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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盯着，我们也没法讨债。”
妲己观察着演唱会现场，狐狸可爱的小脸上露出人形化的苦恼神色。
“没关系，我刚才上网查了查演唱会的节目单。这首《世界第一的九尾狐公主》结束以后，应该就是中场休息的时间。”
“到时候玉藻前会去后台的休息室休息，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和她单独见面。”
“哼哼，什么《世界第一的九尾狐公主》，我才是第一只九尾狐哒！一会儿就让你见识到我魅惑的男人的厉害！”
“我还以为你要让玉藻前见识到妲己的厉害，结果说的却是魅惑的男人，就这么理直气壮吗？”吴灿吐槽。
“九尾狐本身就不是专精战斗的神明。”
“九尾狐最初强大，是因为可以带来瑞祥，引导王者。但后来信仰之力性质发生改变后，最强大的能力反而变成了魅惑男人。”
“所以说评判现在九尾狐的强弱，看的就是她们魅惑操控的男人谁更强大。”
“你开心就好。”
吴灿已经懒得在提醒她自己没有被魅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妲己眼中，自己已经默认是被她魅惑的存在了。
我身为单身狗之神，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魅惑？
“吴灿，再摸摸尾巴~~”
“嘿嘿嘿，来啦来啦。”
妲己得意的摇了摇小尾巴心想：我让你摸那里你就摸那里，还说自己没有被魅惑？
吴灿你已经是我的俘虏啦！
不过如果从第三方视角来看，被吴灿搂在怀里的小狐狸，反而更像是宠物和俘虏。
就在吴灿和妲己待在外侧通道里，等待中场休息到来的时候，吴灿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了一阵铃声与震动。
“这时候还有人给我打电话？”
吴灿拿出来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随即露出纠结的神情。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电话吗？吴灿你居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妲己好奇的抬起头，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吴灿露出如此稀有罕见的表情。
“倒不是害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总之妲己你一会儿千万别出声，知道了吗？”
如果让奶奶知道自己身边有雌性生物存在，那画面简直太美不敢想象。
“奶奶。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和我上次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处的怎么样了？”
“这个啊……”
吴灿掩面扶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相处失败了？要不要我再给你介绍一个相亲对象？”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有一个一起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吗？你小时候可是一直嚷嚷着要把人家娶回家做老婆。”
“我最近在菜市场和她家里人偶然见面。你如果感兴趣，我可以安排你和她再见一面。”
“别别别，您上次给我介绍那位，我还没处理完呢，您让我稍微缓缓。”
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八成又是奶奶为了催婚编出来的吸引我过去的理由吧。吴灿心想。
“出什么事了？上次那个小姑娘你不喜欢？人家可是政府的高级公务员。”
“她家里长辈和你爷爷是当年的战友，我们聊天时，正好得知她家闺女还没嫁人，我这才赶紧介绍给你。”
“不过你如果不喜欢，我再给你介绍新的。”
“喜欢喜欢，上次那位我这不还在努力追求吗？您就别给我再介绍新的了。”
吴灿满是无奈。
催婚这玩意真是许多人家绕不过去的一道门槛。
吴灿倒不是不想结婚，主要是他现在神格副作用在身，介绍再多的相亲对象也是白搭。
更何况上次的相亲对象引出来后续一揽子的大新闻，到现在都还余波未平。
鬼知道如果再来一个相亲对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行，你好好处着，回头如果结婚了，生娃娃，我还等着抱曾孙子孙女呢。”
“当然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也不勉强你。”
“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许多人都不想结婚。哎，我老了，和时代脱轨了，不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这是我的问题……”
“不不不，这您就误会了。我其实真的很想结婚的！”
其他人怎么想的吴灿不清楚，但他现在搞这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今后能够顺利脱团吗！
“那我可就等着抱曾孙女的那一天了。孙砸你给力一点啊！”
“对了，过一阵子我正好要去天京市一趟，到时候我去见见你没事吧？不会影响你工作吧？”
“不影响，您尽管来，来的时候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就好。我好去接您。”
“行，那我就先撂了，回头再联系。不打搅你上班的工作。”
吴灿的奶奶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感觉你奶奶好像完全不知道你是神明的事情？你没告诉自己的家人？”
“怎么说呢。我爷爷曾经是破旧军里的一员。我奶奶当时好像是医疗兵。”
“老一辈，因为经历过人神战争，对于古神和新神，要说心里没点抵触，那肯定是骗人的。”
年轻人对于新神的接受度很高，但老人们都仍旧时刻保持着警惕。
在他们看来古神和新神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无非都是高高在上的统治阶级。
稍有不慎，如果让新神会议彻底统治整个玄国，失去了破旧军的制衡。也许过不了许多年，新神就会变得和那些古神同样肆无忌惮。
当年龙傲天之神的事情，不就有着类似的苗头吗？
“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反抗了几乎半辈子神明，最后好不容易把古神驱逐了出去，结果到头来自己孙子又变成新神了，成为了统治阶级的一员。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虽然我不认为奶奶会因为这个讨厌我，但他们的心情肯定会变得十分复杂。”
玄国当初掀起人神之战，就是希望可以彻底摆脱神明，从而自己当家做主人。
然而古神被驱逐，信仰之力又会催生出新神。
神明就宛如依附在人类这个群体上的寄生虫，吮吸着人类的血，吞噬着人类的肉。
即使像玄国一样刮骨疗毒，到头来都无法彻底摆脱神明的影响。
现在的新神，还可以算是抵御域外古神的有生力量与先锋队，但同样也是附着在玄国上的一道阴影，谁敢保证未来新神不会像古神一样腐化与堕落呢？
“所以能不让他们操心，尽量还是不说比较好。老一辈为了人神之战操劳了半辈子，换来了现在的安宁与和平，他们应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享受晚年生活。”
“至于其他事情和问题，是我们这群新生一代需要去面对去解决的。”吴灿笑道。
“哦，我差点忘了，妲己你不算新生一代。你存在了几千年，说起来算是比我奶奶都不知道要年长多少倍的老婆婆了。”
“胡说，你才是老婆婆，你全家都是老婆婆！”
“我就算活了千年，也仍旧是永远17岁的青春靓丽美少女！”妲己红着脸反驳。
第240章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不过说起来，你既然活了几千年，为什么却一点都不显得性格老成？”
吴灿搓了搓小狐狸柔软的脸蛋。
“说是活了几千年，其实绝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睡觉。”
“有的时候闭眼睁眼，说不定一个朝代就已经跳过去了。”
妲己捋了一下前肢漆黑色的毛发，和她全身火红色的绒毛形成了鲜明对比，从远处看去就仿佛小狐狸的四肢包裹着黑丝一样。
“对哦，差点忘了小狐狸你曾经也是山海神系的一员。而山海系的神兽们最喜欢的娱乐活动就是睡觉了。”
“神兽们一方面是喜欢睡觉，另一方面因为庞大的神躯如果不人形化，驱动起来需要消耗巨额的神力。”妲己解释道。
除了向獬豸这类可以从衙门获取稳定信仰来源、亦或者烛龙等等超脱凡俗的存在。
许多神兽因为先天无法与人类社会亲密接触，很难获得大量信徒与信仰，只能靠着神话传说来收割一些潜信徒的信仰之力。
往往战争年代，兵荒马乱，大量人口锐减，无法支撑信仰之力的供给，为了节约能源可持续发展，最好的办法就是睡大觉了。
等到和平年代人口再次稳步增加，潜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充足，就会重新苏醒过来。
“能够充分节约神力维持活动的‘人形化’其实是一个很罕见的技能。”妲己继续说道。
“许多神兽要么是直接从神话传说的信仰中孕育，要么就是将某些大自然中的生物转化为神兽。和人类的形态都大相径庭。”
“都变成神了，连最简单的人形化都不会吗？”吴灿吐槽。
“我们又不是故事里修炼成精的妖怪，本身就是信仰之力加持下产生的异变，山海经里又没写我们都能变成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会人形化。”
“你身为单身狗之神，难道可以把自己变成狗吗？”
妲己甩出尾巴拍在吴灿的脸颊上。
“这个还真做不到。”吴灿汗颜。
“那不就得了。”妲己吐了吐小舌头。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要把我变成狗来抚摸吗？而且你可以在狐狸和人类两种形态间自由切换。这样的话，你应该有变换形态的神权才对吧？”
“我最初作为瑞兽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神权。不过后来出了妲己那件事，人类开始把九尾狐人形化，所以我也学会了类似的神权。”
“你其实压根没见过我的最强形态，我千年前最强大的神兽形态，可是足足有一座小山那么大！”
“九根尾巴轻轻一扫，就要地动山摇的你知不知道？”
妲己骄傲的抬起小脑袋。
小狐狸形态，实际上是妲己还未成神前最原始的动物本体。和成神前唯一的区别，就是尾巴变成了九根，同时还掌握了思考与言语的能力。
人类形态，则是在妲己魅狐的传说开始广为流传，当它被迫继承妲己的神名时获得的能力。
实际上除去这两个形态，妲己还有巅峰时期、神力储备充足时可以蜕变成的神兽状态，那种形态其实才是真真正正的九尾狐神兽完全体。
“大狐狸吗？嘿嘿，撸起来一定更过瘾。”
吴灿眼前一亮。
如果是大型狐狸，吴灿甚至能躺在软绵绵的身子上，拿九根狐尾做被褥睡大觉。
“啊，我死了！”吴灿进入了亢奋状态。
“你除了撸狐狸还能有点其他想法吗！”
妲己把小脸瞥到一旁，一脸嫌弃的看着吴灿。
“我这其实还算身体娇小的神兽了。有的神兽如果苏醒过来，恢复成完全体的形态。那个大小基本上可以堪比奥特曼要打的怪兽了！”
“如此看来，山海系那些神兽还是继续安眠比较好一些。不然哪天醒过来又是一出大新闻。”
“我倒是希望它们能够苏醒过来，看一看这个与众不同的时代。”
“与众不同吗？你是指哪方面？”
“所有方面。以前睡觉醒来，我其实根本分不清朝代的区别，人们之间的生活方式、建筑物的规模，好像都没有多大的变化，看上去就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
“但是直到近几百年，我就完全不敢再睡觉了，因为每次醒来，世界上都会多出一堆我从来没见过的新奇玩意。”
“说实话近代我第一次醒过来，偷偷前往人类聚集地的时候，看到那些建筑物和铁皮工具，我还以为自己穿越到异世界了。”
“你是说科学与技术大爆发的那个时代吗？”吴灿显得有些感慨。
人类科技爆发的时期，正处于第一次神明战争与第二次神明战争的夹缝之中。
当初整治第一次神战结束，统领各国的神明为了恢复伤势，各自暂时闭关神隐，不理凡俗，只留下些许忠诚的神格者维持教会与神庙统治，令人类得到了一段想当宝贵的自由时间。
正是这段时间里，人类社会中各类科学研究成果和新的技术被层次不穷的挖掘出来。
后来神明渐渐恢复，重新执掌人间，见识到各类初期的科学研究成果不仅不会动摇他们的统治，还能提高生产力、增加更多人口、延长人类些许寿命等等好处来提供信仰。
于是乎神明们镇臂高呼，各个神系之间命令各自统治的国家大规模开展科研活动，展开一轮又一轮科技与军备竞赛。
那个时代，是人类的黄金时代，也是最璀璨的时代。
然而在第二次神明战争，当人类制造的武器第一次成功击杀神格者，研究者与战士们带着敌人神格者的尸体打算向神明邀功的时候，他们可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等待他们的会是死刑的审判。
那些战士与学者，第一次从神明冷漠的双眼中察觉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