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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条街道上,不论如何纷乱,如何大动干戈,如何行为无束。位于中段的、一间古色古香的院落附近,却没有任何人胆敢滋事。
哪怕是偶然路过,也会刻意压低声音。更有甚者,干脆直接绕道而行。
它没有牌匾,不知情者,根本不知道它是干嘛的。明明像一座富豪的别院,却偏偏建在闹市区,外围有超过两米五的高墙,将整个院子罩在其中,传闻里面时常有惨叫传出,在夜色之中,寂静匍伏,影影绰绰,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诡秘。
“狗哥。”
“狗哥!”
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人,正漫不经心地从街道上走过,向院落靠近。旁边有小年轻见此,赶紧躬身行礼,目光炽热。
被称呼为狗哥的人,根本懒得理会。他们也丝毫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满。
“得搞笔钱哪!”钟少柯喃喃自语。
如今发财的渠道有了,可惜他没有多少本金,只能另想办法。下午他去会了几个放马的家伙,不过心眼贼黑,他感觉不划算。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找自己的大佬比较妥当。
至少不用给利息。
来到院门时,根本不用叩,门已经开了。
“狗哥!”原来院门后面一直有人把守。
“花牙哥在吗?”钟少柯问。
“在是在,不过……”
“什么?”
“心情不太好。”
钟少柯微微蹙眉,心想来得不是时候啊,大佬的性格他最清楚不过,喜怒无常,甚至有些神经质。
心情好的时候,指着鼻子骂娘,他都不带生气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算不招惹他,可能都会被暴揍一顿。
当然,那是别人。
到了他这个段位,对大佬作用不小,还不至于。
“什么情况?”
“特地约了个小明星,结果反应不了……”
那钟少柯也就懂了,他大佬确实有这个毛病,他还为此特地跑到内地,帮忙抓过药。
“行吧。”钟少柯思量了一下,打算明天再来。
正准备转身,哪知身后屋里传来声音,“阿狗吗?”
“老大,是我。”钟少柯提高音量回话。
“进来陪我喝酒!”
没辙,根本不容推辞。
这院子外面虽古色古香,但里面却是超现代的豪华设计,用大佬的话说,这叫反差美。
钟少柯是打心眼里感觉别扭,奈何大佬喜欢。就跟吃饭一样,不论中餐西餐,不论桌面上摆了多少菜,绝对不能少了一瓶豆腐乳,不然就不香了。
晚上的娱乐活动也一样,每次都是两个妞,一个漂亮得不像话,一个得丑点。他说这样才带劲。
神经病!
来到客厅,花牙穿着一件黑色睡衣,衣带也不系,里面也没快布料,正坐在沙发旁,大口大口喝着闷酒。
“来来,阿狗,今天陪我不醉不归!”
你是想醉,床上还躺着明星,不然清醒着多窝心,可我不想啊,我还得趁机发笔财呢。钟少柯心想。
所幸花牙这家伙没什么酒量,身体早被掏空了。钟少柯打算三下五除二将他放倒,然后拍屁股闪人。
“老大,我敬你。”
“嗯。”
两只威士忌杯碰在一起。感情深,一口闷。
花牙揽着钟少柯的肩膀,甚是满意。不过很快,他就感觉不爽,一巴掌甩在钟少柯头上。
“你特么的,这还没一分钟,干了三杯,想喝死老子啊,慢点行不行?”
要换社团其他大佬,钟少柯一准道句委屈,“不是您让我陪你喝酒的吗”,但这话放在花牙这里,不能说,否则他一准飙一句,“我让你吃屎你吃不吃”?
这是一道无解题。
横竖都是一场灾难。
“行!”
然后重新开始喝。
钟少柯掐着点,五分钟抬一次杯。
“啪!”又是一巴掌呼过来。
“你特么的快点行不行,这喝个什么劲?”
钟少柯呵呵一笑,“行!”
于是,改成两分半钟提杯一次,效果刚刚好。花牙笑歪了嘴。
“对了,你大晚上跑过来干嘛?”
我可以不说吗?钟少柯原本确实不打算今晚提借钱的事情,奈何——
“你该不会知道老子约个好妞,又知道老子出点小问题,所以……”
“没没没没没!”钟少柯赶紧解释,不然问题可就大了。
花牙这家伙有两样心头好,第一是女人,第二是钱。当然,肯定还有权利,这个是前提。没有权利,他另两样都捞不着。
他就算玩不了的女人,旁人也别想瞅一眼,否则就是像和他一样做大内总管。
“那是为什么!”
于是,钟少柯也只能实话实话,“打算问你借点钱。”
“怎么,开支不够了?我说什么呢,大晚上跑过来。”花牙白眼一翻,端着酒杯起身,直接将沙发垫一翻,里面有个暗格,装满了钱,百元面值一张的,估计有两三百万。
值得一提的是,港币虽然最大面额为一千元,但市场流通性极小,因为这年头社会平均薪资待遇,还不算很高,不方便找零。再一个,万一是假的,那就是血亏。
所以大家都不喜欢。
有些商家还不收,譬如澳城那边的赌场。
花牙抽出几张,递过来,钟少柯搔着脑袋,却没接。
“怎么,嫌少?”花牙眼里寒光掠过,他最讨厌手下贪,因为一贪,就容易变节。
“那倒不是。”钟少柯赶紧摇头,“是这样的老大,我有一个好的发财渠道,所以想找你借笔钱,投资一下。你放心,最迟一个月就还给你。”
“哦?”花牙面色好转,想了想后,问,“借多少?”
“五……不,二十万就可以了。”
“二十万?”花牙诧异,第一想法就是这小子干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想跑路。“你还能找到什么发财渠道,要这么多钱投资?”
钟少柯也是打算搏一把,他自认没什么财缘,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实在不愿错过。反正都要搞,不如搞把大的。
当即,他便把今天收获的消息,如实讲了一遍。
他想到花牙可能也会动心,但无所谓,他玩他的,自己玩自己的,只要钱借给自己就行。
“炒股?百发百中?这……怎么可能!”
花牙自己是炒股票的,为此,每个月还专门要发几份薪水,不过哪怕请专业人士帮忙操盘,他一样有输有亏。
而且,他玩股票这么久,还从未听闻,谁能买什么涨什么,从未赔过。
“老大,你知道我的性格,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是不会跟你开口借钱的。真是机会难得,我爸妈那边,几栋廉租房,几乎所有人都炒,半个月了快,没一个赔的。”
钟少柯的性格,花牙确实清楚,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
“真这么牛?”
“千真万确!都封名号了,叫大陆灵子,我听人说是什么几世善人转世,总之运气好到不行。他根本不懂股票,但手一指哪只股票,哪只股票就必涨无疑。”
花牙直接乐得口吞芬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嘴里发出桀桀笑声。
“你刚才说,他腿撞折了,被一个小姑娘?”
“对。所以才落到我们那片去了,不然像这种高人,平时找估计都找不到。”
“那就说明他没有武力吧,像传闻中大陆那边的气功、特异功能什么的?”
“应该没有。据我了解的情况,他应该就是运气好,没什么气功。”
花牙更乐了,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行!绑过来!”
“啊?”
“啊什么啊,现在,立刻,马上!”
第253章 一入江湖深似海
凌晨刚过,郭永坤由于白天劳累,早已进入梦乡,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敲门声,潜意识里的第一反应:是不是灵韵没有带钥匙?
正准备睁开眼,又听到屋里传来动静,这才想起,灵韵今天休息。
于是,赶紧抛弃这些杂念,努力回想刚才的梦境,试图继续融入进去。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怎么了?”他立刻撑手坐起。
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日光灯亮起,使他下意识抬手遮眼。
等瞳孔逐渐适应灯光后,他放下手,不由微微一怔。
此时,三个带着黑色口罩的蒙面人,正杵在门口。其中一人从背后反锁着蓝灵韵,用手捂住她的嘴。
“再叫我弄死你!”他恶狠狠地说。
蓝灵韵花容失色。而郭永坤也弄清了状况:显然遇到了歹人。
对方只有三个人,他如果身体完好的情况下,尚有一搏之力,但现在走路都走不稳,可谓毫无胜算。
“几位有话好说,不要伤人。”
郭永坤也谈不上害怕,他在港城没有敌人,蓝灵韵更不可能有。所以理性分析,这只是一起偶然事件,目的是为求财。
然而,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就是灵子?”
说这话的是为首之人,人高马大,体型壮硕。不知是不是郭永坤的错觉,他裸露出的视线之中,并没有任何歹意,甚至还有几分尊敬。
郭永坤暗道不妙,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他最近的所作所为,如同人生开挂,运气好到爆棚,难免引起不怀好意的人的注意。
像他这样的人,一旦据有己有,岂不是相当有了一座聚宝盆?
果然在太平世界待久了,对于危机的防范意识,直线下降啊!
港城这年头的社团野史,他就算不甚了解,通过数不清的影视作品,也能知晓一二。
“不是。那是别人瞎起的外号,我就是我。”对于什么“大陆灵子”,郭永坤感觉相当恶俗。
拍玄幻电影呢?
外不外号的,不重要,只要确认是正主就行。对方点点头道:“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我老大想见你。”
果不其然。郭永坤心想。
他没有选择,拒绝的代价肯定不好受,而且蓝灵韵还在对方手中。
“我能问一下,你们老大是谁吗?”郭永坤说完这句话,深深地看了蓝灵韵一眼,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图。
蓝灵韵的见识面固然有限,但陈大少显然不太一样。电话她也有。
可惜,他低估了对方的智商。这家伙并非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类型。
“你去了自然会知道。”
“我的背景,你们老大可能得罪不起。”郭永坤沉声道:“跟你们过去可以,我想提前打个电话。”
对面三人明显怔了怔,为首那人眉头紧锁,半晌后,压低声音说,“这话你还是见到我们老大再说吧,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看来无论如何都得走一遭。
“放开她,我跟你们走。”
这个要求对方没有反对,为首那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锁住蓝灵韵那人,便将她松开。
“郭哥。”蓝灵韵早已吓得面色铁青,泪流满面。
“别担心,他们无非就是求财,我去去就回。”郭永坤笑着安慰。
“可……”
“小妞,我警告你!”蓝灵韵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那人打断,“别想着报警。他说的没错,我们老大只是为了求财,没想伤人,但如果你敢报警的话,那就说不定了。”
蓝灵韵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点头。
“我背你吧。”
不知是不是嫌郭永坤拄拐走路的速度太慢,为首那人待他穿好外套后,竟直接来到床边,半蹲身体,露出后背。
郭永坤对着他的侧脸看了看,目有思疑。
廊道里静悄悄的,这个点哪怕是在港城,一般人家也已睡去。
郭永坤趴在“匪头”的后背上,乘坐电梯,很快来到楼下。这里停着一辆银色面包车,一名匪徒充当司机,另一名坐上副驾驶,匪头将郭永坤扶上后排,在他旁边坐下。
汽车咆哮而去。郭永坤也懒得朝外看,别说现在外面乌漆嘛黑的,就是大白天,他也不见得认识路。
而且即便知道目的地,又能怎样?
他一个伤残人士,行动不便,一个人就能给他看牢喽。
“你是佳禾小区里的人吧。”郭永坤微微侧头,小声说。
匪头陡然瞪大眼睛,如同活见了鬼,“你、怎么知道?”
道理其实很简单,郭永坤现在敢笃定,这家伙对他的敬意是真的。那么他何德何能,能让一名匪徒尊敬?
只是一个解释:他应该受过自己的恩惠。也有可能是家人,或亲朋。
而在这次事件中,受过他恩惠的人,只有佳禾小区几栋廉租楼里的居民。
当然了,这些话郭永坤肯定不会讲出来。
他就是故意要营造一种神秘感,以便……策反。
“我当然知道。”郭永坤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不光这样,我还知道,关于我的事情,就是你透露给你们老大的,然后他心生歹意,想绑我。你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