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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原委的……都帮我挑出来呗……”张余说道。
苟富贵不明白张余这是什么意思,可张余让他留下帮忙,不过就是费点眼睛罢了,好像也没什么。而且人多力量的,这些个当然,一人发点,有一两天差不多就看完了。
至于说,张余指的这类情况,以他们战警队的眼光,很容易辨别出来。
苟富贵点头说道:“没问题,交给我了。”
张余不能光让人家干活,他自己也抱了基本档案进到总经理办公室查阅起来。
一本看过,他又查看第二本,当翻到第4页,看了几眼,他就被上面的案情描述所吸引了。
陈泰北,武南市辖下田丁县人。六年前因与常东兴发生口角,一怒之下用尖刀刺死常东兴,残忍砍断常东兴之子常飞的右手。案发后主动投案自首,被判终身监禁。
看过之后,张余不禁暗自嘀咕起来,“什么样的口角,能够下手这么狠。而且,既然已经杀了一个,为什么不连孩子一并杀了,只是砍断右手呢?残忍、变态……多少好像也有点不符合情理……更重要的是这个量刑,如果残忍杀人,并没有直接判死刑,判了个终身监禁……虽然也是惩罚,多少在判罚上有点手下清理的意思……”
琢磨了一下,张余给苟富贵打了个电话,请苟富贵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等苟富贵过来,张余将档案递了过去,说道:“苟哥,你先看看这个案情描述,是不是有点问题?”
苟富贵很快看完,说道:“按理说,凶手下手狠毒,这种案子,肯定是要判死刑的。给了个终身监禁,多少是轻了一些,其中应该有一些细节问题,没有进行描述。”
“那这里面的细节,能够查出来吗?”张余问道。
“这个不难,案子是田丁县判的,找那边的战警队问一下,应该就能问出来。”苟富贵说道。
“麻烦苟哥了。”张余说道。
“这事交给我了,我现在就去联系,等会给你消息。”苟富贵说道。
“苟哥,你顺便让人,将这个陈泰北带到我的办公室来。”张余说道。
“好。”
苟富贵拿着档案出了办公室。
没过多久,有人敲门,张余喊了声“请进”,房门打开,有两名战警押着一个身穿工人制服的汉子走了进来。
汉子看起来有把子力气,但横看竖看,也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张余示意两名战警可以出去了,等房门关上,他才说道:“你叫陈泰北?”
“是的。”汉子点头。
“我看了你的资料,说是与人发生口角,然后将人刺死,并且还将人家儿子的一只手给割了下来。多大的口角呀?能让你下手这么狠?”张余问道。
“什么口角!那小子的儿子在学校欺负我儿子,动不动就给我儿子打伤了。我去学校找老师,老师就是和稀泥,一点用也没有。后来,我当着学校老师的面,就对那小子的父亲说了,如果再不管你儿子,纵容你儿子再欺负我儿子的话,我只能替你管了!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后果自负!结果,我的警告,一点用处也没有,那小子还是欺负我儿子!我发现我儿子又受伤回家之后,再也忍不了,就在对方的家门口等着。见面之后,先是讲理,对方的话实在气人,说我爱哪告哪告,有本事就打他。我直接就给了他两刀,将他给捅死了。跟着我本来想连他的畜生儿子也一起宰了,但面对害孩子,终究下不去杀手,又担心我蹲监狱之后,这小子报复我儿。干脆一刀刺穿了他的手腕,小孩的手腕子细,就断掉了。”陈泰北理直气壮地说道。
张余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施展问心术,“你跟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是!”陈泰北的声音在张余的脑海中响起。
张余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还真是事出有因,他跟着说道:“听你的说法,你之所以没有被判死刑,全是因为你儿子在校园被人欺负,才忍无可忍。”
“差不多是这样。”陈泰北说道。
“你进来也有几年了,有没有后悔过?”张余问道。
“我当初是别无选择!谁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在家都是个宝。我儿子在学校总是被人欺负,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办?难道说,天天就看着他被欺负,无能为力!”陈泰北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禁黯然落泪。
“你儿子现在怎么样呀?”张余问道。
“他因为我的事儿,没人敢接近他,辍学回家了。在监狱的时候,我媳妇来看过我,进到兵工厂之后,这里不让探视,就再没见过。也不知道,他们母子的情况如何。”陈泰北伤感且担忧地说道。
“你现在在工厂是什么岗位?”张余又问道。
“在弹药车间负责火药填充。”陈泰北说道。
“以后不用做这个了,负责仓库管理。”张余从兜里掏出5000块钱丢到桌子上,又道:“等下我会安排人送你回趟家,看看妻儿。这些钱,给他们买点东西。”
“这……这……”陈泰北当场懵逼,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好好表现……”张余诚挚地说道。
陈泰北愣了一会,才意识到张余说的不是笑话,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厂长……您、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张余肯定地说道。
“谢谢……谢谢……”陈泰北直接是泪流满面。
第716章 一个打八个
苟富贵去了解陈泰北的情况,目前还没回来汇报,张余便跟陈泰北拉起家常,了解他家里的大概情况,以及入狱前的工作。
陈泰北上面还有一个母亲,家里的亲戚不多,自己是冶炼厂的工人。
聊了一会,苟富贵终于来了,张余当即示意,让苟富贵派几名战警送陈泰北回家一趟,看看家里人。特别表示,桌上的钱是自己给陈泰北的,让他的路上买些东西,送给妻儿。
苟富贵听得懵逼,这算是什么事,特别送一个犯人回家省亲。可这里张余说的算,张余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苟富贵招呼了四名战警,送陈泰北回去田丁县省亲。
安排妥当,陈泰北跟着走了,苟富贵回到张余的办公室,满心纳闷地说道:“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情况了解到了吗?”张余笑着问道。
“了解到了,受害者的儿子是惯犯。学校总是和稀泥,加上受害者家里是做水产生意的,比较有钱,平常也不把陈泰北家里放在眼里。而这陈泰北,就是冶炼厂一工人,据说挺兢兢业业的一个人。”苟富贵说道。
“这就是把老实人逼急了,光脚也就不怕穿鞋的了。”张余说道。
“正是因为这些考虑,才没有判死刑……不过,他这个案子,哪怕是事出有因,也不可能有翻案的机会……”苟富贵说道。
在他看来,张余是不是想找一些冤案昭雪。
冤案之所以是冤案,原因在于本来不是你做的,被硬栽成你做的。陈泰北这个案子,哪怕事出有因,但行凶就是行凶,跑不了的。
“法不容情,其情可悯。他已经那么久没有见过家人,一定十分挂念,让他回家看看吧。”张余略带伤感地说道。
“是……”
苟富贵应了一声,心中暗说,你都已经下令了,人都被带走了,还跟我商量啥呀。
“咱们再继续翻阅档案,看还没有这种,或者是明摆着就是冤枉的。”张余说道。
苟富贵没有二话,答应之后,退出办公室。
这年头冤案不是没有,但已经要比早年间少之又少。除非是像霍思琪那种,真就是有家族子弟犯案,否则的话,一般不会出现纰漏。
张余又翻了两本档案,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当当当……”
门外响起敲门声,张余喊了声“请进”,房门打开,是苟富贵拿着一本档案走了进来。
张余心头一喜,看来是有收获,他打了声招呼,“苟哥,怎么样?”
“有个发现,你看这个……”苟富贵来到办公桌前,将档案递给张余。
张余接过观瞧,上面的人名叫作沈重,照片上看,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看起来是个忠厚之人,不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带凶相的人。
但是,再看他犯得案子,着实让张余大吃一惊。
沈重是武南市辖下金桐县人,五年前因殴斗打死一人,打伤七人,被判有期徒刑三十年。具体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上面并没有说明。
等张余看完,苟富贵说道:“怎么样?这个有点意思吧……通常殴斗,两边都是一堆人,但看档案上的叙述,似乎是这一个小子动的手……而且,只判了有期徒刑……这里面……”
“一个打八个,好像真有点意思。这样,让人把他带来,我问问他,因为什么事,打起来的。”张余笑着说道。
“行,我这就安排提人。”苟富贵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他直接让人将名叫沈重的犯人给带到总经理办公室来。
不大功夫,两名战警带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进来。犯人都是留光头,男人看起来很是忠厚,跟照片上一样,身材十分的结实,怪不得能一个打八个。
张余示意两名战警先下去,毕竟以自己的实力,对方就算再能打,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等门关上,张余才道:“你就是沈重?”
“是。”男人点头。
“看档案,上面写着你是跟人械斗,打死一个,打伤了八个。我想问问,你那边还有什么人,怎么写的像是你一个人动手打的。”张余说道。
“就是我一个人打的。”沈重直截了当。
“可以啊,挺能打的。”张余笑了起来,又道:“因为什么事情?是你主动去打他们,还是他们来打你的?”
“我一个人怎么可能主动去打他们,是他们来打我的。事情的原因是,当时大风集团的老板看中了我们村的地方,想要在那里建一个度假村。他们给了村长好处,然后以低于公署规定的价格,要买我们的地。村里有人不卖,他们就找一些流氓地痞来闹事,将我们村的几户人家折腾的鸡飞狗跳。我们家有四亩果园,再加上房子,起码可以拿到5000万的赔偿。但是,他们只给我们家1000万,简直是明摆着欺负人。我爸被他们给折腾病了,我妈给我打电话,我才匆匆回来。正好赶上他们晚上又来闹事,我就跟他们打了起来,他们见我敢动手,就亮出了家伙,这样一来,我下手不免重了些,失手将一个人给打死了。”沈重缓缓地说道。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十分平静,仿佛只是描述,事情似乎都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
张余当即施展问心术,“你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吗?”
“是!”沈重的声音在张余的脑海中响起。
心里有了数,张余又道:“这么说来,你的功夫挺不错的,是在哪里学的?”
“华山。”沈重答道。
张余愣了一下,虽说这地方电视里颇为有名,但是没听说还能练武。
张余好奇地问道:“还有华山派呢?”
“我是华山松明观的俗家弟子,学了些功夫。”沈重说道。
“那你出了事,你们观没出来保你?”张余又问道。
“道观也要讲法律,我已经被开革了。”沈重说道。
“这样……”张余深吸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帮手。
首先,沈重的案子,其实有的打,无外乎是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
现在自己什么身份,真想帮沈重翻案,不是没有可能。
第717章 出事了……出事了
张余拿定了主意,还是先采用怀柔政策,说道:“你进来之后,可曾见过家里人?”
“刚进监狱的时候,我表姐来看过我一次,说是我妈病了。后来,我就进了兵工厂,再没见过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沈重的脸上流露出伤感与担忧之色。
如此反应,跟他之前陈述案情时候的平静,完全判若两人。
“看得出来,你也挺担心你父母的。你有你表姐的电话号码吗?”张余问道。
“我的手机里有村,但是在监狱还是在兵工厂,我就不知道了。”沈重说道。
“这里有他们的手机吗?”张余看向苟富贵。
“我也不太清楚,现在去问一下。”苟富贵说完,便出了办公室。
几分钟之后,苟富贵就折了回来,说道:“没有犯人的电话,相关物品都放在监狱。”
“这样……”
张余迟疑了一下,因为他早就看到,在办公桌上有着一个电话表,上面写有治安署、战警队、监狱等相关单位的电话号码。
他干脆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拨了监狱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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