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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琳说到激动之处,两只手也会在空中比划,看样子里面正在争执不下。
我退后几步,绕过这条走廊,看到其他病房的人也在小心议论,不过很快警方的人走来提醒他们不要胡乱说,医院方面,同样封锁消息,避免给医院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和不好的影响,所以我再也问不出什么,偷听不到什么信息。
“晓琳。”我在病房斜对面的安全楼道等了很久,一见白晓琳冲出门,我立马追出去,在电梯口,她停下来转身看到我,“绘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看看你大哥,但是那些人不让我进去。”我提着一点水果,指了指病房外面的黑衣人。
白晓琳瞥了一眼病房,语重心长地说:“绘姐,我哥是个疯子,你别搭理他了。”
“晓琳,为什么突然要安排保镖守在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别问了,反正你还是别看他。”
“可是你哥是为了我受伤,于情于理,我不能不看吧。”
“他那是自作自受,活该。”
“晓琳。”我上前半步,忧虑地说,“我怎么觉得,这次与你相遇之后,你变了很多,变得好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小女孩,好像你心里头藏着不少事,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还拿我当姐姐,不妨跟我说说,也许……”
“人生就是这样,经历之后学会成长,成长注定要丢弃一些东西,哪怕是丢了自己。”白晓琳扔下这句不清不楚的话,而后电梯门一打开,她头也不回地踏入电梯里面,离开了。
===第239节
白晋翀的手机总算可以拨通了,他解释说手机没电也忘了充电,才会怠慢了我,在电话里,他急忙安排保镖将我迎进病房。
我坐在病床旁边,安静地削苹果,我知道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所以还好我低着头削苹果,为了避开他的注视,我刻意削得很慢。
“其实我这一生没有什么意义,直到无法自拔地爱上你,我知道你是旬一的,旬一又是我兄弟,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
我想起他在火场说的话,算是表白吗?却半点儿没有感动我,并不是我心里只有旬一,所以听不进去别人的告白,而是相较于旬一的真诚,我越来越觉得白晋翀身上更多是扑朔迷离的疑惑。
“我去找护士拿点牙签。”我将苹果放在碟子里,切成小块状。
“岑绘,别忙了,你知道我不想吃。”白晋翀趁机抓住我的手,我放下碟子,轻轻地推开他的手,认真地说:“我谢谢你在关键的时候不惜牺牲自己为了救我,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会很感激地记着。”
“仅仅只是感激?”白晋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两年的付出,换来的仅仅就是你的一句感激?”
“我心里住着一个人,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搬家。”
我们相顾无言,白晋翀的眸光失去了以往的温柔,他看起来不像是受伤,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败感。这是女人的直觉,我觉得他的爱,还差那么一点点,究竟差的是哪一点,我也说不上来。
就在我们暗自较劲的同时,门外传来说话声,我立刻认出是旬一的声音,心里一紧,马上站起来打开了病房门。
看到旬一,白晋翀的心情也明朗起来,他扫去刚才不悦的神情,笑对赶来探望的旬一,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我还是去了护士站找护士拿了一些牙签,苹果削好了,也不能浪费。
我坐在沙发上,独自一人翻看手机,他们两人谈天说地,我反而成了多余的一个,根本插不上话。偶尔,听到白晋翀爽朗的笑声,我好奇地抬眸,观察他的变化,刚才还一副被我伤了心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像个没事人,好吧,像这种久经情场的男人,果然还是高人一等。
“凌晨遇袭?有没有看到是谁?”旬一靠近白晋翀,关心地问。
我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将手机放入包中,立即走到病床旁边。
“太黑了,当时情况紧急,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可能是之前害得我和岑绘差点烧死的歹徒。”
“也许不是。”我和旬一对了一眼,之后旬一安慰白晋翀,说他认识古警官,会让警方多派些警力保护。
从病房出来,我们一直忍着保持沉默,直到下了电梯,我刚要说话时,旬一又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拉着我朝着医院另一个出口跑去,旬一比我谨慎,思维敏捷,他发现我们被人跟上了,所以打算先摆脱身后的人再商量对策。
我们闯入心电图室,从房间另一个门逃离,虽然有医生嚷了两句,但是旬一拉着我跑得极快,医生根本捉不到我们,并且跟踪我们的人一旦也闯入,势必会被有了警惕的医生挡在门外。
“不知道这人是跟踪我的还是跟踪你。”我们上了出租,旬一冲司机说了一个地址。
“我们去哪里?”我又问。
“跟着我,再也不会让你有危险了。”我们十指相扣,他在我手背上亲一口,自傲地笑了笑。
下车的地方是一座桥,旬一带我去到桥下,这里拉了警戒线,隔很远我就看到正在办案的古警官,旬一说,他下飞机除了跟我联系,再就是接到古警官的信息,然后两人约到在这里见面。
“子弹型号一样。”我们三人聚头,我怀疑男尸是权仔,古警官点了点头,谨慎地说,“警方根据线人抓到了偷卖弹药的人,可惜又让鼎爷跑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鼎爷不换枪,一定要用同样的枪来对付他要杀的人,难道不怕警方查到头上?”旬一思虑地问。
“他根本就是跟警方叫嚣,所以这件案子,上头十分重视,命我们五天要找到鼎爷的下落。”
“这是她的做派,只用自己的枪报仇,绝不会因为害怕而改变习惯。”我正色严厉地说,“她杀凌非,我不觉得奇怪,可是她为什么要追杀权仔?”
“对了,白先生怀疑权仔就是昨晚在医院袭击他的人。”旬一补充地说。
“这不可能,权仔的死亡时间是昨晚上十一点,而医院的枪击案是凌晨两点,时间上面完全不符合。”古警官的肯定,让我和旬一反而茅塞顿开。
之后,警方在现场收集证据准备返回,古警官也跟着他们一同返回,我们再次与古警官道别。走到路上的时候,旬一也不急着打车回家,我心疼他刚刚才下飞机,飞了二十多个小时,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就要面临这些乱七八糟的案子。
“旬一,我们……”
“岑绘,我让瘦猴想办法弄到白晋翀的笔迹。”旬一转身,站定我跟前,低着头看我,“还记不记得‘william·b’?”
我们站在桥上,风势特别急,吹动我的眼神,吹来我所有的记忆。
“代号t,后来我们查证就是指唐立杰,因为唐立杰的姓氏就是大写t,如果说大写b……”
“白?”我恍然一惊。
“虽然觉得实在是太凑巧,可是……”旬一越过我,靠近桥上的栏杆,眺望桥下的船只,心事重重地说,“我比你更加不愿相信还有这么凑巧的事。”
我听白晓琳说过,以前旬一在国外,跟他们的关系一直不错,他们口中的翀哥就是白晋翀,虽然没有血脉关心,可是情同手足,感情一定不浅。
正文 第211章 猎战
我曾经推翻杨文华并不是协助花子从医院逃逸的人,当时鼎爷还在关押期间,只有“第三个人”,而这第三个人,姓白。
这源于一场地盘抢夺的纷争,我为了捍卫自己的婚姻惹到同为棋子的梁子柏,再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地陷入阴谋的漩涡。
当天,旬一光明正大地入住我家。
念念童言无忌,说家里终于多了一个男人,可以有人保护我们了。只是我这小地方,不知道能不能放得下旬一这尊佛,我在二楼做衣服的时候,他爬上楼,只能趴在地上,看着我缝补衣服,因为他站起来基本上是弯腰。
“等一切都过去了,我要给你建一个专门做衣服的房子,里面都是你做的旗袍,每天你都穿着旗袍给我看。”旬一挪动两下,脑袋枕着我的大腿,厚着脸皮说道,“然后我们生一大堆宝宝,全都继承妈妈/的手艺。”
我翻了翻白眼,故意撇着嘴,“我才不要生那么多,那年送元媛去医院生产,她在医院痛了三天三夜才生下念念,真是可怕极了。”
“可是你有我陪着。”旬一仰着头,握住我正忙碌着的手,深情款款地说,“有我在,你肯定不会痛。”
“你又不是止痛药。”
“要不试试?”旬一的手很不规矩地伸进我的衣服里面,我笑着拍打,其实并没有拒绝他的触碰,刚要解开bra的扣子时,元媛急冲冲地跑上楼,吓得我和旬一连忙正襟危坐,元媛是过来人,撞见这种尴尬,她反而暧昧地笑了笑。
“哎,我也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好事,谁叫你这家伙总是不记得把手机带在身边。”元媛将手机扔给我,顺便还多看了两眼旬一,下楼的时候,嘴里咕哝一句,说我真是饿狼扑食,苦了旬一这枚鲜肉,拜托,刚才是谁先动手?
我瞪一眼旬一得意的样子,不想理他,都是他害得我被元媛误会为饥渴女。
“是什么?”旬一从背后抱住我,我打开手机,是一条陌生邮件,点开一看,居然是岑曼被人侵犯的视频,我按掉视频,旬一也是大吃一惊,顿时,手机又响起来,我看了看来电提醒,对旬一说,正是曼曼来电话了。
===第240节
岑曼在大型商场出席活动,她在后台准备的时候,同样也收到这样的视频,自然是吓得她六神无主,她打电话给我,我和江旬一片刻不敢耽误,驱车前往商场,好不容易找到岑曼的时候,她一个人蹲在后台的角落,早已花容失色。
“曼曼?”我喊了一声,岑曼站起来向我扑来,语无伦次地抽噎,“姐,你说得对,那个人是无底洞,他是不是又要敲诈我?”
“敲诈你的人死了。”
“可是我手机收到的视频怎么……”
“也就是说,敲诈岑曼的人并不是权仔。”旬一犹豫地问,“会不会权仔还有同伙?”
“滴滴。”我和曼曼的手机同时响起提示音,我们又收到相同信息。
——商场西北门的花坛有你想要的视频硬盘,给你十五分钟时间,否则视频将随机转发到一千人手中。
“我去拿视频。”江旬一自告奋勇地说,“你守着岑曼,小心点。”
“你也是,要小心。”
“一定要等我回来,不要轻举妄动。”旬一抚着我的脸,亲了一口我的脸颊,然后转身离去。
岑曼说,刚才一直很担心,所以想上洗手间也没空,这会儿我陪她一同去了女厕,商场的女厕向来人多,都排到门外了,在等候的期间,我还是安慰着岑曼,她说,就算自己有多坚强,但还是有姐姐在身边才觉得安心。
我们缓慢地向前移动,一切风平浪静,我看厕所里面挤着挺多人,加上担心旬一拿到视频返回,于是与岑曼商量后,决定在刚刚碰面的走廊汇合。
就在与岑曼分开不久,突然来了一批女孩子,吵着嚷着说女厕所有人发钱,我被人潮挤得根本动不了身,推搡之间,我有些找不到方向了,混乱之中,忽然我的脖子被人从后面勒住,待我反应过来想要挣扎时,不料那人将一块不大的毛巾捂住我的口鼻,顿时,鼻子吸入一种刺激的味道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嘭——”当我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面包车的后面,可能从座位上滚下来,所以面部很痛。我刚想要爬起来,哪知这谁开着车,陡然一个急转弯,我的身子滚到车子角落,又一次撞到后脑勺,痛得我呲牙咒骂。
当下,咒骂的人还不止我一个人,我被撞了两下,总算清醒,清醒之后,我立刻听到开车的人破口大骂的声音。
刚才在商场,有人趁混乱……
我猛然一惊,爬过去,抓住司机的肩膀,怒斥道:“你是谁,你干什么?你想要……”
我透过车前的反光镜看到开车的人,他不就是那晚与旬一在巷子口对打的人吗?旬一说,他是花子的马仔,脸上的伤疤还是他的杰作。
“旬一?”我松开手,下意识地向后窗张望,果然是江旬一,这个男人骂的就是旬一,因为旬一骑着重型机车紧跟其后,并且很快就追上这辆破旧的面包车。
赶来商场的时候,商场中央有一辆宝马机车,岑曼公司就是为其做商业活动,而这时候旬一好像抢了人家的重型机车,想来刚才我昏迷的时候,商场也不太平。
“岑绘……”旬一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