东瓯市这边,周乃勋大晚上的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半天都想不明白,这两所学校到底是想干什么。到底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动机,他们才会在这个时候,发出这样的声明来?
不怕对学生的情绪造成影响吗?这样的消息,要是被传进江森耳朵里,江森接下来这个月将要受到的心理压力,绝对可想而知。
周乃勋被清北的动作,搞得有点不是滋味,但左思右想,人家做这件事,又确实是合情合理的。毕竟任由网上的人大肆宣传江森拒绝了他们,他们也确实有点脸上无光。
这么一想,他干脆也就什么话都不说,静观其变了。
毕竟考试的事情,是学生自己的事。
能力也好,运气也好,都是考试的一部分。
于是同样是这一晚,事情明明影响不小,可各方却又全都没有任何反制的措施和动作。
……
“嗷~”次日周一清晨,邵敏一脸疲惫地跟着江森从食堂走到教室,一路上一直在说自己想死,不想活了,压力好大,感觉抑郁、焦躁、便秘、内分泌失调。
辛苦刷了一整个周末卷子的江森对这货半点同情都不存在,只是介绍了阁楼的天台给他认识,“如果有需要话,我可以把铁门给你打开,两根铁丝就够了。”
“我日,你个冷血动物……”邵敏不由骂骂咧咧。
两个人像往常一样来到教室,刚一坐下来,昨晚上打了交通工具早睡早起早到校的季仙西,就不由得露出诡异的笑容,满心欢喜地憋着一股子看人倒霉的劲儿。
邵敏直觉上对季仙西的这抹笑容感到十分恶心,但又不想搭理他。
就在这时,陈佩佩的声音,忽然又从外面传了进来,听起来相当暴躁,“对啊!神经病一样!突然这时候发什么声明,没有就没有嘛,搞得好像江森欠他们似的!”
“又怎么了?”江森看着陈佩佩走进来。
那丫头立马疯疯癫癫冲到他跟前,把清北声明的消息,跟他白话了一通。
江森听完后,半天没反应过来,这里头暗藏的阴暗心理和无耻动机,只是没来由的,想起了他前世那些年码字生涯中,所一直在经受的一点小困难。
“森哥,是不是有点尴尬的感觉?”邵敏站在中立的角度上,问江森道。
“嘎嘎嘎嘎……”季仙西再也憋不住了,顿时连笑声都变了,大声道,“肯定尴尬死了好吧!人家学校专门出来辟谣,江老师要是考试发挥失误一下,那不就成笑话了啊?”
“就是啊!”陈佩佩显然也是看了不少评论,对这件事所能带来的后果,已经有所预见。
昨晚上各大论坛上就已经有大量的人开始幸灾乐祸,盼着江森社死在高考的考场上。
江森总算有点捋清楚头绪了,眉头微微一皱。
妈拉个巴子的,可以啊。
这时候来搞老子心态是吧……
“呵!”江森忽然一笑,没头没脑,来了段念白,“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人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第323章 吃了再说!
“森哥,我还是搞不懂啊!清北搞你干嘛?”
“没搞我啊,谁说他们搞我了?网上有不实传闻,他们辟个谣,有什么问题吗?”
晚上十点出头,奋斗了一整天的奋斗逼江森,熄灯躺下后,邵敏却反倒睡不着,不住地叨咕起来,对宇宙两大强校的做法表示了强烈的愤慨和谴责。
江森眯着眼,很淡定地敷衍着,只想睡觉。
敏敏同学却不依不饶,追着问道:“那不是你说他们给你打电话了吗?”
江森只好接着回答:“我没说,我只是被转告了一下,然后拒绝了。”
“那他们也是打电话了啊。”
“你有证据吗?”
“我日!森哥,你到底哪边的?”
“当然是广大人民群众这边。”
“不要歪曲我的意思!”
“我没有。”
“你妹!”邵敏越发气愤,“明明早上你自己说他们搞你心态的,你现在又说他们没问题!”
江森只好稍微打起点精神,给他说道说道:“清北感觉舆论对他们不利,有所反应是正常表现,发表声明对我产生的影响是客观存在的,但动机却是毫无实据的。那我能怎么样,跳起来跟他们拼刺刀,还是先找个媒体,撂句狠话,说有你没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老子一定早晚要让你们后悔?今年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呃……是啊!”邵敏道,“就是这个意思!”
“意思你个蛋……”江森对这个读书太少的年轻人很是无语,“本来这个事情,大家看在眼里,心里清楚就好了,最多我特么努力考高分点不就好了吗?要是我跳出来闹,妈的那不就把最后的一层窗户纸都捅破了?我跟清北正面撕破脸,对我有什么好处啊?万一我特么真考上了呢?我还要耍性格说自己不去?”
“但万一考砸了呢?”邵敏道,“这样不管你撕不撕破脸,不是照样把脸丢光啊?”
“是啊。”江森道,“所以不撕破脸,还有一线生机。等我考好了,我去他们那儿,是我出类拔萃还宽宏大量,我不去他们那边,就是我卓尔不群、爱憎分明,特么的左右都是老子有理。可要是撕破脸怎么弄?撕破脸,我考好了,诶,人家就是不要你,人家理直气壮,丢脸的是我,我要是考砸了,豁!那特么就更理直气壮了!我里外不是人!”
邵敏沉默了。
江森却把自己的困意给说没了,继续道:“所以你看看,哥哥这一回,就是用实际情况向你们证明了,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要是考好了,这件事就当个屁一样,放了就过去了。我要是考砸了,怨谁?当然只能怨我自己。
所以什么叫斗争?斗争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不利的现状,让环境和条件变得对自己有利;而不是埋怨别人给你挖坑,说对方是王八蛋。懂吗?
早晚有一天,我要是牛逼了,要跟人斗,也得给别人挖坑。到时候别人是不是也得骂我王八蛋啊?可是他要是斗不过我,他怨谁啊?他当然也只能怪他自己。
撞到铁板了,遇上困难的,遇见小人了,骂别人王八蛋,意义不大,关键是,最后谁输谁赢。挖坑是相互的,填坑也是相互的,就看谁的能耐大。见招拆招才重要,没什么大不了……”
“爱情三十六计,要随时保持美丽~”胡启突然唱了出来。
202寝室里忽然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
过了几秒,邵敏问道:“胡启,你还没睡啊?”
“我睡个屁。”胡启笑骂道,“你们两个没完没了的,我睡个鸡毛啊!”
“诶~睡了,睡了,都十点半了,明天还要早起。嗷~”邵敏打了个呵欠,很是不得劲地念道,“怎么还没高考啊,真想早点考完,一了百了。我特么真的熬不住了啊……”把毯子往背上一盖,侧过身,面对着墙,眼睛一闭,很快就沉沉睡去,还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这小子,这段时间也是每天够用功了,累得够呛。
漆黑的寝室,很快没了声音。
但江森,却一下子睡不着了。
脑子里头,转着一些很大命题,一些只有站在未来十几年后,才能勉强看清的问题。
2007年到2008年之间,中美实力逐渐扭转。美方对中国的崛起开始出现警惕,并且可能性已经采取行动。而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国内的各种思潮,开始出现明显的碰撞。
亲美的力量与另外一股力量,在暗中已经开始发生交锋。在这种情况下,在双方都不便主动出面的情况,社会各行各业,都出现了为双方利益发声的代表。而借助国内互联网平台工具的发展,这些声音也逐渐在08年之后开始被放大,放大的结果就是,网络上的五毛和公知开始对拼,各路意见领袖开始冒头。
最典型的被扶持者,就是最近老是拉着江森碰瓷卖书的开车师傅。
较量的双方,通过这样的方式搅动着整个社会的思想,尤其是网民比例最高的年轻一代,更是直接受到两股意识形态的反复冲刷和洗礼。随后伴随着大量国际资本涌入中国互联网市场,作为舆论阵地的互联网很快成为资方阵地,年轻人没读过书、没见过世面、没建立起坚定的信仰和信念,很容易就会被洗脑成功,隔三差五骂两句国家药丸,简直司空见惯。
但国家并不是对此毫无防范,或者更确切说,国家的防御战略早就已经开启,更早些的时候,和谐社会四个大字,事实上是给双方力量都系上了安全带,闹归闹、斗归斗,但不许乱。所以当网络上吵简直要翻天的时候,人们的现实生活,却丝毫不受影响。中央以极强的魄力和战略定力,在极其艰难的情况下稳住了局面,让中国安然度过了这段潜在的危机。
国家依然以坚定的步伐,大踏步地前进发展迈进,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依然逐渐提高,安居乐业。唯有意识形态领域,受制于经济发展的需要,陷入了短暂的低迷。
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力量的比拼,几乎是一边倒的被资本方摁着打。
圆寒甚至一度被一些拿欧美当亲爹的无良文人捧成“上天赐给中国的礼物”、“天生的总统人选”,反贼情绪肉眼可见。
而被打的一方呢?在那长达将近一轮的时间里,竟真的找不出有着这样号召力和影响力的人物来,只是一小群人,一群奋斗在各自岗位的平凡的普通人,努力地为自己的信仰,在网上发声,还要被贴上“愤青”、“五毛”、“小粉红”这样在当时看来极具侮辱性的标签。
只是这一切,在当时举国办奥运的氛围中,全都被掩盖住了。
可就算是在筹办奥运会的漫长过程中,很多事情,也还是能见微知著地反应出当时国际上对中国的敌对仇视心理有多强烈。从奥运圣火多次差点被抢,到奥运会开幕式彩排被无耻的新罗人偷拍并放到外网公布后,却没有遭到任何舆论上谴责,种种事例表明,当时全球根本没几个国家希望看到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中国出现。但即便是在这样的重重围剿之下,2008年,中国依然为世界贡献了人类历史上最出色的一场奥运盛会,并从这一年起,GDP正式超越隔壁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个国家,迈入了崭新的发展阶段。
随后,等到奥运结束,国内某些力量的舆论反扑,才正式疯狂出现。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他们知道,再不摁住中国,中国就摁不住了。
那是气急败坏,急眼了啊!
网络上的舆论阵地,正是在首都奥运会之后,才开始落入敌手。各种“启发民智”的公共知识分子兜里塞满资本家给的钱,在舆论场上兴风作浪。学术界、法律界、教育界,艺术领域,统统成为重灾区,沦陷得一塌糊涂,仿佛山河变色。情况最严重的时候,什么怀念民国大师的,追捧匠人精神的,褒扬下水道油纸包百年零件,吹嘘隔壁马桶水可以喝的,盛赞商业就是最大慈善的,一心要引入一人一票的,甚至是斥责剿匪不力的。
桩桩件件,竟堂堂皇皇地登堂入室!
只能说,我党真心是人类世界上最包容的执政党,竟能岿然不动,决策层的定力之强,简直挑战人类情感控制力的极限。不然要换做是外头,这些傻逼被CIA暗杀两百次都嫌少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最令人不解的其实还是,舆论上挨打的一方,居然在足足十余年的光阴里,都没能带出一个像样的舆论领袖人物来——但或许有过,只是过程中,被收买了,被腐蚀了,同流合污了,自甘堕落了。敌人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一些人在金钱、权力和欲望面前,迷失了自我,站到了民族和国家的对立面上;还有一些人,则可能是双拳难敌四手,在屈辱和悲愤交加中被打败了,怀着满心的愤懑,离开了那片倒满情绪垃圾的网络世界。
正像此时的江森本人,有些人,绝不可能给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