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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二毛驴子。”
曹达华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倪妮，“杨凝的笔录是你负责的，你怎么看？”
倪妮：“杨凝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询问过程中，并没有看出有任何异常。而且，说杨凝能够一击杀死一个成年男人，我是不相信的，哪怕击中对方的喉部，也不见得就会瞬间致人死地。所以，一切的结果，还是等验尸报告出来吧。”
“嗡嗡嗡……”
这时候，曹达华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旋即接听，“喂，林验尸官么……人是今晚死的，没错……什么，不可能吧……你确定……好好，麻烦了……”
接听电话的时候，曹达华的脸色露出了狐疑和吃惊之色，手下的人全都看在眼里。
林验尸官，他们都认识，尸体应该是送到了，可是眼下，似乎是出什么事了。
大家伙一直盯着曹达华，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曹达华终于挂了电话，他扫了在座众人一眼，说道：“尸体已经送到了验尸官那里，验尸官也对尸体进行了初步检验，结果从尸体的冰冷和僵硬程度来判断，认为死者二毛驴子的死亡时间超过了24小时。”
什么？
一干战警登时就怔住了，他们大小眼地互相看了看，由倪妮率先说道：“头儿，二毛驴子在几个小时之前还是活的，就算王强和赵刚有可能撒谎，可是杨凝没有理由跟绑匪串供啊……”
又有战警说道：“我赞成倪妮的说法，会不会是验错了。”
曹达华：“林验尸官是老牌验尸官，经验丰富，死亡时间这么基本的事情，怎么可能会验错。”
刚刚来送张余笔录的苟富贵也坐在这里，他直接说道：“头儿，要不然让我再去审一审那个王强，这家伙十分狡猾，我看八成是他和赵刚合伙害死的二毛驴子！”
曹达华：“钱还没到手，正常来说，应该不会这么急着干掉同伙。而且杨凝那边……”
说到这里，王牌战虎也不禁颦眉，案情的复杂，确实有点超乎他的想象。
倪妮提议道：“我看要不然这样，再交替审一遍，不过一切应该都得以二毛驴子的真正死亡原因作为基准。验尸官那边有没有验出死亡原因？”
曹达华摇头，“死亡原因还没有检查出来。这样，由王晓霞再去问一遍杨凝经过，记住态度要温柔，别吓到孩子。苟富贵去审王强，张余就交给倪妮了……”
“是！”“是！”“是！”三人即刻答应。
但曹达华又看向倪妮，说道：“之前听你汇报，赎金就是他帮忙找到的，另外还轻而易举的找到藏在树林里的王强。他的身份，看起来又没有任何问题，此刻案件发生巨大变故，这一切的一切，也不知有着什么关联。你去问他的时候，要留意观察，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再得到一些线索。”
“明白。”
……
问讯室内，张余还在跟吴襄望聊天，“阿SIR，我朋友也在这里吗？”
吴襄望点了下头。
张余：“这案子也完事了吧，我和我朋友可以走了吧。”
吴襄望：“这个我说的不算啊，得等……”
不等他的话说完，“咔”地一声，房门打开。张余正好是面朝外，一眼就能看到倪妮那靓丽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此刻的倪妮英姿飒爽，款款地来了吴襄望的旁边坐下。
相互打了打了招呼，倪妮说道：“张余，绑架案已经告破，可绑匪二毛驴子却无故死亡。查案本身是我们警方的事情，但作为现场目击者，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呢？”
她的问话，就要比直肠子的苟富贵高明多了。
张余对二毛驴子的死其实也挺好奇的，干脆说道：“我就在里面那么一会功夫，能看出啥蛛丝马迹。我想你们经过那么长的时间搜查，又有各种先进的技术，肯定是能够找到不少线索的。”
倪妮：“还想套我们警方的话呀。”
张余：“我就是这么一说，你的神经也太敏感了。不过话说什么时候能让我走，天亮还得上班呢。”
倪妮：“这点你放心好了，我们警方可以送你去上班，绝不会让你迟到。话说回来，绑匪将钱藏在山脚的事情是你算出来的。可绑匪王强隐藏在树林中接应，你又是怎么想到的？又是怎么确定他藏身的具体位置的呢？”
第27章 你长得挺像我初中同桌
“这个……”张余的反应也快，立马想到之前吴襄望的说法——推理。他旋即说道：“是推理出来的。”
“推理？”倪妮愣了一下，跟着露出微笑，“你说说，是怎么推的？”
她难得露出笑脸，笑起来的时候，更加漂亮。
而这一笑，让张余觉得有点眼熟，不由得想起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初中同桌。这个女生叫卓铃，平常也很少笑，长得十分漂亮。印象中，卓玲朝他笑过一次，乃是在自己给她送了简笔画情书的下午。
“你长得挺像我初中同桌。”张余下意识地来了一句。
不过随即想到，那些战警好像管对方叫“倪妮”，显然不是自己的同桌。
然而对面的倪妮明显脸色一变，接着瞪起凤眸，“你在这瞎扯什么？我问你是怎么推理的，你只要回答就行！”
“我就顺嘴一说，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张余撇嘴说道。
吴襄望赶紧打圆场，“那个……问什么说答什么……不要说其他的……”
张余：“我当时就寻思着，绑匪肯定不能是一个人作案，十有八九是有同伙的。树林里只出来一个，估计能有人接应。至于说，为什么一下子就找到，我觉得骑摩托车的绑匪应该是走直线，不能脱离同伙的视线……”
他就是这么一说，倒令倪妮点头，“你这个分析很有道理，看来你的心思还是很缜密。”
张余：“谢谢夸奖……”
倪妮：“你也不用谦虚。对了，你这么大的本事，能掐会算的，怎么还上班呢？”
张余：“本事也不大，我就是业余算算，一般也没人信我。所以，该上班还得上班……”
倪妮：“我现在已经信你了。怎么样，能不能再帮着我们警方算算。”
张余知道，肯定是让他算二毛驴子是怎么死的。只是倪妮的态度不同于苟富贵，张余也不便直接回顶。
张余打了个瞌睡，说道：“你不知道……我这算一次……对精神头的消耗特别大……短时间内再算，它就不准了……说实在话，我现在都困得要死……”
他现在是没照镜子，要不然都能吓到自己。眼下黑眼圈很重，跟连续打了三天三夜的麻将没啥区别。
还真别说，如此说法还真人犯了嘀咕。白天看到张余的时候，张余的精神头看起来不错，此时大家伙都有些疲倦，只是张余的形象确实有点太过分了。就算挺晚的了，你的黑眼圈也不至于严重成这个样子。
吴襄望是轻轻点了点头，好像深以为然。倪妮迟疑了一下，说道：“那得什么时候能算？”
张余：“怎么也得让我缓上十天半个月的吧……”
倪妮：“这么久！”
张余：“这都算是短的了……你知不知道，这种泄露天机的事儿，对自身的影响很大……所以我一般都不给人算，也就是今天，看阿姨丢了女儿心疼的样子，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倪妮：“你还挺大义凌然的？”
张余舔着脸说道：“那是……性情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跟着又打了个瞌睡，打架的眼皮都忍不住闭上了，又道：“你们要是不让我走的话，让我在这先睡会也行……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吴襄望看向倪妮，低声说道：“我看他确实撑不住了……这个……”
疲劳轰炸虽然是一种手段，可张余终究不是犯人，吴襄望也算是含蓄的提醒了倪妮一下。
倪妮盯着张余，“你住在什么地方，我现在送你回去。”
……
“草哥……草哥……”
“草哥，醒醒……”
张余被叫喊的声音吵醒，一睁开眼睛，他就见到庞光和王凯南两个人站在自己的边上。
“这是哪呀？我正困着呢，你们喊我干啥……”
庞光：“咱们住的地方呗。”
王凯南：“再不起来，上班好迟到，先起来吃早饭，等晚上再睡。”
“咱们住的地方……不是在骆驼山治安所么……”张余有点茫然地说道。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治安所面对倪妮的时候，之后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庞光赶紧解释，“昨晚你睡着了，是那两个战警把咱们送回来的。当时你睡的跟死猪一样，怎么招呼也招呼不醒。”
“困的呗……”现在的张余都觉得困倦不堪，他一咬牙坐了起来，“我先去洗把脸……”
洗漱完毕，三人在饭桌旁边坐下。
王凯南显然十分八卦，都不着急吃东西，就先行问道：“出什么事了？昨晚我吃完饭，回来的就够晚的了，你们俩还都不在家。这又是治安所，又是战警送回来……”
庞光直接说道：“别提了，战警送我们回来的时候，说是骆驼山发生了一个案子，草哥协助他们破的案。具体怎么回事，人家也没说，还让我跟草哥转达一声，案件的经过绝对不许泄露出去，如果出现什么闪失，就拿咱们是问。”
王凯南：“你们这也可以的，去趟骆驼山，都能遇到案件……瞧这个意思，是大案子吧……”
张余打了个瞌睡，说道：“就是赶上了，这事也别再提了……对了，昨天改的那个设计图过关了没有……”
王凯南马上兴高采烈地说道：“草哥，你可真是神了，随便改那么一下，客户马上就觉得顺眼，合同都签好了。老板奖励了我两千块钱，晚上还安排我们去辣破天大吃一顿。”
“还是去辣破天吃的，你们老板可以的啊！这个KS是草哥帮你搞定的，你是不是也得请我们去辣破天吃一顿……”庞光咧嘴说道。
王凯南：“和你有什么关系，全都是草哥的功劳，你充其量也就是跟着沾光了。”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张余连说话都觉得浪费力气，只管闷头吃早饭。
不得不说，这天眼术用起来是爽，可后遗症未免也太厉害了，张余都恨不得继续躺到床上，再睡上一天一夜。
吃过早饭，他强打精神前去上班，在地铁站买了杯咖啡，减轻了一些困意。
到了公司，来到自己的座位上才坐下，就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李通走了过来，在李通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
“李总早。”张余主动打了个招呼。
“张余，你的设计功底实在太差了，根本没有资格留在我们轩家。这是《试用期终止通知书》，去财务结算吧。”李通直截了当地将信封丢到张余的办公桌上。
这早就在张余的意料之中，可没想到，效率竟然这么高，大清早就把《试用期终止通知书》准备好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还着急完成下一个炼丹任务呢，总共就三天时间，药还没买呢。
第28章 辞职
“谢谢啊……”
张余拿起通知书站了起来，大咧咧的朝走廊走去。
李通看到这一幕，不禁有点发懵，这么淡定的吗？
自己开走的实习生也不止张余一个，其他人在走之前，不是露出苦瓜脸，就是求他再给一次机会。只有张余，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他本来还以为张余会求他呢，连奚落的台词都提前准备好了。结果，竟然没用上。
张余走出办公区，来到走廊上，旋即就见一道明艳的风景走过来。没错，正是苏莺。
今天的苏莺并没有穿以往的职业装、高跟鞋，脚上穿的是黑色的短靴子，上面是黑色的裤袜，腰间一条黑色的短裤，身上穿着黑色的T恤。
不得不说，这身材好长得漂亮的女人，真的是穿什么都好看。苏莺就属于那种，哪怕身上披着一条麻袋，也能迷倒一片的那种。
穿着这身衣服，不仅能够凸显苏莺的美妙的身材，同样也令她的高雅中带着一丝妩媚。
“苏总，早。你的脚没事了……”
“没事了。咦？昨晚没睡好啊，怎么还有黑眼圈。你这是要去哪？”苏莺露出微笑。
这位平素一脸职业化的女人见面会露出笑脸，着实难能可贵，若是被旁人看到，肯定要大吃一惊。
“没啥，昨晚帮朋友做图来着，现在去财务结算工资。”张余笑呵呵地说道。
他总不能说，这是昨晚帮战警破案累的。
“这、这么快……”苏莺一惊，显然也没想到，炒张余这件事的效率会这么高。
“反正也就这几天的事，早炒晚炒都是炒，没啥大不了的。”张余很是淡定，咧嘴一笑。
“你倒是看的开……”苏莺迟疑了一下，又道：“走，我陪你去财务室。”
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