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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青眸色黯然,然后还是听话的点头:“去吧,不用担心我。”
她在凌祎城的面前永远是这幅乖巧听话的样子。
凌祎城转身就出了人群,只留给虞青青一个冷漠的背影。
骆天烨在电话那边小心翼翼地喊他:“二哥。”
“有事就说。”
骆天烨在脑子里迅速组织好措辞:“二哥,是这样的,我想借你一点人手找找小瓷。那女孩你见过的,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呢。”
他怕凌祎城反对又补了一句:“二哥,这次我是真心喜欢她,等我娶了她之后就老老实实回公司上班,绝不再像以前那样不着调。真的,我发誓。”
骆天烨对欧瓷的感情凌祎城作为旁观者看得很清楚。
自家的弟弟就是贪玩,要说真爱,估计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他心心念念着欧瓷无非就是因为欧瓷和他以前的那些自动上钩的女人不同。
骨子里透着冷寂的女人最能激发起男人的征服欲。
欧瓷就是如此,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烟视媚行。
骆天烨虽然万花丛中过,到底还是道行浅薄了,分分钟招架不住。
求而不得,再加上自尊心作祟,他就会觉得自己对欧瓷的迷恋是真爱了。
凌祎城抬手捏了捏眉心:“天烨,有件事我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你,欧瓷她……”
他想说欧瓷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更何况今天能同意媒体全程直播,他的最终目的就是将欧瓷娶回家。
结果骆天烨很快就打断了他的话:“哎,二哥,你别说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
凌祎城眸色略深。
骆天烨一副不在意的口吻:“嗨,不就是她离过婚嘛,我不在意。再说了,咱们家虽然不是民主家庭,小瓷的身份爸妈一时肯定无法接受,但我有大哥二哥啊,只要你们帮我说情,这事就完全能搞得定。”
凌祎城觉得依骆天烨那副大大咧咧的性子,这事在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只是提醒他:“你要人的事情去找宋川,他会安排。”
听到凌祎城松口,骆天烨激动得眼泪“哗哗”地流。
还是自家哥哥好啊!
凌祎城这边则是眉头深锁,骆天烨在找欧瓷,看样子是没找到,那欧瓷去了哪儿?
早上起床时身边空无一人,凌祎城只认为欧瓷是因为害羞回了丽景小区。
他不担心她的安危,是因为她身边随时随地都会有人保护着。
所以他也放心地忙着骆佩娟的寿宴和去接虞青青的事情。
凌祎城的意思,等这边一切安排妥当再去丽景小区接她。
到时候牵着她的手出现在媒体面前公布她的身份,事情来得淬不及防,由不得她逃跑。
但是,事情似乎不是这样。
凌祎城微眯着眸打了一个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
“凌总好。”
“欧小姐现在在哪儿?”
“沈钰儿的宠物医院,刚进去七分钟。”
“宠物医院?她去哪儿做什么?”
对方的语气明显有些踌躇的意味:“凌总,是这样的,欧小姐早上五点十分离开滨湖宜城,然后乘坐出租车去了她的设计室……”
他将欧瓷上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在说到欧瓷去医院看望穆司南时,很明显能听到凌祎城的呼吸声加重。
后来欧瓷拖着扭伤的脚踝去沈钰儿的医院时,凌祎城的呼吸又好像停滞了。
对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末了,凌祎城冷冷地说了几个字:“如果她再出来,给我拦住。”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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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祎城回到宴会上找凌祎坤。
凌祎坤今天快成为妇女之友了,此时他的手里端着红酒杯,正和几位浑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聊天。
他的脾气好,不会甩脸色,一直温文尔雅的笑着。
凌祎城身姿笔挺地走过去。
“哥。”
几位妇女见到浑身带着肃杀之气的凌祎城,立刻吓得识趣的散开了。
凌祎坤总算是从中解脱出来:“祎城,找我有事?”
看到凌祎城那张黑漆漆的脸,凌祎坤就能猜到和欧瓷有关。
他这个弟弟从小性子沉稳,自制力超强,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从来都是一幅运筹帷幄,唯我独尊的样子。
凌祎城看了自家大哥一眼:“我需要出去一趟,妈的寿宴你主持一下。”
凌祎城的意思很明显,他此番离开,估计等到寿宴结束都不会再回来了。
凌祎坤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妈又不少你一个儿子,寿宴的事情我还搞得定。可是我好像听到一点风声,某人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吧?”
说着,他拿那双漂亮的眼睛瞟了一眼四周连夜空运过来的蓝色妖姬,明显带了一丝揶揄的味道:“空忙活一场,这花好像有点浪费啊!”
每一朵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极品,魅惑又奢华。
凌祎坤知道自家老妈都成皇太后了,依然有颗粉色少女心,像这类妖娆的玫瑰她是不喜欢的。
整个宴会场都是凌祎城在安排,他不可能不知道。
唯一的原因就是这花其实是欧瓷喜欢的。
可欧瓷一直不见人影,这事就有点意思了。
凌祎坤摩挲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凌祎城冷冷地回敬着他一句:“要不然,正好成全你?”
凌祎坤有暗地里喜欢的女人,并且就在今日的嘉宾之中。
可人家有未婚夫了,他才不会像凌祎城那样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
那女人是凌祎坤的软肋,也是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结果他突然就这样被自家弟弟掐得死死的。
哎,没劲儿。
凌祎坤不耐烦地挥手:“赶紧走。”
免得再看生厌。
凌祎城孤傲地挑了挑眉梢,又转去别的地方找骆佩娟。
……
骆佩娟此时正挽着自家老公凌震东的胳膊喜滋滋的显摆。
“哎,震东,你看我的旗袍好看吗?”
凌震东今天穿着立领的深灰色中山装,这位年近六十的男人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颓废之态。
相反,他眼神凌厉,身姿硬朗,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因常年身居高位而形成的迫人的气场,冷硬的五官不怒自威。
凌震东都懒得瞄一眼身边的骆佩娟,自始至终黑着一张脸:“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浑厚的声音里透着隐忍的怒意。
骆佩娟平日里都穿着宽宽松松的休闲服,丰满匀称的身体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凌震东还觉得颇为满意。
今天突然穿了一身旗袍,看着自家老婆胸是胸,腰是腰的,心里那个别扭啊,就气不打一处来。
特别是今日宴请的人里还有骆佩娟年轻时候的初恋,凌震东见他望着骆佩娟的眼神就恨不能将对方的眼珠子抠下来,再丢出去喂狗。
骆佩娟就讨厌凌震东这种不解风情的倔脾气,甩开他的胳膊原地优雅地转了一个圈,然后轻哼一声:“小瓷送的,太合我心意了,待会儿我得好好谢谢她。”
抬眸瞄了一眼凌震东:“老头子,我打算趁着今天这个日子收小瓷做干女儿,这事我事先支会你一声,免得你到时候杵在那里一问三不知,像根木头桩子。”
小瓷这个名字凌震东已经不是第一次听骆佩娟说了,拧了眉:“人家姑娘能同意吗?你就擅自做主?”
“她怎么就不同意了?上次我还问过呢。”
骆佩娟还准备咧咧几句,却见凌祎城负手走了进来。
☆、第80章 护崽的男人
凌祎城嗓音平平:“爸,妈。”
“哎呀,老二,你来得正好。”
骆佩娟赶紧上前拉住凌祎城的胳膊:“你去看看小瓷来了没有?我怎么打她电话她一直关机啊。”
凌祎城抬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要不然,我让三弟去找找?”
“天烨?”
骆佩娟赶紧摆手:“那个混账东西什么时候能给我办件好事?”
她将凌祎城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老二啊,干脆你去帮妈妈接小瓷过来?”
骆佩娟看凌祎城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期盼。
===第83节
对自家这个儿子哟,骆佩娟是越看越满意。
凌祎城面露为难,却又干脆将寿宴的事情不动声色抛给凌祎坤:“我走了,这里的宴会交给大哥?”
骆佩娟说话一般是不过脑子的,顺着凌祎城的话就赶紧打包票:“放心,放心,这点事情你大哥他能搞的定。”
骆佩娟连推带攘将凌祎城赶出了门:“快去快回,小瓷这丫头,真是让人心疼……”
凌震东看着自家儿子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三个儿子中,心思最难琢磨的就是凌祎城这个老二。
平常他不愿意的事情即便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今天骆佩娟就那么简单一说,他竟然真去接人。
并且对方还是一个小姑娘,难道不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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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沈钰儿那边也遇到了点事情。
有人牵着一条病恹恹,脏兮兮的博美在医院门口吵吵闹闹。
沈钰儿则是耐着性子一个劲的向对方解释,说她这里不收治博美。
那条博美的主人就发火了。
宠物医院竟然还挑宠物?
偏头往里看,金毛,松狮,藏獒,吉娃娃,贵宾,蝴蝶犬……各种大中小型犬种都有,沈钰儿她凭什么就不收治他的博美?
是在担心他付不起钱款吗?
来人气势汹汹,一副想要冲上前打人的样子。
欧瓷正躺在休息室休息,听到外面有男人在威胁沈钰儿,她担心沈钰儿遇到麻烦,拖着红肿的脚也一步一步走出来。
欧瓷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男人光头,满脸横肉,赤膊着上半身,左边手臂纹绣着一条青龙。
青龙从他的肩膀处一直缠绕到手腕上,很狰狞的样子。
个子至少一米八五,雄壮的肌肉一块一块蹦出来,浑身都是力量。
很明显,对方不是善茬。
医院里其实还有几位年轻的男性宠物医生,见到如此的架势早就吓得躲起来了。
欧瓷拧眉,偏头问沈钰儿:“怎么回事?”
沈钰儿没想到欧瓷竟然出来了,吓得她赶紧将欧瓷往里屋推:“你不好好养伤,跑出来干嘛?给我老实回去呆着。”
欧瓷抓住了沈钰儿的手:“你一个人怎么应付?”
沈钰儿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小瓷,这事没那么简单,如果他对我动粗,你只管替我报警。”
她已经预料到今天的事情不是一般的闹事。
男人孔武有力,又牵一条博美,而知道她对博美有着特殊情结的人不多,沈钰儿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与那人有关。
或许是在试探,或许是又准备伺机动手了。
果然,纹身的男人见两个女人拉拉扯扯,又见沈钰儿将欧瓷护在身后关切的样子,眼中精光一闪,伸手指着欧瓷的脸:“行,行,我这人其实也挺好说话,不治我的狗也可以。你,陪我一晚,事情就这么了了,要不然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个破店。”
尼玛,想让欧瓷陪睡,也不撒尿照照镜子。
沈钰儿强忍着心里的怒意,双手叉腰挡在欧瓷面前:“这位大哥,要玩女人,隔壁那条街多的是。”
她说着,从钱包里翻出一叠人民币递过去:“这钱,就当是对你的赔偿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沈钰儿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和他硬碰硬。
关键是她不希望将欧瓷扯进自己那堆破事儿里。
结果男人毫不领情,一挥手,直接将钱挥到地上,红艳艳的钞票散落得到处都是。
沈钰儿也因为他粗鲁的动作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去你妈的,这点钱就想要打发老子,真以为老子是要饭的啊?”
纹身男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伸手去抓欧瓷。
脸上那种狰狞又淫秽的表情令人作呕。
欧瓷脚踝疼痛躲避不及,手腕被男人轻松就抓住了。
她的手腕本就有陈旧伤,那种锥心的疼立刻从手腕处窜入到她的心脏,一时间背脊发麻,全身都浸着冷汗。
“我艹!”
沈钰儿蹦出一句脏话,随手从一旁的门框后摸到一把扫帚准备挥出去。
扫帚刚舞到半空,眼前那个大块头的身形突然往后倒。
沈钰儿还未反应过来,耳畔就听到男人一声哀嚎,再是一道沉闷的声音。
欧瓷只感觉到手腕上的力度消失了,待她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