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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大半的徐昌平,当即仔细询问过后,明确指示兵分两路,让秦龙先过去送刀镇一镇场子,而他本人则随后就到,并且郑重表态,今天非得亲手持刀,将那狗胆包天之徒,剁成肉酱不可!
秦龙哪敢耽搁,急忙揣上桌上那把平虏刀,当即原路返回。
等他再度返回到那间形同魔窟的办公室门口时,丝毫不敢造次,依旧是像出来时一样,四肢伏地,然后才以爬行姿态,战战兢兢的敲门而入,然后直接爬到沈瑜的跟前,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徐昌平吩咐他带来的战刀。
“噢,这是何意?”
悠然坐在躺椅上的沈瑜目光扫来,对伏在地上的秦龙并不感到讶异,好奇的却是此刻他手里捧起的这柄挂满绶带的战刀,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家大人随后就到,他吩咐我先”秦龙硬着头皮禀报了一句。
沈瑜饶有兴趣地拿起战刀,双目微眯,仔细端详。
刀身大气古朴,雕虎画豹,其间环绕的各式绶带,更是极度吸人眼球,及至沈瑜推刀出鞘,映入眼帘的,便是镌刻在刀身上的两大龙飞凤舞的楷字,“平虏”!
“平虏这是把战刀啊。”
沈瑜喃喃自语的同时,笑容玩味,看来这徐昌平,是把他也当作了兴风作浪的贼子?
“徐徐大人说,见刀如见他本人,还请您能看在他,也是位功勋卓著的掌兵之人的份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他一个面子”
秦龙可不敢把刚才徐昌平的话原封不动的拿过来引用,那种让沈瑜见到刀之后,则需要看作祖宗牌位一样立刻磕头跪拜的话,在这种场合提及,跟自掘坟墓有什么两样?!
一番搜肠挂肚,目前也仅能含糊其辞,作以应付。
然而,沈瑜的回复,却是让一整个本就如堕冰窖的现场,像是直接变成了九泉幽冥般可怖,纵然是跟在徐昌平身后,也见过了不少大风大浪的秦龙,都是浑身冷汗暴发。
“我北境领主的面子,就算是乐意给他,他敢接吗?!”
沈瑜噌得站起,仅仅是手指一道暗劲。
这柄被徐昌平视以身份和地位象征的平虏战刀,当即被凌空震为一团齑粉!
秦龙,“”
众人,“”
“轰隆隆!”
同一时刻,沉寂许久的金华学院大楼之下,突兀传来一阵刹车之声。
沈瑜浅笑,饶有兴趣一步跨过地上的秦龙,垂眸一看。
一股如同潮水般涌聚的迷彩服人马,顷刻之间,布满视野。
压抑。
沉重。
仿佛一股浓厚的肃杀之意,从他们出现的那刹那开始,便是随之而来!
“徐某当任本土防务长官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个敢绑我家人的畜生玩意,他妈的,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踏!
本尊正是东海本土徐昌平的制服男子,凶神恶煞,酒气冲天,待一步迈下车之后,继而动作浮夸的背负起双手,一边大踏步麦兜脚下皮靴,一边威风凛凛的引人直接上楼,目标直取沈瑜等人所在的办公室。
杀气腾腾的人群,一路引发剧烈关注。
轰!
一名在前开道的副手,脚步极快,率先抵达现场的同时,一脚踹开房门,满目诧异的同时,也是在第一时间将目光锁定向了最当中的沈瑜身上。
沈瑜双手负后,温和一笑。
“徐大人本尊莅临,还敢站着?!不想死的,赶紧跪下来认罪!”
怒气腾腾的副手,一步迈出,当即冷喝。
酒意正浓的徐昌平随后而至,第一眼倒是没注意这些,反倒是那碎了一地的铁屑,让他当即暴跳如雷,“好家伙,我徐某人的功勋战刀,你也敢废?当真是没想活了?!”
只不过,话音才刚落。
等沈瑜五指漫不经心捻动起身上的那件苍龙帅袍,囊括徐昌平在内,里里外外几十号人,悉数被这件映入眼帘的这件衣袍,生生摄去三魂六魄。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失魂落魄之下,以至于进门时还威风凛凛的徐昌平,这时候,酒劲都被吓醒了大半。
四爪苍龙,举世无双,问国境之内,谁敢加身!?
唯有百将之首沈瑜。
一人而已!
………………………………
第48章:先斩后奏,国权特许!
嘶嘶!
数秒钟之前还在口出狂言,放话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无知小丑,也敢在他这尊太岁头上动土的徐昌平。
此时此刻,仿佛眼前这套加于沈瑜之身的苍龙帅袍,生生刺穿灵魂,一瞬间,满脸煞白,浑身战栗,连额头上的冷汗都是开始成片渗出。
这件缝绣有四爪金色苍龙的帅袍,在深层所象征的含义到底有多恐怖,身为掌兵之人的徐昌平,比任何人都明了。
它散发着一种威严。
它代表着一段传奇。
它承载着一种信仰!
当世第一战神,北境至尊领主沈瑜,就是它唯一的主人!
以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敢率部横渡大漠,打得塞外蛮族王庭崩摧,一溃千里的无双战神,再被赐予这么一件可见王不跪的绝代帅袍,问今时今地,谁见着不心底发慌?!
呼呼!
心惊肉跳的徐昌平,茫然的呼出几大口凉气,虽然极力压抑心头的惶恐和不安,但额头上早已绽放开来的青筋,仍是止不住的上下窜动。
他在东海的交际圈里,也算是一尊灰白通吃的人物,但何曾料想的到,竟会在今日遇到有史以来空降本土的最高级别存在!
“东海三星防务长官徐昌平,参见领主大人!”
不敢拖延,猛然反应过来的徐昌平迅速上前两步,身体前躬,同时主动伸出右手,示以礼节。
没有反应。
一整个现场,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徐昌平眉头紧锁青筋暴跳,但就是不敢抬起眼眸看向自己身前,那个身穿苍龙帅袍的年轻男子,就只能这么躬着身子,呼吸沉重的静候下文。
然而,整整数分钟的时间,依旧是毫无反应。
以至于长时间保持同一个躬身姿势的徐昌平,整张后背,都已经被淋漓渗出的冷汗所浸湿。
“东海三星防务长官徐昌平,参见领主大人!”
无奈之下,徐昌平只能硬着头皮调整心绪,咬着牙,再度请示了一遍。
然而,依旧是毫无反应,偌大的现场,静的仿佛落针可闻!
徐昌平,“”
众人,“”
这是要闹那样?
不就是想简简单单和对方握个手,以示尊重,怎么接连两次主动伸手,都是直接被对方抛掷脑后,置之不理?
他徐昌平可好歹也是镇守一方的实权人物,就这么没有牌面?
正当心头暗火攒动的徐昌平,想要抬起头查看一二之际,双手捧物的赵信,自顾自的从门外走进,路过徐昌平身边的同时,笑容玩味地提点了一句,
“你这条老狗,这辈子哪来的脸面,能与我家领主这般的人物有直接接触?”
“和你握手,那是脏了他的手!”
徐昌平,“”
本土堂堂三星防务长官,竟然连握手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你又是谁!?我徐某人向沈帅请安,何须你这个狗东西来指手”
一句话暴露原形,心头本就烦躁的徐昌平,刚直起身子想要再呵斥几句,可下一秒映入眼帘的那幕,却是让他登时为之语塞,胆寒,心乱如麻!
唰!
身穿四爪苍龙袍的沈瑜,就这么在徐昌平眼皮子底下,接过了赵信捧来的那把雕有四爪游龙的长柄物体!
众人急抬眼过去,目光所及之处。
一柄青锋长剑,熠熠生辉,绽放耀眼光画!
这是
尚方龙剑!
“呼呼。”
眨眼间。
一眼瞥过的徐昌平,瞳孔炸裂,连灵魂都差点被那份涌入头颅里的震惶刺穿,等好不容易喘息一口气凉气,他瞪起难以置信的眸子,硬着头皮,确认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不得不用浑身止不住的战栗和冷汗来证明,这就是那把,举国闻名的尚方龙剑!
这把剑,乃本国一号人物用以嘉奖战功卓著人物的功勋象征品!
当初,是由大国工匠公输先生,采用泰山陨铁特制而成,举国之内,有且仅有两把!
一把,至今依然束之高阁,无人可领!
而另外一把,传闻当年被一介少年英豪,以开疆拓土之功,破例取走!
那一天,举国哗然,也自始至终没人知道,取走那把国之重器的年少天骄到底是谁。
可今时今地,徐昌平却突然好像明白,那家伙是谁了
下一秒,不待众人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之声响起。
嗞啷!
沈瑜拇指捻动,鞘身滑动,剑出三寸。
他的动作,轻柔写意,却让此时此刻剑身散发出来的寒光。
每一寸每一缕,无不令人心惊肉跳!
蹬蹬蹬!
如此情景之下,徐昌平连带身后一帮尾随而来的拥簇,俱是被吓得集体倒退好几大步,只因那股子笼盖在他们头顶上的杀意,实在太过骇人!
“领,领主大人,之前不知道是您,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徐昌平迅速垂落脑袋,急声辩解。
“无妨。”
沈瑜探过剑身,轻轻搭于他的肩膀之上,旋即,话锋一转,平静道,
“先跟我解释下,你先才令人持刀而来,是想砍谁的脑袋?”
徐昌平,“……”
“领主,领主,都是误会,误会啊,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徐昌平双手抱拳,连连拱手,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然而,全程置若罔闻的沈瑜,在主动略过这些苍白无力的话语过后,当即五指轻抬,瞬间盖上徐昌平的脑袋,
“敢在我沈瑜面前公然露刃,死无赦,见主不跪,更该杀!”
众人,“”
轰!
不等双眼瞪大的后者剧烈挣扎,鸣然出鞘的三尺青锋,有如亢龙腾渊,霎时寒光乍现!
随后,等一股血柱漫天扬起,沈瑜已经提着一枚死不瞑目的大好人头,冷眸环顾现场一周,
“我沈瑜,手持亢龙剑,上斩昏主,下斩佞臣!”
“先斩后奏,国权特许!”
这……
这他妈,也太生猛了!
本土武装力量二号人物徐昌平,竟然被当场处决了?
现场剩余的诸人,均是有一个算一个,悉数跪地求饶,胆战心惊!
………………………………
第49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嘶嘶
满堂寂静之下,沈瑜松开那枚人头,然后从赵信那边接过一方素雅洁净的丝巾,细心擦拭干净剑身之后,呲啷一声,收剑入鞘。
再之后,拈起十指,一丝不苟,温文尔雅的系上肩头的墨绿披风。
波澜不惊的俊美五官之间,依旧是古井无波一般的平静。
非但没有剑斩一方枭雄后带来的慌乱,反而好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平静得让人发慌。
这
“剩下的事情,你妥善处理。”
沈瑜朝赵信吩咐一声,随后五指拂过翩然披风,转身离去。
徒留跪满当场的一众人,精神恍惚,目眩不止。
“哥哥,赵叔叔说我过两天就能来上学了,这是真的吗?”
沈瑜刚刚坐进楼下车内的后座,独自一人等待许久的小草,立马就像只温顺的小猫咪般凑了过来,一双不停扑闪着的大眼睛,好似比夜空里最亮的星星还要明亮。
“那是当然。”沈瑜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灿烂的白牙。
“可是,可是小草想再等几天”
低着头的小丫头,支支吾吾,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瑜微微蹙眉,沉吟数秒,便是旋即恍然大悟,虽然这小丫头年纪还小,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脸上的瘀伤还没完全好利索,仓促去上学的话,只怕是难免会惹来同学的古怪眼光。
一念至此,沈瑜自然会心一笑,继而修长五指,指向太阳穴,向着小丫头标标准准行了一礼,
“我家小草的话,谁敢不听?”
“属下沈瑜,得令!”
“嘻嘻,哥哥真好”
小丫头抿嘴一笑,虽还是稚嫩童颜,但其中跃然而出的风情,却已经初见端倪。
“哥哥,我们现在去干嘛啊?我的肚肚,好像有点饿了”
小草用双手把脸一扒,古灵精怪的朝沈瑜做了个鬼脸,言外之意,分外明了。
也确实,一直忙活到现在,都忘了小丫头正是长身体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