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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立刻知道!
两下扯掉正在输液的管子,知秋摇摇晃晃下了病床,他等不及了,他决定,现在,立刻,马上去古城天文台,去认真对比一下手中的陨石,确认一下是不是那个美丽的天外来客!
嗯,还要去飞鸟塔!是神奇的飞鸟塔赋予了自己这块神奇的陨石,为什么那个古朴的地方会有这个闪烁星球元素的橄榄陨石?
真的值得自己好好琢磨!值得自己跟飞鸟塔的伙伴们好好分享!
这样想着,知秋悄悄拉开病房门,却一下子愣住了!
他看到,就在病房门口,孜云正一脸歉意地看着他。
“嘿,你也有朋友生病住院啦!”孜云没想到,知秋见了正在病房门口站着她,只是稍微愣了愣神,就立刻故作轻松地这样问她。
“是呀,我有一个朋友,是个很坏蛋,很坏蛋的朋友,他得了失心症!
不,她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个坏蛋,下着大暴雨还把朋友拉出去玩!
这个大坏蛋!下着大暴雨,还把拉完自己回家的好朋友拽着去飞鸟塔祈愿!
这个超级大坏人!下着大暴雨还不管不顾朋友淋得湿透的身体一起在飞鸟塔转圈!
这个…”
看着知秋苍白而有些黑瘦的脸,孜云语无伦次地叙述自己的歉意,似乎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觉得好受一点。
“世界上那有这么漂亮的大坏蛋哇!”知秋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让孜云这么激动,它只能插科打诨。
“是我害了你!那天不是我,你也不会生这么严重的病!”孜云把拎在右手的一袋子慰问品换到左手,一把搀扶住知秋,就要把他往病房扶。
知秋急忙拉住了孜云,用食指“嘘”了一声,示意不要进去。然后牵着孜云的手,避开护士、医生,往医院住院部门口溜。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担心什么啊,你这不是刚刚上班么!”出了医院,知秋一脸不在乎地给孜云说。
“那你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吧!害得我……”孜云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对不起呀孜云,都怪我,怕你刚上班,那个‘自然课’领导刁难你么。”知秋赶紧解释,接着又问孜云,“你今天有事没?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古城天文台?”
“我,嗯,没事,”孜云不想把自己只请了半天假的事情告诉知秋,大不了待会儿再补假么,看看知秋这样儿,一定是需要她陪着散个心什么的。
古城天文台距离医院并不远,“咱现在就去。”知秋拉起孜云,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到达了天文台,就要爬山了,知秋咬了咬牙,买了两张索道票,两人坐索道,就直接上了天文台的主展区。
看到陨石馆就在前面!知秋的心跳莫名的加快起来,这个地方他曾来过,里面有24块来自中国、瑞典、俄罗斯、阿根廷和非洲西北部地区的陨石,其中包含两块珍稀的月球陨石和火星陨石。
那一块最美丽的橄榄陨铁,由铁镍金属和橄榄石组成,知秋记得当时排队观察这块陨石切片时激动的心情,简直是难以名状。
这不是寒暑假,也不是周末,馆里人看起来不多,冷冷的空调吹在身上,凉飕飕的。可是,知秋拉着孜云的手慢慢浸出了汗。
他跟孜云走马观花的一般看完了其余的陨石,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走到那个最美丽的橄榄陨铁跟前,仔细的观看这块漂亮的石头,看着它晶莹剔透,恍如繁星照耀的外表,知秋已经是如痴如醉。
知秋仿佛忘记了馆里面其他的人,一个角度一个和角度反复的观看、揣摩,像是盯着自家抽屉里的宝贝一样专注而自然。
看着知秋这个样子,孜云连忙拉了拉他的胳膊,见他没有理会,就直接一下把他拽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知秋看了周围一眼,并没有什么的人,就小心翼翼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打开袋子,取出那块小小的陨石,“你看看,这个和那个橄榄陨铁是不是一样的?”
“什么?”孜云接过知秋手上的陨石,仔细地看了看,“好像还真有点像!可是,你一天就琢磨着弄这种仿制品,有什么意义啊?”
看着知秋要生气的样子,孜云有些疑惑,“这是真的?莫不是你们家亲戚在哪捡到的吧?抑或是你们家传下来的?”
“不,是咱俩的!”知秋兴奋的说。
“出去后跟你解释,”她从孜云手上把陨石拿过来,小心的包好,依然放进上衣口袋,“我们先去看切片……”
一会儿,两人又回到展馆,兴奋的孜云和知秋在显微镜跟前,他们看到,美丽的花纹,艳丽的纹路,通透耀眼夺目的色泽,在银白色金属部分衬托下格外迷人。
“我觉得它像晚上躺在终南大山里看到的满天闪耀的繁星!”孜云轻轻的对知秋说。
“说得真好!”知秋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我听过最富有诗意的描述!”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侧身说。
第4章 公交,谁把魂丢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突兀地出现在展馆,让知秋倍感神秘。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干瘦的老人,头发已经全白了,可是看起来精神却很好,几乎可以说是炯炯有神,他的一句夸赞人的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却让孜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也是个陨石爱好者?
知秋想了想,就很是热情的跟老人聊起来。老人话却很多,一面漫不经心的讲述陨石的一些历史、奇观,一面询问知秋是否有过什么奇遇,见过什么更美的陨石没有等等。
一提到陨石,知秋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老人的寥寥几句话,像是给他打开了一扇窗,原来,很多的科学发现和发明都与陨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原来,陨石有这么高的研究价值!孜云看着知秋一点儿都没有心情不好的样子,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请假,就催促知秋赶紧回。
两人还没走下古城天文台的山,知秋就把那天晚上在飞鸟塔意外获得的这个橄榄陨石的详细经过告诉了孜云。
看着孜云听的如痴如醉的样子,“那一天,要不是你硬要拉着我去飞鸟塔祈福,我们也不会发现这个美丽的石头!”知秋感激的对孜云说。
“你就仅仅只是收获了这个石头!”可是,听了这句话后,孜云竟然有点生气了。
“亲爱的,是爱情!若没有爱情,那会去飞鸟塔,那会收获石头啊!”
“这还差不多!”孜云小心翼翼拿过知秋手上的陨石, 仔细地看着,确实好美,她不由得也兴奋起来。
知秋看到孜云沉醉的模样,知秋也兴奋起来,他给孜云说:“走,我们现在就去去飞鸟塔吧!”
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飞鸟塔与古城天文台的距离可谓是漫长而曲折的。要赶去飞鸟塔,那是一个穿过城市主轴线的漫长的过程。
坐在古城的双层公交车上,看着前面川流不息的车流,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孜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城市的生气和活力。
“会不会是飞鸟塔里面的供奉物啊,咱们要不还是还回去吧!”孜云与知秋并排坐在古城双层公交的最前排,孜云手上小心的捧着这块美丽的石头,叹口气对知秋说。
“要说供奉的话,咱们也算是虔诚吧,这个又不是咱们拿的,是佛塔给我们有缘人的啊!”知秋深深的喜欢这个城市。
古城是一个神秘的城市,她的神秘,来自于她的兼容并包,以独特方式接受来自世界各地的众多文化,那些跋山涉水而来的外国友人,为古城的文化注入了许多鲜活的血液,使之新颖、多样,众多僧侣们携经而来,从事译经讲教,为宗教文化增添了新的内容。
“看来你还是很贪婪的嘛!”孜云用手机仔细查找关于飞鸟塔的资料,嘴里却一点儿都不闲。
“飞鸟塔,原名菩提塔,始建于秦朝,是古城发现最早的塔,为六角形七层石头塔,相传是供奉收藏佛骨舍利的点式建筑。”孜云用手机飞快的翻看着关于飞鸟塔的资讯,一边捡重要的给知秋读。
“有这样一座神秘宝塔,它默默伫立在古城众多宝刹之间,是千年时光里一处罕见的神圣宝塔,这座宝塔不仅神秘而且独特,它拥有独一无二的神奇力量,每到月圆之夜,塔上飞鸟聚集,长鸣不停,它就被人称为飞鸟塔…”知秋突然说。
“你,你这么了解飞鸟塔?”孜云惊讶地问,“那你哪天为什么不给我讲啊!”
知秋叹口气,“我当然知道飞鸟塔!这里面有太多回忆!多得我都无法承载!”
很小的时候,他就听到一个故事:菩提塔下有菩提,镇压千年大鳌鱼。这条鳌鱼因兴风作浪危害百姓,鳌鱼一动,就会地震,带来灾难,结果被佛祖压在了塔下。
就是在飞鸟塔,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奶娃从艰难爬行慢慢开始胡奔乱跑,塔给了他相依相伴,相濡以沫的陪伴!
就是在飞鸟塔,知秋认识了浮雕,知道了刻在石头上的栩栩如生的大象和火鸟!
就是在飞鸟塔,知秋把邻家小妹妹送给他的柳树手链小心翼翼地放在塔洞里,然后开始上学读书!
就是在飞鸟塔,知秋曾多少次漫步塔下,体验历史的沧桑,寻找千年前的痕迹,耳畔仿佛响起当年的阵阵禅音,感悟人生第一句佛家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让他真正了解内心的世界!
那是青石砌成的宝塔!历经千年战火魏巍耸立,经历多次地震挺拔不倒!
对塔的回忆是深刻的,也是那么的甜蜜,知秋动情地回忆着,孜云深情的聆听着,坐在双层公交车上,古城下午的阳光浓浓的照过来,让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
兴致勃勃的知秋,小声哼着一首曲子“花房菇娘”,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再去那个高塔上寻觅一番,突然,孜云却难受的捂着肚子,小声的对知秋说:“我有点不舒服,得赶紧下车!”
“啊!要不要紧?”知秋一嚷嚷,孜云立刻脸红了,她努了努嘴,示意赶紧下车,知秋就不再问,起身拉着孜云就顺着通道往车门楼梯边挤。谁知道刚刚走几步,就听到邻座一个老大爷用古城话喊了一句:
“不好啦,有人流产了,赶紧叫救护车!!”
整个公交车立刻乱了。
知秋转头一看,就见刚才孜云坐过的座位上,一大片殷红的血迹,在蓝色座位上显得那么触目惊心!再看看孜云的身后,灰色的短裤后面已经是血迹斑斑!
知秋急了,脱下上衣就把孜云包起来,不由分说的一个横抱,抱起孜云就往公交车一层冲。
在乘客们友好的避让下,知秋很快就冲下了双层公交车的一层,就听见已经有乘客在给公交司机说有人流产了让赶紧往医院开,也有热心人在拨打120…
“哐当”一声,公交车停下了。
孜云躺在知秋怀里,红着脸对知秋说:“不用去医院,咱赶紧下车就行。”
知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对公交司机喊了一声:“师傅,麻烦开一下门,我们自己去…”
车门开了,两人急急忙忙的下了车,看着公交车绝尘而去,孜云从知秋怀里跳下来,“嗯,是我来那个了…”
知秋一下子才明白过来,两人赶紧找商场买衣服、买姨妈巾、换衣服,折腾完了,知秋一摸衣服口袋,突然“啊!”一声,大叫起来。
“那块陨石,不见了!”
知秋非常着急,他甚至是有些暴躁,搜遍了自己身上每一个口袋、每一个衣角,连内裤都没有放过。
确定是把陨石弄丢了后,知秋显得很绝望,他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头发,就像丢失了八世单传的孩子,他一下子失魂落魄起来。
孜云一个劲安慰着知秋,让他慢慢冷静下来,两人坐在商场的台阶上,仔细回忆坐公交车一直到商场这段时间的细节,最后决定从商场开始往回找。
确切地说,孜云搀着失魂落魄的知秋,到达公交车调度站的时间,是下午的6点10分。
那是一个处在城市北郊偏远的公交车调度站,调度站门口有一个岗亭,两人正要往里面走时,岗亭玻璃窗拉开一个缝,蹦出一个凶巴巴的大嗓门女音:
“干啥呢,乘公交去对面站台!”
孜云拉着知秋走过去,给里面一个戴眼镜的阿姨说明了情况,里面女人倒也热心,就给两人指了指最后面那一排车,并拿着对讲机为两人询问。
知秋一听公交车在里面,倒是立刻有了精神,丢下孜云就往后面跑,孜云给岗亭里面女人道了个谢就也在后面追,但是她跑不快,远远地,她看见,那辆绿色的双层公交车静静地矗在那儿,她看见知秋飞快地冲了进去。
孜云走进公交车门的时候,知秋已经在上层了,她“通通通”踩着窄窄的楼梯跑上去,却看见,知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