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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究竟是谁放的箭!”桑以希气得浑身发抖,“你!是你对不对?”他拔出剑指着身后的一人吼。
“不不不!属下不敢,属下不……”那人赶紧跪下,解释还没有说完便咽了气。
“谁!究竟是谁!”桑以希像是发疯了一般举着剑乱砍,他身后的人跪下一片,往后躲了一片,他们早就知道了桑以希的脾气,现在只希望他快一些平静下来,另外不得不对刚刚被桑以希一剑捅了的人投以悲哀和同情的目光。唉,这些年枉死在桑以希手下的属下的确不少。
“啊!”一通发泄之后,桑以希驾着马横冲直撞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撞翻了不少人。直到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众人在叹息了一声之后无奈离去。他们是夜狼军,曾经威名显赫的夜狼军,谁曾想如今竟……
都走了,只有小九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阿诀……”看了一眼马车外太子的人,陆景墨有些担忧的看向姜无诀。
姜无诀整个人早就处于爆发的边缘,现在是极力忍着情绪,他摆了摆手打断陆景墨的话,“她怎么样了?”
百里含榆撕了衣摆捂在许错错依旧淌血的伤口,箭还没有□,他不敢动手拔箭担心引起更严重的出血。对于姜无诀这废话一般的问题,百里含榆直接选择无视。
天一点点亮了,马车停了下来,“我们就护送到这里了,王爷一路好走。”侍卫首领说完就领着手下回去复命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为什么会出面放我们走?”李天漠忍不住问。
没有人回答他,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另一方面是因为禾溪泽来了。
“收到消息你们出了事,可有人受伤?”
当禾溪泽温雅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的时候,所有担心许错错的人在一瞬间松了口气。马车的门被鬼弦推开,他二话不说就将禾溪泽拉到许错错身边。
出了皇城,陆景墨就立刻给停留在边境的兵马发了信号。毕竟姜无诀的身份特别如果再不做防范只怕还是要有危险。陆景墨一直劝姜无诀快些离开这里,早一日离开早一日脱离危险,只是姜无诀坚持要等许错错醒了再走。
一处百里含榆的院落里,几个人都是焦急的看着禾溪泽忙忙碌碌给许错错处理伤口。只不过他们的焦急都有所减缓,他们似乎觉得既然禾溪泽在这里许错错就不会有事一样,尤其是百里含榆和鬼弦对禾溪泽的医术不是一般的放心。
显然,他们对禾溪泽的信心还是有根据的,因为忙活了大半日,晌午的时候许错错便醒了一次。许错错的伤看似很重,实则没有伤到内脏,箭入体的地方险之又险,就差那么一分就要伤到心脏,也就是这一分让她的伤并不是很重,何况有禾溪泽给她医。最值得庆幸的莫过于箭上无毒。
姜无诀终于松了口气,就看见陆景墨在一旁对他使眼色。他自然不能再留在繁桑,许错错现在的伤也不能跟他走,姜无诀犹豫了一番,走上前去。
“错错,等我,再等我一次。”
看见姜无诀皱着眉头犹豫的模样,许错错眼角有些湿,她点了点头。
抹去许错错眼角的泪,姜无诀不再犹豫转身就走,他再也不能忍受屋里那个女人因为他受伤难过了,他也相信屋里的几个男人会照顾好她。他必须狠下心暂时离开,这一次他姜无诀发誓一定要将所有的麻烦解决掉!
陆景墨和姜无诀其他的几个手下自然都跟了出去。
站在屋外,姜无诀深深吸了口气,“景墨,你可有看见许天笑?”
“你的意思是……”陆景墨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姜无诀。
姜无诀闭了闭眼,“本王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太过蹊跷。如果真的是他……”姜无诀慢慢睁开眼睛,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陆景墨却在这双漆黑的眸子里看见了多年前曾出现过的决绝。
也许是因为禾溪泽的到来和许错错的苏醒,导致百里含榆和鬼弦同时放松了警惕,所以两三天以后待许错错彻底苏醒了就放心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如果许错错聪明一点,口渴的时候应该是喊人而不是自己下床。
如果许错错聪明一点,在发现壶里没有水的时候一定不会拖着打颤的双腿推门出去。
如果许错错聪明一点,一定不会在看见可疑人出现的时候不要命的跟了上去。
如果许错错聪明一点,更不会傻傻的让对方发现。
好吧,许错错不聪明。
所以当百里含榆和鬼弦听见她的喊叫声之后,只是在后院里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许错错。百里含榆抱起许错错和鬼弦两个人急忙往禾溪泽那里跑。
“溪泽!溪泽!”
“快!快救她!”
两个人很慌张,很自责。血,好多的血,他们两个人现在满脑子里都是鲜红的血,就算是鬼弦也在这一刻无比的厌恶起血来。
“快,将她放在床上。”禾溪泽紧紧皱着眉,百里含榆将许错错抱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许错错这次是真的伤了肺腑,流血又太多,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禾溪泽小心翼翼用剪子剪开许错错的衣服,原本受了箭伤的地方伤口又裂开,不断往外淌出血来,下面一点的地方一把匕首整个捅进许错错的小腹,血如泉涌。
“我不该留她一个人的。”鬼弦看着许错错身上的伤口忍不住自责,自责的不止他自己,百里含榆现在也是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了。
拔刀、止血、上药、施针,禾溪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是百里含榆和鬼弦这一次也在禾溪泽脸上看到了难得出现的郑重。
“有没有我们可以做的?”见禾溪泽刚刚停下来百里含榆便问道,鬼弦也是第一时间看了过来。
禾溪泽略一思索,拿起笔在案边写了几种药材。
“她伤的很重,我没有把握。”听见禾溪泽说没有把握,百里含榆和鬼弦真的是慌了,这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
禾溪泽紧接着又说,“我尽力,这两张纸上分别是一些不好寻得的药材,一张纸上的列的药材昂贵稀少但是高价还是会买到,另一张上面的药材恐怕有多少银子都买不到,要亲自去寻了。”禾溪泽将写好的两张纸分别递在百里含榆和鬼弦面前,“这恐怕要靠你们了。”
鬼弦拿起那张写着几种需要亲自去寻的药材的纸转身就走。
百里含榆自然结果另一张,他看了一眼床铺上面色苍白的许错错,“她麻烦你照顾了。”说完也是不再犹豫去寻药了,只要是能买到的药材,他百里含榆还没有买不起的。
百里含榆和鬼弦走了,禾溪泽缓缓走到床边,看着面色极差的许错错眉头不展。
68流氓
“你是谁?”
当许错错苏醒过来问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禾溪泽呆愣了好一会儿;待他刚刚反应过来又直接被许错错下一句话打败了——“流氓!干嘛脱我衣服!”
视线向下移;许错错身上的被子被掀起到腰际;禾溪泽的手刚刚解开她左侧衣带,正打算拉开她的里衣。
禾溪泽讪讪收回了手;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我是在给你上药;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许错错摇了摇头,狐疑地看了一眼禾溪泽,“你是我夫君?”
“不是……”
“既然不是你就不许脱我衣服!臭流氓!”
“……”
禾溪泽实在想顶回去一句——你小产的时候都是我治的;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不过念及自己一贯的好形象,他生生咽下了这口闷气。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许错错的状况,不理会她防狼一眼的目光抓了她的手腕就给她诊脉。
看着禾溪泽低垂着眸给自己诊脉的模样实在是不像什么坏人;许错错微微放松了些警惕,她动了动竟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身上的伤疼得厉害,她“哎呦,哎呦”的叫唤。实则心里乱得很,一朝醒来,忘了自己是谁,一个陌生的但是还蛮帅的男人试图“非礼”自己,自己还受了很重的伤连动都动不了,她怎能安心?
“喂,神医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还是你是我什么人?”许错错觉得还是先问问比较好。
“你叫许错错,我是你师兄。”禾溪泽细细诊脉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想来许错错的失忆是受了刺激所致。“你的胸腹受了很重的伤,我现在要给你换药。”禾溪泽顿了顿,接着又问了一句:“可否?”
许错错吸了吸鼻子,偏过头不去看禾溪泽,大有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禾溪泽好笑的摇了摇头,重又去拉开许错错的衣服,许错错身上只穿了这一件里衣,里面是缠绕得极厚的纱布。禾溪泽弯下腰微微抬起许错错的身子,一层一层解开她身上的纱布。
禾溪泽的黑发垂下来落在许错错的脸上,弄得她痒痒的。许错错转过头来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许错错呆了呆,她突然觉得被这枚帅哥“非礼”也不错。
“你做我夫君好不好?”禾溪泽正好将许错错身上最后一层纱布解开,一双高耸的软玉立在眼前,像是为了响应它们主人的话。
禾溪泽维持着淡定,不动声色的取过一旁的药盒,将药膏涂在手上再一点点涂抹在许错错胸前的伤口上。
“你都这样摸我了还不打算负责?”许错错刚刚下了个决定,反正她现在无依无靠能把这个神医帅哥弄到手也不错啊!
药膏是凉的,手指抚摸的地方是软的。呸呸呸,什么“抚摸”明明是上药!
禾溪泽沉默着终于将许错错胸口的伤口上完了药,如获大赦的手指向下移给许错错腹部处的伤口上药。
许错错又是一阵惊呼,“你还要往下摸!?”
禾溪泽的手僵在那里,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那种无奈加好笑的感觉可不是一星半点。“我说你一个姑娘家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姑娘家?”许错错诧异的瞪着禾溪泽,“我都被你欺负成这样了,还什么姑娘家?你不对人家负责就算了,还来讽刺我?”许错错哼了一声,“不负责任的臭男人!”
“唉”禾溪泽叹了口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别乱说了,你可是有主的人。”
许错错瞪了瞪眼,“我嫁人了?我夫君允许你这么干?那他还是不是个东西!”
“没,你没嫁人……”禾溪泽决定不和她交谈了,他现在只想快点给她上完药。
“哦,没嫁人那算什么有主了。”许错错松了口气。“那你娶妻没有?”
“没有。”禾溪泽将许错错的上身抱起,给她一层一层的重新缠好纱布。
“那还好。”许错错有些庆幸,转而又道:“师兄……我饿……”
不饿才奇怪,许错错昏迷这几日都没有进食,只靠禾溪泽给她喂了几次水,现在醒了过来怎么可能不饿。就算她不说,禾溪泽也料到了,禾溪泽将许错错放下让她躺好,“我去给你弄吃的。”
禾溪泽给许错错准备的食物自然是经过他精心准备的,清粥和几道小菜都是入了几味调理身子的药材。禾溪泽将床头桌往床边拉了拉,将清粥和小菜摆在上面,然后扶许错错坐起。
许错错闻了闻,“嗯,真香!”她毫不吝啬得夸奖,胃里已经馋的受不了了。“师兄,这些都是你做的?”
禾溪泽点了点头,将勺子递给她。
许错错接过勺子,迫不及待的伸进清粥里,可是由于许错错的身子还很虚弱,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勺子一下子脱手,将碗里的清粥溅起,几粒米粒正好喷在禾溪泽的脸上。
“不不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报复你……”许错错一脸歉意的看着禾溪泽,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
禾溪泽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叹了口气,走到梳妆台取了锦帕将自己的脸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擦了好几遍,才重新坐会床上拿起碗里的勺子递到许错错嘴边。
许错错看着禾溪泽机械的张开嘴将粥吃进肚子里。
他喂一口,她吃一口。
“师兄……我冷……”
禾溪泽去关上了窗户。
“师兄……我渴……”
禾溪泽给她端来烧好的水。
“师兄……”
禾溪泽扶额,“你又怎么了?”
许错错瘪着嘴,欲语还休。
禾溪泽走过来摸了摸许错错的额头,“又哪里不舒服了?”
“不是……”许错错吞吞吐吐,“师兄,我想……我想方便……”
禾溪泽愣了一下,将许错错身上的被子掀起,将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