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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注册资金不算少,足足五十万,对一家仅仅略好于皮包公司的空壳机构来说,算是很不错了。毕竟目前而言,这间工作室只出不进。开业三天,50万的资金,交房租花了12万,支付方堂静那边的账单8万,装修费前期支出已经6万,另外注册了20个“二二君”的商标,代办费用6万,也就是说,他们屁事儿没干,50万的资金,就已经花得只剩下18万。
然后接下来,还有装修的尾款,办公的成本,叶培和宋大江的工资……这种花钱如流水的节奏,让江森简直怀疑,中国后来那么多的年轻创业者,到底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又或者,活下来的,根本就没多少?
“高数这种东西,尽力而为就好了,其实大家都觉得难。”同样是文科生的叶培,从江森手里接过文件,敷衍地安慰一句,就屁颠颠跑走,汇款去了。
江森的工作室里,叶培现在既是行政也是出纳,但没有会计。不过无所谓,反正眼下来往账目极其简单,傻逼都能看懂,根本也不需要会计。
等哪天情况复杂了再招人吧,工资也是不小的一笔开销,能省一分是一分。
江森心里算着账,在老苗几个人的注视下,把公章放回书包。
拿了两天,感觉这个章,已然有点土财主的味儿了。
两小时后,江森今天的田径专项训练完毕,等到坐下吃饭,叶培又赶了回来,趁着江森还有时间搭理他,汇报了一些零碎的事情。
“星星星中文网的灰总,他知道你有存稿了,陈总跟他说的,问你什么时候开新书,他们好抓紧设计个欢迎海报,到时候网站会给个很大的推荐。”
“你跟他说,暂时没空,我现在存稿字数太少,怕断更。”江森吃饭也赶时间,简单给了个意见,“最早明年二月或者三月份吧,说不定奥运会结束后。”
“那不是还有大半年?”叶培道,“江总,千字六千块啊,你那个编辑,姓韦的,我听他声音都快哭了,感觉隔着电话都快给我跪下了。”
“你误会了,是激动的泪水,别管他,都是有钱人的事情……”江森淡淡解释。
他的新书上传,繁体版的版权还是归星星星中文网,如果成绩跟前两本差不多的话,韦绵子保守估计一年能拿250万左右的提成,敢问谁一年坐着挣这么多钱能不哭?
“啊,是吗?好吧……”叶培干笑两声,又道,“还有一个,你女朋友给你发了条短信,明天她来这边演出,新生文艺汇演,问你去不去看她?”
“没空。”江森已经懒得解释他和安安的关系了。
叶培又问道:“那我怎么回?江总没空?”
“可以。”江森道,“不回也可以。”
老苗听到这话,立马满脸欣慰地点了点头,“就该这样。”
冯援朝却道:“小江,你晚上给她打个电话吧。工作投入是好事,自己的小家庭也要关照好啊,不然你出名发财,到底是图什么,还不是图个让家里人日子过得好一点?”
老苗不高兴地看看冯援朝。
冯援朝很强硬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老苗翻个白眼:“我不跟你们这些到处抢人的说,江森抓紧吃饭,晚上还有力量训练。”
冯援朝也不示弱,接道:“对,抓紧吃,晚上还有两百五十球。”
江森骂道:“妈的,我知道!”
宋大江跟着再补一刀,“那我们晚上还补课吗?”
看江森的眼神中,闪烁着收智商税的憧憬光芒。
江森伪学霸的自尊,不禁被那纯粹到都不加掩饰的眼神,深深地刺痛。
他看着宋大江,这顿饭突然就不香了。
牙缝里,吐出来一个字,“补。”
第437章 故意的吧?
晚上九点半,江森回到寝室时,身体是热的,手臂是酸的,情绪是麻木的。从下午四点不到开始,一直练到现在,中间除了紧张的晚饭时间,他的身体基本就没歇下来过。
然后等洗完澡坐下来,距离真正的休息时间也还尚早。
宋大江收下两张百元大钞后,略显无奈地开始给江森讲题,江森的数学能力这么渣,公明哥哥也很纠结。一方面这么好挣的钱不赚白不赚,但是另一方面,宋大江的学习计划也被这笔买卖打断了。只能说权衡利弊之下,大江还是觉得,一小时两百块的直观收入,要比苦读一小时本身更有价值,拿钱搞搞自己喜欢的数学,就当陪老板玩游戏,换换脑子了。
周四的晚上,就在这种气氛下过去。
十点半左右,江森终于在宋大江的指导下,把这周一教的高数内容给基本学明白,作业也做了。然后转过头来,又继续做他们的专业课作业,但没能做完,写到十一点,闹钟一响,就马上利索地起身洗漱,上床睡觉。他跟宋大江不一样,不能为了卷死同学,就无底线地生命不息、熬夜不止,作为半个专业运动员,江森还得为自己的身体考虑。
要是身体搞坏了,他这辈子就很难翻身了。
十一点出头躺下后,江森花了点时间,大脑才平静下来,不知不觉睡去。然后一觉睡到早上四点五十分,闹钟一响,他立马就惊醒过来。
屋外天色一片漆黑,能听到冷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房间里静悄悄的,武晓松在打呼,宋大江也没起床,这俩货,武晓松肯定又是摸鱼到两点来钟才睡着,宋大江估计应该是十二点多睡的,天气越来越冷,起不来很正常。就连国际反兴奋剂组织的人,也都不大清早地过来找事了,因为生理上做不到。
江森轻手轻脚下床,十分钟后,就里面套着训练短袖,外面穿着国家队队服,从楼上小跑了下去。出门的时候,宋大江还是没起床,看起来也是熬不动了。
下了楼,只有宿管阿姨一如既往准时准点,五点整就开了门。
清晨的冷风从外面倒灌进来,江森刚从正门侧面的楼梯走出来,就被吹了个激灵,阿姨手里拿着扫帚和簸箕,小声问江森:“又去训练啊?”
“嗯。”江森点点头,赶时间地跑步不出门。
阿姨看得啧啧摇头,很是心疼这帅小伙子,“也太辛苦了……”
江森顶着寒风,在校园里一路飞奔,用奥运会级别的配速,不到五分钟,就跑到了离宿舍区最近的那间室内体育馆。冯援朝来得更早,直接问道:“不用热身了吧?”
“开始吧。”江森把外套一脱,稍微甩甩手脚。
体育馆里开了两盏大灯,冯援朝把球传给江森,江森站在罚球线前,运了运球,心情放松地抬手一投,篮球刷的一声,空心入网。
这种把球扔进筐里的游戏,在没人干扰的前提下,江森做得还是挺不错的。他对自身肌肉的控制力很强,另一方面,几天练下来,肌肉记忆,也已经在逐渐形成。
早上的150球,江森投了大概40分钟,命中率不错,六七成左右,相比前两天,肉眼可见地进步,不过这玩意儿就跟考试一样,越往后越难,职业选手八成以上的命中率,估计还得练上一阵子。老冯对江森的进步速度很满意,六点不到训练结束,江森擦擦汗赶紧回去洗澡,老冯就慢悠悠地往食堂去,先自己吃个独食,然后就可以回旅馆补个觉。
江森从体育馆出来的时候,申城的天色依然漆黑。校园里路灯显得很亮,路上已经影影绰绰,有了赶早起床的人。要考研的学长和学姐们,三三两两,早早去图书馆占座,手里提着食堂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包子。远处的宿舍区里,小半数也都亮起了灯。显然除了大一新生的日子还能勉强混,从大二开始,但凡想要考个好成绩,就不能不拼体力和时间了。
每个医学院,前世都是煎饼厂,不卷活不下去……
风还是很冷很大。江森回到404寝室时,连额头上的汗都已被吹干。宋大江已经醒了,见江森进来,看了看时间,五点五十分,然后拿起杯子,喝口热水,稀释一下胃酸,又低头继续看书。江森也没多话,赶紧拿了内裤进卫生间,五分钟左右解决战斗,换上干净的棉毛衫,顺手把洗过的内裤拿出去晾好,至于其他的衣服,就没时间处理了,桌子下面已经堆了一盆。
这些活儿,其实他可以交给宋大江去做,最多再给他加点工资。
但是考虑到这不是读书人该干的事情,也怕伤到宋大江那脆弱的自尊,江森就干脆提都没提,心想等下学期换个寝室,去留学生或者研究生部的宿舍,有洗衣机就好办了。
这几天要实在没时间洗,那就召唤老苗吧。
老苗那个货,肯定很乐意的。
就算他不乐意,那不是还有陶润吉?
又或者……叶培同志?
助理嘛,不就是用来干这些杂活的……
不然要你们何用?
江森心里想着,打开电脑,趁时间还早,抓紧新建了一个文档,赶紧敲字。小说一天接着一天写,思路没断,稍微“书接上回”,接上头就能往下水。
四十分钟左右,江森飞快敲完两千字,又查看了一下错别字,码完一章,完成今天的一件重要任务,心情顿时轻松不少,再一看时间,6点40分都还不到,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呼……”
“写完了?”宋大江转过头问。
“嗯,吃饭?”江森非常明白他的意思。
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的大江,咧咧嘴,笑了笑。
“走吧。”江森麻利把电脑一关,放回柜子里。
又拿起早上的思修课的课本。
七点不到,两个人就静悄悄地出了房间。在一片寂静中,404房间里,江森那个闹钟的时针继续转动着,直到二十多分钟后,躺尸的武晓松,终于被尿憋醒。他睁开眼,眼睛干涩,头昏脑涨,看着空无一人的寝室,不由嘟囔了一声:“我靠……”
而这个时候,江森他们一大群人,已然都已经吃过早饭,从食堂里出来。
老苗、陶润吉、叶培,该上班的没有人敢迟到。
每天的早饭,就是“森之队”的签到时间,早上七点十分之前必须吃完,逾期不候。
因为江森要去教室看书,老苗也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走。
只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大家起床的难度,也都上来了。
早饭过后,老苗和叶培就各自离开。
老苗回去补觉,叶培去盯装修。
只有陶润吉职责所在,作为和宋大江差不多的“被研究者”兼负责江森日常生活的教练,再兼保镖,再兼过段时间可能要配车的司机,他必须一天到晚都跟在江森身边,只有午休时间,会稍微离开两个小时左右,但只要江森有需要,依然随叫随到。
七点半,江森三个人来到上公共课的大教室时,大教室里已经坐满大半。
能考上申医的,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咸鱼。
哪怕是武晓松,江森也从来没见他上课迟到过,作业也都是按时上交。该做到的本分,绝对不会落下。而且申医这边的学生会,也要比江森印象中的那些学生组织高级不少,武晓松在那边干活,还是有点名堂的,不能说完全是在胡混,而是确实有混点东西出来。
江森坐下来,打开课本,课本里夹着不少专业课的小抄。然后低头看了没一会儿,教室里的气氛就逐渐喧嚣,其他系的,邻校的,杂七杂八的人跑进来不少,挤得满满当当。
这门谈不上有多少营养的课,因为授课老师个人魅力的原因,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吸引文艺青年。不过令江森欣慰的是,大家在过了一个长假后,终于基本对他“脱敏”了,课间不再缠着他要签名合影什么的。于是老师在台上吹着,江森在底下混着,课间就让武晓松拿着优盘去拷课件,非常和谐。一直到第三节课快结束的时候,老师忽然闹起了幺蛾子。
“这个开学的时候,我就跟大家讲过的,在我们这门课的课程,进展到一定时间后,我们就需要请各班同学上来,尝试着讨论一些比较有社会争议性的话题。
但是因为上课时间和人数的原因,不能每个同学都上来,那就只能每个班级派同学代表。一个班级三个人,我们这边是六个班,三六十八名同学,每节课两个人,分成正反方,九节课刚好可以结束,差不多也就到期末了。
我这门课啊,考试其实没有任何难度,是开卷的,平时也不像有些课,要留作业,我们连作业都没有,所以我们的平时分,就非常重要。
我们的考试成绩,只占期末总成绩六成的权重,平时分占四成。
那接下来被各班同学推选出来的,要上来讲的同学呢,讲完当然要打分,每个班三个人的平均分,差不多也就是每个班级的平均平时分……”
“哇……”台下一阵轻呼。
老师接着说道:“所以大家不要以为,这只是被选到的同学的事情,这其实是你们大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