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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后来他已经将白菲菲忘记得一干二净。
就连颜世一的名字也是取得非常顺便,颜雄问白菲菲孩子的生日,白菲菲说农历十一,颜雄就说了,那就叫颜世一吧。
颜世一皱着眉:“这么绝情?”
颜雄拍了拍他的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颜世一出了病房抽烟。
他想到沈钰儿,心里的焦躁又多了一分。
他其实早就明白了。
有些人,不管如何优秀,就是爱不起来。
可有些人,即便浑身缺点,也会甘之如饴。
感情这东西,最是不讲究任何原则。
……
路氏财团分公司。
路璟堔接到穆司南的电话时他正在主持会议。
公司开业这两个多月以来业绩在稳定增长着,曾手握手术刀的男人在诡异莫辩的商海间也能得心应手,挥洒自如。
这让穆司南对他也忍不住刮目相看。
两人约见在一家茶楼。
茶香袅袅间,穆司南递给路璟堔一叠照片。
路璟堔微眯着眼睛看了看,上面全是欧瓷和凌祎城的身影。
看背景,两人不像在喧闹的大都市,更像是一座宁静的小山村。
路璟堔挑眉:“这地方?”
“栖霞山。”
路璟堔再次将照片端详一番,然后问道:“距离西城有多远?”
穆司南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一个多小时车程。”
路璟堔将照片叠好,抬眼看穆司南:“你去过了?”
穆司南点头:“去过了。”
“情况怎么样?”
穆司南沉默片刻:“挺好。”
“挺好是怎么个好法?”
“据说夏家老爷子也在那里疗养,别墅配备了专业的医护,保姆,为了安全起见还有两名特种兵。”
“小瓷呢?”
“比以前稍微胖了一些,我去的那天她刚好在湖边钓鱼,很娴静的样子,看起来不似往常冷漠。”穆司南不急不缓地说着,整个人像是陷入了回忆里在自言自语:“她钓起来一条巴掌大的小鱼时笑得像个孩子,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她如此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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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璟堔动了动手腕:“凌祎城在哪儿?”
“就在小瓷身边寸步不离。”穆司南轻笑一声:“估计他防着我们呢。”
路璟堔淡淡地看了一眼穆司南:“他防着没用,小瓷的病情不能再拖了,穆总,你需要……”
“我什么都不需要。”穆司南打断了路璟堔的话:“路总,小瓷现在什么也都不需要。”
“为什么?”
“路璟堔,你想过没有,小瓷现在怀孕四个月了,即便你将她从凌祎城身边带走给她做了脑部手术,手术也非常的成功,然后呢?”穆司南眸色略显阴鸷:“你觉得你让小瓷失去了孩子,她这辈子会很幸福吗?”
路璟堔冷嗤:“如果连命都没有了呢?还用什么去谈幸福?”
穆司南捧着茶一饮而尽:“路璟堔,你知道什么叫行尸走肉?”
路璟堔微微眯起了眼睛。
穆司南将茶杯重重地杵到桌面上:“不知道,是吧?我来告诉你,就是每天睁开眼睛都感觉不到呼吸,感觉不到阳光,感觉不到世间百态,没有所谓的喜怒哀乐,整个人就像是这世间的一缕游魂,这样的日子,你愿意让小瓷去尝试?”
……
欧瓷今天第一次感受到胎动。
就在餐桌上,她正奋力地啃着鸡腿,突然感觉自己的肚子里像是被谁轻轻的踹了一脚。
然后,她就不敢动了,油腻腻的手就那样捏着鸡腿成了吃货雕塑。
凌祎城正在给她剥虾,抬头突然见她那副严肃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噎到了?”
他看她吃得那么快,就担心她食管不够用。
欧瓷摇头,手里的鸡腿“嘭”一声跌落砸在桌面上。
“怎么了?”凌祎城赶紧擦了手去拍她的背:“哪里不舒服?”
欧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动了,动了,她动了……”
“什么动了?”
凌祎城的目光落在自己衣袖上,那里被欧瓷抓了一把油。
一般在这个时候欧瓷就会有些埋怨凌祎城不解风情,娇嗔地瞪他一眼:“宝宝动了,她在踹我。”
这可是她拿命换回来的孩子,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惊喜不已。
凌祎城俯下身,将脸颊贴在欧瓷的小腹上:“我听听。”
“她又不会说话,你能听什么?”
欧瓷那双油腻腻的手又去摸凌祎城的脑袋,那头短发看起来油亮了许多。
凌祎城:“……”
在欧瓷面前,他不但没了洁癖,连脸都没有了。
☆、第152章 好自为之
欧瓷的胎动开始频繁是在五个月之后。
她每天必须做的事情就是去夏正国的房间陪着老人家说说话,顺便也是和肚子里的小宝宝说说话。
凌祎城就在楼下客厅恪尽职守的守候着,当然,他偶尔也会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毕竟凌祎坤刚上手,很多事情摸不清条理还需要他协助。
这天,凌祎坤又传了几分资料过来让自家弟弟斟酌斟酌。
这是一份关于凌氏财团每年都会对非洲物资援助的计划提议。
凌祎城在翻看资料时看到里面有提到布须曼人部落。
这个部落吃饭靠狩猎,住宿就是枯木枝随意搭建的窝棚,信息闭塞,生产落后,一直保持着最原始的生活方式。
这让他不经意就想到了虞青青。
那时候虞青青向他借书查查资料,说是准备去非洲走一走,那里太贫穷,她的眼神里还带着悲天怜悯的神情。
也就是短短的时间里,她却突然心生歹意,恨不能将欧瓷置于死地。
凌祎城的烟瘾莫名就犯了。
他埋着头,刚从茶几上抽出一支叼嘴里,还未来得及点燃便被一只白皙的手抢走。
“憋坏了?”
欧瓷不知何时已经冷着脸站在他身后。
凌祎城将资料合上,转身看着她,手指又准备摸向茶几上的烟盒:“我去外面抽一支,就一支。”
“别说外面,外太空也不行。”欧瓷将烟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一小口?”凌祎城妥协了一大步。
欧瓷绕过沙发坐到凌祎城腿上,手指替他捏了捏紧皱的眉心:“是不是有烦心事儿啊?”
凌祎城搂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额头:“老婆,你对非洲怎么看?”
欧瓷扬眉:“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她在凌祎城的胳膊上戳了戳:“不就是因为虞青青嘛,你担心她,对不对?”
凌祎城看了欧瓷一眼,小女人脸色紧绷,看起来有些严肃。
他竟然有些怵她。
“老婆,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欧瓷噗嗤一声笑出来。
“抱歉,没憋住。”
她的口水喷了凌祎城满脸。
本来想装一次高冷范,结果在看到凌祎城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样子,她就自己先崩了。
===第164节
能看到凌祎城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可真是难得。
扯了茶几上的纸巾胡乱在男人的脸上抹了抹,然后扬着小脸问他:“啃过鸡腿儿的口水,味道怎么样?”
“换成奶味儿更好。”
凌祎城答得脸不红,心不跳。
“老流。氓!”
欧瓷瞪他一眼,目光落在他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上,然后她伸了手将他的衬衣领口扯开一条缝,再将刚才擦了脸的纸巾硬塞进去。
胸口处就鼓出一个软绵绵的包,欧瓷还拿手在上面拍了拍:“嗯,手感不错。”
凌祎城轻哼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腕:“小流。氓。”
一边说,一边又将自己的衬衣扯开好几颗扣子,胸口往欧瓷的方向挺了挺:“想摸就摸。”
欧瓷:“……”
这男人真是憋坏了。
欧瓷虽然过了所谓的怀孕前三月危险期,可她的情况特殊,脑袋里还有肿瘤呢,凌祎城自然不会放肆。
没有欧瓷在身边的时候吧,忍一忍就过了。
现在有了,还每晚搂着睡,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欧瓷有一次实在受不了自己耳畔粗重的喘息声,她在凌祎城怀里缩了缩,小手便往男人的某处摸去。
“我帮你吧。”
凌祎城忍不住将她的手用力地握住,但片刻之后又松开:“你先睡。”
他起身去了卫生间自己解决。
欧瓷不能累,不能动怒,他就怕一不小心对她病情不好。
欧瓷轻轻叹了一口气,凌祎城这个男人吧,是真好,她都有点爱不释手了。
所以,在关于虞青青的问题上,欧瓷也想过很多次了。
她到底是陪伴凌祎城四年的女人,凌祎城会纠结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虞尧,得知真相后的欧瓷知道虞尧真正的死因其实是为了避开她。
欧瓷思来想去,觉得给虞青青一点小小的惩戒也就行了。
将她关在仓库几个月,虞青青应该是会有所顿悟,她没必要赶尽杀绝。
欧瓷征询凌祎城的意见:“要不然,将她送回美国去吧。”
要让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欧瓷还没那么大度。
谈不上原谅吧,也就是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她。
送她走,也等于是给她一次机会,至于虞青青会不会珍惜,欧瓷没有把握。
凌祎城捏了捏她的下巴:“这么轻易就原谅了?”
“那还要怎么样?”欧瓷拍开他的手:“难不成我还能找人将她强了?”
……
虞青青在听到仓库大门开启的声音时,她连眼神都没看过来。
就躺在那张简易的木板床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宋川敲了敲门:“虞小姐,准备一下,晚上的飞机回美国。”
虞青青冷嗤:“我以为自己会老死在这里。”
宋川腹诽,要不是他家boss夫人大度,她哪里能轮的上老死,出门就得各种意外死。
宋川送虞青青去的机场,一路上虞青青都是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
在路过一城布染设计室之后,她开始一根一根扯下自己的长发缠绕到手腕上,因为这几个月没有见光,她的皮肤白皙得几近透明,黑色的长发硬生生将她的肉勒出一股一股凹凸不平的痕迹,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宋川从后视镜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这个纯粹就是找虐。
虞青青登机时,宋川尽职尽责地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虞小姐,这是凌总给你的,里面的钱足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虞青青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给钱就算照顾了?”
她的目光将机场大厅扫视了一遍:“祎城呢?他不打算送我最后一程?”
宋川烦躁地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凌总说了,请虞小姐好自为之。”
虞青青哼了一声,用食指和中指将银行卡夹起来,然后在半空中对着宋川的脸扬了扬:“宋川,你回去告诉凌祎城,这辈子他都欠着我,如果有偿还的一天,希望他不要后悔放我今天离开。”
宋川皱眉。
执念真tm可怕,要说欠,boss也只是欠了虞尧而已。
……
欧瓷在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夏正国的病情出现了转机。
那天凌祎城给夏正国洗完脸之后,欧瓷照常守在老爷子身边说话。
说话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她昨天给宝宝做的小裙子是蓝色的,还镶了蕾丝边;比如凌祎城早餐喂她吃的鱼汤腥味很重,难吃得她想要吐。
凌祎城就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实在被吐槽得厉害便借口去卫生间搓洗毛巾躲一会儿。
恰逢男人刚转身,欧瓷就看到夏正国的眼睛眨了眨。
最近夏正国会经常出现这样的状态,纪怀恩说他的意识越来越强了,估计在不久的某一天里他会突然间醒过来。
欧瓷当然也没有在意,只是拉了他的手问他:“外公,要不要摸摸你的小孙孙?她可调皮了,每天在肚子里闹腾,我都估计她是在翻跟头呢。”
然后,夏正国的手指就轻轻地勾住了欧瓷的手,眼角慢悠悠滴下一滴眼泪。
欧瓷眨了眨眼,再眨了眨,就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不停往脑门上冲,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喊出来:“凌祎城,凌祎城,外公他,他,他,好像醒了。”
凌祎城迅速从卫生间出来:“先别动,我去叫纪伯。”
纪怀恩正在湖边散步,闻讯也小跑着上了楼,纪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