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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伊凛轻松拧断了他的脖子。
“太吵了。”
伊凛笑道。
他现在三围属性,都达到了破锁境界。
他是一位魔术师,可力量、敏捷到了一定程度后,近战上的表现,同样令人惊惧。
可以这么说。
他现在既是精神侧,又是力量侧,更是敏捷侧。
现在的伊凛,称得上一句“多边形战士凛”。
眼睁睁看着一位高阶魔术师、因脖子断了,歪歪扭扭跪倒在地。这一幕,让所有在场的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所有人这时才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被他们忽略,却又十分重要的事。
伊凛在时钟塔里,呆得有点久了。
久到什么程度?
久到了,包括巴瑟梅罗在内,所有人都只记得,伊凛是一位学艺不精的小小黑之魔术师。
却忘了,伊凛在自己的地盘上,是让所有公会巨头闻风丧胆、不敢招惹的煞星!
那一位天启公会的会长!
伊凛压低声音,抬起眼皮,眼里不带丝毫感情,他看着轮椅上如风烛残年的老人般的君主巴瑟梅罗,缓缓抬起手掌:“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目光空洞的君主巴瑟梅罗茫然抬起头,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巴瑟梅罗·G·迪伦……中间名,G是什么意思?”
巴瑟梅罗仍是沉默。
“Ghost(鬼魂)?”
巴瑟梅罗眼中出现了波动。
“明白了。”
伊凛漠然点头,双手手腕分别荡出方与圆的光阵。
光阵在伊凛手上,凝聚成一道长刀状的光影。
光影斑斓,伊凛一掌劈出。
巴瑟梅罗连人带轮椅,在惊愕中,分成两截。
“啊啊啊啊——”
魔术师中,有人亲眼目睹这残忍的一幕。
他们虽然精通各种类型的魔术,但真要谈残忍心性,还是差了不少。
时钟塔里长大的魔术师,见过太少血与火、悲与愁,心性脆弱。
有人绷不住了。
双手一抖,向伊凛射出了两发「念弹」。
Biubiubiu——
两发念弹瞄得挺准的,但最后被伊凛的额头弹开。
人是从众的生物。
有人动手了,其他人恍然大悟,心道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洞穴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一群人拼命抖着手指,念着咒,向伊凛乱射。
但他们似乎忘了,除了基础的诅咒系魔术「念弹」外,他们还懂更多的魔术。
“你们怎么偏偏用了诅咒系呢。”
伊凛感觉额头上的死皮,吃得越来越饱,无奈轻叹。
他身如鬼魅,在一个个魔术师身边走过,一颗颗脑袋先是从脖子炸断,然后高高飞起,重重落下。
那只奇怪的黑猫,吓得瞳孔变圆了,闷头掉头就跑。
“你该不会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你才是君主的本体吧。”
伊凛早就兜在背后的毁灭左轮,一枪崩出,将那只猫啪滋一下,打在洞穴墙壁上,糊成了一坨猫形的血肉。
现场有点残忍。
获得混乱值的提示,在伊凛眼前疯狂刷屏。
刷疯了。
杀啊!!
杀啊!
杀啊……
杀啊。
伊凛虽然精通的魔术不多,但他对魔术师那一套太熟悉了。哪怕是君主,发动魔术前都需要一定的前置,伊凛刚看对方抬起手指头,魔术刻印还没来得及闪,就直接灭了,不给对方放出大招的机会。
四十九秒后,
伊凛眼前铺满了支离破碎的尸体。
“呼——”
看着一地尸体,伊凛长长呼了一口气。
至此。
【嗜血之灾】的持续时间,差不多结束了。
真辛苦你们将自己送到这里了。
多谢了。
伊凛心怀感恩,将这些尸体拨到洞穴边缘,任其随年月腐烂。
他早该发现巴瑟梅罗不对劲的。
伊凛心里生出一种叫做“后悔”的念头。
可有的时候,人总要经历后,才能事后诸葛亮,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想通一切。
时钟塔的藏书里,介绍了不少古老家族的事迹。
惟独没有爱因兹贝伦家。
而众多魔术种类中,有一种罕见、且成功率不高的魔术。
“移魂魔术”。
这种魔术,能够耗费极大的代价,将灵魂、意识,转移到另一具身体里。
听起来很牛逼是不是?
但这代价便是,随着转移次数的增多,灵魂会逐步衰减,终日受病痛折磨,死亡时比正常老死还要凄惨无数倍。
君主巴瑟梅罗,很有可能是某一位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先辈。
他那狂热的执着,让他蛰伏至今,布局一切。
可真的只是执着吗?
伊凛觉得不是。
巴瑟梅罗在死前,没有丝毫反抗。
似乎圣杯召唤仪式的失败,让他万念俱灰。
伊凛推测,也许自己不杀他,没有圣杯,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蜜莉恩的死,乌鲁克的灭亡,五千年的过去,伊凛这几天内,经历的一切所带来的抑郁,随着这四十九秒的虐杀,舒缓了不少。
他回头看了两人的坟头一眼,伊凛不打算在此逗留太久,准备离开。
可就在此时。
异变顿生。
他抬起头时,突然发现,从头顶上方,汹涌落下的湖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染上了一层奇异的银色辉光。
一道光柱,偷过头顶上的湖水瀑布,投射下来,让漆黑的地下洞穴,映上了一层明亮的银色。
这抹银光,如金属的辉泽,除了特别亮之外,还隐隐透着如绝世神兵般的肃杀之气。
伊凛惊讶、疑惑。
那道银色的光芒,令他感觉到一股心悸,滕然而起。
踏,踏,踏。
从黑暗中,传来两人的脚步声。
两个人影,走出黑暗。
其脚步声,一轻一重,一深一浅。
随着两人走向银色的光,身影体态渐渐明朗。
其中一位是穿着一身朴素黑色长裙的金发女人,她脸上带着一副精致的蝴蝶面具。
另一位,却是拥有一头白色的披肩秀发、脸上带着欠揍笑容的男人。男人穿着精致的魔术师长袍,长袍的款式,不是时钟塔独有的制服。他跟在女人的身后,两人似乎将一旁存在感爆棚的伊凛当成了透明,径直向那道银色的光柱走去。
“嗤——”
那那个女人接近的瞬间。
伊凛浑身的汗毛,根根直立。
一股冰凉的寒意,从头直冲脚下,令伊凛有那么一刻,感觉自己像是浸泡在冰水里。
不,准确些描述的话,伊凛感觉在那女人接近的瞬间,自己突然有种赤脚走在刀山剑海中的错觉,浑身皮肤,无一完好,承受着无数刀刃、钢鞭的捆绑与鞭笞。
“你是谁?”
在惊诧中,伊凛抬起手。
现在的他,有杀气,来者不拒。
女人恍若未觉,径直又向银色光柱踏出了几步。
“呃,有话好好说,初次见面,我是梅林,我不是一个坏人……哎哟,迟了。”
自称梅林的男人,露出友善的笑容刚准备打圆场,却突然捂住了脸。
那个戴着蝴蝶面具的金发女人,突然拔出了一把剑。
一把通体漆黑的剑。
剑身上,漆黑的极光,无声凝聚。
从拔剑、到凝聚黑色极光,金发女人的动作很快,没有一点点犹豫。
那姿态,正如伊凛杀死魔术师们,理所当然、名正言顺。
女人,一剑落下。
漆黑的极光,瞬间贯穿了伊凛的胸膛。
第761章 还差谁?
与此同时。
谷天晴抢来那一件宝具,划开空间壁障,逃离那个「特异点」后。
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在乌克镇里了。
他一路占卜、步步为营、小心翼翼、苟且偷生,逃回了死亡之塔区服内。
他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地图上什么位置。
谷天晴只是盲目地跟随着占卜的信息,朝着某个方向逃跑。
逃逃逃。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逼近。
谷天晴甚至无法理解,正在追他的是什么东西。
可占卜结果,越来越不理想。
他来到了一座山前。
这里是一个毫无特点的村落。
山上有一座座荒坟。
谷天晴累了、倦了、乏了。
他坐在山脚下,此刻他已经进入了死亡之塔区服里。
漫天飘着枯黄的落叶。
村落里空无一人。
谷天晴挑挑眉头,默默从牌组里,抽出了最后一组占卜牌。
“抽卡!”
看着牌面上的图案,
谷天晴先是面露惊愕,随后无奈地将塔罗牌撒在脚边,背靠着一棵枯瘦的大树,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没有任何言语。
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或者说,在等待着什么人。
不知过了多久。
谷天晴睁开了眼睛,看向远处。
那里,莫名出现了一位少女。
一位赤足少女。
少女穿着一身朴素的棉袄。
棉袄肩上,有一片尚未溶解的雪花。
已化开的雪,在少女的肩头,留下了一片片湿润的痕迹。
可四周,明明是没有雪的。
少女一步步向谷天晴走来。
她的两颗眼睛,流转着奇异的光纹,像是有许多细小的文字,在少女的眼睛快速闪动。
谷天晴看着那位少女,惊讶道:“你就是‘死神’?”
少女低着头,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她如一丝不苟的机械,赤足走到谷天晴面前,沉默以对。
少女抬起右手,她的手掌间,空间扭曲波动,扭曲的空间组成了一把匕首的形状。
“芙蕾雅!”
谷天晴一挥手,无数尖刺从高空,落向少女。
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可那些无往不利、无坚不摧的尖刺,落在少女身上,却诡异地消失了。
没有任何能量的波动,也没有任何特效光华,就那么简单地消失了,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谷天晴表情微怔。
少女举起了右手,那里仿佛有一把刀。
终于。
谷天晴笑了。
这一刹,他明白了、顿悟了。
无论他做什么,挣扎多久,逃到多远,都无法避开这次死亡。
他必死无疑。
自己本应死在那个特异点中。
可他逃出来了。
正因为自己从那里逃出来了,这个奇怪的女人,才来到这里,用自己的方式,重新送自己去死。
她的行为,她的举动,与其说是为了杀死谷天晴,不如说更像是……纠正某个错误。
谷天晴眯着眼睛,笑着问少女:“我愿意去死,可在临死前,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少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你是谁。”
“……监察者。”
“监察者……很好,我明白了。”谷天晴微笑着,张开双臂,拥抱即将而来的死亡。
他想起自己在大工程师塔下,与伊凛的对话。
“每个人都会面临死亡,只有死亡,才能让生命变得完整。再璀璨的烟花,如果没有结束,我们永远不会怀念它在繁盛时的美好。不是吗?”
“如果我的死亡无法避免,我将会在死前,张开双臂,用最后的几秒,细品‘死亡’的滋味。相信我,这种滋味,绝对会让你上瘾。”
现在,
谷天晴微笑着,在细品死亡前的滋味。
少女手中的“刀”,插进了谷天晴胸口。
谷天晴脸上的假笑,第一次多了几分真诚。
“果然,真的能让人上瘾呢。”
一道道扭曲的光带,从四周凭空浮现。
无数的光带,如锁链,缠紧谷天晴的四肢、躯体,让他动弹不得。
一扇漆黑的门,骤然出现在谷天晴脚下。
黑门打开,里面是一片无边深邃的泥沼。
无数的光带,拖着谷天晴,向黑色泥沼沉沦。
整个过程,谷天晴一言不发,像是在品尝“死亡”的滋味。
直到谷天晴整个人消失在门后,黑门合上、原地消失,少女才漠然离开。
她向前踏出两步,身前一阵荡漾,再回过神时,一股寒意袭来。
少女原地怔了片刻,眼中的光彩彻底消失,两眼再无神采。
身后,
传来一个声音。
“依依姐?你怎么在这里?我都找你好久了!吖,你怎么鞋都不穿?”
莫莉找了凌依依半天,没想到在演武场附近,找到了光着脚溜达的凌依依,吓了一跳。
凌依依晃了晃脑袋。
有点晕乎。
她不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梦游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有点困,就早早睡了。
怎么一转眼,就跑出来了。
莫莉心疼地脱下自己的毛鞋,准备就往凌依依脚上套。
可她发现,凌依依明明赤足走在雪地上,那双脚丫子都是暖呼呼的。
反倒是自己刚踩了几脚,都被冻白了,凉入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