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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可以说的上是同等交换，谁也没有吃亏。
中午大家伙喝了酒，刘海话匣子也打开了。
他拉着许向阳的手，说道：“向阳啊，你不回去是不知道。咱们那虽然看起来以前也不错，但是地太少了，吃不饱饭啊！”
这边属于山林区，想开地也需要人力的，干活可以，但是吃不饱怎么去干活？
硬撑着去干活开荒也不行啊，所以现在就在原地转悠了。
许向阳看了他一眼，这人跟自己说有什么用？
之前他虽然是铈長秘书，但现在秘书都不当了，跟他说就更没用了。
不过既然说了，那可能也是有原因的。
想了想，他说道：“这个确实是问题，你们或许可以搞个副业的。”
其实这个一开始他就想过，这边虽然是山里，但是物资还是很丰富的。
秋天有榛蘑木耳，春天有山野菜，这都是可以吃的山珍美味。
刘海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副业？搞什么副业？”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不过总觉得不太对劲，觉得副业不是什么好事呢？
许向阳解释道：“副业就是在农忙之后，或者之前，去找一些能换钱的活。”
还不等他说完话，刘海直接打断道：“那不就是投机倒把吗？这可不行！”
他心里也希望可以这样，可是这肯定不行的。
如果他带头犯了错误，别说他完蛋，整个大队也得跟着玩完的。
不仅刘海觉得不妥，在座的其他人也觉得不行，纷纷担忧的看向许向阳。
这孩子怎么浮躁起来了？是不是飘了？啥话都敢说了呢？
许向阳见此也没有着急，而是摇了摇头，“刘大爷，你得听我把话说完啊。”
他接着道：“搞副业不一定是去投机倒把，我们可以正面去想啊。你看收购站还有副食店都收购山货，你们可以晾晒以后，再去卖的。
先由大队收购，给队员工分，大队再统一去卖，换成钱之类的，拿回来给队员们用工分换啊。”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拿山货去收购站换钱，只不过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而且还耽误干活，就没人那么干了。
刘海皱着眉头，低头沉思起来。
这个方法不是不行啊，他们靠山吃山，这个方法最合适不过了。
可是他怕到时候忙活一大顿，人家收购站不要东西该咋办？
总不能让他自己留着吧？
这山货虽然好吃，但也不是天天吃的东西啊！
就是城里人愿意吃这些，以前吃的够了，现在又想吃了。
要不然就运到外省，这也是一种销路。
“向阳，这个方法确实可行，但是……”他停顿一下，说道：“万一到时候收购站副食店都不要怎么办？我们也不能白忙活，就是自己留着吃，恐怕大家也会心里埋怨，白忙活了。”
他也是侧面反应了，自己不想承担这样的后果。
被全村人埋怨，他这个大队长也不用当了啊。
许向阳叹了口气，“你在去之前，不会先问问收购站的人？”
只要是有需求，收购站一定会知道的，到时候问一下就可以了。
如果他们不收，那就不用去了啊。
刘海也是有点着急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层。
听到这话，他忍不住松了口气，然后笑着道：“也是啊，但是这事儿要行不通的话，我们还能干啥呢？”
他想的很多了，今天过来也就是为了这事来的。要是不行，他还想让许向阳帮忙，能不能给他们大队的人，整过来几个当个工人什么的。
当然了，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必须得是有文化的，不然他也不能这么想。
许向阳摇了摇头，说道：“刘大爷，我能力有限，你看看这事行就行，不行就再想别的办法吧。”
他想帮的人多了，能挨个帮忙吗？
现在形势就是这样，要是等到八十年代以后，或者九十年代，他或许还能帮个忙。
最起码自己办工厂是需要人的，不求有什么大文化，能出力也行。
但是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谁知道会不会有农夫与蛇这种事发生？
刘海一听这话就愣了，咋就让他想别的方法呢？他能想出来啥啊，真要是有那两下子，他也不会过来找许向阳了。
“向阳啊……”他还想说点什么，进工厂的事情也得说一下。
可惜许向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刘大爷，我那边还有事呢，你慢慢喝，我就先走了。”
这种事儿他不想过多掺和，现在委婉的拒绝还是留有余地。
要是刘海不识相，那他也不会再给脸。
谁都想找他帮忙，开了一个口子，那就有后面无数个在等着，所以，他不可能会答应的。
眼看着人走了，刘海却说不出来一句留人的话来。
他咂咂嘴，然后有些失落的看着桌上的酒杯。
就这样了？
王中山挺不高兴的，这人平时看起来挺稳重的，今天怎么这么不靠谱？
“大海啊，这事儿要是能帮忙，向阳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帮不上你也别埋怨，对吧？”他意味深长的说着。
刘海愣了一下，然后默不作声。
没错，人家想帮忙就帮了，不想帮你，那你也没办法说什么。
惹急眼了，以后恐怕就没有理由再来往了，直接就断了这个建联系了。
想到这，他心里还有不甘心，可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就这样吧，以后再说。
别真的把人惹了，以后真就没法说了。
看他表情变了，王中山满意的笑了笑，“来大海，今天咱家酒多，喝好了再回去！晚上在这住，家里有的是地方。”
只要不谈让许向阳为难的事情，别说让刘海在这住，在这连吃带喝，住上几天，那都不是问题的！
第343章 有点意思
许向阳离开这里，回到小院子，发现钱文庆已经醒了。
“怎么没去前院啊？”他坐在旁边问道。
虽然没吃成饭，但是厨房里面有不少菜呢，过年了天气又冷，所以做了不少饭菜呢。
钱文庆揉了揉太阳穴，“不行了，脑瓜子疼，我还得再睡一觉。”
这人仗着年纪小，昨天晚上可是没少喝，两个人差不多喝了三斤白酒。
许向阳一点事儿没有，主要还是喝酒习惯了。
他没说什么，给屋里的炉子续上煤炭，然后就出去了。
这两天他都没啥事儿了，出去溜达一趟，路上还碰到了熟人。
陆清淑一脸惊讶的指着他，“许向阳！”
许向阳皱了下眉头，说道：“你这样用手指着人，好像不太礼貌吧？”
要不是看这人是个女人，他立马就得过去把这根手指撅折了！
当然了，今天大年初一，他不想坏了心情。
陆清淑尴尬的收回手指，然后笑了笑说道：“我这是太惊讶了，不好意思。”
原本她也不是一惊一乍的性格，就是看到许向阳，有些惊讶罢了。
所以，她的反应有些大。
一旁的陆清亚看了眼许向阳，眼中有些了然的神色。
他就是许向阳？
有点意思……
他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但是早就引起许向阳的注意了。
之前在粮食局的时候，许向阳见过他一次，不过当时只是匆匆一面，后面也没有再来往过。
许向阳看向他，对陆清淑问道：“这位是？”
陆清淑回过神，介绍道：“这是我弟弟，陆清亚。清亚，这位是服装厂的许厂长。虽然还没有开工，但已经早就定下的。”
之前两个人谈话曾提起过许向阳，不过没有细说，就是知道这么个人。
陆清亚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伸出手礼貌的说道：“你好许厂长，我叫陆清亚，很高兴认识你。”
许向阳心里有些疑惑，面上从容不迫的跟他握手，“你好陆同志，很高兴认识你。”
两个人握手只是礼貌性的，分开后一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彼此。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也算是认识了。
陆清淑看了眼手表，赶紧拉着陆清亚跟许向阳告别，“不好意思啊许厂长，我俩还有事儿呢，以后有时间再聊，拜拜啊！祝你过年好。”
她今天有些毛手毛脚的，看着确实有点反常了。
就连陆清亚也察觉到了，等走了很远出去，他这才开口问道：“姐，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
以前的陆清淑，除了在碰到曹亚军的事情有些咄咄逼人，其他时候都是非常稳重的，而且为人温和。
今天却有些毛手毛脚，性格变得一惊一乍的。
陆清淑有些乏累的叹了口气，“这不是急着下午的相亲？咱们去大伯家以后，我就得先走，到时候你再自己回家吧。”
她也知道今天自己不太一样，但是没办法，事情太多，都赶在大年初一这一天了。
“相亲？！”陆清亚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什么相亲，我怎么不知道？”
按理说这是大事儿了，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不就是很奇怪吗？
陆清淑看向面前的大男孩儿，微笑着抬起手拂去他身上的雪。
“清亚，我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与其这样高不成低不就，还不如找个有势力的婆家。”她抿了下嘴唇，然后转身就走。
陆清亚心中有些波动，他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是为了给我借力吧？”
这话虽然是问句，却带着肯定的语气，还有一些无奈跟恨意……
具体是恨谁，没人知道。
陆清淑停下脚步，手握紧了礼物盒的绳子。“清亚，这不是完全为了你，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你别有负担，好好工作，以后你的路还很长。”
是啊，他的路还长。
陆清亚脚步好似千斤重，身上压着重担，让他喘不过气来。
走在前面的陆清淑好像有感觉一样，轻声说道：“清亚，姐没什么愿望，比那个崽子厉害，让他后悔，这就行了！”
……
许向阳看着这姐俩离开，然后收回视线。就陆家的事情，他在项目组的时候，就听说了很多。
当然了，也挺佩服陆清淑的，为了弟弟，一直没有结婚，这都马上三十岁了。
而陆清亚也争气，不仅大学毕业了，还是优秀毕业生。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非要从北平回来，到这边工作，还整天不着调。
许向阳觉得，估计也是为了曹亚军，所以才回来的。
智商在学习上出色的人，现实中也不是个傻子。
尤其是在这样的家庭成长下，怎么可能是纨绔子弟？
估计之前的状况，也是为了气陆书纪。
许向阳收回视线，然后转身离开了。不管怎么样，这些事儿他不是想参与的。
有些事能管，有些事不能管。
陆家的事情，他就是不能管的。
他在外面晃悠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回去提着一个小篮子。
路过对面的院子，发现里面还是在聊天，看来刘海还没有走呢。
许向阳回到自己的小院，看着钱文庆还睡觉呢，也没有打扰他。
把炉子通好，又找了一些东西，等到下午钱文庆醒来，已经天黑了。
“真香啊，啥玩意儿啊？”他抬起头看向许向阳，也不知道这人捅咕什么呢，一阵肉香。
这大过年的，周围不管谁家，都会飘来肉的香味，但是这个最吸引人。
他爬起来一看，炉子上坐着一口小锅，正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
许向阳盛了一碗汤，然后放点香菜香葱沫。
“真香！”他喝了一小口，不禁感叹一句。
果然还是得冬天喝羊肉汤，又香又暖胃！
钱文庆也坐不住了，赶紧过去自己也盛了一碗汤，里面还有羊肉。
“哇……好烫啊？”他一着急，被烫的哇哇直叫，然后再吹一下，喝了一小口。
果真是香啊！
还是羊肉汤好喝！
“这要是在有点菜啥的就好了，涮火锅肯定香，再沾点麻酱！绝了！”他想起之前跟许向阳吃的火锅，可不就是那个味道？
一想起来都直淌哈喇子。
许向阳翻了个白眼，这人比自己还会享受！
“没有！要的还不少呢！”
第344章 怎么惹得起
钱文庆嘿嘿一笑，说道：“这不就是想想吗？”
他也不敢要求啊，有的吃不错了，这也行了。
许向阳翻了个白眼，这时候拿出来绿色的蔬菜，估计钱文庆都得傻眼。
他自己可以吃，但是绝对不能拿出来给大家吃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