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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捏着手中的车票,心情很复杂,如果身边坐着的是小楠,也许我会带着他回去。
“姐夫应该走了吧。”岑曼张望窗外的停车场。
“我们走吧。”江烨肯定开车离开了,他不会在我身上花费太多时间,我想,他一定觉得更自由了,他可以和梁先生日夜缠绵厮守。
我和岑曼拖着行李箱一起返回了城中村,这里的白天格外的宁静,偶尔传来微弱的鼾声,他们昼伏夜出,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我担心岑曼今后也是习惯如此,养成不良嗜好。
===第74节
“总算回来了。”岑曼倒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说,“你把行李箱放在门后面,衣柜不大,凑合着用吧,反正这里肯定比不上江家,昨晚上我看你一晚上没睡着,是不是认床?”
我打开行李箱,慢悠悠地说:“我想事情所以没睡好。”
“我也没睡好,等下要补觉。”岑曼翻了个身,懒懒散散地说。
“那你睡吧,我还有其他事情。”
“嗯,随便你。”我估计岑曼很快就入睡了。
扫了一眼桌上的台钟,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半,回来时,我和小曼在路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等到她熟睡后,我离开城中村,去了一趟便利店,我跟店长解释了家里的情况,她人很好,表示理解,之后我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从她嘴里打听到明哥最近的情况,我万万没想到,上夜班的明哥居然被警察抓起来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旷工三天,我打电话也是关机,后来通过他家里人才知道,他犯了事情,被警察扣起来。”店长无奈地摇了摇头,“明哥挺勤奋的,我也是没料到他身上会出这样的事,太不可思议了。”
“不知道可不可以探监?”
“恐怕现在还不行,听说只有亲属才能见他。”
“谢谢店长。”
我离开便利店,因为明哥突然被抓的事情又陷入了困惑,店长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案子,可是这个时候他被抓,难道真的只是巧合?算了,是不是巧合我不清楚,但现在能想到的线索全都断了,唯一可行的还真的只有凌非这条路,正如旬一所说,如若没办法接近凌非这个人,那就先从他身边下手。
主意已定,我打算今晚上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是夜,按时上了班,我遇到了如鱼得水的江旬一,他这家伙分明什么都不用干,那些妈妈桑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这小子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哄得那些女人神魂颠倒。
“家里怎么样了?”我们一有机会就躲在暗处接头,江旬一说,家里安静如鸡,白晓琳带着婆婆出去旅游泡温泉,玩得不亦乐乎,根本不会有人在意我是否在家,或者我不在,他们省了心,还更加自由自在。
我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其实不然,最不重要的就是我。我都不用打电话回去跟家里的父亲通口气,反正他们也不会多此一举。江烨最聪明,让朋友把我母亲看紧了,就是在我身上装了一个紧箍咒,也就不会担心我一去不回。
“今晚上不行。”江旬一沉着脸,谨慎地说,“我听说,这几天凌非很反常,说不定他突然杀回来,万一被他逮到,你脱不了身。”
“这几天一直反常,难道我都不用做事了?”
“要去也是我去。”旬一抓着我的手腕,“至少我能窜能跳,比你机灵。”
“我怎么没觉得?”
“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固执了?”旬一逼近一步,急上心头。
“我……”我刚想说话,不料旬一扑上来用嘴堵住我的唇,我下意识想反击,而他大力地抓紧我的手腕,痛得我皱起眉头。
“哎哟,啧啧,这里还挺风/骚的嘛。”说话的女人酸味十足,我余光一扫,发现是另一个妈妈桑梅姐,就是那个脾气不好,还总喜欢挑我刺的女人。
事后旬一解释,他听到脚步声靠近我们,又立刻消失了,所以他怀疑有人躲在拐角的另一边偷听,所以不得已才冒犯了我,当然,梅姐一出现,我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早就把旬一冒犯我的事忘到九霄云外。
“我,那个,要,要,做事,去了。”我像个犯错的孩子,红着脸低着头,显得不知所措。
江旬一抿了抿嘴唇,正打算跟我一起离开,哪知梅姐挡住了他,愤愤不满地质问:“你说你玩什么女人不好,偏要玩个小结巴。”
“所以我想试试,如果吻一下会不会治好她的结巴。”江旬一坏坏一笑。
“姐这里多得是美人儿。”梅姐靠近旬一,讨好地眨了眨眼睛,故意伸手磨蹭他的胸口,“要不今晚上不回去了,跟梅姐回家。”
我都要看不下去了,这梅姐少说也有三十好几,她一看到旬一就两眼发光,说的话带有挑逗,样子也是浪劲十足,我真是有点怀疑旬一进来这里是做房间少爷,还是床上少爷。哎哟喂,我全身一麻,想趁机开溜却担心旬一被人占尽了便宜。
“咳咳,梅姐的好意,小生心领了。”江旬一客客气气地笑了笑,一只手轻轻推开缠绕在自己胸前的那只肥白的大手,“小生是个乖宝宝,夜不归宿的话,妈妈会不高兴的。”
被打了脸,梅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碍于我也在一旁,梅姐不好再强迫,只得赔笑说是开玩笑的,其实我看出梅姐的笑脸早就挂不住了,她离开时经过我身边,故意狠狠地撞了我的肩头。
江旬一扶住我,问我有没有事,我不想在这里树敌,劝他以后还是跟我走远点,免得招人非议。
“可是你不觉得只有在陌生的环境下,我们不受各自身份的拘束,你是你,我是我。”
“什,什么,什么意思?”
“扑哧——”旬一笑得俏皮,“难道真要吻过之后才能缓解结巴?”
我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旬一不满地蹙眉,弯腰凑近我耳边暧昧骂道:“小气鬼。”
敢说我是小气鬼?我看是他先没大没小。瞪着旬一的背影,我又很无奈地接受他一直以来的没大没小,他自认为自己是乖宝宝,最不乖的就是他,最讨厌的也是他,最让我无可奈何的还是他。
我靠着墙,放下自己的手,嘴边留有余香,还有他温暖明媚的微笑。
事情并未平息,我成了梅姐眼中钉肉中刺,她让我打扫化妆间,要求是一尘不染,然后把自己手下所有的小姐妹全都赶出去,独留她坐在门口,盯着我打扫卫生,只差手中抓一把皮鞭,时不时地在我身上抽两下。
“阿梅,你搞什么?”岑曼喊来菊姐救驾。
梅姐趾高气扬地冷笑:“没什么,不过就是帮我整理一下。”
“她一个人做这么多?”
“哼,你放心,这小结巴精力可旺盛了。”
“不要总是喊人家小结巴,她有名字。”菊姐推开梅姐,想要把我带走。
梅姐叉着腰,冷斥道:“菊姐,这小结巴不过是个清洁工,你有必要这么袒护吗?”
“她是曼曼的表姐,人家从乡下上来,只是为了一口饭,你不要为难人家。”
“为了一口饭?”梅姐轻蔑地打量我,“我看是为了勾/引男人吧。”
慢说我也不是怕这个梅姐,我只是不想暴露本性,跟她吵起来大闹一场,我就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我来这里一不是为了一口饭,二不是为了男人,等我拿到我要的东西,我才不会忍你这张臭嘴,我连婆婆都不怕,还会怕你这妖艳贱货。
“哟哟,你看看,这小结巴什么眼神?”梅姐指着我的鼻头,气急败坏地吼道,“看什么,再看老娘挖掉你的眼珠子。”
菊姐护着我,正色道:“我不管你今天发什么疯,总之她有她的工作范围,这些事你交给其他人,不要再为难她。”
岑曼抢走我手上的抹布扔在水桶里,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人员划分也很明细,其实就是拉帮结派,这梅姐和菊姐是金屋最火的两队人,平时呢,井水不犯河水。
===第75节
正文 第73章 阴差阳错
我趟了这滩浑水的确有些身不由己,本来事情就不简单,还整得更复杂,平白无故地制造这么多麻烦,想想也是江旬一的错,这小子偏要来凑热闹,不是说不管我的事了吗?怎么做大丈夫的出尔反尔?
正当我郁闷之际,有几个姐妹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她们七嘴八舌地说话,看起来好像很紧张,我听到有人提到曼曼,说是被变/态客人灌酒。
因为是岑曼,我不能不管,我本来就不想她喝太多酒,可是在这里上班,喝酒是工作,听说有小女孩喝到胃出血,妈咪不管,送到医院随便看一下,出院还要继续上班喝酒,完全就是拿命挣钱,关键是挣的钱还不够自己看病。
好吧,不喝酒可以,那就出/台,就是跟客人包夜,钱来得更多更快,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地方,却是这里最常见的交易,她们习以为常,把自己的命运绑架在肉体上,灵魂成了最不值钱的玩意儿,然而,谁又能说灵魂究竟价值多少?
担忧之余,我跟着一群姑娘闯入vip区域,突然有个女孩从金玉满堂的包间冲出来,外面的人还没来得及扶住她,而她撞到墙之后,扑通跪在地上,吐得死去活来。才工作两天,我见过不少姑娘吐得没日没夜,恨不得把五脏六腑全都掏出来,但是这两天岑曼还好,并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听说是梅姐安排的。”
“不会吧。这个客人……”有人小声地议论,我心里咯噔一沉,觉得事情不妙。
妈咪之间借人窜客也是常有的事,保不齐就是梅姐故意把岑曼借过去,然后不知道是个什么客人,也许是她知道难缠的客人,然后有意塞给曼曼伺候。
有人将倒在地上的女孩带回休息室了,外面几个小姐都不敢进入包间,我有些心急,莽莽撞撞地跑上前,却被人拉住。
“别进去了,进去就是死路。”
“就是,刚才明珠就被人扔了出来。”原来她还是被人扔出来的。
我踮着脚尖,从门上的窗口看到里面的情形,吵杂的乐声充斥着我的耳膜,眼前的霓虹灯也让我看得吃力,但是我仔细一看,还是看到里面的岑曼,我激动不已,扑上去趴在门上,她在里面跪着,有个男人一边狂笑一边不停地递上酒瓶。
当然,男人并不是好言劝酒,他根本就是在岑曼的嘴上方倒酒,而曼曼仰着头必须将酒全数吞入口中,这种折磨人的方式真是有够恶心的。
当男人换了另一瓶酒,我再也忍不住了,推开身边的人,猛地撞开包厢的门。
“曼曼。”我闯进去才发现,岑曼身边散落一地的人民币,那男人倒酒的同时,还会时不时地拿钱砸向岑曼的脸,他觉得这样很刺激很享受,所以笑得极其狂妄。
我听岑曼说过客人的变/态嗜好,但今天亲眼见到还是有些惊愕,我觉得吧,这钱太脏了,赚得毫无尊严,我们不要也罢,我踢开地上的人民币,蹲下来扶着岑曼。
“怎么?你也想玩?”这男人长得有模有样,却干些斯文败类的事。
“你进来干什么?”岑曼脸色很不好,脸颊通红,可是嘴唇发青,我很担心她体力不支,于是说道,“走,离开这里。”
见我这么说,男人不乐意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怒斥:“走什么走,老子还没玩够,给我继续喝。”他手一挥,拿着酒瓶倒向我,我看桌上,少说还有七八瓶洋酒。
“不,乔少,她不是这里的小姐。”岑曼慌了,她忍着不适,反手又抓住这男人的手臂。
“老子管她是谁。”男人用力一推,将岑曼推倒,我紧张地扑过去,这时,那男人又站起来,两只手分别拿着酒瓶,他走到我们跟前,冷冷笑道,“钱,爷一分钱不会少给,叫你们喝就喝,磨磨唧唧的怎么玩。”说着,他两只手同时倒在我们脸上,“张开嘴,给我喝,不喝今晚上你们别想走出去。”
酒水全都洒在我脸上,弄得我双眼也睁不开,我想反驳,却不料一张嘴,那洋酒溅到嘴里,酒很烈,直接滑入喉咙处,呛得我咳嗽不止。
看到我们的狼狈,男人越是兴奋,倒得也更带劲,我真想跳起来一巴掌扇过去,这种男人就是从小爹妈没有教育好,今天老娘豁出命了帮他家教育教育智障儿童。
不过,我想得倒好,还没等我出手,这男人就已经开始动脚。
“老子叫你张开嘴。”他骂一声,又踢一脚,踢中我的小腿,痛得我龇牙咧嘴。
“姐,你……”岑曼见我护着她,于是她又翻身挡在我身前。
“你走开。”我卯足了劲推开岑曼,然后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