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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瑶让竹念巧把纸质资料碎掉，但当时神兽系统已经在开发过程中了，资料很多。
有部分还是没碎掉。
不过……也就只剩下这些了。
说起林瑶。
陈诺火气又上来了：“那个女人，竟然把资料都删了，还对着硬盘泼水，法务那边怎么说？”
“……法务那边说，你证明不了里面有重要资料的话，没有任何意义，后续版本既没有公布，也没有提上日程，那是人家的办公电脑，只需要一句不小心就可以糊弄过去了，法务那边最多让林瑶赔一台电脑。”
叶兰听到林瑶的名字，也有些恼怒。
但电脑上有什么，谁也证明不了，还真拿林瑶没辙。
“一台电脑有什么意义。”
陈诺有些恼火地挥了挥手，接着再次深吸口气，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
一个走了的败犬。
没必要浪费太多时间。
正如他那天所说。
世界少了谁都能转！
“现在项目组内部流言四起，到底怎么回事？”
陈诺看向叶兰，转而关注起了另一个问题。
叶兰沉默着，看了陈诺一眼。
不就是因为你吗？
那些之前调走，在别的部门坐冷板凳的人，眼看项目组好起来了，想要回来，过来拍几句马屁，你就答应了。
这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你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能怎么说？
叶兰忽然有些心累。
她沉默许久。
陈诺看她一直不说话，又不耐烦了：“行了行了，你晚点通知一下，开个会，我说清楚。”
叶兰点了点头，正要答应。
忽然。
总监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幻想OL》现任主策划韩彦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大声道：“陈总，程序组那边要造反了！几次把策划案退了回来，我刚刚实在气不过就过去对峙，但那个叫钟修的小年轻上来劈头盖脸对着我就是一顿骂，说需求不明，让我回去重做！这哪是需求不明！我看他们是不想做！”
“……”
陈诺看着怒气冲冲的韩彦，突然也觉得有些心累了。
他沉默片刻，问道：“你确定你没问题？”
陈诺智商还是有的，没有完全听韩彦的一面之词。
韩彦信誓旦旦道：“我确定没问题，策划案哪有问题！”
“行，我跟你去看看。”
陈诺脸色有些阴沉，站起身来，跟着韩彦走出了办公室，接着一路往程序组走去，来到了钟修的位置前。
钟修正盯着屏幕，发现两人过来，只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们一眼。
“钟修，韩彦跟我说你几次退回策划案是吗？”陈诺语气还算温和。
“你说的策划案是指这坨屎吗？”
钟修终于抬起头来，拿起身旁的资料在两人面前扬了扬，态度就差很多了。
陈诺：“……”
钟修嗤笑一声，继续道：“这写的什么？这能叫策划案？神兽的进修数据，怎么平衡，上面有吗？直接按照八十五级宠物的模板作为初始面板，然后每次进修资质增加一点五倍？一点五倍！？按倍来说？这tm是策划书？你这是神兽还是核弹？
还有饰品增加的资质，美术资源都做好了，上面为什么没提到？难道要我来做吗？这么白痴的策划案都能拿出来，连基本的数值都没搞清楚，你让我做？我怎么做？我拿头给你做！”
陈诺回头看了眼韩彦。
韩彦脸上浮现出恼怒的表情，似乎想要据理力争。
“行了。”
陈诺阻止了韩彦，重新看向一脸不耐烦的钟修，内心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克制道：“林瑶当初怎么跟你说的，你按照她说的做就好了。”
“林瑶？”
钟修突然笑了出来：“她都走了，我怎么按她的来做？虚空求教吗？要不你来？”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陈诺终于忍不住了，板着脸：“现在你是总监还是我是总监？让你做就做，神兽系统不是很早就开始做了吗？难道她没跟你说？难道你连怎么更新都不知道吗？”
“……”
听到他这么说。
钟修火气也上来了，他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哦？你是总监，那你能不能醒醒？林瑶已经走了，她什么都没跟我说，现在我是程序，不是你的策划，我不知道怎么更新！我现在是问你！问你身边的主策怎么更新！你还问我怎么更新？你见过程序干这种活的吗？我是程序！不是策划！”
“你！”陈诺瞪大眼睛，看着火气一点就爆的钟修，又惊又怒。
又来了。
“怎么更新？”
“我问你怎么更新！？”
“不是你们问我！”
钟修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接着抄起桌上的所谓策划书，一把丢在地上：“不然你是策划还是我是策划！？你是总监还是我是总监！？啊？连个需求都说不明白，还要问一个程序，你们那么废物，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
陈诺举起手颤抖地指着钟修。
“是不是也要我别干了？”
钟修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着。
陈诺脸蛋瞬间憋成猪肝色，真的很想直接让他别干了。
但他最后硬生生憋住了。
因为钟修的突然爆发，大半个开发二部的人都看过来了……
林瑶的事不能再来一次，不然开发二部真的什么都干不了了。
这点理智陈诺还保留着。
“……韩彦，去把策划案完善一下。”
陈诺憋了好一会后，最后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
韩彦想要辩解。
陈诺瞪了他一眼。
他立刻闭嘴了，听话的从地上捡起策划书。
“一帮臭鱼烂虾。”
钟修瞥了他一眼，重新坐下，看向屏幕。
韩彦的脸瞬间也变成了猪肝色。
气氛有些凝滞。
“总监。”
这时。
叶兰突然急匆匆地跑来，弱弱地开口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什么事？”陈诺猛地扭过头去，声音很大，冲她发起了脾气。
叶兰被吓得脖子一缩，接着有些委屈道：“……李副总经理让你上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
第56章、什、什么？
陈诺黑着脸走出了开发二部。
出门后。
他回头恨恨地看了眼身后。
打定主意。
等过段时间情况稳定后，第一个就把那个叫钟修的给炒了。
这帮跟着牧婉清和林瑶一起的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他堂堂一个总监先被主策训得跟个孙子一样！现在又被程序训得跟个孙子一样！
真以为开发二部没了你们就不行了是吧？
什么狗屁玩意！
他怒气冲冲地走向电梯，直到来到那位李副总经理的办公室前，才勉强收拾好情绪，推门走了进去。
“李总你叫我？”
陈诺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李副总经理。
李副总经理脸色有些难看，瞥了陈诺一眼，没吭声。
陈诺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是听到了什么开发二部正处于混乱的风声，正想着怎么解释。
却有人先开口了。
“你是开发二部实际的负责人？”
陈诺撇头，这才注意到站在那位李副总经理身边，像是秘书一般的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左右，比牧婉清大一点，穿着一套蓝色长款西装搭配白色衬衫和同色系短裤，脚踩着一双高跟绑带凉鞋，造型中性帅气，极具正式感。
“你是……？”陈诺下意思询问道。
“我叫裴莺韵。”
“你好，我是开发二部的实际负责人。”
陈诺看李副总经理没说话，有些拿不准这个女人的身份，以为是集团上面的人，只能先礼貌的问好。
“你好……奇怪，我听说实际负责人是个女人才对。”
裴莺韵微微蹙眉，似乎有些奇怪：“算了，我问你，你下面是不是有个策划叫林瑶？”
“……？”
陈诺更加疑惑了，看向了李副总经理。
李副总经理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不耐烦道：“她问什么你就回什么，看我干什么，这是你自己的事。”
李副总经理看起来十分不爽。
陈诺被噎了一下，不明白这位李副总经理为什么跟吃了火药一样，只能老实回道：“确实是有个叫林瑶的，但她已经在一周前离职了，如果你是为了《幻想OL》而来，那我可以回答你……”
“离职？为什么离职？”
裴莺韵直接打断了陈诺，眉头皱得更加深了。
她挥手示意陈诺停下，然后掏出手机：“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说罢，她就在陈诺面前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裴莺韵将情况仔细说了一下，接着轻轻嗯了几声，挂断了电话。
“你稍等一会吧，等林瑶来了再说。”
裴莺韵收起手机，然后怪异地看了眼陈诺。
陈诺更加不明白了，心中隐约有些不安，但他又不好离开，只能站在原地等了起来。
林瑶？
为什么上面的人要关注林瑶？
他直到现在，还以为裴莺韵是集团上面来的人。
……
另一边。
林家。
林瑶穿着热裤T恤，露出一双雪白长腿，正趴在沙发上玩手机，看起来十分咸鱼。
工作辞了，其实比想象中要来得开心……
这将近一周的时间里，林瑶每天都在混吃等死，吃饱了睡，睡饱了就起来玩手机。
不用烦恼更新，不用早早起来上班。
要多舒服就有多咸鱼。
林瑶甚至有些喜欢这样的生活了。
不过喜欢归喜欢啊，她也没有彻底堕落……
这段时间她不是什么正事都没干。
还是做了一点的。
她摸清楚了服务器的租赁价格，也大致了解了一下软件运营需要的配套服务，还制定了为YY打响名声的计划。
不得不说，她先前还是太天真了，租个服务器并不能直接上线软件，更麻烦的还在后头。
而她并不懂技术，所以先前租个服务器先试着运营试试看的计划破产了。
她需要招一些技术人员。
而这需要钱。
她打算跟林溪借一点。
不过遗憾的是。
这一周她都没能见到林溪，林溪每天早出晚归，在家呆的时间估计八个小时都没有，有时林瑶都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回来。
这让她有心想要问问她的情况，向她借钱都没机会。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
林瑶趴在沙发上，在几天都没能遇到对方后，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林溪电话这回事。
但她有些纠结。
总感觉打电话不够正式，而且自己还要开口借钱……感觉特别轻浮。
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
林溪的电话倒是先打过来了。
林瑶看着来电显示，愣了愣，接起了电话：“喂？”
林溪温柔问道：“你在家吗？吃饭了没有？”
“额……我在，吃过了。”
“那就好……你辞职了怎么没跟我说？”
林溪小声道：“我还以为你正常上班。”
“我没遇到你，而且这种事特地给你打电话也挺奇怪的，毕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林瑶解释了一句，接着有些奇怪，林溪为什么突然就知道这事了？
“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我明白了，你现在有时间吗？如果有的话，你去一趟耀石软件，然后去李石的经理办公室里找一个叫裴莺韵的女人。”
“啊？去耀石？”
“嗯，你去了就知道了，姐姐不会让你难堪……来了，我这边还有急事，今天会早点回去，晚点见……”
林溪那边似乎有什么事，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
……
林瑶虽然一头雾水。
但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起身换了衣服，前往了耀石软件。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林溪总不能耍她玩吧……
感觉可能性也不大。
还是去一趟吧。
而重新回到耀石……林瑶其实也挺感慨的，毕竟来到这里后，她除了家里，就属在公司呆得时间最久了。
她一路上楼，没有去开发二部，免得遇到陈诺那个烂人。
她在问到路后，直接就前往了那位李副总经理的办公室。
但是。
林瑶没想到。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了陈诺那个白痴。
陈诺已经在办公室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了，期间他不是没说要先离开，但那个叫裴莺韵的女人每次都是一句再等等，让他在原地干等着。
他已经很不耐烦了。
这会他正十分烦躁地跺脚，看到林瑶推开门走进来，立刻就黑着脸道：“你什么态度？让我们一行人在这里等你两个小时？”
干等的这两个小时。
陈诺思前想后，也想通了，觉得就是林瑶有样学样，学开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