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正没人在这里办公,前台那台电脑买得都浪费了。
不过不能怪叶培啊,主要还是自己太忙,没关照到这些细节……
说白了,还是叶培特么的花老板的钱不心疼。
江森身边还缺个真正意义上,可以帮他持家的人。
然后想到这里,他立马就不由得想起了安安。
但是……
安安距离可以帮他打理财务,还差了很远很远啊。
连结婚证都还没领,森哥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财政大权分给她?
老子又不是傻逼!
“走了。”江森还算满意地看了一圈,关灯锁门,离开了华阳大厦。
运气不错,没遇上安安她爸或者她妈,避免了很多尴尬。
片刻后,回到学校,方堂静已经在寝室门口等着。
江森非常干脆地打发走不方便被他知道太多情况的叶培,推门进去,寝室里空无一人。宋大江和武晓松全都不在,江森坐下来,方堂静马上说道:“江总,四季药业的情况,我这几天大概地了解了一下。他们这两年的经营情况其实不是太好,除了祛痘灵之外,其他的产品基本都是亏损,企业现在基本就靠祛痘灵的利润在死撑。
所以要是停产的话,他们的资金短时间内就会断掉。所以他们现在宁可继续侵犯你的肖像权,也要死撑着把药卖下去,不然就破产了。”
江森不由奇怪道:“那他们干脆直接只卖祛痘灵不行吗?”
方堂静道:“可能中间还有一些以前的亏本合约要完成,涉及到跟国有企业、医院、研究所之类单位的供货关系。这些单子,本来就是亏本的,但是他们的企业要在当地经营,这些亏本的单子,不做也不行,道理上算是先亏后赚,还有换取政策上的一些优惠。季总本人呢,也能弄个区政协委员的头衔,生意人,图个体面嘛,尤其是申城这种直辖市……”
“我懂。”江森道,“戴上小红花,才是自己人,办事也容易。”
方堂静露出笑脸,“那咱们……”
“不着急。”江森道,“还是继续给他们施压,能不打官司就最好。也算是让他们能持续地加强这个让我掺一股的心理建设。现在四季药业破产了、倒闭了,对我也没好处。
我现在要的是即战力,拿来就能用,不是那种搞回来后,还要各种重新整理,招工人、调试设备什么的。我是要无缝接入,管理人员也要保留,最主要是这些人在行业里的影响力,我除了要设备、要人员,更关键我还要他们的销售渠道。
反正都是卖祛痘灵,无非是换个产品。
最多原本是他们一家来卖,现在变成我来卖,他们算是……有可能要变成给我打工,所以你跟他们继续谈的时候可以再委婉一点,照顾一下他们祖孙三代的情绪,懂我意思吧?”
“明白,完全明白!”方堂静表示理解,又欲言又止,“那我上次说的那个……”
“别急。”江森道,“你那个构想是好的,可以现在我一口气注册那么多公司,也没什么意义啊。反正商标都弄下来了,以后有需要再说吧。”
方堂静不禁叹道:“江总,我说句实在话,您现在呢,是奇货可居,我觉得我入个股,还有机会。等以后,还能有我的机会吗?”
江森立马眼睛都不眨地回答:“方律师,我也说句实在话,我这个人,最讲感情。我看我现在身边有什么人帮我啊?除了你,还是你。你说真要有那么一天,我能不想着你吗?”
方堂静看着江森认真的表情,实在没办法再说什么。
片刻后,江森把方堂静送走,独自坐在房间里,淡淡笑了一笑。
想入股,哪儿有那么简单的……
自己又不投资,就想拿“人脉和服务”入股,怎么可能嘛?
除非方堂静愿意拿他的律所股份来交换。
江森默默想着,随手拿过桌上的书,安静地翻了起来。
十一月底,入学三个月。
学期过半,江森他们这个专业,居然有三门科目有期中考试。加上高数越教越难,他又根本没多少课外时间在学,学业压力不期而至。他开始有点头大了。
第449章 没空上网
江森他们的期中考试,其实本质上还是平时分的那一套。
跟绝大多数大学一样,申医在教学安排上,当然也不存在“期中考试”这个关卡,只不过部分科目的老师对自己所教授的课程要求比较严格,才会自由发挥地来一次类似的测试。
特别是那些从头到尾都是由同一个老师来带的科目,比方江森他们的《中医史》,这样的课程由于不存在任课老师之间对“出题权”的争夺,所以老师一般想怎么教就怎么教,就和思修课上,老师每堂课安排两个学生上去扯蛋是一样一样的。
《中医史》、《中医基础理论》两门专业课,外加上一门江森的选修课高数,十一月份,江森为了避免期末的时候总分太难看,把每天晚上睡觉的时间,又延后到了十二点整,每天多花两百块钱,就为了多听宋大江讲一道数学题。而宋大江反正每天都是这个时间睡,能赚钱当然也没什么怨言,只是看得武晓松眼热不已,不住嘀咕自己怎么就没报高数的选修课。
“不然我拿半价也行……”武晓松非常遗憾。
江森洗漱完躺下来,满心疲惫地叹了口气,“年轻人,这就是命啊。”
“唉,是啊,命啊……”武晓松跟着叹了声。
心里一边很奇怪,江森怎么还没猝死。这特么的训练强度,加上每天只剩不到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江森这个变态,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江森当然也有点担心,自己的身体再这么熬下去,指不定哪天就崩了。可是再转念想想,有些渣渣天天熬夜玩儿游戏、蹦迪、吃垃圾食品、作息不规律、抽烟喝酒、一夜七次,照样能活到三四十岁,自己起码在饮食和作息方面,比他们牛逼多了,还能死在他们前头不成?
再说了,年轻的时候不熬,难道要等老了熬吗?自己好歹是国际顶尖运动员的体魄,那些渣渣都不死,寡人起码也能活到五六十岁吧?
而且等这阵过去,奥运会结束,自己肯定就不熬了。
趁年轻,应该还是能补回来的。
这么自我安慰一番,倒也就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可怕了。
随后的整个十一月后半段,江森就这么咬牙坚持着,每天明显睡不够,可大脑依然疯狂运转,训练成绩也完全没落下,甚至还稳中有进。如是到了十一月底,《中医史》和《中医基础理论》的课堂小测验相继考完,选修的高数也在十二月初考过期中测试。
两门专业课,当场考完当场出分。
《中医史》全班考得都挺不错,纯粹的记忆的玩意儿,全班平均分高达88分多,武晓松倒数第一都考了83,宋大江考出了神奇的98分,可他居然还不是最高的。
班长卢晓玲神一样地考了个满分,相比之下,江森的分数就很不起眼,91分,不高不低,非常平庸。然后同样平庸的,还有他的《中基》,也是91分。
宋大江和卢晓玲则继续霸榜,考了相同的91分,武晓松继续保持懵逼的装逼,全班倒数第一,78分,考完后就感觉人生崩塌了,当天晚上就嗷嗷寻死觅活,江森和宋大江鸟都不鸟他,于是晓松在阳台上表演了三分钟的跳楼演出后,又悻悻返回屋内。
毕竟外面天太冷,实在遭不住。
为了这点微薄的平时分要死要活,也实在不值得。
真正的考试月,说实话,还远着呢……
还有足足七周。
这些考试其实只不过是个提醒大家该警醒起来的信号。
对于能考上申医的孩子来说,七周时间,至少足够他们把这学期的所有教材内容,反反复复背上两三轮了。要是这还能考不过,那就只能说,是纯粹的态度问题。
——除了高数之外。
江森的专业课考得不错,但选修的高数就实在惨不忍睹。68分的成绩,位列整个大教室的倒数十几名,只有极少数几个人,考得比他还垃圾。
“不应该啊……”晚上选修课结束,宋大江拿着卷子回来,趁着江森还在训练,反复研究了江森的得分,对自己的教学质量很是满意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江森怎么会考成这样。
当然,其中或许也包含了某种意义上的反向凡尔赛。
他宋·数学很好·大江,这回高数考了98分,就特么跟玩儿似的。
“我草!森哥数学这么垃圾?他不是高考好歹也能拿个一百四的啊?”武晓松见到江森那可耻的高数得分,欣喜地活蹦乱跳。
宋大江直摇头道,“这不是他真正的水平,我觉得他这张卷子,考到八十分左右应该是没问题的,平时做题他明明也能听懂……”
“正常的。”武晓松作为一个“凡人”,倒是多少有这方面的经验,“我偶尔也会这样,明明上课听懂了,做题的时候还是会卡一下,听懂和融会贯通之间,需要一个过程。他现在每天睡觉都没时间,融会贯通个屁啊。要我说,他就应该休学一年,这样真的太累了。”
“嗯,确实太不容了。”宋大江算是跟武晓松达成了共识。
可在网络上,江森“高数考试全校倒数”的消息,就当天晚上就不胫而走。各种撸丝儿的都不知道没有高中文凭的,就敢成群结队跑出来嘲笑江森智商不足。
然后某些最近这段日子一直都找不到机会的水军,也终于能浑水摸鱼一把,跳出来把话题节奏往江森的耐克合同上带,“说实话,我对江森真的是挺失望的。高考作文那次,嘴上喊的什么道路,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以为他是个非常有信仰的人,对他还挺抱有期待。
可现在看来,原来也就是演戏而已。你这么坚持你那个什么道路,你为什么要代言美国货?国内没有国产鞋给你穿了吗?嘴上全是主意,肚子里都是生意。令人失望。
至于高数的成绩,我就不说什么了。只能说,他考出这样的成绩,不论是什么原因,都只能证明,他不过也只是个凡人而已。只是因为中国的选材机制过于落后,让这种只会做套路题的庸才,有了让社会关注到他的机会。我们国内对江森的那种神化宣传,该停一停了。”
“同意楼上,前几天看到好多报纸转载江森的作息表,我当时真的是挺恶心的。那种作息,正常人根本顶不住,而且我怀疑江森自己可能也就是坚持几天,然后拿出来继续造神罢了。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到底这个作息表有没有用,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努力是努力,成果是成果,天分不达标,再努力也是惘然。我觉得我们中国人对努力这个事情,总是存有一种误区。总以为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会有回报。然后正是江森这种人,还有那些媒体,强化了我们这些错误的认识。但是像国外,巴拉巴拉巴拉……”
“唉,说得是啊。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大师和顶尖的科学家都不会出现在中国。”
“中国……我拿什么爱你……”
后面就是一整片的,一边定提问,一边鞭打江森的高数68分的跟帖,成百上千啥都不知道的路人主动参与进来,一起痛心疾首,质问我们的国家到底怎么了?
“有病……”安安单手托着腮,身子前倾,胸搁在桌上,默默地翻着网页。
心里很生气,但是没办法,毕竟没权限。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想给江森打个电话,给他鼓鼓劲。
可犹豫片刻,还是放弃了。
“怎么了?不打啊?”安安的室友问道。
安安骄傲地一抬下巴,“我男人才不会这么脆弱!”
“你难道已经跟他……”
“呵,各种体位都练得跟百科大全一样了好吧!”安安恬不知耻地吹着牛逼。
她们寝室里的姑娘们,纷纷败下阵去。
阴阳怪气和正面硬刚,她们全都不是安安对手,所以最近已经打算认大姐了——不仅因为安安两个月就拿下江森的高超手段,还因为她们看到安安周一早上是坐劳斯莱斯回来的,配了个很青年帅气的司机,而且家里居然有一整幢写字楼。
前几个月跟这样的大小姐斗心眼,都是她们年幼无知。
但从现在起,她们是真心想跟安大小姐做朋友。
一辈子不分离的那种!
晚上九点半,申医体育馆里,江森满头汗津津地从训练馆里出来,突然发现,面前的草皮上,铺上了一层白霜。天上有小片的雪花,簌簌掉落下来。
2007年,申城的第一场雪,不期而至。
嗡嗡嗡!
江森拿出仅有一个号码的那部手机,看到安安发来一条短信,“老公!下雪了!”
微微一笑,回了句:“嗯,很漂亮。”
安安马上秒回:“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